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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異界錄

第十五章 唯一能交流的蛇藤先生

蒼穹異界錄 正印 3621 2012-02-11 09:43:39

    躺在針氈草上千思百想到天亮,迢迢起身掬了捧水洗洗臉,然后迫不及待的涉水來到蛇藤面前,揪著一根蛇藤閉上眼冥想:“我請求約見你們的老大!”順帶在腦海中回放了一下那根特粗蛇藤的影像。

  周圍的小蛇藤互相交頭接耳,接著藤墻一陣抖動,猙獰的如海怪的蛇藤先生現(xiàn)身。

  好歹蛇藤也救了她兩次,本以為這只是它植物本能,昨天傍晚發(fā)現(xiàn)它能說話迢迢就把他劃歸為智慧生物范疇,對待智慧生物有禮貌點總沒錯。迢迢按照地球人類的禮節(jié)先向他鞠了個躬,表示尊敬,然后把濕了水的手按在蛇藤的身上。

  “昨天我聽見你對我說話了,現(xiàn)在我有些疑問想請你解答?!?p>  等了很久,迢迢腦海中感覺到一股屬于蛇藤的意識。

  “說?!鄙咛俚穆曇綦m然很悠遠飄渺,句式倒很簡潔。

  “我是誰?”迢迢問出一個自己很想知道,卻貌似很蠢的哲學問題。

  “你以前是一塊石頭,現(xiàn)在我不知道?!贝鹆讼鬀]答。

  “石頭?”迢迢有些接受無能,于是換一個問題:“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豐饒女神的花園?!鄙咛倩卮鸬煤芸隙?。

  “誰是豐饒女神?這個花園有多大?花園外面是什么?”迢迢更糊涂了。

  “豐饒女神就是豐饒女神,花園很大,外面是什么我不知道?!鄙咛俸芾潇o。

  迢迢想了想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走來的?!鄙咛俳o了個很腦筋急轉(zhuǎn)彎的回答。

  “我要怎么才能走出花園?”迢迢熱切地詢問,這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蛇藤很干脆:“不知道!”

  迢迢被氣樂了:“蛇藤先生,有什么是您知道的,麻煩告訴我一聲?”

  蛇藤沉默良久:“我不知道?!?p>  迢迢頹然的吐出一口氣,很不抱希望的問:“我怎么才能和所有植物說話?”

  “變強?!鄙咛傧壬琅f那么簡潔。

  “怎么變強?”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來著?

  盡說廢話!迢迢失望至極,覺得自己找老師這個主意很不靠譜。命苦的娃,還是什么都得靠自己哇。還是先松開手找?guī)灼彳浀娜~子,哪怕是學白菜哥做個白菜裙也比在這閑磕牙的強啊。想起白菜哥的颯爽英姿,迢迢悲催的開始懷念度娘和涯叔。

  也許是過于懷念也許是用想的太多,迢迢開始覺得頭上的神經(jīng)一跳一跳的作疼,象考研那會算題到半夜三點多用腦過度的疼法,不得不先決定今天的學習就到這里,先去干點力所能及的——找?guī)灼瑯淙~遮身蔽體。

  “在小溪左邊那條分支的后面,有一片芋蕉林?!鄙咛偻蝗徽f

  迢迢不理解:“芋蕉?”

  “葉片很大很軟?!?p>  迢迢立即理解了,很真誠地一頜首:“謝謝!”

  “度娘和涯叔是誰?很強大么?”蛇藤問。

  迢迢呵呵傻笑著敷衍:“很強大很強大……”捂著陣陣作疼的頭落荒而逃。這蛇藤居然會接收到她的怨念,看來以后交流的時候要專注千萬不要想太私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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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jù)蛇藤的描述,迢迢很容易就找到了芋蕉林。像芭蕉一般的樹,長著無數(shù)張碩大的葉子。翠綠的葉子有點象芋頭葉但是更大更薄,每一張都如同一小面方巾,迎著風軟軟的飄,摸上去順滑得猶如最上等的絲綢。

