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怎么回事,自打他開始修煉超凡入圣訣后,不但身高體型一路猛。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得意的時候,美女姐姐還在身后盯著呢!
“梓涵姐,你……要不你先離開一下?你在這里我尿不出來,真的!”
陳梓涵狠狠白了他,又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這才慢吞吞的離開了衛(wèi)生間。
整整過去了五分鐘,美女姐姐才聽見衛(wèi)生間里傳來了噓噓聲和嘩嘩聲,聲音一響起就沒完沒了的,好像壓根不打算停下,陳梓涵都打算開口問問了,才聽見岳嵩蚊子似地擠出來一句:“梓涵姐,我好了……”
陳梓涵氣勢十足的沖進了衛(wèi)生間,一開口就讓岳嵩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哎?怎么一點味道都沒有,你這也憋了好幾個小時了吧?我看看……喲!顏色也不黃,泡沫也少,你平時都吃什么了?”
岳嵩羞憤欲死,頭一次覺得認了這么個魔女一樣的姐姐未必是好事了。
有你這么當姐姐的嗎?調戲弟弟很有意思嗎?真是不像話!
陳梓涵哈哈大笑著!”
岳嵩真的很想說一句不用,可遇上這么個不著調的姐姐,他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聽話。
陳梓涵用的是自己的毛巾,明明衛(wèi)生間里有賓館準備的白毛巾,不過看她的樣子顯然是不打算用的。
用溫水打濕毛巾后,陳梓涵就像伺候丈夫的小媳婦一樣,給岳嵩從頭到腳都仔細擦了一遍。
也虧了岳嵩身上一點都不臟,擦完后的毛巾都沒變色,否則他也只能更加尷尬了。
擦完了后,陳梓涵也累得滿身大汗,沖著衛(wèi)生間門怒了努嘴,“你可干凈了,快去睡吧,姐姐也要洗個澡才能睡安穩(wěn)?!?p> 岳嵩馬上迫不及待的逃了出去。
遺憾的是,岳嵩的尷尬并未徹底解除,由于衛(wèi)生間本身就是修建在屋子里的,所用磨砂玻璃材質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浴室里,除了嘩啦嘩啦的水聲,還能透過磨砂玻璃隱約看到美女姐姐模糊的身影,其實根本看不到細致的部分,但大體輪廓還是能看見的。
他只看了兩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
天可憐見,這樣的對于一個17歲的少年來說,未免太過夸張了些。
半小時后,當香噴噴的陳梓涵裹著浴巾出浴后。
因為手臂不能彎曲,所以他的睡姿顯得很怪異,小臂高高舉起,猛一看還以為是在夢游。
陳梓涵撲哧一笑,沒有半點避諱岳嵩的意思,背對著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揭開浴巾就開始穿睡衣。
岳嵩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頓時心頭一跳,心里不停的默念阿彌陀佛,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綺念強壓了下去。
大概是一整天折騰下來也累壞了,躺在床上的陳梓涵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一旁的岳嵩卻滿腦子胡思亂想,怎么也睡不著。
從片場救人開始,事情的發(fā)展就已經脫離了預定軌道,岳嵩心里很亂,他很喜歡陳梓涵這個姐姐,可又不甘心只是單純的當她弟弟。
試問哪個男子不鐘情?
比自己大一輪又如何?對于堂堂修真者來說,區(qū)區(qū)十二年的差距又算得了什么?
從小靠奶奶撫養(yǎng)長大的岳嵩,這還是頭一回體會到成熟女性的魅力所在,他也很自然的迷失進去了。
雖說岳嵩還不怎么懂得感情方面的事,他也同樣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是否愛上陳梓涵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喜歡和陳梓涵待在一起的感覺!
為此,他將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對于一個修真者來說,像這樣類似于誓言的執(zhí)念和想法,往往會被深深刻印在心頭,而一旦出現(xiàn)妨礙他實現(xiàn)內心想法的人時,這名修真者必將爆發(fā)出讓世人感到震驚與畏懼的力量!
