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藥有問題?
房中不見拓跋翊的身影,就連寶兒也不見了,花箐妍心底擔憂,拔腿就出門要去找。
誰知一出門就碰上了抱著寶兒過來的拓跋婧。
拓跋婧見了她,一時激動得話也不會說了,忙拽著她又回了屋。
寶兒沒事,花箐妍心中的石頭已經落下了大半,跟著拓跋婧又回到屋中坐著。
“你說你這三天都跑哪兒去了,我和幾個姑子到處找你找不到人,沒辦法只能把寶兒接來照顧了幾天?!?p> 拓跋婧急切地問。
“我去找治療柔姨病癥的草藥了,部落里這幾天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花箐妍早就想好了說辭。
聽她問起部落里的事,拓跋婧臉上頓時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
花箐妍感覺事情不妙,忙追問:“婧姨這是什么意思,可不要嚇我?!?p> 拓跋婧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這幾日部落里不少人都被染上了那熱病,被...被老太太關到馬廠里邊兒隔離了,聽馬廠外守著的人說...說死了好多人呢。”
花箐妍一時愣在了原地,醒了醒神又趕忙道。
“那我夫君呢?嫂嫂她們一家可安好?”
看拓跋婧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花箐妍的心底就明白了個大概,抱著寶兒起身就要往馬廠趕去。
拓跋婧趕忙抓住她的衣擺,忙勸阻道。
“使不得啊妍妹子,那疫癥傳染厲害得很,部落里好多人都染上了,你要是再去沾上一星半點,寶兒可怎么辦?。俊?p> 聽見她這么說,花箐妍邁著的步伐果然停了下來,呆在了原地。
不過她并不是因為拓跋婧所說擔心自己也染上病癥而猶豫。
而是想起自己匆忙就要趕去,連治病的藥都忘記帶了,轉身又將寶兒塞回拓跋婧懷中。
“婧姨先幫我照顧著寶兒,前幾日我正是為了柔姨的病癥離開,現下又回來自然是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你就別擔心了?!?p> “你是說你有解決的辦法了?妍妹子,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啊,你可別騙姨?!?p> 拓跋婧雖嘴上說著不信,講話間唇齒不斷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這是自然。”花箐妍點了點頭,“婧姨放心幫我照看好寶兒,我去去就回?!?p> 說罷便走進庫房,趁著四周沒人從空間內將自己之前服用的藥劑所需的草藥研磨成汁,裝在了罐中,用獸皮緊緊裹好揣入懷中。
拓跋婧雖然擔心,可眼下除了相信花箐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抱著寶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干等著。
花箐妍還未走到馬廠,便被馬廠內傳來的陣陣惡臭熏得頭疼,心底的擔心不免更重了些。
剛來到馬廠門口,兩個守在門外的婦女見到是她,都跟見了鬼似的走上前。
“妍妹子?你怎么來了,前幾日老太太讓整個部落沒有染病的人都去尋你,你跑到哪兒去了?”
“外出尋藥材去了,蘭姨,你先讓我進去看看情況,我是帶著草藥來的?!?p> 人命關天,花箐妍不想在這種聊天上浪費太多時間,簡單敷衍一下后便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這......”拓跋蘭有些為難,“妍妹子,你聽我說,里頭情況比你想的要糟糕得多,你現在進去...恐怕也不太方便?!?p> 沒想到在馬廠門口被堵住,看著兩位姨說啥也不放她進門的態(tài)度,花箐妍心底有些著急地在馬廠門口來回渡著,下唇不自覺地被咬破。
拓跋蘭見她嘴角流著血,擔心她這樣下去搞壞了自己的身子,便答應了花箐妍只能打開外邊的大門,遠遠的瞧上一眼。
花箐妍喜不自勝,可大門真正打開的一瞬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馬廠外圍由高大的木墻圍死,里邊還有一圈稍小一點的柵欄將人們圍在一起,角落里的尸山因為高溫迅速腐化,正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柵欄內圍著的人們早已沒有了站立的力氣,躺的躺暈的暈,全都七歪八扭地倒在地上,只能從胸口的起伏看出人尚有一口氣在。
花箐妍雖見過各種各樣的場面,可在看到倒在角落的拓跋翊和嫂嫂一家后,還是不受控地就要向她們奔去。
拓跋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繼續(xù)向前,開口就想勸她兩句,被正好趕來的老太太打斷。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這些天都跑到哪兒去了!”
花箐妍回頭,原來是拓跋婧怕她出什么意外,抱著寶兒去找來老太太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一路上拓跋婧將花箐妍已經找到可醫(yī)治族人的草藥這一事說給老太太聽了,老太太雖蠢,但也是個顧大局的人,此刻也只是簡單地訓了花箐妍兩句,便轉頭叫拓跋蘭將人放開來。
“攔著做什么,還不快趕緊跟著妍兒進去救人!”
拓跋蘭往馬廠看了一眼,正猶豫著,就見花箐妍已經打開了柵欄跑了進去。
花箐妍忍著惡臭來到拓跋翊的跟前,自己的便宜夫君早已脫力暈了過去,不得已她只能伸出手將人的嘴巴掰開,把藥汁灌了進去。
“妍妹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拓跋蘭這才慢吞吞地來到她的身邊,滿臉的不情愿。
“蘭姨你來幫我把她們的嘴巴都掰開,我來灌藥就成。”花箐妍道。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地忙碌了半個時辰,這才把馬廠中剩下那些尚有呼吸的人們全都喂好了藥。
藥是喂了,可這馬廠又臟又臭,待在這里面可不成。
花箐妍只得又起身,請求老太太將還活著的族人們拉到干凈寬敞的地方休息。
老太太本就因為之前花箐妍向她提出隔離這件事而心虛,此刻沒再說些什么,擺擺手同意了她的請求,又叫了幾個體型稍壯的婦女同她一起進去將患者全部搬了出來。
將族人們全部挪到干凈點的地方后,又擔心這些人這么多天來沒怎么吃過東西,馬不停蹄地回到家中煮了一些米湯,帶去讓婦女們給患者灌了下去。
三日過去,拓跋娟見這些躺在地上暈倒的患者還未醒來,忍不住質疑道。
“怎么這些天了我相公還沒醒來,莫不是妍妹子開的藥里有什么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