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毫無預(yù)兆的被人猛地推開,龍念嬌回頭一看,卻是一陌生婦人,身后跟著一群穿著富貴的婦人。
“王爺,好雅興啊。”說話的婦人正是羅氏,只見她打量了書房一圈,沖后面的婦人叫到:“你們都進(jìn)來吧?!痹拕傉f完,屋外的人一窩蜂的全涌了進(jìn)來。
“大膽,你們是誰?王爺?shù)臅控M是爾等能闖的?!蔽萃庾觽}呵斥道,他就是與芳草彩霞二人說了會子話,沒想到府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一群女流之輩,這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這群人竟然就大膽的闖了進(jìn)去。
穿過人群,子倉三人來到屋內(nèi)。
羅氏一見竟然是三個下人,頓時氣的漲紅了臉:“放肆,我是先皇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你一個奴才竟然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王爺---”她看向墨塵,冷笑道:“貴府的奴才似乎有些不懂禮數(shù)啊?!?p> 子倉被堵的無話可說,不甘的看向墨塵。后者微微一笑,竟然拉過凳子怡然坐下道:“夫人既然知道此人是本王府上的人,那這管教的事兒,還是交由本王自行處理,倒是夫人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本王的府上,不經(jīng)通報就隨意闖入,似乎有些于理不合?!?p> 羅氏顯然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只見她輕笑一聲,直接找了凳子坐下,她今日本就是來找茬的,便也沒必要做出一副假好人的樣子。
“王爺說的極是,妾身本也不該如此唐突的闖進(jìn)來,王爺若是要怪罪,妾身自當(dāng)沒話說,只是在這之前,還想向王爺討教討教,王爺與靖陽公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又是何意???”
龍念嬌眼皮一跳,沒有說話,倒是芳草沉不住氣,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便也沒好氣的反駁道:“大小姐與王爺是兄妹關(guān)系,這共處一室怎么了,這里是書房,小姐與王爺交流學(xué)問也無可厚非,夫人這話說的似乎有點(diǎn)不找邊際啊?!?p> 羅氏見又是個丫鬟駁了自己,頓覺面子上過不去,她今日是占了理兒的,這事兒若是不宣揚(yáng)出去倒就算了,可若是傳了出去,就算是鬧到太后那里,她也有理?,F(xiàn)在先后被兩個下人吼了,她哪兒受得了,遂二話沒說直接站起身來到芳草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速度之快讓一旁的彩霞都措手不及。
“哪兒來的野丫頭,說話不知輕重,今日這一巴掌是替你家主子管教管教你,叫你以后別再亂說話,就算要發(fā)言,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身份?!绷_氏瞪了她一眼。
芳草被打的一愣,片刻后才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捂住臉頰委屈的眼淚直打轉(zhuǎn),卻再也不敢開口了。
彩霞憤憤的看了那羅氏一眼,正想要開口,卻被身后的人拉了一把,她回頭一看,卻是龍念嬌,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卻走到人前。
那羅氏望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又收回視線,擺弄著指甲不屑的道:“這又是哪個沒規(guī)矩的丫頭,怎么,想替她出頭不成?行啊,我倒要看看,這宮里的奴才們是不是要翻天了,竟然也敢爬到主子的頭上了?!?p> 龍念嬌輕笑一聲,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拉過凳子隨意坐下,冷冷的道:“夫人孤陋寡聞也要有個限,無知無教養(yǎng)也要有個底,您是先皇親自封的一品夫人,可莫要辱沒了這稱號的名頭?!?p>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對夫人說話?”羅氏身后另一夫人叫囂道。
龍念嬌心里冷笑,她就不相信這些婦人真的不認(rèn)識她,不過是打馬虎眼罷了。只見她凜然的瞪了那人一眼,大聲呵斥道:“大膽,你又是哪門子的蔥,竟敢在王爺?shù)母辖袊??!?p> “你----”那人被堵的沒話說。
確實(shí),她們今日全是仗著羅氏才來的,羅氏許了她們好處,再加上方才眼前所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二人有問題,這若是傳出去,再加上她們這里這么多人作證,只怕龍念嬌此次是脫不了干系了,甚至連墨塵都會被殃及。有了這層保障,說話自然也就有了底氣,若是換做平日,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王爺面前如此囂張。
不過想歸想,這話真的說出口了,還是有些心虛。畢竟對方可是王爺,另一個還是太后親封的公主。
羅氏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今日也并沒有指望后面的人能說上什么話,她想起華文清在她耳邊說的話,后者對這龍念嬌的厭惡是**裸的不加掩飾,此次她會來這里,也正是因?yàn)槿A文清拜托的。所以為了女兒,她今日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龍念嬌好過的。
