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殿內(nèi),一顆綠色的珠子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光芒,把整個至高神殿渲染得寶光生輝。
“多米尼,主電腦最近有沒有開發(fā)出新的戰(zhàn)斗裝備?”一個難聽的電子混合音響起,聽得人的牙根直癢癢。
“還沒呢,飛利浦,主電腦已經(jīng)連續(xù)為你換了幾代的裝備了,現(xiàn)在就是有時間也很難再研發(fā)出來。”戰(zhàn)神淡淡地說道:“何況主電腦對‘原種’的分析就要進入到尾聲了,這個關鍵時刻,我們誰也不能松懈?!?p> “飛利浦,要不然你也改造成半獸人好了,這屆神斗大賽出了幾個不錯的苗子”薩克斯粗豪的聲音響起:“反正按照原種的技術,我們能夠隨意地變換自己的身體。”
“得了吧,薩克斯,別滿腦子的肌肉了,要是那么崇尚力量,干脆把自己的腦袋轉(zhuǎn)移到改造巨獸好了。”機械神飛利浦還沒說話,精靈王安蒂卻是不冷不熱地嘲諷道。
獸神薩克斯被精靈王一揶揄,全身的毫毛猶如被電過一般,赤紅色的罡氣從他的體表逸散而出,一股血腥而又濃厚的壓迫感頓時溢滿了整個內(nèi)殿,薩克斯的雙眼甚至開始遍布了血絲,全身的肌肉都在顫動著,明顯是快要進入狂化狀態(tài)的現(xiàn)象:“你說什么,你這個婊子,你有種再說一次?!?p> “哼?!本`王伴以一聲冷哼,全身開始閃爍出綠色的光芒,頓時映照得整個內(nèi)殿一派生機,精靈族其實是人的細胞和植物細胞融合改造而成,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jīng)脫離了人的范疇,這些精靈族人從改造出來的第一天起就對自然產(chǎn)生了莫名其妙的親近感,他們把自己稱作自然之子,對于精靈族之外的異族哪怕是同個種屬也極端地蔑視。
多米尼看得直搖頭,當年他們四個人被軍部一起留在這里執(zhí)行秘密任務,本來都是極為要好的伙伴,但是由于改造技術對人性的扭曲,這幾個往日無比要好的伙伴如今卻彼此產(chǎn)生了隔閡“夠了,都是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在這里干上了?軍部的任務就快完成了,還在這里出岔子?!币坏腊咨娜峁庾远嗝啄岬纳砩狭疗穑腥绯彼话銢_刷向了兩個正在吹鼻子瞪眼的“神”,白色的柔光并沒有什么殺傷性,它似乎還帶著某種強烈的意識滲入到兩個神的大腦皮層,“伙伴”這兩個字便開始不停地在兩個“神”的腦海中飄蕩,一縷縷潛伏在他們心中的記憶似乎被重新喚醒,良久,相斗著的兩人漸漸冷靜下來,竟然對對方同時投去一個“道歉”的眼神。
“多米尼?!憋w利浦看到戰(zhàn)神施展完后難得帶有一絲感情色彩地叫道。
“什么事?”多米尼有點有氣無力地說道,整個人癱軟在金屬椅子的上,汗水浸透了他那金黃色的修道服。
“我渴了,想喝點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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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的兩天過去,神斗大賽進行得如火如荼,觀眾們的熱情空前地高漲,這屆大賽出現(xiàn)了許多眾人矚目的焦點,許多新秀在神斗大賽上展示了他們非同一般的實力,當然,不論是范思科多還是阿巴里都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他們的聲望空前高漲,甚至只要他們一露面,周圍的群眾就會紛紛圍上來要簽名。
“真是一群花癡,呸?!泵赖滤箍匆姺端伎贫嘣谀抢锉灰蝗好烂紘?,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旁邊的三人看見美德斯的表現(xiàn)也不禁莞爾,對即將開始的任務也也似乎沒那么緊張了。
“隊長,那個大塊頭在那”一個獅人罩在褐色的修道服下,跟著一個身材比高大幾分的獅人說道。
“菲德爾,別輕舉亂動?!笨苽惸扰乱桓畹姆频聽杹y來,連忙出聲制止他。
“我的科倫娜,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狈频聽栒~媚地說道。四個獅人一個狐人和一個狼人此時正潛伏在人群中,靜靜地觀察范思科多的一舉一動。
“哨子跟上來了?!币撩罓柕秃鹊?。
三個隊員聽到伊美爾的低喝,假裝什么也沒聽到一般,若有若無地隱到了周圍的人群之中。
這一情況讓跟蹤他們的獅人小隊成員著急了:“隊長,他們的人散開了?!?p> 菲德爾急忙地看了科倫娜。
