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里即使是晚上也好熱鬧?!笨粗車廊粡垷艚Y(jié)彩的街道,有各種小販分散在街邊,熱鬧非凡,夭灼不禁驚嘆出聲。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年邁老者看了看楚彥和夭灼,慈祥的一笑,道:“兩位是外鄉(xiāng)人吧?”
楚彥大方的點點頭,“是啊,我們才剛到這里歇腳,方才用過晚飯,這才想出來看看這小城的風(fēng)貌。”
年邁老者摸了摸胡子,呵呵笑道:“怪不得是生面孔呢,我們城別的沒什么特別,但就是晚上很人鬧,在午夜之前還會有人在街上行走和販賣小玩意兒,這也算是我們城一大特色了?!比缓罂戳丝刺焐?,又對著楚彥和夭灼道:“時候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剛剛好。兩位小姑娘自個兒去逛逛吧,我們城的人很熱情好客,相信你們會喜歡這里的。”
楚彥微微一笑,道了一聲多謝,然后就與夭灼并肩而走,看看街邊的小玩意,就如同兩個普通的女子一般,東看看西瞧瞧。楚彥雖然曾經(jīng)是一國之主,但是對于這些民間的小玩意兒也是新奇的很,到底是女孩子家,立刻拿出銀子,然后一一收進(jìn)靈石手鏈中。
夭灼在旁邊看著楚彥如此,長大了嘴巴,瞪著眼睛結(jié)巴道:“宗……宗主,你……”
楚彥嘴里叼著一串糖葫蘆,不解問道:“?。吭趺戳??怎么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
“不是,只是很驚訝宗主你這么的……小孩子心性”夭灼連忙搖搖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宗主一直在她們心中一直都是神女一般的存在,如同月宮仙子高高在上遙不可及,與一般人的女子是不一樣的,更別說買這些小孩子吃的玩意了。
楚彥猜出了夭灼的想法,聳了聳肩,用右手敲了敲夭灼的腦袋,笑道:“我再怎么妖孽也是人,也是一個女子,而且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第一次看到很好奇。再怎么厲害,我跟你們一樣,都是對世界抱著好奇的人?!?p> 夭灼沒有再說話,自打楚彥八歲就跟著她,五年來的確看到她過的確不是她那個年齡該有的生活?;蛟S有的人說能力越大,壓力也會越大就是這個道理吧。在南陵王府的日子,她不是忙著無名密宗的建立就是忙著修煉,哪有一個八歲小女孩的樣子?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有距離感吧?反而現(xiàn)在看著她如一個普通女子一般買著精致可愛的小飾品和零嘴,倒覺得反而令人覺得容易親近了一些。
正想上去再講幾句話,只聽得楚彥傳音入密的聲音傳過來說:“灼,小心一點,這附近有一個高手!實力大概在虛浮之境巔峰了。雖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還是小心為妙。”
夭灼一聽點了點頭,立刻環(huán)顧了一周,但是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虛浮之境的高手已經(jīng)不是她可以探查的到的了。
若是在龍嘯主城有一個虛浮之境的高手她自然是不用在意的,但是這種小城里面有一個踏空之境巔峰的高手不是太奇怪了,雖然也有可能人家也只是路過,但是謹(jǐn)慎一點總歸是好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對于這個虛浮之境的高手,楚彥的直覺沒有告訴她任何事情,起碼現(xiàn)在來說是這樣,只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楚彥繼續(xù)拉著夭灼行走與街道之間,但卻甚少去買東西了,只是走走看看罷了。
突然楚彥看見前面有不少的嘈雜聲,一群人圍著,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楚彥柳眉一挑,為旁邊的夭灼,“我們?nèi)タ纯???p> 夭灼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前方擁擠的人,點點頭道:“好?!比缓笥謫柕溃骸白谥?,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么?”夭灼看著人群方向走去的楚彥,嘴巴微微的抿著,怎么也不像是要去側(cè)熱鬧的樣子。
楚彥閉口不語,卻勾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令夭灼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肯定。
楚彥和夭灼走到人群的外圍,夭灼沖著楚彥點點頭,立刻行動起來:“請讓讓,結(jié)果一下?!背┹p松的跟著夭灼走到最里面,只見被層層圍住的只一個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臉頰上立著一道駭人的傷疤,從有眼一直延續(xù)到下顎,格外的猙獰,卻添加了幾分震懾的威壓。楚彥仔細(xì)觀察那道傷口,是不久前才有的傷。
“這是……“夭灼盯著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有的地方已經(jīng)露出的皮膚,絕大部分被鮮血所染,散發(fā)出淡淡的血腥味兒,雙眼緊閉。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不輕的傷了。
楚彥眼中精光一閃,沒有錯!那股虛浮之境的氣息就是從這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然后再向那男子的身邊看去,立著一個書童一般的少年,那少年一臉的交際,對著周圍的人朗聲誠懇:“我們主仆兩個本來是出來游山玩水,不料在路上遇見了強(qiáng)盜,現(xiàn)在身上身無分文,而且我家主人也被強(qiáng)盜搏斗的途中身受重傷,現(xiàn)如今我們主仆兩走到了絕境,還懇請有善良的人伸出援手,助我們主仆兩渡過難關(guān)!以后必有重謝!”
