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念嬌沒想到濂修會帶自己到這里,這就好比是一座地下宮殿,除了空曠無人之外,便是奢華的不成樣子,金碧輝煌也不足以形容這里的一切。
芳草彩霞也是震驚的合不攏嘴,眼前的一切好似做夢一般,看著不似真的,卻又實實在在的的存在與眼前。
濂修徑自拉了張凳子坐下,又沖龍念嬌道:“坐啊?!?p> 龍念嬌亦是拉過一張凳子坐下,半狐疑半探究的問道:“你住這里?你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濂修嘟了嘟嘴,“這里是我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然是我的地方?!?p> “你----一個人住這里?”龍念嬌放下心來,只以為這地方是先帝為寵妃建造的地下宮殿,只是湊巧被這小子給尋著了。
濂修隨意的點點頭,從桌上拿起茶壺茶杯,斟了滿滿一杯遞給龍念嬌。
她有些怔怔的捧著茶杯,竟然還是熱的,“你---平日都跟些什么人來往?”
“你----”濂修認(rèn)真的看著她道。
“除了我呢?應(yīng)該還有別人吧?!饼埬顙奢p抿一口茶,問道。
只見濂修搖了搖頭,接著道:“沒有了,就你----”
一瞬間,龍念嬌心頭突然想問,這孩子到底是孤單一人了多久,竟然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
可能她真的是濂修第一個朋友,她能感覺得出濂修對自己的依賴,這個明明有二十多的男子,看著卻好似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兒,單純的好似一張白紙。
回到太樂署已然天黑,當(dāng)走進(jìn)屋子的剎那,龍念嬌便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而她還沒來得及點燃蠟燭,背后就出現(xiàn)一雙手毫無預(yù)兆的緊抱著她,出于本能的,腳跟狠狠的一踏伴隨著尖叫聲,從屋內(nèi)傳了出去。
芳草彩霞因著就住在隔壁,聽到聲響二人均是飛速跑了過來,而待彩霞點燃蠟燭時,卻是見到屋內(nèi)多了一人,那人垂著腦袋蹲在地上捂著腳尖,一聲不吭。
從體型上看,來人被證實是個男人,而女子閨閣竟然出現(xiàn)了男人,芳草嚇得驚呼一聲,倒退兩步。
龍念嬌也是有些發(fā)懵,她盯著那人上下打量一番,有些不肯定的道:“離笑歌?”
第一次沒有反應(yīng),她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甚至干脆直接走上前一把搭在對方肩膀上一提,頓時,一張妖孽臉顯露無疑。
離笑歌嘴角擒著笑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半響才似認(rèn)真似玩味的道:“好久不見,我想你了。”
龍念嬌沒由得心跳漏了半拍,放開手后退一步,旋即又好似回過神來似的,詫異道:“你怎么在這里的?”
離笑歌美眸一挑,斜睨她一眼,淡淡道:“這里是龍?zhí)痘⒀ú怀?,我就不能來了??p> 龍念嬌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里不是龍?zhí)痘⒀?,卻也不是天堂圣地,是你說來就來的?話倒是說回來,你怎么進(jìn)來的?又是怎么找到我這兒來的?”
離笑歌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懶懶的靠在床頭,“這宮墻也就那么點高,還能難道我不成?”
龍念嬌臉色一白,有些難看:“你翻墻進(jìn)來的?你偷偷進(jìn)來的?你想死啊你,若是被發(fā)現(xiàn),那可是幾顆腦袋都不夠你砍?!?p> “你擔(dān)心我?”離笑歌笑看著她反問道。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到底到這兒來做什么的?我可不相信你是專程來看我的。”龍念嬌已經(jīng)無力吐槽,索性坐下放松自己。
離笑歌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去玩兒了,這皇宮這么大,也難怪啊,景色優(yōu)美極了-------”她斟了杯茶遞給離笑歌,笑道。
伸手接過茶杯,離笑歌只默默的嗯了一聲。
“你手怎么這么涼?”龍念嬌忽的問道。原來是剛才遞茶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后者的手,卻是冰涼如雪。
離笑歌沒有答話,只是輕抿一口,放下茶杯繼而道:“我走了,以后我還會找機(jī)會進(jìn)來看你?!闭f著人便站起身。
龍念嬌一個激靈趕緊也跟著站起來,急道:“你以后別來了,太冒險了,這宮里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次是你運(yùn)氣好,沒被人給逮著,指不定下一次就被當(dāng)做刺客抓了去?!?p> 離笑歌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我走了。”
“誒---等等!”龍念嬌忽的想起一個問題,頓了頓,緩緩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離笑歌只是一頓,沒有說話,人卻走向窗戶口,只一個縱身起跳,便消失在夜色中。
“大小姐-----”芳草拿著披風(fēng)走了過來,似嘆息又似無奈。
龍念嬌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笑道:“行了,收拾著睡了吧,看今晚的天兒要下雨---”她看著漆黑的夜色發(fā)了會兒呆,下雨天最幸福的事兒,就是窩在被窩里睡覺了。
果然,夜里下起了瓢潑大雨,就在離笑歌走后沒多大功夫,大雨就突然而至,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砸在屋檐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響。這一個夜龍念嬌睡的很不踏實,腦子里總是胡思亂想,直到后半夜,才漸漸入睡。
翌日,出奇的竟然出了太陽,雖然昨夜雨下的頗大,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的,不過太陽依舊照的大地暖暖的,而日上三竿之后,龍念嬌也終于從被窩中探出個頭來。
被芳草好生收拾了一番才出門,彼時幾乎已經(jīng)快近正午時分,按照日常的慣例,她帶著芳草彩霞巡邏起來,說是巡邏,其實也就是督促署內(nèi)的其他人練習(xí),作為舞者,縱使你跳的再好,若是幾日不練,也會生疏。
“彩霞芳草,我怎么覺得今天大家有些不一樣呢?難道是我的錯覺?”龍念嬌邊走邊喃喃道。
芳草倒是沒覺得什么,搖了搖頭表示茫然,倒是彩霞眼神淡淡的掃過周圍的眾人,最后得出一條結(jié)論道:“她們都在看您?!?p> “看我?”龍念嬌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疑惑道:“看我干啥?每天都見得到,為何總覺得今日大家有些怪怪的?”
她盯著兩個站在角落朝自個兒望過來的女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幾步走上前去,將那二人抓住,問道:“你們在討論什么?”
那兩女子被嚇了一跳,立馬顫抖著跪下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奴婢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聽她們說的,奴婢發(fā)誓真的什么都沒說啊?!?p> 這一下龍念嬌越發(fā)的懵了,左思右想都覺得她們說的是自己,便惡狠狠的道:“你們?nèi)羰遣徽f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今日不扒了你們的皮?!?p> 兩女子都是嚇得渾身一顫,其中一人誠惶誠恐的看著她,見她不似說假,心頭立馬慌了,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實情:“大伙兒都在說,大人----大人------”
“快說,不然小心你的舌頭。”龍念嬌有些冒火,果然是說的她,她這是成了人家背后議論的對象了嗎?
那女子嚇得眼淚噠噠的就落下來,一邊哽咽一邊絕望的道:“大家都說----都說大人私會男人-----說大人屋里藏了個男人。”話剛說完,女子就咚咚咚的開始磕頭,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大人饒命啊,奴婢也是聽人說的,奴婢該死,不該亂嚼舌根,求大人饒了奴婢這一命,奴婢做牛做馬都會報答大人的。”
龍念嬌錯愕的看了看芳草彩霞,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私會男人,這事兒又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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