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葉樹卿擺了擺手,聽剛剛醫(yī)生和林浩說的意思,慕蘇寒的手恐怕……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受傷!葉樹卿又一次在心里后悔,為什么偏偏慕蘇寒會出現(xiàn)在那里!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囑咐阿雷等人要安排好醫(yī)院的事情,慕蘇寒也不會被那個疤臉用尖刀傷了手。都是因為她,就算阿雷他們好不容易趕到了又怎么樣,救了她,還不是一樣救不了慕蘇寒。
“李福全怎么樣了?”葉樹卿拋下自己心里的苦楚,李福全為了她不知道被那伙人砍了多少刀,還有靈犬,阿雷等人一趕來,它就自動消失回到空間里去了,也不知道傷的怎么樣了。
“身上有兩三處的刀傷比較重,其他的地方還好,但是恐怕也要養(yǎng)上一段時間,人已經(jīng)被送到病房去了?!卑⒗装牙罡H那闆r說了一下,又擔心的看了一眼葉樹卿,葉樹卿身上的血跡斑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傷到。
“阿卿!”眾人才離去,走廊盡頭又傳來趙昕城的聲音,葉樹卿和眾人望去,就見趙昕城一路跑著沖到了她的面前,“你怎么樣,哪里傷到了,醫(yī)生都死哪去了?”
趙昕城一看到葉樹卿身上的血,就急紅了眼睛,又見四處連一個醫(yī)生都沒有,便忍不住嚷了出來,“醫(yī)生呢,都給我死出來!”
“我沒事,你別吵!”葉樹卿緊張了一個晚上,又在這里等慕蘇寒手術(shù)等了好幾個小時,早已經(jīng)累得筋疲力盡,連開口都是無力的。
“真沒事!”趙昕城這次想到,如果葉樹卿有什么事,阿雷等人也不會干站在這里,他認真的查看了下葉樹卿身上的血跡,確定這些都是別人沾上去的,這才放了心,輕輕的坐到葉樹卿的旁邊。
知道了葉樹卿沒事,趙昕城才發(fā)覺自己剛才真的是有些太過激動了,本來只是覺得這么晚了葉樹卿還沒回去,才打了個電話給阿雷問問,誰知道一聽葉樹卿半路遇襲,他竟然緊張的一路飆車過來,甚至就在剛才,他竟然因為看到她一身的血就慌張的失了往常一貫冷靜沉穩(wěn)的作風(fēng)。
“到底是怎么回事?”趙昕城恢復(fù)了冷靜,嗓音也跟著冷淡下來,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對面的阿雷,銳利中透出一股狠絕。
“我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什么都沒看到,就知道是三輛面包車,可能人數(shù)很多!”阿雷一想到自己去的那么遲,面上就又露出愧疚之色。
“你干什么吃的,為什么去的那么遲,葉副總要是出什么事情,你擔待得起嗎?”一想到葉樹卿身邊就帶著一個李福全,趙昕城心里就還后怕的很,以前他還覺得葉樹卿天天帶著個會能打會武的司機有點太過了,現(xiàn)在想想,只一個李福全實在是不夠!
“你錯怪他了,是我安排他遲些去的!”葉樹卿打斷趙昕城的話,自己的人還輪不到他才責(zé)罵,而且,這件事確實和阿雷沒有關(guān)系,是自己錯誤的決斷!
“你?”趙昕城看看葉樹卿,又看一眼阿雷,他聰明的很,一下子就想明白葉樹卿是擔心醫(yī)院有人搗鬼,恐怕就讓阿雷必須要安排好醫(yī)院的事情,才需去援救她。
“你瘋了,不知道有多危險嗎?”趙昕城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樹卿,在這個女人的心里,難道就只有葉氏集團嗎,每天一半的時間在公司,然后還要天天來醫(yī)院,回家也不過就是看看欣欣和睡覺,難道除了葉氏集團,她心里就再沒有別的人了嗎?
“對不起,我今天做錯了!”如果不是她那個決定,阿雷肯定能第一時間趕過去,那樣的話,慕蘇寒的手也不會被那個疤臉……一想到慕蘇寒那只血淋淋的手,葉樹卿的心便忍不住揪痛起來,就好像有人在她的心口上也狠狠的插了一刀一樣。
可是慕蘇寒現(xiàn)在的痛,恐怕不止于此吧?他那么熱愛醫(yī)生的職業(yè),可是他的手……為什么心里總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呢?
不,他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葉樹卿突然站了起來,走向醫(yī)生辦公室,站在門口她不敢進去,卻聽得見里面隱隱約約的談話聲,“手部受傷程度很嚴重……以后恐怕不能再……恢復(fù)的可能性很小……”
恢復(fù)的可能性很??!
葉樹卿的腦袋像是突然被人猛敲了一棍一樣,之前的預(yù)感似乎都應(yīng)證了,可能現(xiàn)在她真恨自己,為什么預(yù)感要那么靈呢!
“原來你是擔心他?”趙昕城就站在葉樹卿的身后,他雖然不認識里面的主治醫(yī)生,但是林浩他還是見過幾面,再聽這兩人說話,便也猜出這兩人講的,就是那個慕蘇寒。
眼睛冷冷的看了眼面前臉色蒼白的如同紙色的女人,這么強勢的女人剛剛在自己的面前承認她做錯了,恐怕也多半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系吧!
葉樹卿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她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是醫(yī)生的那句“恢復(fù)的可能性很小”!
恢復(fù)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都是因為她才這樣的!
她已經(jīng)對不起他一次了,為什么還要再把他陷入這樣的絕境,都是因為她,他才這樣的!
都是她的錯!為什么不讓阿雷第一時間就趕過來呢,為什么不讓阿雷第一時間就趕過來!
葉樹卿的心里的無盡的悔恨,恨自己當時為什么還要顧及醫(yī)院的情況,恨自己為什么偏偏要在醫(yī)院附近遭遇那伙人,如果不是在醫(yī)院附近,他也不會恰巧遇到!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葉樹卿喃喃的道,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的心里還是一直都裝著那個男人嗎?
趙昕城的眉頭越皺越緊,結(jié)婚這么多年,除了欣欣出生前她會露出些膽怯的神情,想這樣蒼白的幾乎要顫抖的害怕,他卻是第一次看到。
原來,能讓人人敬畏的葉副總感到膽怯的人,還是這個男人,是嗎?
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為什么她還要這樣,為什么還不能忘記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