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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臨

第四十六章 新的鄰居

洛臨 凌舞水袖 3129 2010-01-27 19:26:18

    有緣個屁!李墨想罵人的臟話在舌尖滾了滾,終于還是努力克制著咽了下去,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質(zhì)問:“你又跟上來做什么?!”

  “我就在你們隔壁??!”舞者一臉高興的大聲回答,怎么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死樣子。

  李墨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起了隔壁那家閑置了好久,一直不知道住戶身份的神秘別墅,小時候她還以為是傳說中的鬼屋來著,怎么就變成了這死小孩的產(chǎn)業(yè)了?!

  “既然如此你就回你自己家去!別來煩我們!”李墨神色不善的磨著牙,帶著小洛洛干脆的留了個背影給他,向自家大門走去。

  意外的是,舞者并沒有繼續(xù)上來糾纏,而是站在原地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開門,走了進去又砰的一聲甩上大門,這才聳聳肩鉆進了車內(nèi),掉轉(zhuǎn)車頭又駛了出去,卻不是向著隔壁住戶。

  一邊開著小車奔馳在山道公路上,舞者一邊掏出手機開始撥電話:

  “喂?!是我啊!你那間建在景夙山半山的別墅鑰匙現(xiàn)在在手上沒?!”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不帶一絲溫度感情的開口了:“聽說你剛才看上個女人?!”赫然正是游戲中玄靈的聲音,也是剛才PUB的胖老板打電話報告的大BOSS。

  舞者一聽到有人說起他的新目標(biāo),也來勁了,興奮的回答:“是啊是啊!像小兔子似的,又乖又嬌弱,很可愛的!剛跟了半天,最后她們落腳的地方正好是你家那別墅的隔壁!雖然說我在那也有別墅,但隔得太遠了嘛!我說,要不要一起過來這邊住???!”最后一句純屬調(diào)笑,他才不相信玄靈有這么好的閑心專門為了美女挪窩。

  誰知道,那邊居然很干脆的回答了:“好!你到門口等我!”說完咔的一聲又把電話掛斷了,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顯然他掛人電話已經(jīng)掛出經(jīng)驗來了。

  正在公路上跑得暢快的小黑車突然吱溜一聲急剎了下來,發(fā)出了凄厲的摩擦聲,輪胎和地面之間甚至閃出了肉眼可見的小火花。車內(nèi),舞者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抓著方向盤處于石化混亂狀態(tài),半天沒能回過神來——不是吧?!老大不是喜歡那個什么洛洛嗎?!為什么還要來和自己搶小兔子?!

  舞者傻傻的把車開回了住宅區(qū),然后就停在了李墨家隔壁的某棟別墅前,趴在方向盤上愁眉苦臉的望著前方出神,直到過了好一會兒,玄靈來敲他的車窗才把他驚醒。

  “老大!你真的來了?!”舞者一看到車外站著的玄靈,就驚跳了起來,本來還以為他說要來只是玩笑來著,不過話說回來,老大的臉色似乎很不好看啊。

  玄靈陰沉著臉,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么就帶頭邁步往自家門口走去,舞者見這情形也不敢多問,忙灰溜溜的開著車跟著蹭了進去,老老實實的把車停放在車庫里,就趕快回到了客廳,玄靈果然正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fā)內(nèi),手上戴著網(wǎng)絡(luò)接駁器,閉上眼睛貌似正在上網(wǎng)的樣子。

  “你過來!”一睜眼,玄靈就看到了剛從門口走進來的舞者,舉起沒戴著接駁器的那只手對他招了招,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明天安家的宴會,你有什么看法?!”

  安家?!舞者腦子里的資料飛速過了一遍,接著嫌惡的皺起了眉,語氣不是很恭敬的問道:“那個叫安廉傾的老頭子?!”

  安廉傾,四十六歲的中年單身男人,國內(nèi)餐飲業(yè)的鉅子之一,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般從未斷過,但他只在二十多年前結(jié)過一次婚,后來他的那任妻子因病過世后就再未曾娶過,只偶爾花錢找?guī)讉€女人,卻從不養(yǎng)情婦,也不帶任何女人出現(xiàn)在任何社交場合,這一點,很是讓圈內(nèi)的各位貴婦小姐們感動一番,齊齊稱贊他的情深意重。

  現(xiàn)如今,安廉傾的身邊只有他曾經(jīng)睡過的女人們?yōu)樗碌囊荒幸慌L伴身邊,至于孩子他媽?!對不起,借個肚子用用而已,孩子留下,大人還是請回吧!

  玄靈嗤笑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個揉成一團的破紙,紙質(zhì)是上好的是金粉色硬紙,還鑲嵌著流光溢彩的銀邊,攤開來,明顯看得出是個精選用紙且作工考究的請?zhí)?。此時卻像一團腌了好久的破咸菜一樣,賣相全無。

  “不像你風(fēng)格?。 蔽枵甙颜?zhí)M量還原鋪平整,隨意的掃了一下上面的字跡,有些意外的竊笑著:“你往常不是根本不看,就是看了以后全部扯碎,今天怎么有耐心把它帶出來?!”

