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第一更啦~\(≧▽≦)/~啦啦啦~晚上看情況可能二更哦~
………………………………………………………………………………………………………………………………………………………………………………
亦菱指著那詩作道:“這詩是誰寫的?”
沈彥真有些奇怪地笑道:“怎么?將軍連容卿的字體都不認(rèn)得么?”他還以為兩人的關(guān)系如此熟悉,亦菱早就認(rèn)得容卿的字體了。
“現(xiàn)在認(rèn)得了?!币嗔庑π?,心中卻暗自驚嘆容卿的字體竟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不曾見過容卿寫的字,但是她想象中的容卿的字體應(yīng)該是飄逸瀟灑,正如他隨風(fēng)翩翩揚起的雪白衣衫一樣,或者是深沉遒勁,正如他那雙深不可測、幽深似海的眼眸一樣。所以她見到這端秀清峻的筆體,不曾想到是容卿所書。
“容師兄給師兄的畫題詩了啊?!蹦獩龅穆曇敉蝗辉诙呿懫?,嚇了亦菱一跳。她回頭一看,一身妖氣的莫涼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到她身后,也在看她手里的沈彥真的畫作了。
一旁的言熙明擱下筆,笑道:“好了,那么二位誰來題詩?。俊?p> 亦菱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還是讓莫大公子來題吧?!?p> 莫涼一聽更不干了,“言師兄,本來呢,我也想獻(xiàn)個丑,但是啊,師兄的畫作上有容師兄的詩作,我這個丑就實在是不敢獻(xiàn)了。不如言師兄去請洛師兄來題詩吧。洛師兄同容師兄素來齊名,也只有他才能同容師兄一爭高下?!?p> 言熙明笑道:“莫師弟什么時候這么謙虛了?莫不是被我們大寧的鎮(zhèn)國大將軍給熏染了?”
莫涼聞言像是被嗆到了,拼命地扯著嗓子咳了兩聲,“咳咳,謙虛?她?”
亦菱白了他一眼,莫涼連忙后退幾步,做出很怕她的樣子。
亦菱沒好氣地道:“本將軍再不謙虛,也比不上莫大公子,都不知道‘謙虛’二字怎么寫。”
莫涼聞言一歪頭,又是一副極度自信和自我欣賞的樣子,“嗯?誰說的?本公子會寫這兩個字啊,不信本公子寫給你看。”說罷一面拿起羊毫,一面又搖頭晃腦地道:“本公子聰明絕頂,文武兼修,才貌雙全,怎么能連這么簡單的字都不會寫呢?”
沈彥真笑著搶過他手里的羊毫,“行啦,你就別在這兒耍寶了,趕緊拿著你言師兄的畫作去請你洛師兄在上面題詩才是正經(jīng)。”
莫涼聞言望了一眼長廊南邊的留瀾亭,只見容卿、洛沉碧和皇甫祎都在亭中,隨后作勢就要逃離這邀月亭,亦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讓他再逃不得。
莫涼苦著臉對沈彥真道:“師兄啊,我還是你同門的親親師弟嗎?師兄你明明知道師弟我平日里最怕容師兄和洛師兄,還讓我去留瀾亭找他們?!蹦獩鐾蝗挥喙庖黄常吹搅苏ё∷蛔屗叩囊嗔?,連忙指著她道:“師兄,讓她去!她跟容師兄和洛師兄的關(guān)系都不錯,讓她去吧!”
言熙明呵呵地笑出了聲,“原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莫師弟也有怕的時候啊?!?p> 沈彥真微笑著道:“若是他真的什么都不怕,還不把天都翻過來了?有人鎮(zhèn)著他正好?!?p> 亦菱瞟了一眼莫涼,拿起言熙明的畫作道:“好,我記住莫大公子的這個弱點了。記得你從現(xiàn)在起欠我一個人情哈?!?p> 說罷,亦菱便小心地捧著言熙明剛完成的畫作沿著長廊往南邊的留瀾亭走去了。
莫涼在身后沒有形象地大喊大叫,“哎!別走啊!先說清楚這欠的人情怎么還啊?事先聲明啊,本公子不打算以身相許還人情??!”
亦菱聞言差點兒絆了一跤,回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誰要你以身相許了?愛許誰許誰去!別許我!”
莫涼聞言還不消停,高聲道:“誰說本公子像狗了?本公子玉樹臨風(fēng)、俊秀瀟灑,絕對的美男子一個!這世上哪能找到這么風(fēng)流俊美的狗?”
此時亦菱已經(jīng)走出挺遠(yuǎn)一截了,聞言仍舊回身還嘴道:“莫涼,你好意思嗎你?!哪有人這么夸自己的?你確實不像狗,這世上哪能找到這么自得自滿的狗?”
莫涼聞言氣的哇哇大叫,“你!你給本公子回來!本公子要同你一決高下!”
亦菱聞言沒有回應(yīng),嘴角勾起勝利后得意的微笑,腳下的步子更快了,稍稍用上了內(nèi)力,裙裾生風(fēng),翩然走遠(yuǎn)。
身后傳來莫涼仍舊不停的哇哇大叫,還有言熙明和沈彥真的笑聲。清風(fēng)將言熙明的笑語傳到亦菱的耳朵里:“哈哈哈……這兩個活寶算是撞到一塊兒去了,以后這將軍府有得熱鬧看了?!?p> 亦菱聽到后不大滿意地嘟了嘟嘴,不要把我同莫涼相提并論嘛。
留瀾亭內(nèi),容卿同洛沉碧正在對弈,容卿執(zhí)黑子,洛沉碧執(zhí)白子,皇甫祎坐在一旁觀戰(zhàn)。三人圍坐在石桌邊,并無言語,十分安靜。
亦菱低頭掃了一眼手中捧著的畫作,只見方才未干的墨跡被這一路上的清風(fēng)這么一吹,都干了。
剛想著,忽然又有一陣清風(fēng)吹來,亦菱沒握緊手中那張薄薄的宣紙,言熙明的畫作一下子就被風(fēng)給吹跑了,一直飛出了留瀾亭,在半空中飄著,時而翻轉(zhuǎn)一下,很快便往湖中心而去。
亦菱顧不上許多,足尖一點,輕盈躍上亭邊的欄桿,身形翩然而出,飛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瞬間便追上了被風(fēng)吹遠(yuǎn)的宣紙,伸手抓住,翩然轉(zhuǎn)身,足尖輕點湖面,又往回飛掠而去。裙裾飛揚,墨發(fā)飄舞,凌波而歸,翩然輕落。
亦菱剛踏上留瀾亭內(nèi)的石板地面,又一陣清風(fēng)就將遠(yuǎn)處邀月亭內(nèi)莫涼“啪啪啪”的鼓掌聲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將軍,好輕功??!敢問師承何處啊?”莫涼用上內(nèi)力遠(yuǎn)遠(yuǎn)地問亦菱。
亦菱回身便回他道:“本將軍師承拂衣樓,莫大公子你不知道嗎?”
莫涼哈哈大笑,笑聲響徹湖面,清風(fēng)而過,將他的笑聲吹得斷斷續(xù)續(xù),但仍舊經(jīng)久不散?!氨竟由頌榉饕聵堑茏樱趺床恢肋€有你這么個輕功絕世的師妹呀?”
亦菱立即回道:“誰說本將軍是你師妹的?本將軍是你太師祖!你當(dāng)然沒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