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輕甲與上清古鎮(zhèn)
“六師兄,怎樣了?”馬義滿臉討好的盡心問道。此時已是馬義順利渡過雷劫六個月后了,他渡過雷劫,又潛心閉關六個月才將修為穩(wěn)固下來。
想起來,當初雖然有所準備,但是還是兇險無比。以至于現(xiàn)在一打雷他就有些哆嗦,一看到青蛇,就恨不得上去踩兩腳。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就要吐了。如今出了關,他就急急的要將自己謀劃已久的法寶給煉制出來,實打實的實力才是第一位的。
“都還好,詳細的煉制方案,我已經確定下來了”,六師兄毫不在乎的一揮手。“而且要用到的相關材料,我也已經備齊了”,這話聽的馬義那個舒坦呀。
“不過”。馬義舉手拍額道:“我恨不過,師兄你又話就一氣說完,別來大轉折行么?”
六師兄也沒好氣道:“好,我就直說,你這些材料要煉成你要的法寶,你還得交一千靈石或是等價的東西”。這就是馬義最痛苦的事,始終是個窮人。
當初盤算的時候,覺得南荒一行收獲頗豐,可是要轉化成實際可用的法寶的時候,卻反而還要往里邊貼東西了。不過馬義到是完全相信師兄,并且可以確定,這肯定是師兄已經給了優(yōu)惠的。
師兄一掰手給他算道:“你那金身符文甲,要煉制成兩套輕甲,還各自有特殊要求,所以煉完之后,便也剩不了多少,也就堪堪抵的上給你煉制的消耗?!闭f著六師兄一白他:“要不是看這兩套輕甲,設計的別出心裁,我才不愿意給你煉制呢”。
沒辦法,就跟前世特殊定制東西一樣,一定制,其費用便往往會高出批量生產的幾十倍。其實馬義這兩套輕甲到也不是太特殊,他自己那套只有三個要求,一定的防護性;輕便,盡量不影響靈活;平常能結成劍匣狀,需要時在變成輕甲。
這些也都是基本的要求,是護甲自然要求防護性出色;他自身偏重于速度敏捷,自然要求要盡量輕便;最后這條么,沒辦法,不是本命法寶便不可收于體內,可是又總不能成天穿著或背著個盔甲吧。
至于另外一套輕甲,那時送給阿蘿的。煉制這套輕甲,就連那塊血紋鋼都用上了,其中有數(shù)萬戰(zhàn)士的不屈斗志,卻正是適合阿蘿。
這套輕甲也大致跟馬義那套的要求一樣,只是平常是結成一朵蓮花的模樣。這即是暗合阿蘿的紅蓮業(yè)火,也包含著馬義希望阿蘿能象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的期望。
若是只論金身符文甲,按照當初那冰焰天丈六的體形,這剩下的材料在煉制兩套輕甲都綽綽有余。
只是馬義的要求太高,為了保證防護性,這套輕甲便是內外鐫刻符文法陣;又為了不影響靈活,又特地鐫刻的奇門遁甲的陣法;再加上變形法陣;煉制這一套輕甲,相當于別人煉制兩三套。
而且按大師兄所講,這冰焰天又名水天、寶瓶天,乃是北方十二天之一。其本性屬水,那么他所煉制的寶物,自然也是冰水靈性。而馬義現(xiàn)下乃是風雷靈性,若是要將這套符文甲祭煉成他能如意使用的寶物,那基本上就要全部回爐重煉,這樣一來可就耗費眾多了。
至于阿蘿那一套,更干脆,那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呀。好在這符文甲的基礎材料好,所以還有再次煉制提高的空間,也值得再次祭煉。
還有,最終他還是扣下了那柄‘秘銀破魔劍’,按照他的想法,他要將其煉化到自己的那套金劍中,這又是個不小的消耗。
只是一是他那輕甲設計方案或是這秘銀破魔劍,都是六師兄所感興趣的,所以便行了不少方便;二是他那符文甲還有剩余,而且他還將那柄被斬斷的冰魄寒光劍也抵了進來。
