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更多少章看人品,當然最低兩章是不會錯的。晚上爭取多碼出幾章來,多更。如果今天發(fā)現(xiàn)時間比較晚,小七就不多更了,反正今天要是不爆發(fā),明兒就一定至少四章。哦,晚上六點肯定還有一章的。
?。?p> 第五十五章【辣塊媽媽不開花】
沈巨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迅即掩去,笑呵呵的說:“賢弟這是打算跟老哥哥我談生意?”
杜風點了點頭:“是!沈大哥可以算一算,如果在皮襖子上用上這玩意兒,能夠節(jié)省多少皮料……”
沈巨瞇起了眼睛,大致的估量了一下:“二成有余,三成不足!”
杜風又點了點頭:“一件皮襖子,市面上的成本大概是三四貫文,二成也就是七百文左右,我賣給沈大哥一條這種東西,三百文應該不算貴吧?”
這個沈巨當然沒有理由拒絕,只是相對權衡了一下之后,抬起頭來對杜風說到:“這樣豈不是讓賢弟吃虧?我看到是不如這樣,這根拉鏈的成本是多少,刨去之后,剩余的利潤,你我兄弟二人均分。”
沈巨有自己的考慮,他一點兒都不傻,明擺著么,按照杜風的說法他等于每件皮襖子能多賺四百文,如果一年賣個一萬件那可就是四千貫文啊,這可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墒前凑丈蚓薜恼f法,即便是拉鏈一分錢成本都不要,他也至少要減少不少利潤了,更何況目前這個拉鏈的成本究竟是多少甚至還沒有完全確定。他之所以會主動提出減少自己的利潤,是因為對于杜風這個人未來的一些展望,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如果目光僅僅是放在眼前的那些蠅頭小利上,沈巨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北方的首富的。投資的目光很重要,特別是長遠投資,這其中,包括對人的投資……
杜風也知道沈巨在轉著什么念頭,雖不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也不會覺得太出乎意料之外,這種事情本就是一切皆有可能的。
所以在沈巨說出口之后,杜風也就笑了笑,沒有虛偽的推辭,而是直接就應承了下來:“那好,就依沈大哥的。不過,小弟倒是還有個不情之請?!?p> 沈巨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哈哈,賢弟有何話盡管說來,不必客氣!”
杜風才不客氣呢,或者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后就沒學過什么叫做客氣,一貫都是有飯就吃有錢就拿,很多在當時人的目光中看起來很不合時宜的事情,在他手底下做起來從來都沒有絲毫的滯殆,這個,就是思維方式不一樣了。
“我想要找沈大哥借點兒錢……”
沈巨一愣,迅即明白,這個拉鏈,做個一兩件的樣品自然沒什么問題,拿個一貫文出來都能做好些條了??墒侨绻蛩阈纬僧a(chǎn)業(yè),不說要預備個工場,至少也得預備個作坊吧?不往多去說,這一年至少至少也需要做個一兩萬條的,很顯然,這東西絕不會僅僅只用在皮襖子上,如果其他的東西上能用的,怕是也省不掉。那么這場地,這人工,還有那些家什器皿的添置,等等等等一切都是要花錢的。憑杜風和杜牧這倆人,怕是有租作坊的錢就不錯了。
“賢弟預計需要多少?”沈巨已經(jīng)做了人情了,自然不會介意多做這樣的一個人情。
杜風來之前就算好了,真正讓工匠把銅齒夾死在布條上其實沒什么難度,一天總能出個十來條,只是目前在沒有倒模的狀態(tài)下,這銅匠那頭就需要不少人了,恐怕真正要達到滿足沈巨的皮貨銷量的前提下,這個作坊……呃,其實必須要成立個工場了,怕是沒個百十來人是應付不過來的。好在人工這些東西便宜,一個人連吃帶住加上月奉,充其量不過三貫左右,連租場地買家什的,五百貫怎么也能勉強應付了。可是杜風卻并不打算租個地方,這種東西絕對是可以長期做下去的,干脆就買下個場地,也算是固定資產(chǎn)了。之前他打聽過,潤州城西有個叫做小街的地方,那兒有一個廢棄的工場,原先就是做些銅器鐵器的小手工場,很多東西甚至都是現(xiàn)成的,總的轉讓費用也打聽過了,一千多貫就能全部拿下。
于是杜風聽到了沈巨的話之后,毫不猶豫的就伸出了三根指頭:“三千貫文足矣……”
他好像說的很少一樣,可是聽在沈巨的耳朵里,卻覺得這小子口氣太大。三千貫,好些個雄霸鄉(xiāng)里的大地主也沒這個身家啊,還足矣,似乎很而已的樣子……
雖然三千貫文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是在沈巨眼里還不覺得有多少錢,就像是去年那個對聯(lián),他不也拿出了相當于一千貫文的金子給杜風做謝禮么?琢磨了一下,看起來三千貫文不少,但是真正算起來,也許還要不了一年的時間,杜風就能還上了,所以也就應允了下來。
“這筆錢賢弟何時要?”
“最好現(xiàn)在就給我……”
沈巨放下手里的茶盞,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到門口,撩起了布簾子,對著外邊叫了一句:“來人!”
