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苑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楚凡正趴在病床邊上睡覺,心中一陣感動。
昨天晚上她雖然因為疼痛而有些神智不清,但楚凡的焦急她還是很清楚的。她清楚地記得楚凡抱著自己急急忙忙往醫(yī)院跑的情形和對著那小護士大吼的樣子。本來她以為楚凡的性子是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處變不驚,可沒想到自己的一場病卻讓她看到楚凡也有驚慌失措的另一面。這一面非但沒有讓她改變自己對楚凡的看法,反而加深了自己對他的愛意。原來他心里是如此地在乎自己。
更讓她感到欣慰的是,楚凡在簽字時說的那句“我是她男朋友”,這是她這段時間來一直等待的一句話。雖然昨天晚上自己真的疼得要命,差點以為就要這樣永遠離開,而且現(xiàn)在做手術(shù)的地方也還一陣陣地撕痛,但她覺得很值得。因為她“逼”出了楚凡的心里話,也測出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她輕輕伸出手撫mo著楚凡的臉龐,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和太多男人不一樣了。雖然平時一句甜言蜜語都沒有,也不會哄自己開心,有時甚至還會說一些讓自己氣悶的話,但他總是這樣淡淡地守在自己身邊,就如同空氣一般,你或許會覺得很平常,毫不起眼,會不由自主地忽略掉,不會有絲毫在意,可卻是最實在的保護。默默無聞,無聲無息,沒有陽光般燦爛,沒有大海般廣闊,他只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才展現(xiàn)出他的溫柔和慰籍,如同一縷春風(fēng),不如夏風(fēng)涼爽,也沒有寒風(fēng)的凌厲,只有一種輕柔的溫暖,令人回味。
楚凡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臉,他一下醒來,睜開眼卻正看到正癡癡望著自己的宋舒苑。
“你醒了啊?”他很難得地說了一句明知故問的“廢話”。
“嗯?!彼问嬖份p聲應(yīng)道?!澳阕蛲硪恢痹谶@里嗎?”
“嗯?!背颤c了下頭。
“你怎么不回家睡覺啊?”
“昨晚你做完手術(shù)出來已經(jīng)睡著了,見不到我。那我只好呆在這里等你醒了,誰讓我答應(yīng)你要讓你做完手術(shù)就能看到我呢。”楚凡笑了笑說。
“你真是笨笨。你不知道先回家睡覺,等到時間差不多再過來啊?!彼问嬖纷焐想m然這么說,心里卻是一片溫暖,她沒想到楚凡竟然就為了這么一句話在這么冷的天這樣在病房里守了自己一夜。
楚凡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伸手過去輕呢地摸著她的頭。“還疼嗎?”他問道。
“嗯。疼死了,人家從來沒有這么疼過,就是那個來的時候都沒這么疼?!彼问嬖粪街彀凸首骺蓱z地說。
楚凡暗自好笑,心想:這妮子居然拿急性闌尾炎和她的例假比,還真是挺有創(chuàng)意的。
他正想著,突然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一個噴嚏。他這才感到自己渾身冰涼,兩只腳都幾乎冷得麻木了。
“啊?!你感冒了?”宋舒苑關(guān)心地問。
“沒事,就是剛睡醒打了噴嚏而已。”
“才穿了這么點衣服,不打噴嚏才怪呢。上來蓋著?!彼问嬖芬贿呎f,一邊往旁邊挪,要在病床上給楚凡騰出一個位置。
“別亂動?。 背糙s緊阻止她,“剛做完手術(shù),傷口還沒愈合呢,你亂動要把傷口撕開的。”
“人家哪有那么嬌氣喔??焐蟻?。”宋舒苑沒理他的,繼續(xù)挪了挪身子,不過動作卻也小心了許多。
“我又沒生病,上來干嘛。”楚凡覺得這是在醫(yī)院,被人看見不太好。
“老古板!叫你上來就上來,昨天一個人睡的,現(xiàn)在好冷,我要找你取暖。別廢話了,你不就怕被人看見不好意思嘛?!?p> 被她點破自己心中的想法,楚凡有些不好意思,又見她一再堅持,怕她任性起來不定要親自來拖自己上chuang,到時候傷口可真的要撕開了,只好慢慢吞吞地脫了鞋坐到病床上去。
宋舒苑心中一喜,把頭靠在他身上,依偎著他。
兩人一時無話,只是相互摟著靜靜地坐在病床上。
過了一會兒,又聽宋舒苑問:“笨笨,你昨天晚上簽字的時候說什么來著?”
楚凡一愣,回想了一下,沒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皼]說什么啊?!?p> “你說你是我什么來著???”宋舒苑見他一副木納的表情,暗自啐了他一口,提醒道。
“我是你……”楚凡正要接過話順口說出昨天對醫(yī)生說的話,突然想起自己還從來沒有當(dāng)面對宋舒苑說過,一時又有些猶豫。
“吞吞吐吐的,說啊?!彼问嬖凡粷M地白了他一眼。
“你都聽到了,就不用再說了嘛。”
“我就要聽你親口對我說。”宋舒苑不依。
楚凡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是你男朋友?!彼F(xiàn)在也想開了。昨晚的一番沉思,讓他徹底明白了自己對宋舒苑的感覺,并且也不再去想以后會怎樣的問題。既然自己已經(jīng)愛上宋舒苑了,又為什么要去逃避呢?難道就是怕再一次受傷,就連再愛一次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已經(jīng)錯過一個蕭瀟了,又怎能再錯過宋舒苑呢?