  在迢迢的請求下,芋蕉樹大方的抖落了許多芋蕉葉,迢迢先挑了一張手感最順滑的,用螳螂匕首將葉柄部分裁掉,再在一邊戳一個小眼,穿上針氈草繩,掛在脖子上收緊,比劃一下合適的位置,脫下來再戳兩小眼,穿上草繩,一個半肚兜半吊帶的玩意就誕生了,具體穿法參考肚兜,穿好后的效果可以類比吊帶背心。至于胸衣什么的,迢迢直接放棄,太高難度了,還是老祖宗的東西簡便易學好操作。

  下裝就更簡單了迢迢把幾片芋蕉葉重疊地穿在一起,然后圍在腰上打一活結(jié),叢林版百褶裙隨即誕生,小內(nèi)內(nèi)就等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了橡皮筋的代替物再說吧,話說都果了兩三天了,心里障礙早就突破了,人真是一種適應(yīng)性很強的生物。

  剩下的芋蕉葉迢迢將它們仔細的收攏成一疊拿繩子捆好放入背包。待回去看看怎么利用一下。

  剩下的時間,迢迢仔細的研究了谷口周邊的植物,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倒是在一條分支溪流岸邊,發(fā)現(xiàn)了好幾張發(fā)白的毯狀漂浮物,經(jīng)過仔細查看后迢迢才認出原來這就是水底那些水草的尸體。嫩綠可愛的絲狀草葉全變形為卷曲的細細白絲,狀若一塊塊上好的羊皮。山寨羊毛?迢迢不客氣的將它們卷在一起捆扎在背包上,樂滋滋地想到底如果是拿它縫一個睡袋,有毛的那面沖里,毛茸茸的晚上躺進去該多舒服。

  “除了睡袋,還應(yīng)該有枕頭,鍋碗瓢盆,夜間照明的,引火的……”迢迢一路盤算著回到谷口,輕輕拍拍蛇藤,它照例裂開一個水下涵洞。不過當迢迢游到一半的時候,那海怪一樣的蛇藤突然裂墻而出,橫亙在涵洞中,嚇得游泳技術(shù)本就不怎么樣的迢迢一慌神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身體像石塊一樣往地下墜去。

  蛇藤從上面下伸出幾根枝蔓將她倒吊著的拖了上來,將自己猙獰的蛇首抵在迢迢的額頭,然后迢迢就“聽”見一個很古老的聲音喜悅地說道:“我知道怎么讓你變強了!”

  迢迢頭下腳上的吊著,額頭觸感冰涼,在冰涼中卻又有一個小點灼熱非常,就如同額頭上碰到了一塊冰,冰里夾雜著根燒得通紅的鐵絲,無數(shù)畫面片段沿著那根灼熱的鐵絲涌入,信息量龐雜,讓她腦袋劇痛的同時還伴隨著四肢抽搐,胃里翻江倒海,等蛇藤終于將蛇首挪開,迢迢晃了晃腦袋,哇的一聲噴了蛇藤一頭一臉的血水,然后暈了過去。

  蛇藤先生很淡定的甩甩頭,然后它的身體也似乎被抽掉的骨頭般一點一點的滑到水里。幾條小蛇藤拖著迢迢將她拋谷里的水岸邊,也飛快的縮了回去。

  谷里的針氈草們?nèi)缤ɡ艘话愕钠鸱饋?,迢迢就如同躺在綠色的浪尖,在一起一伏之間被傳遞到谷中的火炬樹下,火炬樹長滿藍色果實的那個枝干垂倒下來,幾個藍色的果子噼噼啪啪地打在迢迢的臉上,藍色的漿液趟了她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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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迢迢醒過來的時候,腦袋仍然很疼,那種疼就如同猶如昨夜被誰灌了無數(shù)瓶劣質(zhì)白酒一般:腦漿被鈍鋸來回的銼,胃里不停的翻滾,除了膽汁嘔不出任何東西。