“別急,他們這幾天都在觀望大塊頭參加神斗賽,等一下還是會回到會場的,現(xiàn)在估計是先到那邊去了,我們盯緊大塊頭就行?!?p> “不好,隊長,那個大塊頭朝我們這邊看來了”一個隊員提醒道。
獅人小隊的人馬上分散開來,生怕暴露了馬腳。
“哼,現(xiàn)在還在藏頭露尾的?!狈端伎贫喟蛋迪氲剑樕蠀s依舊保持了笑容,向著每一個伸出來的粉絲握手。
“科倫娜,怎么今天的人這么熱情,把大塊頭圍得水泄不通了?!卑堤幍姆频聽栍悬c眼紅地說道。
科倫娜聽出了話中的酸味,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繼續(xù)注視著大塊頭。
“多米尼,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吧,今天的群眾太熱情了,我們還是早點過去吧?!彼_克斯看著神殿外圍傳來的立體影像,瘋狂的群眾正把范思科多圍了個水泄不通,雙目緊緊地盯視著站在范思科多身旁的阿巴里。
戰(zhàn)神多米尼似乎看穿了薩克斯的心思,嘴角微笑,只是他的眼神也總是若有若無地留在了范思科多的身上“出發(fā)吧?!北娙搜壑械乃纳耖_始出發(fā),前往今天車神賽的場地。
人海之中,阿巴里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卻還是不停地和旁邊的眾人握手,性格憨厚的他此時也覺得有點憋氣:“范思科多,為什么我們要被人圍在這里,阿巴里很不喜歡?!?p> “阿巴里,神在看著你呢,對他的信徒友善,神會把更多的容光賜予你?!狈端伎贫嗪苌窆鞯卣f道。
“真的么?阿巴里會努力做好的,范思科多,一切就拜托你了?!卑屠锊煌5厣斐鍪趾椭車娜舜蛘泻簦裉斓膱雒娈惓5鼗鸨?,信徒們甚至連提前去比賽場地的事都忘了。
“老大,可以了。”范思科多的耳麥里傳來伊美爾低沉的聲音,可是周圍的人實在太熱情了,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
“阿巴里。”范思科多拉了身邊的阿巴里一把。
“范思科多,什么事,沒見我正忙著么,神還在看著我呢?!卑屠锞谷凰﹂_了范思科多的手,繼續(xù)和旁邊的信徒們握手。
這下子倒把范思科多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他只好左手一邊應酬著周圍的信徒,右手一邊用上了點力氣,阿巴里沒有狂化的狀態(tài)下只有3級,堪比上士的實力,哪能承受得了范思科多這么一個中校實力的拉拽,頓時就夸張地向范思科多的右手邊飛撲了過去,整個場面頓時慌亂起來。
暗處的菲德爾看得有點幸災樂禍,陰陽怪氣地吼叫道:“科倫娜,你看那個大塊頭盡是在那里顯擺,連比賽快要開始了都還沒注意到”
“菲德爾,走吧,我們先到比賽場地那邊?!焙擞X得范思科多既然要參加比賽,那么他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必要了,而且而且久留此地也難免會被范思科多察覺。
就這樣,暗中監(jiān)視范思科多的獅人小隊就這么隱入到人流之中。
“哼,想來個漁翁得利,這回我就讓你們有苦說不出。”范思科多其實一直注意著獅人小隊,自從上次他和美德斯在酒吧碰面被跟蹤,他就懷疑有些外面的人跟著他們進來這里。
其實獅人小隊隊長菲德爾的弟弟已經(jīng)盡量在掩飾自己,甚至是假裝看中美德斯的美色,奈何智慧一向就是半獸人的缺憾,范思科多無厘頭地說出“神”就是想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色鬼,是不是真的原住民,一個問題也許略顯武斷了,但當那個獅人答應范思科多一杯“熔巖龍舌”的要求時,范思科多就毫不猶豫地出手了,深淵,是沒有“熔巖龍舌”的。
一大群狂熱的信徒被飛撲而來的阿巴里砸得有點暈頭轉(zhuǎn)向,人群中開始騷亂起來,前面的人被砸得摔倒,后面的人又被前面的人撞翻,“好心”的范思科多急忙去扶阿巴里,奈何眾信徒確實太熱情了,阿巴里摔倒在地上,許多信徒也紛紛要伸手去把他扶起來,整個場面堪稱一片混亂,一大群人擠得密密麻麻,這時,一直在眾人圍攏下的范思科多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阿巴里,我們的斗獸場上的英雄,你沒事吧?”
“阿巴里,沒事吧。”
“沒事吧?”
憨厚的阿巴里被眾人這么一問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獸人本性里的放蕩倒是幫他很快地調(diào)整了過來。這么一鬧,信徒們倒也是冷靜了下來,開始記得今天就是車神賽的最后一場了,嘩嘩嘩,人潮開始擁著阿巴里往比賽的場地過去,唯獨,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