“嘻嘻?!彼问嬖仿勓?,心中感到無比的高興,那條“毒計”實施這么久來,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她又朝楚凡靠了靠,身子貼得更緊了些。“那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新男朋友了,以后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你陪我逛街,哄我開心了?!?p> 楚凡一笑,心想:以前你還不是一樣名正言順的。“知道啦,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順的三陪嘛?!?p> “那今天怎么辦呢?一會兒你要去上班,人家一個人在醫(yī)院很無聊喔?!彼问嬖酚盅b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
楚凡當(dāng)然知道她想說什么,心中暗自一笑,順著她的話說:“過會兒我給公司打個電話請一天假,在這里做三陪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yè)好了?!?p> “這還差不多,有做本美女男朋友的資格。”宋舒苑開心地一笑,“獎勵你一下?!闭f著她便稍微起身,仰起頭,把小嘴貼到楚凡的嘴上。
解開心結(jié)后的楚凡心里也是一陣輕松和高興,見宋舒苑主動來吻,更是一陣欣慰,雙手輕輕摟著她,便熱吻起來。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年輕護士走了進來,卻正好看到這溫馨的一幕。
見有人來了,楚凡趕緊把嘴移開,一副尷尬的表情。而宋舒苑卻跟沒事人似的,還是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只是臉上微微有些紅暈。
那年輕護士見自己撞破這對情侶親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在病房親熱了,遂很快便恢復(fù)了自然,笑著說:“看來病人的精神很不錯啊。”
楚凡和宋舒苑都紅著臉笑了下,不好說話。
“我來是看一下病人醒沒有的。既然已經(jīng)醒了,我這就去把醫(yī)生叫來再檢查一下。等下再來,我會敲門的,咯咯?!闭f完護士便轉(zhuǎn)身出了病房,留下一連串清脆的笑聲。
“都怪你?!弊o士一走,宋舒苑便白了楚凡一眼。
楚凡無奈,暗道:明明是你先親我的。
沒過多久,醫(yī)生便過來了,那護士在進門之前果然先敲了敲門,而這時楚凡早已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醫(yī)生一進病房便開始為宋舒苑作例行檢查。大概10分鐘后,醫(yī)生這才說道:“沒有什么問題了,休息一段時間等傷口愈合就行了?!?p> “那我什么時候能出院?。俊彼问嬖穯?。
“再住幾天,觀察一下傷口是否會有感染的情況,換幾次藥,大概四五天后就能出院了?!?p> “這么久???”
“如果你一定要出院,現(xiàn)在都可以,不過在外面?zhèn)诟腥镜膸茁蕰哟?,而且換藥也不方便。如果出什么事,醫(yī)院是不負任何責(zé)任的。”醫(yī)生不冷不熱地說。
宋舒苑還想說什么,卻被楚凡用眼神制止住了。
醫(yī)生走后,宋舒苑才又說:“還要住四五天,好悶的啊?!?p> 楚凡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笑著說:“才四五天你都受不了,別人住幾個月的不知道怎么過了?!?p> “醫(yī)生都說我沒事了?!彼问嬖忿q解道。
“好啦,別跟我爭。再住兩天,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接你回家?!?p> “可是這兩天晚上人家都要一個人在這里,陰森森的,有點怕。”宋舒苑環(huán)顧了一下病房四周幽幽地說。
“我每天晚上都在這里陪你就是了啊?!?p> “真的?”宋舒苑聞言,心中一喜。
“嗯?!背残χc了下頭。
“笨笨,你這個三陪真是盡職,很有前途。嘻嘻?!彼问嬖氛{(diào)皮地笑道。
又過了會兒,楚凡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舒舒,你住院的事不通知一下你家里嗎?”
“告訴他們做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他們管,他們也不會關(guān)心我的生死的?!彼问嬖飞袂橐击?,又故作無所謂地說。
楚凡心中苦笑。他本來還想問一下她媽媽的事的,可想起昨天晚上她說的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傷心事最好還是不要提及。
由于說到宋舒苑的家庭,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宋舒苑坐在床上也不再說話,兩眼發(fā)神,像是在思考什么問題。
“你再休息會兒,我回家加件衣服,順便給公司打個電話?!背惨娝榫w有些低落,也不想打擾她,便準備回家去一趟。
“噢?!彼问嬖窇?yīng)了一聲,隨即又說,“那你要早點來啊?!?p> “恩。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帶過來。”
“烤魚。”
楚凡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剛做了手術(shù),又想再做一次???”
“我的是闌尾炎,和吃烤魚沒有關(guān)系好不好,只是湊巧遇上了而已?!?p> 楚凡也不知道她說的對不對,不過他是肯定不會讓她在住院期間再吃這些東西的,于是說:“想吃魚,那我回去給你熬點魚湯來好了?!?p> 宋舒苑眨了幾下眼睛,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吃魚湯?!耙膊诲e,正好還沒吃過你做的湯呢?!?p> 由于車鑰匙被押在了收費室,身上又沒帶錢,楚凡只好徒步走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先給楊丹打了個電話請假,這才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去買魚來給宋舒苑熬魚湯。想到欣兒以前生病的時候自己也給她熬過魚湯,他就有些傷感。不過半年時間而已,魚湯還是一樣的魚湯,但自己的女朋友卻已換了一個人。自己以后還會為第三個人熬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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