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看著這個自己恐怕很難忘掉的臉,正是自己穿越那日給了自己重重一掌的張桂,心下暗道了一句:“果然來了,這時候挑的可真不錯!”
的確,這時候高朋滿座,所有人都在觀看著蜀山派的這次拜師典禮,他正拳門突然帶著一群人沖了進(jìn)來,然后一句‘且慢!’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這風(fēng)頭出的的確夠勁。
只是在葉文眼里,如今風(fēng)頭出的越大,也就代表著稍后會跌的越慘。
“不知道張兄弟要和我說道些什么?”葉文簡單的抱了一下拳就當(dāng)行了禮,雖然明知對方是來砸場子的,但是他明面上卻沒失了禮數(shù)。只不過這禮行的很是隨意,說是行禮,還不如說不過是隨便抬了下手而已。
張桂也不在意,隨口應(yīng)了一聲:“葉兄弟客氣!只是葉兄弟這重起山門的事情,怎的也不和兄弟我打聲招呼?蜀山派……嘖~真是一個好名字??!”這番話聽著似乎很客氣,暗里卻質(zhì)問葉文居然隨隨便便就重立了山門,用的還是原本的名字,雖然有了一音之差,不過這種行為還是冒犯了他們。
只是這還不算完,張桂緊接著又是滿臉鄙視的樣子嘲諷起葉文來:“早就聞葉兄弟飽讀詩書,是咱書山上少見的才子,以前我還不信,如今倒是見識到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讀書人的才智?”
葉文任憑張桂嘲諷,直到說完了才答道:“你正拳門奪了書山派的招牌,那是我技不如人,在下認(rèn)栽!但是這蜀山派的招牌,我用不用怕是還輪不到你正拳門說三道四!”
這番話倒是說的沒有任何問題可言,畢竟葉文的確沒有用書山派這個招牌重起爐灶,蜀山派這個名字與書山派再相似,總歸是不同,正拳門此番來,本意是嘲諷葉文不要臉面,若他還是個江湖中人就少玩這些歪門邪道。然后在落了他的面子站住了道理后一口氣再干掉葉文和他的門派。
奈何葉文根本就不吃他那套,什么江湖臉面那些東西他暫時顧慮不到。本來就是小門小戶的,這點臉皮還是丟的起。更何況他用蜀山派這個名字,從道理上來說的確沒有什么問題,正拳門若執(zhí)意在這個問題上和葉文扯皮,兩人扯到明年怕是也扯不清楚。
張桂也不是笨蛋,自然想的明白這些事情,所以他明白今天這事看來還得靠實力解決。他對于自己的武力很有自信,更何況要收拾的還是一個昔日的手下敗將。
雖然來之前打聽到這個葉文似乎功夫大有精進(jìn),還有傳言說他一掌打敗了于大海。對于這個傳言,張桂只相信一部分。他認(rèn)為葉文打敗于大??赡苁钦娴?,但是一招就將于大海打的吐血,估計是江湖傳言,道聽途說之人以訛傳訛才會這般夸張,對于葉文會在這么短時間里變的這么厲害,他是絕對不信的。
見張桂不說話,葉文笑道:“不知道張兄弟此番起來所謂何事?若是觀禮就請站到一旁,我蜀山派對于來訪客人自然會好生招待,若是前來生事……哼,我蜀山派眾人也不是怕事之輩!”
葉文一口一個蜀山派,是在提醒對方無論你們承認(rèn)不承認(rèn),我這山頭是立定了,今日這典禮也辦定了,你們正拳門若有異議,咱們就拳頭上見真章。
張桂聽到葉文這番話還未來得及出聲,身后一個明顯是正拳門弟子的突然開口言道:“葉文!你好大的口氣,莫非視我正拳門為無物嗎?”
葉文隨意的瞥了一眼,問道:“你是什么東西?也來與我說話?不知規(guī)矩的東西!”葉文是譏諷他不知道自己身份,自己正與他們領(lǐng)頭的對話,他個小嘍啰突然插口,莫非是視張桂為無物了?
一番話噎的對面那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不知道怎么應(yīng)答了。
而葉文也不給他反應(yīng)過來的機會,直接對著張桂說道:“張兄弟的手下,不怎么懂事?。‰y道正拳門中便是這般沒有規(guī)矩嗎?可要我替張兄弟給這家伙一些教導(dǎo)?”
這話說的就嚴(yán)重了,就連張桂也變了臉色,可是要他承認(rèn)正拳門中沒有規(guī)矩,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能黑著臉隨口答了句:“不勞葉兄弟費神,這事我自己處理便好!”
可惜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破空之聲從耳旁傳來,隨后身后就是一陣悶哼,等他轉(zhuǎn)過頭時,剛才擅自說話之人已經(jīng)捂著胸口跪坐在了地上,緊接著他就聽到金屬落地之聲。低頭一看,卻見一個銅板在地上滴溜溜的滾個不停,然后撞到自己的左腳這才停了下來。
“銅板?”