隨后杜風聽到沈巨跟一個人低聲嘀咕了兩句,那人回了一句“是”,便跑開了。
沈巨回到屋子里之后,重新落座,笑著說到:“賢弟啊,今日不如就在此跟老哥哥我喝杯水酒吧?”
杜風搖了搖頭:“我今兒是跟著我們家少爺一塊兒過來的,一會兒還得去找他,過兩日吧,我專程過來陪沈大哥喝酒。”
“哦?杜公子也來揚州了?那你為何不將其一塊兒請來?”
杜風笑了笑:“這事兒我還沒跟少爺說……”看到沈巨胖臉上露出一副“明白了”的表情,他連忙又說:“我倒不是想瞞著少爺自己搞什么東西,只是他對這些完全不了解,怕是跟他說了他那紈绔的脾性,指不定會橫生些什么枝椏出來,所以我打算辦成了之后,等工場運行起來再告訴他。也好讓他有個驚喜……”
沈巨點了點頭,頗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杜風,心里不知道在轉些什么念頭。
“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了。對了,還有個事情,就是關乎于賢弟的身份的問題。我已經(jīng)差人去辦了,偏了點兒,在嶺南道的儋州,賢弟覺得可方便?”
杜風一想,儋州,那不是在海南島了?不過也好,那地兒還隔著個海峽呢,以后毛病也少些。而且,明朝的海瑞不也是那附近的人么,挺好挺好……
于是杜風笑著說:“如此多謝沈大哥了……”
又聊了會兒,沈巨的隨從拿著一個小小的布包進來了,交給了沈巨之后,沈巨又遞給杜風。
“賢弟,這里頭是三千貫文的憑證,我會與潤州城里我們沈氏商號打個招呼,你兩日之后就可兌換現(xiàn)錢了。你收好罷!”
杜風當著沈巨的面打開布包,粗看了一眼,隨即重新包好:“我給沈大哥立個字據(jù)吧!”
沈巨板著臉擺擺手:“賢弟這是干什么?難道我還信不過賢弟么?”
杜風想想也是,這個字據(jù)立與不立就那么回事,就算是有字據(jù)在手,他要是沒錢還也沒用。沒有字據(jù),反倒是顯得兩人親近的更多。因此杜風也不矯情,只是滿面春風的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小弟就先告辭了,省的少爺回頭找不到我,在街上干著急。”
沈巨站起來,將杜風送到門口,也就回去了。
杜風是不知道,他這邊跟沈巨談的風生水起的,那頭杜牧在街道上也急得風生水起的。
杜牧之所以肯帶著馮鶴娘出來游逛,原本就是因為覺得有杜風在身邊,不會有什么幺蛾子,可是沒想到杜風這個家伙半路上溜了,問起馮鶴娘的時候,馮鶴娘雖然假作不知情,但是實在是演技太差,一眼就讓杜牧看出來他們倆是說好了的。之后就一直有點兒心不在焉的,馮鶴娘跟他說話他也不知道想著什么心思似的,迷迷瞪瞪,整個兒答非所問。
男人大抵如此,越是那種對你不理不睬的,還越是能讓男人們趨之若鶩。像是這種自動貼上來的,明擺著就打算跟你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再順便說點兒終生大事的,就讓男人犯愁了。畢竟杜牧才二十歲,擱在古代可能不少人已經(jīng)結婚了,可是杜牧是誰???風liu才子,要是這么早就給自己身邊拴上個河東獅,特別還是個馮鶴娘這種敢作敢為型兒的,指不定他哪天出門找個青樓女子喝個花酒什么的,家里的這口子就能扛著把剪刀沖到青樓里把杜牧給咔嚓了,他哪兒能讓自己這么早的就陷入婚姻的圍城之中啊……
所以呢,當杜風這頭剛剛消失,那邊杜牧就心急如焚了,滿心里都是熱鍋上爬著的螞蟻,也不知道該往哪兒移動了,心急火燎的……
杜風之前在沈巨那兒的時候,過于專注的談事情了,所以沒怎么注意,可是這一出來,渾身輕松了,突然就莫名其妙的連續(xù)打著噴嚏。
“這他奶奶的是誰在念叨我呢?這么下去估計眼珠子該打出來了……”
不用說,當然是杜牧在那邊不停的腹誹,玩命的念叨杜風,如果不是考慮到杜風跟他是一個老祖宗,十有八九就要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進去了。
杜風心里很明白,估摸著那頭杜牧也挺難受的了,而且馮鶴娘一準兒不會批準杜牧要回家的請求,估計倆人正跟街上磨嘰著呢。于是杜風就急匆匆的在街上走來走去,希望能盡快撞到杜牧和馮鶴娘。
可是沒曾想,杜牧沒撞到,倒是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也是不長眼,顯見著是從街邊不知道哪兒竄出來的,基本上等同于闖紅燈過馬路的那種感覺,杜風這可就一頭結結實實的撞在那人的懷里,自己倒是沒事,把對方撞了了大馬趴。
那人剛摔在地上就罵了一句:“辣塊媽媽不開花,你小子沒長眼???”
杜風抬眼一看,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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