  月亮已經(jīng)當空,花蜘蛛在一旁逗弄三眼玩,時不時挨三眼一啄?!拌K”“鐺”的金鐵交擊聲,震得迢迢腦仁都疼,讓她恨不得捂著耳朵躲到天涯海角。

  花蜘蛛似覺察到這邊的動靜,一彈腿將三眼甩出老遠,然后饒有興趣的爬過來打量迢迢。迢迢就這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仰視花蜘蛛用后腿靈巧的從尾部一繞,一段牛筋索般粗細的蛛絲就劃拉到了它的腿上,它將這段蛛絲往迢迢身邊一甩,然后再前肢攪了幾下再提起,乳白色的蛛絲上沾滿了藍色的漿果,它將蛛絲漿果串它銜到了嘴上,在迢迢頭上晃了幾圈,迢迢盡自己最大能力將頭側(cè)過來再側(cè)過去,心里默念:走開,走開,不要把這東西在我眼前晃,就算沾滿了果子也掩蓋不了它是從你屁屁里拉出的事實。

  花蜘蛛看迢迢只是躺在地上將頭側(cè)過來,再側(cè)過去,覺得很是無趣,再加上不屈不撓有仇必報的三眼又撲了過來一個勁的啄它的后腿,于是它轉(zhuǎn)移目標轉(zhuǎn)身將蛛絲漿果吊到一只腿上,很無恥的和三眼玩“啄我就會啄到漿果兼粘到嘴”游戲。

  迢迢大大的吐出一口氣,捧著腦袋強撐著坐起,無數(shù)顆藍色的果汁從她發(fā)絲上滑落下來。迢迢用手接住一顆,又看看身旁掉落的果實殘骸,心里若有所動。

  莫非這次是藍色漿果比較對癥?

  迢迢從身邊撿起一個品相比較完整的咬了一口。味道很差,又苦又澀還帶點辛辣,迢迢強忍著反胃將它吞了下去,等了一會,覺得身體沒有別的異常反應(yīng)又撿起第二個。當她吃到第三個時,難熬的頭痛奇跡般的停止了,靈臺一片通透清明,神清氣爽得如同剛做了個香氛spa。

  那邊廂,可憐的三眼不僅是嘴,連爪子連翅膀都被黏住了,偏它還不服輸,在草地上掙扎著滾來滾去,如同一個氣急敗壞的肉球。當它不小心粘到草莖掙脫不開的時候,花蜘蛛還不時伸腿幫它扯一扯,表現(xiàn)得很有愛。

  迢迢很奇怪什么樣的蛛絲才能只粘三眼不粘草地呢?她準備把三眼解脫出來,順便再研究研究。沒想到花蜘蛛看見迢迢走過來,以為是她想通了要和它一起玩,賣弄似的一轉(zhuǎn)身,直接將三眼像球一樣踢到了一邊,迢迢繞過去,它又將它傳到另一邊,八條腿靈活異常,氣得迢迢直跺腳。

  迢迢遠遠地來到水潭邊站定,沖花蜘蛛招招手,一指三眼做了個扔的動作再然后指指自己,花蜘蛛不知是計,毫不猶豫的把三眼拋了過來。從沒玩過游戲的它拿捏不好力道,三眼轉(zhuǎn)瞬間就帶著風聲流星般撲面而至,正中迢迢胸口,沖力大得將迢迢撞倒在地,迢迢顧不得胸口巨疼,趕緊先逮住三眼仔細看看還有沒有氣。

  三眼雖然被黏成了一個球,但是因為本身是銅筋鐵骨的土著,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傷害,倒是它身上的蛛絲有點意思,迢迢用螳螂匕首沿著縫隙伸進去,發(fā)現(xiàn)這蛛絲外面的一面摸上去并不怎么黏,可里面一邊就碰到什么粘什么,令迢迢立馬想起了透明膠帶。關(guān)鍵是這膠帶不但粘性好還韌性強,螳螂匕首沒有挑開蛛絲反而被粘在了上面,

  花蜘蛛見迢迢接住了球,就在旁邊興奮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繼續(xù)玩二人扔球游戲,沒想到迢迢抱著三眼一轉(zhuǎn)身,蹲在水潭邊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在折騰什么,只留一個背影給它,被忽視的花蜘蛛大人很納悶地直接來看個究竟,見迢迢費力巴拉的企圖解開三眼身上的蛛絲,它于是悄悄伸出一條腿,猛地將三眼從迢迢懷里撥到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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