  “你先看看上面的內(nèi)容。”玄靈斜睨著舞者,淡淡的提示。

  舞者趕快依照他的話仔細(xì)的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表情越古怪,等到全部看完后,他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開口:“安廉傾前妻生下的女兒?!”

  “安廉傾對前妻的感情大家都知道,這次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女孩子,只怕安家以后的財產(chǎn)歸屬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了?!毙`還是懶懶的靠坐在沙發(fā)里,抬起兩條修長的長腿,隨意的搭在了眼前的小墊凳上,漫不經(jīng)心的繼續(xù)說道:“一下游戲我就接到家里的電話了,明天那位嫡親小姐的畢業(yè)慶祝宴,家里讓我務(wù)必出席?!?p>  嫡親小姐?!舞者聽到這個詞不由得啞然失笑,可不正是嫡親小姐嗎?!前妻生的女兒,和睡過的女人們生出的兒女,那可不是同一個概念??蓱z安廉傾身邊一直出現(xiàn)在大眾眼前的那對小兒女,一下從安家后人變成了安家庶出,這其中的差別,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務(wù)必?!你家里的人還能逼得了你嗎?!”舞者也隨意揀了個看起來軟和的沙發(fā)坐了下來,伸了個懶腰,臉上半分正經(jīng)的神色也沒有,顯然毫不擔(dān)心:“要說世家家族的子弟,誰能比得上你林家少爺瀟灑,你要真不想去,又有誰有辦法?”玄靈從小到大的桀驁不馴,他這個發(fā)小可是一直看在眼里。別說是安家的嫡親小姐的畢業(yè)慶祝宴,就是美國總統(tǒng)的赴任酒會,這位林大少爺說聲不去,照樣也沒人能對他用強的。

  “我只是好奇?!毙`將手背翻起,托到腮邊,勾起唇角笑得好不魅惑:“安廉傾的妻子生下的女兒,為什么一直沒在世人眼中出現(xiàn)。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為的又是什么?!”想象得出,明天的宴會之后,商界的天,該會變上一變吧?!

  舞者低頭想了想,也跟著笑了起來,眼睛里晶晶亮的,似乎找到了新玩具:“看來明天我也要回去一趟去拿邀請?zhí)?,這種有意思的宴會,難得一見啊?!?p>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月亮早不知道隱入到哪片云朵的后面去了,合所有的人一起安歇。而此時,玄靈和舞者口中的安家嫡親小姐,正在李墨家的客房里睡得安靜沉穩(wěn),絲毫不知道外面的這些風(fēng)起云涌。

  一個夜晚很快的就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當(dāng)洛洛還死扒著被子不肯起床的時候,李墨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出門準(zhǔn)備晨跑。

  剛剛從大門口走出,還沒來得及鎖門,一個熟悉的金黃腦袋就映入了李墨幾乎快要噴火的眸子里。

  “翔少!”李墨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的從牙縫里迸出聲音來惡狠狠的問道:“請問你為什么會大清早的出現(xiàn)在我家的院子里?!”那個“大清早”和“我家”被她咬得尤其狠重,似乎她正在啃噬著眼前這個花花公子的骨頭。

  舞者諂媚的舉起了手里的保溫壺,若無其事的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我給小兔子帶早餐!”

  “小兔子?!”李墨不解的想了想,明白過來他說的人是指洛洛,立刻堅定的拒絕對方的獻媚:“不用了,我已經(jīng)做好早餐了?!?p>  “可是我?guī)Я颂匾忪覠趿撕脦讉€小時的靚湯哦!”舞者不屈不撓,走了過來,眼珠子到處亂轉(zhuǎn),想找機會躥進門去看望小美人,嘴里還在不停的說道:“早上喝點靚湯對身體和美容都很有好處的。”

  李墨看出了他的企圖,牢牢的守住大門口,雙腳叉開一邊一個抵住門框,不給他任何可趁之機:“謝了!無功不受祿!咱們不熟?!?p>  “多接觸幾次就熟了嘛!來來來,別客氣?!蔽枵咭琅f眼珠子不錯的盯著門里,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看得李墨直想伸出手去打人——這人怎么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還好,在兩方相持不下的時候,院子外傳出了兩聲喇叭的聲音,兩人一起看過去,只見到舞者昨晚看著的黑色BMW正停在李墨家的院外。

  車窗搖下,一張俊美到極致的臉露了出來,掛著不耐煩的神色對著這邊喊道:“有完沒完?!”

  什么意思?!李墨美色當(dāng)前,卻還保持了基本的清醒,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見她面前的牛皮糖把保溫壺往她懷里一塞,丟下句:“記得給小兔子喝??!”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沖了過去,低下頭和車?yán)锏哪腥苏f了幾句什么,這才上車,兩人絕塵而去。

  留下李墨還站在原處,捧著手里多出來的保溫壺傻眼了:“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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