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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鳳舞七星寂

第八十八章 一救不成

一曲鳳舞七星寂 卿語猶念 2705 2020-02-17 20:38:46

  她來此處做什么?阮君寒提到她會離開皎城,那時自己并未在意。可是出了什么事?從相逢的激動中回過神來,胥漓心中不禁擔(dān)憂。不如趁皎城接應(yīng)的人還沒來,出去打探一番。

  阮君寒對他的不信任可謂是到了極點,她稱要出宮辦事,一路和他同行,又讓他留在此處,說皎城有人會來接應(yīng)。

  胥漓剛打開房門,就見外面站著一個人,臉上戴著詭異的面具,他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不禁后退了一步,心道:竟是鬼未。

  他怎么會聽阮君寒的驅(qū)使,還是從皎城來,難道和覆花門有關(guān)系?如此是否說明公主真的出了事?

  片刻間胥漓已經(jīng)思慮萬千,鬼未徑自進門,道:“胥公子,抱歉,嚇著公子了?!瘪憷煅b作不識,問道:“瞧閣下的樣子,可是千毒圣手鬼未?”“公子好眼力,娘娘示下,我家門主特讓我來接應(yīng)公子,咱們這就啟程吧。”胥漓知道鬼未不是能隨意糊弄的草包,只好道:“好?!?p>  戚染和邪月跋涉三日,終于翻過此山,兩人在官道邊尋了個隱蔽處藏身。

  戚染一直盯著自城中來的方向,邪月將水囊遞給她道:“這官道加緊趕路尚要五六天,染姐姐先歇會吧,我守著,不會錯過的?!?p>  邪月內(nèi)傷未愈,一路上又背她數(shù)次,戚染見他臉色已有些疲憊,搖了搖頭:“不必,還是你歇一會,不然身子吃不消?!薄澳俏覀冚喠鳎凑@一時半會的,也來不了。”邪月妥協(xié)道,頭枕著手臂就地躺下,“我睡一小會,便來替你?!逼萑掘槠鹗种盖昧饲盟念~頭:“你安心睡便是?!?p>  邪月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里只有他和染姐姐兩個人,他們遠離朝堂,遠離一切爾虞我詐,游歷山水。夢里他背著染姐姐,在花叢中奔跑轉(zhuǎn)圈,耳邊盡是是她的笑聲。夢到染姐姐坐在馬上,他牽著馬,慢慢走在溪流邊,回首與她相視一笑。夢里他還摘下一朵桃花,插在她發(fā)間,叫她一聲“染染”。

  這夢太美好,讓他不舍得醒來。

  待邪月睜開眼時,天邊只剩一絲夕陽余暉。他坐起身來,為什么染姐姐的臉色如此奇怪?莫不是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夢話?!邪月腦子嗡嗡作響,干笑了兩聲道:“我怎么睡了這么長時間……姐姐快歇一會吧,我守著?!毙霸绿饋砼牧伺淖约旱男靥?,以示自己精力充沛。

  戚染沒說什么,點點頭躺下。她也做了一個夢,只是夢中不是邪月。

  戚染夢到那日與那個蒙面男子見面的畫面,夢中他轉(zhuǎn)過身,戚染摘掉他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臉,不是那日陌生的模樣,而是一張熟悉的臉,一張她思念了千百遍的臉,她想抓住他,面前的人卻忽然不見了。

  戚染驚醒,憶起面具下露出的那雙眼睛……待到事情了解,她一定要再找到那個人問一問。

  “染姐姐怎么了?做噩夢了么?你才躺下一刻……”邪月被她突然坐起嚇了一跳。“沒事,做了個夢而已?!憋L(fēng)戚染重新躺下。過了一會,邪月聽她呼吸漸漸平穩(wěn),便將她的頭輕輕托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給她墊著做枕頭。

  他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來,喃喃道:“我方才也做了一個夢?!?p>  兩人在官道邊守了兩日,第三日清晨,遠處傳來馬隊奔跑的聲音。聲音漸近,戚染看到一個淡藍色衣衫的人被綁著坐在馬上,該是漠云。

  為首的是尹暮雪和一個紅衣女人,邪月驚訝道:“阮君寒,她怎么會來?”這些年他還從未見過阮君寒親自動手。

  隊伍已到眼前,容不得再仔細(xì)思量,戚染飛身出去,抽劍將劍鞘以內(nèi)力擲出,直奔阮君寒胸口,劍鋒破風(fēng),卻是向著尹暮雪。

  阮君寒腰身向后一倒貼在馬上,劍鞘砸在后面人胸口,那人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跌落馬下。

  風(fēng)戚染劍光凜冽,尹暮雪自馬上翻身落下躲過。身后十幾名黑衣人下馬抽出兵器,邪月雙手握月牙刺與他們交戰(zhàn)。

  戚染旋身回劍,劍風(fēng)掃過馬腿,馬悲鳴一聲倒了下去,阮君寒卻毫發(fā)無損,她自馬上騰身而起,輕松一躍便是三四層樓高。身輕骨軟,戚染皺眉執(zhí)劍問道:“你和歸鳳閣有什么關(guān)系?”

