濂修老實搖頭,“沒有,那東西多麻煩,我若想出去,直接出去便是了,還用什么金牌。”
龍念嬌震驚的張了張嘴,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種可能,臉色有些不好看,遲疑道:“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濂修卻打斷了她,神秘兮兮的在她耳邊悄聲道:“我知道有條密道,可以悄悄溜出去。你答應以后陪我說話,我就帶你去?!?p> 龍念嬌眨眨眼,咽下那句未出口的話,道:“你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p> 濂修不在意的癟癟嘴,“反正在這里我存不存在都沒什么關系,誰都不會注意到的,況且---”他笑了笑:“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怎樣,要不要我?guī)闳???p> 龍念嬌不得不說有些失望,至于為何說失望,那就要說眼前這條密道了,見濂修小心謹慎的挪開一堆雜草,然后露出來一個——狗洞!
“這就是----你說的密道?”她指了指那個狗洞,不敢置信的問道。
濂修得意的點點頭,“我可是將這片皇宮都找了個遍才找到這地方的,怎樣怎樣?”
“呵呵----”龍念嬌臉皮抽了抽,干笑兩聲,“不錯不錯,是塊好地方,此處人煙甚少,進進出出的也不容被發(fā)現(xiàn)?!?p> “那當然了,不然我還能進進出出都沒事。從這里出去,便是皇宮宮墻,那里巡守的人最少,每晚戊時會換班,那時候是出去的最佳時刻。”濂修開始喋喋不休。
龍念嬌一邊點頭一邊心里嘀咕,她是死都不會從這個狗洞里鉆出去的。
知道濂修也是在宮中當差,雖然二人也沒怎么熟悉,不過好歹是這宮里少有的一個熟人了,遂龍念嬌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似宮外那般冷漠了。
回到太樂署,濂修又磨嘰了好半天功夫才離開,而正巧彩霞也帶著一大堆的資料回來,遂沒來得及休息,便又開始看資料。
這幾天太樂署都處在一股緊張忙碌的氛圍中,因為再兩日便是當今天子的壽誕,而整個場合的娛樂節(jié)目都是由太樂署負責的,天子壽誕不同于一般人,若是稍稍出了些差錯,可能全署的人都得掉腦袋,而同樣的,做的好了,那賞賜自然也是不少的。
而這些天,龍念嬌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她沒想到一上任就碰到這么大的一件事,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她雖還沒見過當今天子到底是何模樣的人,不過君主大都性情古怪,不謹慎不可啊。
白舞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大家都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遂期間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滿和敵意,二人配合的倒也默契,形成了強強聯(lián)手之態(tài)??杉幢闳绱耍€是不得松懈,而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中,終于是迎來了最重要的一天。
這一天,整個皇宮都被喜慶給籠罩著,從一大早開始,各宮各院都在忙碌,直到傍晚時分,一切才準備就緒,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都紛紛攜帶家眷前往宮中,而宴會便設在專門供皇帝太后設宴的集英殿內。
大殿甚是寬敞,百來十號人也都搓搓有余,除了正中央石階上設置了皇帝和太后以及各嬪妃的位置,其他的大臣們則均是坐于下首,官越大,位置便越靠前,等級制度頗為明顯。
宴會正式開始,太后也終于露了面兒,被喜嬤嬤扶著登上石階,然后坐在中間位置的右側,一身雍容華貴,淋漓盡致的詮釋了上位者的權利與富貴。
在場的紛紛起身問安,待太后擺手示意坐下,大家又才重新坐下,而緊接著陸陸續(xù)續(xù)的便是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美艷女子,環(huán)肥燕瘦應有盡有,不用想便知道是皇帝的各位嬪妃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藍衣女子,絕色傾城用在她身上也不為過,且一臉的高傲,一看便是正得寵的寵妃。而其身后跟著的其他則顯得要遜色許多。
龍念嬌攏了攏衣領,抱怨道:“又不是走時裝秀,那么磨嘰干嘛,幾個臺階三兩步就上去了,偏生她們要走上半刻鐘才行。”
芳草忍不住笑出聲兒來,彩霞倒還能忍,只是嘴角抽搐不停。
“大小姐,你可別抱怨了,這正主兒都還沒到呢。”芳草笑道。