似乎是在心里暗下了某種決心,當午夜十二點過后,岳嵩悄無聲息的從床上起來了。
他也沒去別的地方,就是在衛(wèi)生間里找個地方蹲下,開始用體內元氣緩緩梳理起了骨裂的位置。
為了加快骨裂的愈合速度,岳嵩今晚并沒有再修煉超凡入圣訣,他調轉丹田氣團,一遍又一遍的用元氣沖洗和溫養(yǎng)雙臂,強忍著酸癢脹麻的不適感,耐心的等待著骨骼的愈合。
不得不說,元氣可真是個好東西,從玉簡中留下的信息來看,貌似是由天地靈氣轉化而來,無形無相又無質,偏偏就能對人類體質有奇效!
不過一晚上辛苦下來,岳嵩之前一個多月攢下來的元氣,也基本上被他消耗殆盡了,他丹田處的那顆氣團已經縮減至芝麻粒大小,險險就要潰散掉了。
好在岳嵩及時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連忙停止了調用元氣,又趕在天亮之前,靜下心打坐修煉了一個小時,總算讓氣團的體積重新恢復到了米粒大小,只是距離全盛時期的乒乓球大小還相差甚遠。
也正是這次使用元氣療傷,才讓岳嵩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所處境界的弱小,區(qū)區(qū)引氣入體境三層,體內元氣根本就不夠凝實,就像個一碰即破的氣泡般薄弱。
想起玉簡中所說的,一旦引氣入體境達到第十層大成,體內氣團即可凝練出一顆近乎實體的“元丹”,岳嵩忍不住嘆了口氣,也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有如此修為。
……
第二天早上,陳梓涵醒過來后,看到岳嵩還在老老實實的躺在身邊酣睡,禁不住抿嘴一笑,心里覺得這個小弟的睡姿太逗人了。
想想也是,一個大活人平躺在床上不說還要支起手臂,那模樣能不滑稽嘛!
美女姐姐暗笑一陣,俯身在岳嵩額頭印上了一記輕吻,一轉身就翻身下床了。
要是她再等兩秒,就會發(fā)現(xiàn)岳嵩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只一眼就能看出這小子是在裝睡。
聽到耳邊傳來的悉悉索索聲,岳嵩渾身都繃得緊緊的,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睜眼去看。
美女姐姐分明是在換衣服,要是一不小心看見了什么,豈不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當然啦,私下里其實也沒什么,比如昨晚就是,可要是當面被人家發(fā)現(xiàn)他的偷窺行徑,那岳嵩也就要撓頭了。
陳梓涵換好衣服后,在衛(wèi)生間里輕聲細語的打了個電話,聽語氣好像是打給自己助理的餓,意思是讓助理一個多小時后買份早餐送過來。
洗漱完畢后,陳梓涵很快就離開了房間,也就在前腳剛走,岳嵩后腳就一屁股從床上爬起來了。
沒辦法,不能不起來了,不然就要更加尷尬了。
等人家的助理進來一看,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算怎么回事?別說陳梓涵不在乎,岳嵩可是很在意的,他不想給美女姐姐多添麻煩。
站在床邊猛地一發(fā)力,岳嵩手臂上的石膏就從中間裂開了,他稍稍一震,石膏塊就不由分說的全被送進了垃圾桶里。
從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又厚顏無恥的用了一回陳梓涵的牙刷,當他準備穿衣服時,才發(fā)現(xiàn)貼身穿的短衫被剪成了好幾截,顯然是沒法再穿了,岳嵩干脆只是把外套穿在上身。
很明顯,美女姐姐是準備把他養(yǎng)上十天半個月,直到他的手臂痊愈為止,可問題是岳嵩受不了。
雖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小解都有人伺候,內心深處他還是一陣竊喜的,不過這種事有那么一次體驗也就足夠了,要是再繼續(xù)下去……
岳嵩擔心從此以后在陳梓涵面前就真的只能當“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