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笃逼笔詹兀。?p> 雖然白蕭早預料到自己會被通緝,但卻沒有想到,隱仙城中竟然出動近千的修士,一窩蜂般的涌入了密林當中,尋找他的蹤跡。
但是這一切,都和白蕭無關,因為他此時,正在為修煉的事情而感到煩惱呢。
剛才他檢查過了,所獲得的戰(zhàn)利品當中,總共有五瓶丹藥,然而讓白蕭覺得不爽的是,這五瓶丹藥全部是納氣丹和補氣丹。這納氣丹適合凝氣四層到六層的修士使用,而補氣丹則是一種補充靈力的丹藥。
對于白蕭而言,這些丹藥可有可無。
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煉制丹藥的藥材,隱仙城進不去,密林中的藥材估計也被眾多修士給找光了,總的來說,白蕭陷入了一個困境當中。
想到這里,他不禁的感到可笑,堂堂一個擁有豐富煉丹學識和經驗的大宗師,竟然會因為缺少藥材的關系,而陷入了沒有丹藥的困境。
他不斷的往密林更深處前進,手上分別扣著兩道靈符,一道是攻擊的風刃符,一道則是護身的冰盾符。
為了修為能夠突破,白蕭不得不鋌而走險。更何況,他猜測自己會被通緝,也猜測到會有不少的修士進入密林尋找他,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讓他不得不往密林更深處前進。
越是往深處前進,這密林就顯得越幽暗。
驟然,一陣光亮照射了過來,好像黑夜之中突兀亮起的車燈似的,讓白蕭不自覺的瞇起了雙眼,幾秒鐘之后方才適應過來。
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走出了密林。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無數(shù)的大大小小石塊遍布的亂石地帶。
幾道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白蕭舉目眺望,除了亂石還是亂石,無法看到其他。心中好奇的他,風行術一展,縱躍在巨石之上,迅速的前進。
“轟……”
碎石飛濺,直沖天際,簌簌的猶如暴雨灑落,伴隨著一道怒吼聲。
白蕭停住了腳步,站立在一塊巨石上,飄飄然猶如仙人。他看向前方,心中有些駭然。
一只妖獸,看上去就像是石頭雕刻而成的獅子,但要比普通獅子大上兩倍左右,在陽光下閃爍著鉛灰般厚重的光澤,重氣逼人。
鐵獅獸,三階妖獸,相當于凝氣七層修士,擅長土系低級初階和中階術法,肉身強大勝過精鋼,對于物理和術法攻擊,有著強大的抵擋能力,低級初階術法無法傷害它分毫,力量也極其強大,據(jù)說一雙利爪,堪比中品法器。弱點是移動速度和反應速度相對緩慢。
但,這并不是讓白蕭驚訝的理由。讓白蕭感到驚訝的是,和這鐵獅獸戰(zhàn)斗的修士。
想要單對單的和鐵獅獸戰(zhàn)斗,一般的凝氣七層修士,根本就辦不到。只有那種比較特殊的凝氣七層修士或者八層的修士,才具備這種實力。
但是,眼前此人,所散發(fā)出來的靈壓波動,卻只有凝氣六層的程度。一個只有凝氣六層修為的修士,卻可以和鐵獅獸對抗,并且看那樣子,只是稍微處于下方而已,這能不讓白蕭感到驚訝嗎?
不由的,白蕭看的更加的詳細。此人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眉清目秀,一副標準的道士打扮,只差一個拂塵了,身上所穿的素裝道袍,一塵不染。
他的表情很嚴肅,但身上卻隱隱流露出一種飄逸出塵的自然氣質,讓人一看,頓時心生好感。
只見他腳踩玄奧的步法,在小范圍之中移動,不斷的閃避鐵獅獸的土系術法攻擊,又不斷的拉開和鐵獅獸之間的距離,不被近身。
同時,他雙手迅速的結出一個個的印訣,火球、水箭等等五行術法,接連的出現(xiàn),不斷的轟向了鐵獅獸。
只是,這鐵獅獸卻不閃不避,任由那些術法轟在身上,不痛不癢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理會,它一躍而起,重重的宛如隕星墜落般的朝著那少年道士飛撲而去。
一爪子狠狠的摁下,道士腳步絲毫不亂,輕輕的在石塊上一點,便靈活的閃避開去。被鐵獅獸的利爪摁中的巨石,猛然一聲巨響,四分五裂,被摁中的地方甚至化為一片粉齏。其爪子的威力令人咋舌,若是被摁中的話,恐怕會變?yōu)橐粸┤忉u。
白蕭緊緊的盯著道士的腳步,越是專注的看,便產生了一種玄妙的感覺,不自覺的便開始融入了自然之中。
對,那道士的腳步,就好像是在詮釋著自然一樣——剛硬鋒芒的金、生生勃勃的木、連綿不絕的水、迅猛爆炸的火、博大渾厚的土。
從那道士的腳步,白蕭看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雛形,不知不覺的便被震撼了,吸引了。
“轟轟?!?p> 驟然,兩道巨大的爆炸聲響,將白蕭驚醒。白蕭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自己竟然在這種環(huán)境下沉入了莫名的狀態(tài)之中,如果有一只妖獸出現(xiàn)的話,那自己這一條小命,恐怕就要拜拜了。
他不敢再去看那道士的步法,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那道士釋放而出的術法上。
看這道士施展術法的印訣,有一種美感:和諧,自然,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牽強之處。
那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直接。白蕭可以肯定,這個道士,是自己所見過的,施展術法最厲害的人,即使是自己,也做不到像他那樣子的流暢自然,感覺他好像,就是為了術法而生的。
想到這里,白蕭心中一凜,那幾分自滿和驕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磥恚@個世界并不像自己所認為的那么簡單,或許和一些人相比,自己zhan有很大的優(yōu)勢,但還有一些人,卻一樣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能力。
比如說眼前這么一個,即使有著游戲之中所獲得學識和經驗的自己,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以術法和對方的術法對抗。
也許,這是一個難得的經驗,白蕭如此的告訴自己,頓時將心中的雜念驅除,仔細的觀察起這道士的術法應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