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集微微一笑,他好似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稍微收回威勢,輕笑道:“胡大人客氣了,只要你們管飯,去哪里對我來說都一樣,呵呵。”
胡勤頓覺一松,他知道了,這個人的力量絕對不是他能抵抗的,心中不禁又驚又懼,連忙道:“哦,那沒有任何問題,只要大人想吃,我們都會盡最大努力滿足您的?!?p> “既然你如此爽快,我們走吧?!苯癁t灑的背手,類乎比胡勤還想去。
周敏暗自震驚,她知道剛才姜君集用威勢壓了壓胡勤,看這架勢胡勤已經(jīng)吃了大虧,她是又喜又愁,客氣的把幾人送走了。
四個元嬰期的護(hù)法沒體會到剛才胡勤感受到的壓力,也不大介意,尤其姜君集沒有大范圍施加壓力,他們不覺得什么,依然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
幾十個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人也發(fā)出飛劍,跟著胡勤飛了起來,這些人都是聽濤別院的護(hù)法,平時(shí)里欺男霸女已成習(xí)慣,神色間滿是驕橫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聽濤別院又叫聽濤山莊,山莊不在城內(nèi),而是在距離城市一百多里的地方,這里不但占地面積廣大,靈氣不錯,景色多數(shù)人工修飾出來的,經(jīng)歷很多代人的建設(shè),這里看上去很美麗。
姜君集毫不在意的負(fù)手飛行,一身雪白長衫英氣畢露,灑脫不凡,他朗聲道:“前面那一大片綠色的莊園就是了吧?”
胡勤客氣的道:“是的,聽濤山莊很大,有時(shí)間姜大人可以四處走走,在帝國,我們的家業(yè)也不小?!庇捎谶@個地方什么都用實(shí)力說話,見識到姜君集的無形威壓以后,他顯得相當(dāng)客氣,完全不敢放肆了。
姜君集笑道:“這里的景色就這么回事,哦,有時(shí)間順便看看?!彼谷粩[出一副前輩的派頭,好似見多識廣的模樣。
很快,一行人降落在一個巨大廣場上,廣場大約有五百丈,地面是大理石鋪的,外圍是黑色的石墻,墻面還有禁制防御,這里似乎是一處煉功的場所。
姜君集負(fù)手打量道:“這是什么地方?”
胡勤笑道:“這是別院的煉功場所,前面有陣法防御,是不能飛行的,我們需要走過去?!闭f完,他又道:“上去就是別院的聽濤大殿,我們這就走吧?!?p> 秦睿滿臉莊嚴(yán)的跟在姜君集身邊,對他來說能來到這地方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知道這聽濤別院不但勢力龐大,在帝國更是說一不二的門派,據(jù)說這里的一個千斤小姐就是當(dāng)今帝國的皇后,聽濤別院的身份和地位一般人是絕對摸不到邊的。
眾人向南方石階走去,石階上面有一座恢弘的黃金宮殿,宮殿兩邊站立不少身穿黑袍的青年漢子,看修為似乎都有凝氣的水平,一個個煞氣畢露,氣勢還蠻唬人的。
姜君集毫不在乎的嘲笑道:“這些就是聽濤別院的高手嗎?”
胡勤苦笑一聲沒敢接話,剛才的奇異壓力現(xiàn)在他都感覺膽寒,對姜君集的嘲笑口吻根本不敢說什么。
四大護(hù)法中的一個卻不樂意了,尤其他們并沒感受到什么。一個護(hù)法冷笑道:“小子,你見識過什么是高手嗎?”
“哦,難道你是高手嗎!”姜君集突然停了下來,負(fù)手掃了說話的護(hù)法一眼。眼神清亮,兩道若隱若現(xiàn)的紫霞神妙無匹,一股無影威勢悄然壓了過去。
轟的一下,說話的護(hù)法頓時(shí)如遭神雷打擊,元嬰在肚子里激烈的蹦跳,奇異的神妙壓力近乎鋪天蓋地的擠壓過來,他臉色大變,這個人在瞬間釋放出的奇異壓力他完全不能承受。
胡勤一見不妙,急忙道:“姜大人,您別見怪,大家不必如此。”他心中驚駭,也摸不著底,這個斯文的青年人有著不好形容的奇異氣息,瞬間爆發(fā)出來的古怪力量完全超呼想象,這時(shí)候沒必要得罪他。
其實(shí),姜君集不顯示一些能力,這些人會用最常見的方法對付他,那就是威脅、恐嚇、打壓,然后收為小弟,發(fā)幾百個血誓,以后就是人家的門人了,不然,他會被殺死的,可他明顯表現(xiàn)出高手應(yīng)有的氣息,這份實(shí)力是可怕的,這些人就迷糊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姜君集收回奇異的力量,對紫神力他早已能夠隨意控制,威壓收回來后,輕笑道:“小子,如果你見過真正的高手,我相信脾氣會改很多,你知道嗎,象你目前一個元嬰水準(zhǔn)的人,連高手的護(hù)法童子之責(zé)都擔(dān)當(dāng)不起,元嬰期就了不起啊,嘿嘿,無非在凡間顯示顯示也就得了,在真正的修煉界,你什么都不是,說是你是個廢物,那是口下積德,哼哼……”他的話一點(diǎn)余地不留,即尖刻惡毒,又嚴(yán)重缺乏教養(yǎng)。
這和他一貫作風(fēng)嚴(yán)重悖逆而行,若有人了解他,一定很驚訝,因?yàn)樗谋憩F(xiàn)讓人震撼,象吃了大力丸似的,跟他平時(shí)為人根本不沾邊的。
姜君集還蠻聰明的,他知道在這里不表現(xiàn)些實(shí)力,一旦這些人真想干掉他,那時(shí)再動手他未必贏得了,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有效震懾,雖然這會引起其他不好的后果,可他也明白,如果不這么做,能不能看見下個月的太陽就不好說了。
那個護(hù)法被臊的滿臉通紅,瞬間的奇異壓力乍隱乍現(xiàn),他害怕,但天生就是狠毒之人,哪里受得了如此侮辱,他暴怒了,張嘴噴出一只紅色飛劍,強(qiáng)烈的殺機(jī)震蕩出來,他惱羞成怒的暴喝道:“有本事我們比拼飛劍,誰輸了就自斷一臂,你敢不敢賭!”