“他們倒好,前面暖爐燒的旺旺的,我們這里可是冷的直哆嗦,若再這樣下去,我看待會兒大家集體跳機械舞算了。”龍念嬌回頭望了望身后的其他女子,因為要表演,每一位都是穿著單薄的衣裙,她自己穿了棉襖都冷的不行,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芳草也是擔憂的看著身后一眾人等,個個都冷的嘴唇發(fā)紫,“大小姐,要不奴婢去拿些厚棉襖來先給她們披上?這么冷可不是人能遭受得住的?!?p> 彩霞也是點點頭,附和道:“奴婢也一起去?!?p> 龍念嬌看了看前面的情況,估摸著還要些時候,便點頭道:“那行,你們去,快些回來?!?p> 二人領命,正要離去,卻聽白舞冷哼一聲,淡淡道:“你們若是這點寒冷都抵擋不了,那也別想繼續(xù)在這宮里混下去了?!?p> 這話明里是說給其他人聽的,龍念嬌卻清楚的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前幾日兩人因為合作,關系也稍稍好轉了些,不過那也僅限于合作過程中,一旦二人沒有利害關系了,那依舊是敵人。
龍念嬌也不在意,朝芳草彩霞揚了揚下巴,示意二人去拿衣服,然后才漫不經心的道:“能忍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一味的逞強,到時候反倒壞了事,可就不好了,跳舞最大的忌諱就是僵硬,你們若不能隨時保持自身的輕盈度和柔軟度,那么也甭想當個好的舞者了?!?p> 白舞臉色一僵,握緊了拳頭,眼神中迸出怒火,卻無處可發(fā),只得氣的自己紅了臉。
龍念嬌只當沒看到,而芳草彩霞也拿著衣服回了來,便幫襯著給大伙兒發(fā)了衣服。
“皇上駕到-----”一聲長長的吆喝聲。眾人聞聲均是齊身下跪,口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念嬌因為就站在大殿門口不遠處,遂雖然跪著垂著腦袋,卻還是能撇到一塊黃色的袍腳邊,還有一雙繡有祥云的龍靴,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雙鞋子在自己面前停頓了片刻,而待她正想抬頭一瞧個究竟時,那鞋子卻又走了開。
又等了片刻,好似是皇帝入了座,道了句平身,龍念嬌這才隨著其他人一起站起來。因為隔得太遠,也看不太清容貌,只能看到一頂掛著一串串金光閃閃的珠子的華麗皇冠。
正主兒到場了,宴會才算正正式式的開始,還是老套的恭維奉承敬酒賞賜,龍念嬌站在后面聽的直想打瞌睡,終于在腳都站的冰涼麻木的時候,聽到太監(jiān)傳到:歌舞。
她精神一震,回頭看了看其他人,見大伙兒都準備好了,滿意的點頭,做了個耶的手勢,而經過這么多天的訓練,大家也都被訓練出來,也紛紛朝她比了個同樣的手勢。
終于上場了,龍念嬌也松了口氣,看了眼大家表現(xiàn)都極好,心里也放心了,跺了跺腳道:“芳草彩霞,我先撤了,有什么情況來找我便是。”
回太樂署的路上,龍念嬌沒想到會碰到濂修,那個坐在干枯的池子邊上發(fā)呆的人,近乎融入無情的夜冰冷的風,不知為何,竟然叫她看的想要落淚。
想也沒想的走過去,她亦是靠在池子邊上坐下,道:“這里夏季該是很美的?!?p> 濂修輕笑一聲,“沒有,這里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干枯的如死人一樣?!?p> 龍念嬌一怔,看向他,而從那雙眼里竟然看到的是死一般的沉寂,她心頭莫名的一寒,愣了幾秒,有些慌張的轉移話題:“你在這里干什么?”
濂修忽的燦然一笑,跟剛才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今日的皇宮格外的冷清,都看不到幾個人,也沒人陪我說話?!?p> 龍念嬌笑了笑,“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皇帝的壽誕嗎?你既然沒有參加宴會,看來只是個小官兒吧?!?p> 濂修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看著干枯的池子,喃喃道:“今天是我生辰?!?p> 龍念嬌一怔,半響才反應過來,詫異道:“今天也是你的生辰?”
見濂修默默點頭,她心里終于明了了,敢情這孩子是失落來了,也難怪,誰讓他的生辰竟然與當今天子是同一天呢,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雙‘手套’來,這還是她讓彩霞給做的,“喏----這送你,這叫手套,戴手上保暖的?!?p> 濂修明顯的一震,呆呆的看著那雙手套,龍念嬌晃了晃,道:“怎么?嫌棄?。坎灰懔??!闭f著就要收回去。
卻被濂修一把搶過去,像是寶貝似的抱在懷中,“既然說給了,那就別想反悔了?!?p> ?。}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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