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之外,那中年人靜靜的跪在地上,只是頭顱已經與他分離,一滴滴黑色的鮮血正從那傷口處緩緩的滴下,而在中年人的前方,哈輝一臉呆滯的站在那邊,兩行清淚從他的眼中直滑而下,眼睛朝著入云山方向望去,口中念念有詞。
南天在屋內時,就已經知道外面的情景了,所以才叫若琳不要出來。
“你跟我走吧,這里,并不適合你?!澳咸祆o靜的看著哈輝,緩聲說道。
聞言,哈輝只是麻木的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低下頭,看了一眼人頭分離的中年人后,低下身來,一把抱起了中年人,然后拎起起中年人那個顆頭顱,朝著木屋一側的暗處緩緩走去。
“唉。”南天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轉過身來,回到了木屋之氣,只是,南天的嘆息聲似乎有些回憶,也有些無奈。
木屋內,若琳正用手輕輕撫著奧蘭冰婷的額頭處,不過,從若琳手上那絲絲霧氣上可以看了,若琳在自已的手上魔了些水系的魔法,顯然是想用熱氣來舒暢若琳的蒼白神色。
南天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未加援手,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小小的玉簡,心中有些迷茫,南天沒有想到,自已在這個古武大陸之內,竟然會遇到熟人。
這顆玉簡,是南天從黑白結界中那太極光體旁撿到的,不過,卻是南天從那黑白混沌之境回來之后的事情了。
在黑白之境內,被分為兩半的南天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卷入那黑白混沌之氣中,轉繞著那個宏傳身影旋轉著,但是,也因為這樣,那天感覺自已似乎被什么事物牽引著一般,自已的神識竟然以無法思議的速度進展著,只是短短的數(shù)息之間,便已經突破了真魔期的境界,而真正的神識,卻早已達到了魔君期的境界。
宏偉身影似乎沒有停止的意識,反而雙手齊招,把周邊無數(shù)的混沌之氣盡數(shù)招至太極圖內,使得太極圖在不斷的擴大著,而南天的心神修為,也隨著不斷的加強著,速度之快,聞所未聞。
“無極而太極,動則生黑,靜則生白,一動一靜,互為其根,一黑一白,分陰分陽,兩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幻無窮焉?!?p> 一個個充滿玄機的字語從宏偉身影的口中說出,南天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潛意識中,南天似乎聽過這些話語,但是此時的南天卻是想不起來。
南天的眼中充滿了疑問,可惜,處于神識狀態(tài)的他根本就不可能開口說話,而且,就算此時南天并不是神識狀態(tài),照樣也說不出話來,因為那強大渾厚的混沌之氣把南天緊緊的包圍在內,根本就無法動彈。
時間對于南天,已經沒有了任何概念,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天發(fā)覺自已心神修為似乎已經無法有所進步了,就像前世的自已般,神識已經達到了一個飽和的狀態(tài),除非進入更高層次的境界,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寸進。
而那宏偉身影,已是緩緩停了下來,只是,此時的太極圖已是異常之大,仿佛一顆星球一般,緩緩升起,而在一聲響亮的蒼笑之音中,歸于萬物之中。
隨著一道黑白光漲開,南天發(fā)覺,自已的神識似乎已經可以有所動作了,不過,這感覺只是維持了片刻,片刻之后,南天便感覺天旋地轉一般,然后,南天便失去了知覺,而一切也歸于平靜。
緩緩的睜開雙眼,南天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已似乎已經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身體不知何時已經飛進了石洞內的太體光體中心處,而且一絲絲的不知名能量正朝自已的身體涌來,然后被體內那太極圖吸入體內,與自已體內那兩股同樣不知名的能量迅速相融,相合。
把神識展開,南天發(fā)現(xiàn),此時的心神修為,已經達到了一種無法探知的境界,至于至達何種境界,南天無法認知,只是知道,此刻的心神修為,就算比起前世,也是相差無幾,而且,還有可能更高。
只是,過去了多少時日,南天卻是不知,彷佛只是片刻之間的事情,又仿佛過了千萬年一般,不過,當南天把神識展開時,便大略明白,自已用的時間,只不過是數(shù)個時辰罷了。
從那太極光體內閃了出來,雖然那絲絲不知名能量能夠幫助南天的修為有所增長,但是卻不是十分的明顯,反而是在心神修為上面,讓南天有了個質的提升,所以,南天眼前當務之急,并不是去提升自身的境界修為,而是鞏固神識,只有這樣,今后的修練速度,才會有最為長足的進步。
而就在南天從那太極光體內閃出來的瞬間,一道極為熟息的氣息引起了南天的注意,在石室的一角處,一顆包含著絲絲魔元力氣息的一簡正散發(fā)著陣陣讓南天極為熟息的氣息,而那玉簡,便是仙魔二界最為常見的傳訓之物,只是,有些人不喜歡用他就是了,比如說,南天便是,但是,南天對此并不陌生。
當目光觸及玉簡旁的兩具尸骨時,南天那種熟息的感覺更為濃烈了一些,這種感覺讓南天很是懷念。想是見到最好的朋友,甚至親人一般。
神識一引,南天很簡單的把那顆玉簡吸至手中,然后把神識探入那玉簡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