姜君集聞聽此言嚇得他心肝兒砰砰亂跳,這些人太野蠻了,不過,這個時(shí)候是不能畏怯的,不然后果更嚴(yán)重。
“敢跟我動手,我一定讓你想死都難,你信不信!”姜君集語調(diào)冰冷,充滿了一股肅殺,貌似一個說不好就會立即動手殺人的樣子。
紫氣彌漫,奇異的勁力爆炸性的釋放出來,這力量稍一離體,即鋪天蓋地的擠壓過去,場面瞬間就緊張起來,大家都難以承受來自姜君集的沉重壓力。
姜君集一副我乃滿宇宙第一高手的神奇架勢,毫不客氣的威懾眾人,其實(shí)他腿都有些哆嗦,如果那護(hù)法真把飛劍射過來,誰跑是說不準(zhǔn)的。
胡勤大吃一驚,沒想到請來的人還沒進(jìn)門就險(xiǎn)些翻臉,這他得出面了,連忙叫道:“一元護(hù)法,不要如此,老爺子還等著呢。”
一元護(hù)法被震懾得連連后退,他臉色非常難看,險(xiǎn)些被姜君集氣死,不過老爺子想找的人他也不敢傷害,悻悻的收起飛劍,陰聲道:“這次算你幸運(yùn)!”
姜君集又牛皮起來,背手收回威壓攻擊,笑吟吟道:“別什么我幸運(yùn),如果我沒說錯,只要一只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打死七八回,什么叫我幸運(yùn)啊,嘿嘿……”他老人家一如張牙舞爪的小貓,明明怕的要死,卻偏偏搞出一副裝鬼嚇唬人的詭秘樣子,實(shí)在讓人費(fèi)解。
一元護(hù)法聞言不禁大怒,這個姜君集實(shí)在囂張,這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好歹也是元嬰期的大高手,在帝國哪個親王看見他不是恭恭敬敬的,眼前這個小子忒可惡了些。
胡勤連忙道:“姜大人,我們快上去吧?!?p> 姜君集無所謂的擺手,大大咧咧的道:“隨便了,我只是覺得他太囂張,忍不住教訓(xùn)他兩句而已,誰知道他涵養(yǎng)如此惡劣,哎,比那些個大道們差得太遠(yuǎn)了?!睕]人聽明白他的隱性威懾,都不知道大道是那一路的高手。
石階很長,通體是漢白玉雕刻而成,氣派又莊嚴(yán),充滿了一股皇家的威儀。眾人走了一會才來到上面,只見約一百個身穿黑色袍服的青年人站立兩邊,眾人的目光都盯了過來。
姜君集慢悠悠的跟了上來,他顯得輕松愉快,好似完全不在意這場合。他心里蠻緊張的,萬一這些人上來就動手,他的麻煩就大了,對自己的修為,也完全沒有信心。
一座通體鎦金的大殿座北朝南,大殿非常氣派,布局即富貴大氣又比較莊嚴(yán),大殿在陽光照射下閃爍出耀眼的金光,美麗的光波悠悠自陽光折射下散發(fā)出來。
姜君集笑道:“好氣派呀,不愧是大門派?!毖哉Z之中不乏嘲諷,這大殿說他金碧輝煌是不錯,可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就是土氣,冷眼一看就讓人牙磣,作為一個修士家庭的建筑搞得如此模樣,說他們是土包子也沒什么不對的。
胡勤不敢說什么了,對姜君集的挖苦,根本不敢搭訕,客氣的道:“姜大人,我們進(jìn)去吧?!闭f完,示意他先請。
見姜君集無所謂的走了過去,秦睿也要跟過去。胡勤伸手一攔,冷著臉喝道:“你先等等吧。”
秦??刹桓艺f什么,連忙點(diǎn)頭道:“好……好吧,我就在這里等。”他顯得很不自在,對他來說,到這種地方是超級不可思議的事情,回去以后都有的吹了。
胡勤帶著姜君集走了進(jìn)去,其他人都沒跟進(jìn)來。大殿內(nèi)約兩百丈空間顯得無比富貴,幾乎所有物件都是純金鍛造,家具精巧絕倫,做工考究,極具富貴氣息,完全不似修道人應(yīng)該追求的,這是皇宮,而不是什么修道士的山門。
姜君集和胡勤在大殿的太師椅上各自坐下,隨即,大殿后面出來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托著精美的茶具走了上來,恭敬的放在兩人手邊的小桌上。她們也不說話,放好茶盞就退了下去。
“胡兄,這里的主人怎么稱呼?”姜君集有些意外,沒想到進(jìn)來沒看見主人,這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胡勤微笑道:“聽濤別院的掌門是帝國王爺顏大人,而今天是老爺子找你,并不是顏王爺找你?!?p> 姜君集奇怪道:“老爺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