  阮君寒唇角一勾,笑道:“小丫頭,眼力不錯嘛?!弊运錾?,還沒有人敢叫她小丫頭,戚染剛要提劍刺出,身后利刃破風(fēng),她側(cè)身躲過,抬劍架住了尹暮雪的劍。

  “尹暮雪,不對,該是殷暮雪。你坑騙曦寧,與畫聽梧害她父親身死,可有半分良心不安!”殷暮雪眼中暗了暗,咬牙說了句“多謝告知”,左手運氣出掌。戚染足尖一點向后急退躲過掌風(fēng),怒道:“混賬東西!”

  阮君寒盯著風(fēng)戚染的背心,剛想動作,邪月?lián)踉谒媲?,抬起來月牙刺?!澳闶俏艺{(diào)教的,還想跟我打?”阮君寒不屑地笑著。“打過才知道?!痹卵来處е庀蚯皠澇觥?p>  戚染微微瞇起眼睛,將劍直直擲出,此招并未用多少力道,殷暮雪不過輕輕側(cè)身躲過。卻沒想到,戚染騰身落在他身后,抓住劍柄揮劍回身,劍光剎那已到眼前。

  殷暮雪急忙后退,再次側(cè)身想避,戚染早就料到,松開劍柄左手接過,右手出掌,一掌打在他胸口。

  殷暮雪被這一掌打的踉蹌著后退幾步,捂著胸口嘴角滲出血來。戚染將劍一拋,右手接劍輕輕一揮,劍刃已架在了殷暮雪脖頸上。

  阮君寒見勢不妙,飛身拉過段漠云,緊扣著他的咽喉,“風(fēng)戚染,你不想看他血濺當(dāng)場吧?本宮聽說,你可是很寶貝這個男寵的?!?p>  “公主……”段漠云剛喚了一聲,脖子上的手突然收緊讓他差點喘不過氣。

  戚染看著發(fā)髻凌亂,身上到處是傷的漠云,握著劍的手骨節(jié)已用力到泛白,“放了他,我不殺你們?!比罹坂托α?,笑的分外張狂,道:“不殺我們?小丫頭,你怕是搞錯了吧,應(yīng)該是你乖乖放下劍,否則,你的小男寵,脖子可就要斷了。”

  戚染看了一眼殷暮雪:“我放了殷暮雪,你放他。”阮君寒又是不屑地一笑:“做天目閣的殺手,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我可不會用你的心肝寶貝換他的命。”“你……!”戚染環(huán)顧所有人,想著有沒有其他辦法。

  不對!“寧翼王呢?!”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人里并沒有看到賀蘭夜之,以他的身份,阮君寒不會隨意殺了他,難道被她藏起來了。

  “二公子他被……”段漠云剛說了半句,阮君寒一掌劈在他肩頸處,漠云便暈了過去?!岸嘧臁!比罹豢斓?,“怎么樣小丫頭,你刺自己一劍,再把劍扔在地上,我就不殺他。否則……”她的指甲在段漠云的脖頸上劃過,留下了一道紅痕。

  戚染想了想,將自己的劍拋在地上,走到邪月身邊抽出他腰間的短劍,反手刺入自己的肩頭,她已想過,此處是最易恢復(fù)最穩(wěn)妥的位置。

  “染姐姐!”邪月驚呼。阮君寒滿意的笑了笑,道:“好像不夠深吶?!逼萑居钟昧σ煌疲写┩噶思绨?,然后她拔出劍扔到遠處。

  “好。站著別動,否則我捏斷他的脖子?!闭f著阮君寒提著段漠云上馬,揚長而去。

  “染姐姐!”邪月扶住她,“你怎么樣?我先幫你包扎傷口?!逼萑緟s似乎不覺得疼一般,道:“等玉棋到,騎馬追?!?p>  阮君寒一行人到達一處城鎮(zhèn),她將段漠云扔進房間,漠云跌在地上,頭撞到桌角疼的喊了一聲,阮君寒不耐煩的皺眉,道:“多嘴多舌,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了?!痹捯魟偮浔阌幸粋€黑衣人拿著匕首走過來,漠云嚇得往后挪,黑衣人擒住他的下巴,匕首在他口中一劃。

  漠云疼的眼淚滴落下來,口中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涌,他在地上翻滾,血流了滿地,后腦不小心猛地磕到榻角,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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