楚彥雙手環(huán)胸耳力,面目表情的看著那少年。一個虛浮之境的人會傷在強(qiáng)盜手下?什么時候強(qiáng)盜也變得這么厲害了?但是這里也只有楚彥一人能看出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的實力,其他人自然是沒有什么覺得不妥的。同時這個少年雖然年齡不大,但是說話條理清晰,聲音洪亮,有沒半分的緊張和失措,絕對是見過世面的人!
嘖嘖!真是中獎了!這兩個人的來歷絕對不一般!只是片刻楚彥便得出了結(jié)論,不過看躺在地上的男子,從外表看上去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沒有達(dá)到圣靈之境根本不可能令自己的外貌回到年輕的時刻或者返老還童。所以這就是這個男子真實的樣子,能在這個年齡達(dá)到虛浮之境,與楚彥這等人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的,但是放在外面也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了。這樣的人,又怎么會一般呢?
“灼,把這兩個人帶走吧?!背┞月运妓髁艘幌?,然后拍了拍夭灼的肩膀,道。
楚彥并沒有可以去壓低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還是可以很輕易的讓那個少年聽見,那少年猛地抬頭看向楚彥,眼中有著不可置信的光彩,畢竟他的主人傷的實在是太重,治不治的好還是個問號,哪有人敢這么輕易的接下的,看這個女子的年齡還只是一個小姑娘,而且從她周身找不到一絲的靈力波動,他可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就能比他厲害。她旁邊的女子天賦倒是不錯,年紀(jì)輕輕卻已經(jīng)是合靈之境了。想來這女孩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
“是?!必沧茟?yīng)了一聲,然后走到那少年的旁邊笑道:“我家小姐說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們走吧,小姐會幫助你們的。”
那少年看了看旁邊的青年男子,活命為重,當(dāng)下道了一聲謝謝,然后獨自一個人支起中年的男子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突然重量輕了一些,轉(zhuǎn)頭看去,卻看見夭灼幫著支起來另一邊,朝著他禮貌的一笑,道:“我?guī)湍阋话寻?,我家小姐不喜歡等人,快走吧。”
那少年一愣,清秀的臉上飄上了兩朵淡淡的紅暈,很顯然是第一次有女子這么對他說話,不再多說什么,與夭灼一起,跟著楚彥一起在一群人的目光中離開了人群。
“我叫陸子姚,多謝兩位姑娘仗義相救?!背⑺麄儙У揭蛔t(yī)館,然后放下銀兩讓大夫醫(yī)治那中年男子。少年掀開簾子,走到正堂,對著楚彥和夭灼深深的鞠了一躬,一臉的感謝。
楚彥品了一口杯中的茶,眼睛看了陸子姚一眼,笑道:“沒什么,舉手之勞罷了。不過說起來你們不是遇到了強(qiáng)盜了吧?”
陸子姚的眼睛猛地收縮,然后一臉警惕的看著楚彥,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的危險,“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彥放下茶杯笑的輕松,隨口答道:“猜的,直覺。你們是靈者對不對?你家主人右手上帶了一顆黃靈石戒指,而且雖然衣服已經(jīng)破爛,但是仔細(xì)看還是可以看出最里面穿了一層精致的軟甲,所以能傷害你家主人的人一定不是等閑之輩,不是么?你了不要告訴我現(xiàn)在山賊強(qiáng)盜已經(jīng)厲害到能將一個身穿軟甲又是靈者的人。”
陸子姚嘴巴微微的張開,不可思議的開著眼前優(yōu)哉游哉的女子,好驚人的洞察力!在他眼中楚彥是沒有靈力的人,能知道這么多,也就說明了這個女子有著敏感的感知和觀察力!其實事實也是如此,就算楚彥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她也能看出這兩個人的不簡單。
楚彥站起身子,理了理自己火紅的衣衫,然后皺了皺眉,“真不知道救了你們是福還是禍呢?!?p> 陸子姚看著她皺眉,卻能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子心中絲毫沒有半分的擔(dān)憂,仿佛就算是禍也不放在眼中一般,令他心中的疑惑加深,他看不清這個救了他們的女子,她仿佛是潭深深的潭水,深不見底。這個女子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且不談她沒有靈力,就是這份掩藏深藏不漏的心思已經(jīng)令人畏懼。
他不禁懷疑這個女子是不是圣靈之境的超級高手,掩藏了自己本身的年齡了!
“好了,我只是興起救了你們,但是我也知道幫人幫到底、如果還需要什么幫助,就來城西的酒樓來找我吧,城西只有一間酒樓,很容易找。我的名字是楚彥,我會在這座小城呆到明天天明的。有緣再相見吧?!背_著陸子姚淡淡的一笑,然后叫上了夭灼,絲毫不停留的向著外面走去,她對于什么回報沒有興趣,她只是覺得對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更何況這個“朋友”身份很有可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