想到此行的目的,便也懶得繼續(xù)拐彎抹角,直言道:“王爺,妾身知道今日冒犯了您,可是,靖陽公主是王爺名義上的妹妹,這哥哥與妹妹私*通,恐怕就算您是王爺,也難給朝臣和百姓一個交代吧?!?p> 芳草彩霞子倉三人都是心頭咯噔一聲,互相看一眼,這是他們一早就擔(dān)心的問題,沒想到終于還是被捅破了??串?dāng)事人,雖然面上都沒有什么,不過心里肯定是擔(dān)心的。畢竟這事兒說大不小,背上了亂*倫的罪名,哪怕你是皇帝也得被全天下指責(zé)。
龍念嬌看了眼墨塵,后者面色淡淡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她心里有些著急,這事兒對兩人來說都挺嚴(yán)重的,只是眼前這幫婦人,一看就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主兒。
想了想,她道:“夫人何出此言,本公主今日來這里,只是奉了皇上之命與王爺商議事宜的,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知道,禍從口出,往往指的就是不明事理卻又自以為是的人?!?p> “哼,是不是我亂說,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這青天白日的,你二人孤男寡女關(guān)在一個屋子里,誰知道你們在做什么茍且之事,若要人不說,除非己莫為?!绷_氏咄咄逼人的道。
“是啊,我們這么多雙眼睛可是都看到了,你二人在一個屋子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誰知道能干出什么好事來。”又有人添油加醋道。
這些人說話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難聽,彩霞忍無可忍,不禁怒道:“這位夫人,奴婢雖然沒怎么讀過書,可也知道什么叫禮儀涵養(yǎng),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傳出去辱沒了您的身份?”
“哼,沒教養(yǎng)的主子才能教出沒教養(yǎng)的奴婢,我不與你廢話,免得掉了身價?!蹦菋D人冷哼一聲,不屑的道。
“啪----”龍念嬌猛地一拍桌子,眼里冰冷乍現(xiàn),懾人的眼神一個不落的環(huán)視了一圈,沉聲道:“諸位,你們似乎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本公主可是太后親封的,你們竟敢對本公主出言不遜,如此明目張膽的藐視皇權(quán)藐視皇族,該當(dāng)何罪?”
眾人心頭均是一頓,那說話的婦人面上有些訕訕,看了眼羅氏,心里后悔不已,她竟然忘了后者到底還是公主的身份,不過話都說出去了,就算后悔也只能硬著頭皮認(rèn)了。不過接下來卻是怎么也不敢再開口了。
羅氏見沒人再敢出頭了,不禁一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您貴為公主,可國法不能破,況且這兄妹之戀,可是亂*倫*朝綱的,公主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又為何知法犯法呢?”
龍念嬌心里恨的牙癢癢,這羅氏三句亂*倫不離口,好像她真的做了那茍*且之事,這樣一想,不禁對一直沉默不語的墨塵有些來氣,她一個女人在這里舌戰(zhàn)群婦,他竟然還能悠然自得的跟沒事兒似的。
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墨塵微微一笑,看向羅氏,淺笑道:“夫人既然如此肯定本王與靖陽公主有什么,那本王也無話可說,想必夫人今日是有備而來的罷,本王看門外那群人站著也累,何不將他們也請進(jìn)來,反正本王的王府都讓你們闖了,多幾人又何妨。”
羅氏絲毫不退讓,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那人會意,走到門口將門外候著的幾位身強(qiáng)體壯的太監(jiān)叫了進(jìn)來。
龍念嬌不敢相信的看著墨塵,他這是什么意思,變相承認(rèn)?雖說她與后者卻是不清不白,可也不至于就這么束手就擒吧??粗軇荩切┤耸窃缇蜏?zhǔn)備好來抓她的罷。
雖然奇怪墨塵怎么會這么簡單就妥協(xié)了,不過羅氏卻顧不得那么多,女兒哀求的眼神一直在她腦海里回蕩,她這次定要抓住這個機(jī)會,這事兒若是利用好了,就算龍念嬌是公主,她也能讓后者成為被全天下指責(zé)的公主。
“你們看,這是什么?”突然,有人喊道。將所有人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羅氏走上前,看著看著,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明顯,最后竟然笑出聲來,只見她拿起窗沿上已經(jīng)干了的畫,畫上女子朦朧的眼神跟真的似的,絕美之極。
“竟然還不承認(rèn)?!绷_氏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畫,像是拿到了最有利的證據(jù),若說之前她還有些顧慮,那么現(xiàn)在可是什么顧慮都沒有了,“這私相授受的罪名,恐怕就算您是公主,也難逃指責(zé)了,公主,請吧?!?p> 龍念嬌看著羅氏手中的畫,心里漸漸發(fā)涼,最后望了一眼什么話都沒說的墨塵,心中頓時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疼的眼睛發(fā)酸。
她沒有再做任何辯解,冷冷的盯了羅氏一眼,跟著那群太監(jiān)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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