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縱火
“娟姨?你在這里干什么?”拓跋翊心底慶幸這火把沒把人燒著,一看來人是她,好看的眉眼不自覺地皺起。
他可還記得之前族長繼位禮上拓跋娟出言挑唆族人們?nèi)岩苫溴?p> 更何況現(xiàn)在這個時間,她出現(xiàn)在自己家附近,怎么想怎么奇怪。
拓跋娟一看到他,嚇得話都不會說了,也顧不上自己的行為有多招人懷疑,掙扎著起身就要逃。
拓跋翊也不攔她,他看見方才掉落的火把上有些飄飛的火星落在了拓跋娟的褲腳處,零星脆弱的火種將她的褲腳燒出一個個小洞。
畢竟他現(xiàn)在要是真的抓著這個女人詢問,她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若拓跋娟這個女人真的做了什么,憑她褲子上這點燒焦的痕跡便能證明今晚她的存在了。
思來想去,拓跋翊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知花箐妍。
這樣就算拓跋娟趁自己明日不在時動手,花箐妍也能有所準備。
“你說,方才回來時撞到娟姨了?”花箐妍抱著寶兒躺在床上,不解道,“奇了怪了,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么?”
“不知道?!蓖匕像磽u了搖頭。
“怪事?!被溴嗣约旱南掳?,思索著。
她知道拓跋娟因為之前的事一直不喜歡自己,可她又實在想不出拓跋娟這個點過來要做什么。
與其在這里亂猜,不如自己去看看。
花箐妍想著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外套也來不及穿,急匆匆地拿著火把朝屋外走去。
沿著屋外走了一圈,花箐妍也沒看見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怎么了,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拓跋翊拿著披肩走了出來,為她披上。
花箐妍搖了搖頭:“沒有?!?p> 二人見沒什么發(fā)現(xiàn),正想著回到屋中商議,安靜的夜晚卻突然刮起一陣微弱的晚風。
火苗被風吹得劇烈搖晃著,火把上傳來的焦味也被晚風一并帶走。
同時帶來的,還有一絲微弱的,不易察覺的火油味。
“等等?!被溴焓掷⊥匕像?,將火把塞進他手中后蹲下身,仔細地聞了聞。
拓跋翊知道她有所發(fā)現(xiàn),也不敢打擾,待她再次起身后才開口。
“有發(fā)現(xiàn)了?”
花箐妍隨手摘下地上的一片野草放在拓跋翊的鼻尖,“你聞聞,這是什么味道?”
拓跋翊的腦袋稍微向前傾了傾,眉眼微皺,仔細地感受著這平平無奇的野草有什么異常。
“有一股淡淡的火油的味道,是我的錯覺嗎?”
花箐妍點了點頭,“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火把上面的味道,方才微風吹過,我才聞出有一絲不對勁。”
“拓跋娟大半夜的到外面灑下這些火油,怕是想要將咱們一家活活燒死!”
她的心底不免有些后怕。
畢竟有了之前拓跋淑春放蛇的前科,她覺得拓跋娟不是做不出來放火這種事。
若是今日沒有撞見,拓跋娟趁著自己熟睡時點燃外邊的火油,在睡夢中怕是被人燒成灰都不知道。
拓跋翊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顧現(xiàn)在夜半三分,作勢就要去教訓教訓這個拓跋娟。
花箐妍趕忙將他拉住,手指豎在唇前,小聲道。
“別沖動,我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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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拓跋翊撞見后,拓跋娟連著好幾天都沒敢往花箐妍家的方向走。
甚至就連路過,也要繞好大一圈。
她總覺得自己偷偷灑火油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花箐妍可是代理族長,這事若鬧起來,花箐妍可是有權利將自己趕出部落的。
拓跋娟每天夜里都會做自己被抓包然后被趕出部落的夢,可每當她渾身冷汗地驚醒后又發(fā)現(xiàn)只是自己虛驚一場。
時間久了,她慢慢地覺得自己真是自己嚇自己。
這么多天花箐妍都沒來找自己麻煩,肯定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那些手腳。
這樣想著,拓跋娟又大膽了些,白日里偷偷觀察著花箐妍的一舉一動。
見她跟個沒事人一樣,拓跋娟心底懸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開始計劃著下一次的行動。
這天夜里,拓跋娟同之前一樣,趁著夜黑風高來到了花箐妍的帳篷附近。
因為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拓跋娟出門時并沒有帶照明的火把。
她蹲在墻根的陰影處,仔細嗅了嗅雜草上傳來淡淡的火油味,又覺得有些不夠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個漆黑的瓦罐,將里面的火油重新倒在了雜草和帳篷的連接處。
“去死吧花箐妍,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p> 拓跋娟咬牙切齒地掏出點火石,眼見著摩擦出了點點火星。
一旁的雜草微晃,一個龐大的人影從中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拓跋娟避之不及,一瞬間被人按倒在地,手里的打火石也掉落在了一旁。
本來空無一人的道路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出來了許多拿著火把的人,零星的火光照亮了整個部落。
“哎呀,娟姨?你在這里做什么?”花箐妍湊上前,火光照亮了拓跋娟的臉龐。
“哼,還能做什么?”拓跋婧列了咧嘴,“我看她怕是想一把火燒了整個部落!”
事情敗露,拓跋娟也不再解釋什么,只惡狠狠地趴在地上瞪著周圍的人們。
“好可怕的眼神,阿龍,人家害怕......”唐瀾玉嬌滴滴地鉆進一旁拓跋龍的懷中。
拓跋翊將人的雙手背在身后,拿出繩子用力捆住,抓著拓跋娟的頭發(fā)將她帶到了花箐妍的跟前。
這些日子花箐妍一直注意著拓跋娟的一舉一動,也知道她白日里一直找機會偷偷觀察自己,于是便裝出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引蛇出洞。
果真被她抓了個正著。
“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嗎?”花箐妍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
“我呸,下賤東西,你以為你當個代理族長就能一手遮天了嗎!”拓跋娟對著花箐妍的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花箐妍微微偏頭躲過,從懷中拿出一小瓶紫色的液體,冷道。
“既然你愚蠢至此,我也不必再善待你了?!?
摸魚的林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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