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是藥酒,能壯陽的
花箐妍的心底也是一驚,小孩子一向不太可能撒謊,可是這臥房里又怎么會有蛇冒出來呢?
“嫂嫂,你安撫一下文海和寶兒,我過去看看?!卑踩鹨姡龥Q定自己去看看臥房里到底有沒有蛇。
“這怎么行,”唐瀾玉一把抓住她的衣角,“你一個人去太不安全了,若是中毒了可怎么好?我看還是等你相公回來了,讓他去檢查檢查?!?p> “可如果我相公回來之后再去看,蛇已經(jīng)不見了呢?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沒有蛇還是蛇躲在里屋子的某處,與其到時候活在猜忌當(dāng)中,不如現(xiàn)在就去看看,也好安心啊?!?p> 說罷花箐妍為了讓自己嫂嫂安心,拍了拍她的肩,又道:“放心吧,我去看一眼就出來?!?p> 唐瀾玉仔細(xì)一想她說的也有道理,只能點了點頭,再三強調(diào)讓她一定要多加小心。
花箐妍輕手輕腳地走到臥房門口,伸出一指輕微地將門簾掀開一條小縫,將頭湊近了些,小心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只見臥房的地板和石床上,好幾條色澤淡黃,約有一指寬的大蛇愜意地盤踞在一起。
又仔細(xì)看了看大蛇身上的花紋,只見屋內(nèi)的大蛇頭背鱗縫黑色,顯“王“字斑紋,瞳孔圓形,雖然數(shù)量上不少,但也足夠讓她松一口氣。
這不就是上一世那些較為貧困的星球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王錦蛇嗎。
這種蛇類不但無毒,食物來源還主要是老鼠和鳥類,對人類造不成什么威脅。
隨即從空間里摸出一些安撫蛇類的藥粉,確認(rèn)屋內(nèi)的蛇全部睡著時候,再走進(jìn)房內(nèi),所有王錦蛇裝進(jìn)一旁的空罐中。
唐瀾玉見她拿著個罐子出來了,焦急問道:“怎么樣?當(dāng)真有蛇嗎?”
花箐妍將罐子頂部的蓋子揭開,把裝有蛇的罐子往嫂嫂面前湊了湊:“確實是有蛇,不過都在這兒了?!?p> 見一條條跟她手腕差不多粗細(xì)的蛇盤踞在罐子底部,唐瀾玉嚇得抱著倆孩子往背后靠了靠,驚訝為何自己的弟妹居然不怕蛇。
花箐妍見她一臉‘你為什么不害怕’的表情,笑著解釋道:“這個叫王錦蛇,沒毒的,反而有大用呢!”
“蛇還有大用?”唐瀾玉不信。
“當(dāng)然,”花箐妍拿著裝有蛇的罐子,走進(jìn)了廚房,“用來泡藥酒,能壯陽的?!?p> “???”唐瀾玉詫異地看著她,壯陽?自己弟弟看起來那個樣子,怎么也不像是需要壯陽的吧?
唐瀾玉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本來以為她說要拿蛇泡酒只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花箐妍居然真的從庫房里拿出不少藥材碎屑,丟進(jìn)了罐子里。
又從屋內(nèi)拿出一罐新開的黃酒,一股腦地倒進(jìn)了蛇罐中。
最讓唐瀾玉驚奇的是,罐內(nèi)的王錦蛇們不但沒有往外爬出的跡象,反而乖乖地躺在罐底,好似睡著了一般。
這還是她印象里那兇猛動物嗎,怎么感覺那么奇怪呢?
沉思間,花箐妍就已經(jīng)將罐子密封好放在墻角了。
這片草原上蚊蟲蛇類也確實是有,兩人都以為是一不小心讓蛇從窗戶縫里爬了進(jìn)來,便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在屋內(nèi)灑上一些烈酒之后繼續(xù)吃飯。
在美食的促使下,二人很快便忘記了剛剛的小插曲。
唐瀾玉迫不及待夾起一片藕盒,聽著筷子戳在表面發(fā)出清脆的咔擦聲就知道有多酥脆。
輕輕地咬開表面的炸衣和脆嫩的藕片,充盈的肉汁在嘴里爆開,肉的香氣瞬間充斥著整個鼻腔。
果然,只要是弟妹做的東西,就是好吃的!
吃到美食的拓跋文海一時間也忘記了剛才的恐懼,滿心歡喜地夾起一片又一片的藕盒大口地吃著。
待二人吃飽了之后,花箐妍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跑進(jìn)房間將之前自己做的唇紙拿了一張出來。
“這是什么?”唐瀾玉問。
她發(fā)現(xiàn),只要待在花箐妍的身邊,總是能看到不少新鮮玩意兒。
花箐妍解釋道:“這個在我們那兒叫唇紙,將清水涂抹在嘴唇上,輕輕將上面的花汁抿開就行了,你看?!?p> 說罷,用手指摸了一些清水沾在唇上,再將鮮紅的唇紙拿到唇間,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再松開時竟真的將紙上的花汁留在了唇間。
未施粉黛的小臉上,一張飽滿的紅唇格外的惹眼,就連唐瀾玉也沒由地愣了兩秒,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一直盯著人家出神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她遞過來的唇紙。
唐瀾玉覺得這個玩意兒很是新鮮,涂在嘴上也甚是好看,忍不住也照著花箐妍剛才的樣子輕輕一抿。
隨后有些不抱期待地朝銅鏡中看了一眼,差一點驚掉了下巴。
她本身的五官不算好看,甚至是放在人群中便會消失的類型。
可現(xiàn)在她只是簡單的在嘴唇上印上了些許花汁,整個人氣質(zhì)就好像換了個人一般,就連以往她覺得自己最難看的低順的眉眼也好看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唐瀾玉居然真的覺得自己變好看了。
“這么寶貴的東西,你是怎么弄到的?”見識到這東西的魔力,唐瀾玉的雙眼都有些放光。
花箐妍見她這么喜歡,心底也是開心了不少,忙道:“自己隨手做的小玩意兒,不算什么寶貴的東西,你若喜歡就送你一張?!?p> 一聽這話,唐瀾玉開心地眼淚都快出來了,拓跋文海稚嫩的聲音在一旁撒著嬌:“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姑姑,我也想玩。”
“這可不行,”花箐妍輕柔地拍了拍自己侄子的頭頂,“這個是給女孩子玩兒的,文海也是女孩子嗎?”
拓跋文海的興致肉眼可見地降了下去。
好不容易送走兩人,花箐妍這才回到了臥房中,好好觀察著房間里的蛛絲馬跡。
這片草原雖說有蛇,卻不常見,況且王錦蛇只以老鼠、鳥類喂食,不太可能被氣味吸引到臥房里來。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就只能是人為了。
聯(lián)想到前幾日自己陷阱被人破壞的事,花箐妍斷定自己肯定被人盯上了,但具體是誰,其實她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選,只不過尚未拿到確切證據(jù),她也不好貿(mào)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