張桂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腳邊那枚平平無奇的銅板,然后看了眼捂著胸口似乎上不來氣的手下瞳孔猛的一縮。
“只憑一個銅板就將人打的難以呼吸?這要多大的力氣?”張桂隨即醒悟過來:“這內(nèi)功修為怕是遠(yuǎn)在我之上!”
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葉文,只見他依舊一臉微笑站在那里,適才葉文以區(qū)區(qū)一枚銅板就放倒了正拳門一個弟子的一幕,眾人都瞧的清清楚楚。雖然有偷襲之嫌,可是這些人自問,若換做他們就算給他們一把飛鏢也不見得就能一下放倒一人,更遑論一枚銅板。
葉文站在那里不驚不喜,旁人見他表情便好像覺得他能用一枚銅板打倒一人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并沒什么奇怪的??墒侨~文自己心理卻異常得意,暗道了一句:“無聊時與師妹問到的丟銅板功夫的確好用!”
原來葉文那次見寧茹雪用銅板打他穴位,差點讓他吃了大虧之后,就抽空問了自己師妹是怎么練的這手暗器手法。
后來才知道是自己隨口說的那個乾坤一擲的武功讓寧茹雪起了興趣,練劍之余就鉆研這扔錢傷敵的功夫。這半年多來不停的折騰,還真叫她摸索出來一些門道,葉文那天問她,她也就隨口告訴了自己這個師兄。反正這功夫沒什么神奇之處,只是練習(xí)起來頗費時日。
葉文得知后偶爾也耍過兩次,只是論準(zhǔn)頭是無論如何比不上寧茹雪的,即便是打固定的目標(biāo)葉文也不能保證打中對方穴位上。可是要論扔出去的銅錢威力,內(nèi)功已經(jīng)小成的葉文自然要比寧茹雪強上許多。
加上葉文知道一些人體的原理,適才看準(zhǔn)了那人呼吸的頻率,算好之后運足內(nèi)力立刻就是一枚銅錢甩了出去,恰好趕在那人吸氣到飽滿之時砸在胸口上,所以才會有這般效果。
但內(nèi)里乾坤外人又怎么知道的清楚?眾人只當(dāng)葉文功力深厚,隨手一擊就是這么強悍,許多以為葉文的蜀山派這次怕是碰到了麻煩的人,懷疑自己今天來結(jié)交蜀山派是不是一個錯誤選擇的人此時都定下了心,不再懷疑自己這次是來錯了。
坐在那里的岳航也同樣如此,哪怕他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選擇,只是當(dāng)親眼見到葉文露出這么一手后,他心底下總是會覺得更踏實。
葉文露了這么一手后,雖然徹底交惡了正拳門,但是卻起到了安撫人心的作用,也讓他這一下沒白顯擺,效果不俗,總歸是沒白費力。
只是正拳門這邊就不怎么高興了,一直站在張桂右側(cè)的一個漢子大喝一句:“姓葉的,真道我正拳門好欺侮嗎?”
葉文隨口答道:“不是你們正拳門當(dāng)我蜀山派是好欺侮的嗎?”然后又反問了一句:“這位又怎么稱呼?莫非正拳門真的這般沒有規(guī)矩?做弟子的總是搶著說話!”
那人臉上氣的通紅,喝道:“我乃正拳門執(zhí)事史崔!”
葉文這才明白,原來今日正拳門領(lǐng)頭的不僅僅張桂一個,因為張桂在正拳門中也是一個執(zhí)事。
正拳門共有門主一名,副門主一名,下面便是四個執(zhí)事,張桂就是其中之一,門中地位僅次于正副門主。這史崔自稱執(zhí)事,那他地位倒是和張桂一般無二。
“原來是史執(zhí)事,失敬了!”只是葉文那表情實在沒有半點敬意,隨便應(yīng)付了一句便算打了招呼,那態(tài)度與剛才被葉文隨手打發(fā)了的正拳門弟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這讓那個以為自己身份地位很是牛B的史崔如何能忍,本就處在暴怒邊緣的他立刻就是一步踏出,口上喝罵道:“豎子忒也小瞧人,今個兒便叫你知道知道我史崔的厲害!”
話還沒落地,幾步?jīng)_上前去來到葉文身前,左手拳一晃,讓人眼前一花,緊跟著右手正拳直出,使的正是正拳門兩套拳法中的小正拳。
史崔一心想要顯出自己的厲害,一出手就是絕招,滿心以為這一下就能將這個目中無人年輕人擊斃當(dāng)場,最起碼也能讓對方身受重傷。畢竟正拳門中人都知道葉文半年前數(shù)招下就敗在張桂手上,當(dāng)時張桂還沒用出全力。
在門中地位與張桂相當(dāng)?shù)氖反拮匀徊徽J(rèn)為這葉文能夠接下自己全力一拳,只是很快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擊中葉文的時候,只見葉文左手一揮右手一拍就化解了自己全力的一拳,緊跟著左手一兜順勢就往自己身上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