只是他那輕甲消耗太多,護圣寺的秘銀破魔劍又是神妙無比,也不是輕易便能破解煉化的,這些臨臨總總下來,就是一千靈石的巨額欠款了。他家向來是‘法不空施,道不輕傳’,這帳是沒法賴的。
“還好有人肯賒帳、借錢”,馬義不禁擦擦額頭的汗:“錢,賺大錢,下面就全為這個努力吧?!辈贿^馬義還是有些暗自得意,當初他用金、銀、銅幣祭煉金錢劍的無心之舉,如今卻被六師兄以為是早有長遠的打算,對他那是贊嘆不已呀。天地良心,當時只是錢不夠呀。
“嘿嘿,咱這金劍中已經祭煉了通靈銅精,如今再祭煉這秘銀,在配合那破邪秘術,這可立馬就是兩個品級的提升呀”,馬義嘿嘿傻笑著:“照這么下去,那豈不是說,咱這金劍中還可以再祭煉西方銳金之物”。馬義心中意淫著,不由的也是暗自佩服自己的深謀遠慮(陶醉的都說胡話了)。
“那就開煉吧,還廢話什么”,馬義一陣呼喝:“加入火晶沙”。
******************
龍虎山下的上青古鎮(zhèn),位于鷹潭南面五十多里處,這個小鎮(zhèn)建成已有幾百年的時間了。鎮(zhèn)上的街道弄巷至今仍然能看出一些前朝的古跡,尤其是沿瀘溪河畔的幾個碼頭,寬厚堅實的麻石砌成的臺階,被一代代人的腳力踩得溜光,也暗暗昭示著小鎮(zhèn)悠久而古老的歷史。
走在古色古香的小鎮(zhèn)上,就可見高高的馬頭墻,別致的門第,鵝石古道,方磚畏就的廳堂,通光天井,一樣樣古韻盎然,步行其中便使人不自主的產生一股沉穩(wěn)感覺,身在歷史中又豈能輕???
沿瀘溪河還有更具特色的民居――吊腳樓。這種建筑是木柱豎在河旁之上,上為廳堂、住房,下為廚房。晚上睡在樓上,望窗外明月,聽潺潺河水,便又一種出塵的詩情畫意。白天憑欄遠眺,群峰連綿,村舍相望,山嶺涼亭、車馬行人盡收眼底。
古鎮(zhèn)市景繁榮,也招來了不少徽州人來此定居經商,如今小鎮(zhèn)上已有上千戶的人家,在這龍虎山腳下,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鎮(zhèn)了,尤其是此處商業(yè)貿易更是發(fā)達,更是引得不少人慕名前來。
然而馬義此時卻頗有苦不堪言之感,按理說師娘、師姐都是修道之人,就是阿蘿也是初懂人事,誰知道這幾人逛起街來,居然還會有這么大的興致?拜托,前世最討厭的就是逛街了,毫無目的的瞎遛達什么呀?
不過阿蘿到底還是和他親近,若要讓馬義舉個比喻,那就象是小鳥剛出殼,第一眼看見誰,就會將誰當作至親之人一樣。而且?guī)熌?、師姐也樂意有個跟班的,總不能當街就將購置的東西放入儲物袋中吧,那也太驚世駭俗了。
雖然心下煩躁,不過一望向阿蘿那一頭銀白的頭發(fā),和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姿態(tài),馬義的心中便不由的充滿愛憐。
阿蘿百十年來不見天日,又缺鹽少鐵的,這一頭的銀白頭發(fā)那是脫不去了?,F(xiàn)下雖然使了障眼法,可是這也更使馬義心恨不已,難不成以后都不能以真面目見人了?
至于阿蘿的跛足,現(xiàn)在也是毫無辦法。阿蘿當初還是嬰兒時期,便被帶上了鐵鏈鐐銬,這么多年長下來,那鐐銬早已憋的骨肢都變了形,這跛足也只能慢慢的養(yǎng)了。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幾乎不可救治的頑疾,使馬義痛下決心,秘銀破魔劍?還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