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長安的人都不知道,這天,李治遇上了他一生中最大的轉機,也許沒有這一天,李治就不可能有后來驚天動地的成就,當然,大唐也就不可能有后來赫赫威名。
“怎么樣,有消息嗎?”
唐風苦笑的搖搖頭,在也不擺一副酷酷的表情了。
玄奘的眉頭一直皺了這么多天,現(xiàn)在依然緊緊的團在一起。
“房陵那邊也沒有消息嗎?”
唐風恩了一聲,又道:“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人手派出去了,關鍵是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尋找,只能在暗地里,在說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蹤又如何,誰能是楊雁一劍之敵?”
玄奘點點頭道:“盡力吧,還是看皇上自己了,皇上乃真龍?zhí)熳樱隙芊陜椿?,福兮禍所依,說不定皇上這次還能因禍得福呢?!?p> “那這邊?”
玄奘微微一笑,“這邊就放心吧,有老衲在,哪個敢放肆,先讓李恪收收心,他也是一大助力,只是皇上最好在八月十八回來,否則--”
玄奘沒有說,唐風也明白,國不可一日無君,總不能一直這樣等下去。不過他和玄奘不同,他只終于李治,沒有李治親自轉接,他絕不會效忠第二個人。即使是別人登上了帝王的寶座,假使有一天李治回來了,唐風也會毫不猶豫的支持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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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般說,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p> 幾人走進了城主的書房,這個自稱叫蘇逆的老人聽過李治簡要的敘述之后,半晌才緩緩道。
“唉,我們整城的人是在八百多年前隱居于此的。”
蘇逆說了這一句,李治突然涌起荒謬的感覺,似乎自己又向前穿越了八百多年一般。
楊雁一直沒有說話,不過眼睛里也有了一絲驚異。
蘇逆對兩人的反應毫不在意,繼續(xù)道:“你們不用懷疑,我們都是在秦朝始皇帝的時期隱居過來的,當時始皇帝聽信李斯的讒言,要罷黜百家。幸好朝中有親友傳了訊息,所以我們這些百家學派的帶頭人就帶了家眷,逃到這深山荒野里避禍?!?p> “你說這里都是諸子百家的后代?”李治驚道。
他當然知道焚書坑儒的事情,也知道當時秦始皇是為了一統(tǒng)思想,可也因為他的舉動,致使當時的中國損失了無法估計的文化遺產(chǎn)。而且諸子百家,不止是學說那么簡單,他們其中,有的研究很類似與現(xiàn)代的物理學,化學,生物學,所以,秦始皇的命令,幾乎就是把中國科學的萌芽生生扼殺了。
蘇逆黯然道:“這八百多年,我們一直恪守祖訓,千機城里只有年過七旬的人才知道這個秘密,就靠著這規(guī)矩,全城的人都沒有生出外心,可沒想到--”
蘇逆停了一下,臉上露出又愛又恨的表情,轉而又道:“術家的張英,竟然在兩年前宣布說他已經(jīng)證實,這谷外還有更加寬廣的世界。就這樣,這個秘密就再也瞞不住了。千機城的年輕一輩,都想著要出去,可老一輩,又希望能繼續(xù)避世于此。這兩年來沖突不斷?!?p> 李治看了痛心疾首的蘇逆一眼,從他的語氣里敏銳的感覺到他應該不是老一輩的那一面的。
“可城中的決定權都抓在老一輩人的手里,所以年輕人想出去,卻礙于規(guī)矩和孝義。這次你們來,我希望你能幫老夫一個忙。”
“這里有道路出去嗎?”
身后的楊雁突兀的問道。
蘇逆一愣,靜靜的思索了半天,才道:“有的,你們來的是城北的方向,那里是懸崖峭壁,但城南是一座斜山,這些年我們一直利用著山中的銅鐵煤,已經(jīng)快被我們鑿通了,我想若是下定決心,也就是這幾天就可以了。”
“這樣啊。”李治表面上裝作猶豫了一下,心里卻開始計算著該怎么把這股子力量捏在手里,他自從踏進城中,就發(fā)現(xiàn)這城的科技遠遠高于外世界,城墻上猙獰的連發(fā)弩,還有城中高高聳立的水塔,整齊的建筑,五層樓高的宮殿,還有許多李治看不到的東西,所以他知道,這里,才是他真正能利用的力量。因為這的人都崇尚科學,都能接受新的思想,而且都多多少少的懂一點知識,遠比那些酸儒生強的多。
“明天會舉行城中的全城大會,到時候就看你們如何說服他們了,我想,靠著外世界新鮮的生活,應該可以了吧?!?p> 蘇逆說了一句,李治一擺手,鄭重道:“這當然沒有問題,可我們有什么好處?”
楊雁冷冷的看了李治一眼,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但沒有阻止,她另有想法。
蘇逆似乎不太習慣李治這般直截了當?shù)挠憙r還價,呆了半天才道:“你想要什么?我們可沒有什么金銀珠寶,而且像你說的,現(xiàn)在是治世,應該不會讓我們去沖鋒陷陣吧?!?p> 李治搖搖頭,又低頭假裝想了一會兒,才道:“幫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p> 兩個人如同市井小民一般討價還價,半途李治才發(fā)現(xiàn),這個城主遠不像他表面上的憨厚老實,他非常具有奸商的氣質。
不過李治不在意這些,他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千機城的所有人出去以后,必須讓李治給其安排相關事宜,當然,衣食住行李治全部大包大攬,他的意思就是,這里所有的東西,沒有他的命令,不準透露出去。
這是個很苛刻的條件,蘇逆說什么也不答應,雖然李治包了他們整城人的生活讓他有些興奮,但如是以自由來換,就有些不值了,那和在千機城里有什么分別。
“你到底在外邊是什么身份?”
說了半天,蘇逆就是沉默,李治正要繼續(xù)說服,他突然問道。
“他就是現(xiàn)在的皇帝了?!?p> 楊雁不以為意的道。
“皇帝--”蘇逆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息,才驚道:“你說他是當今皇上?”
李治聳聳肩,訕道:“當然,是個落難的皇帝?!?p> 蘇逆驚異的看了兩人一眼,有些懷疑的道:“不可能吧?!?p> 他懷疑的是,李治絲毫沒有一個帝王應該有的氣度,說話的時候也不帶一點霸氣,說他是一個公子哥還算湊合,若說是一代帝王,那可就真是有些過了。
“看來還得另費一番口舌啊?!?p> 李治心中嘆道。
楊雁看李治看著自己,瞪了他一眼,從包裹里拿出那副李治送給他的字。
“你看,這可是朕親筆的墨寶?!彼亮松矸菽菚r逼不得已,若是不這般說,千機城怎么可能聽他一個人的。又怎么會相信他許下的種種承諾?在說,日后肯定要開誠布公,何不現(xiàn)在就說清楚,若是日后千機城的人反悔,李治還能名正言順的--
對于李治皇帝的身份,其實很好驗證,雖然李治身上并沒有帶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可楊雁那有。
李治既然亮了身份,自然說話的時候就不能墜了皇帝的威嚴了。
蘇逆展開一看,字寫的不錯,詩他不太懂,只能感覺到不錯,他真正的注意力是這字后面的璽印。
“授命于天,既壽永昌?!?p> 蘇逆喃喃的念了一句,從房間里拿出紙筆,李治苦笑,只好上前龍飛鳳舞的又把那“觀公孫芷劍器舞”七個大字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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