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之外,她才是外邊的,程云錦的母親年輕時意氣用事,非要嫁給一個窮書生,家中不愿。
程云錦的母親便偷跑出去,跟她生父喜結(jié)良緣,只是沒想到母親并沒有開心,不久撒手人寰。她的父親另娶了正室夫人,自然她不受待見,連下人也欺辱她。
當(dāng)時程家來人,她才知道自己有舅舅,不過舅舅很是親昵的拉著她,語氣溫和。舅舅不忍心程云錦一人,便將人帶走了,那是程云錦兩歲。
之后她改名為程云錦,同阿姐一樣,是程家的小姐。
穿越過來的她,覺得好無趣,便扮成男子,穿著男裝。
惹了一堆破事,都是嫡姐給她兜著。
第三次狩獵,正在眾人整裝待發(fā),這空隙寧淑君盯著寧軒的身影,沒想到程云錦要攻略他,以此來跟寧淑君打賭。
察覺到什么,寧軒對上寧淑君目光,“皇姐,可有什么不妥?”
“聽說那位錦貴人很得陛下喜歡,今日怎不見帶出來?”察覺自己說錯了,她愣了一下,這不是暴露自己最近不在這的事,這些時日來的都是慕情。
提到這,寧軒神采飛揚,“還朕要多謝皇姐”
“預(yù)祝陛下凱旋”寧淑君這一欠身寧軒很受用。
寧軒翻身上馬,從一旁的人手里拿著弓,咧嘴笑著說:“皇姐,朕一會定射頭熊瞎子送給皇姐”
“臣先謝陛下”
就在狩獵隊伍浩浩蕩蕩離開后,一群貴婦簇?fù)磉^來,獻寶一樣,將一堆好東西送上來。
“本宮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寧淑君也不客氣,不管是誰只要送給她的,她都收下。
只是沒想到有這一出戲,是寧淑君沒想到。
有刺客行刺陛下,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一女子救了陛下。
得知寧軒就是輕傷,救了陛下的女子是程云錦,不用想兩人看對眼了。
寧淑君盡著臣子本分,趕過去看望陛下,結(jié)果瞧見寧軒正坐在床邊,御醫(yī)跪在一邊,而替陛下包扎的人是程云錦。
“皇姐”
“參加陛下”她余光瞥見那個得意的人,正朝自己眨眼睛。
寧軒反而要將程云錦介紹給她認(rèn)識,之后才知曉兩人早就相識,再知曉程云錦差點拜皇姐為師。
“真是緣分”寧軒立刻封了程云錦為才人。
“皇姐,覺得如何?”
寧淑君嘴角抽出,這兩人眉來眼去的,肆無忌憚,不顧及這還有一群人,跪的跪著,站著的站著。
“喜事一樁”她強壓著心里不適,說著違心話。
回到宮中,這位才人不得了,個性率真,敢言他人不敢言之話,行事果敢。終日灌輸些新鮮事給寧軒,換將孫子兵法抄錄下來了,雖然只是只言片語,但是句句經(jīng)典。
寧軒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所看到是有人編織的。身為皇帝端坐高位,根本看不清何人衷心何人奸詐,何人算計陛下。
句句說到寧軒心口,以至于他日日留在程云錦處。
民間傳送著他們伉儷情深的事跡,茶樓里聽著人很多,都是來聽八卦的。
一處角落里,寧淑君聽著那說書先生胡扯,時不時露出笑容。
“怎么喜歡在這?”一道身影出現(xiàn),白色錦袍映入眼簾,同往日不同,那人今日倒是很柔和,像個柔弱書生。
寧淑君剝了兩?;ㄉ拥阶炖?,“這有點吵,換個地方”
兩人來到雅間,里面清凈。寧淑君將整個房間隔絕,以防止被人偷聽談話。對于如今京城中盛傳,左相把持朝政,意圖謀反。
還有個版本,是她寧淑君為鞏固自己的地位,給皇帝身邊塞人,要挾各管家夫人,加上她之前作死,貪圖享樂差點害了國之根本,屢次遭到彈劾。
更離譜的是,公主與左相早就看對眼,意圖莫朝篡位。
這些亂七八糟的說辭,都是從宮中傳出來。
“最近閑話有點多,你怎么看?”
“流言蜚語,公主不必理會?!?p> 其實流言蜚語也有蒙對的,當(dāng)初輔佐寧軒稱帝,換擔(dān)心這小子不好掌控,么想到是個安逸的主。
“流火那邊如何?”寧淑君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杯子。
見她心事重重,墨嵩回應(yīng)道:“情況不妙,流火看似求和,實則安插眼線”
“眼線,那你不是也派眼線暗人了?!睂幨缇X得沒什么,她本想著圍獵結(jié)束要辦件事去。
寒州一帶遭遇暴雨,而后洪水泛濫將房屋摧毀,那地方本就地勢低。
聽說派去的人發(fā)現(xiàn)以往防河水的大壩垮了,如此一來更糟了。
“你應(yīng)該知曉了”
三個月前,那個程云錦程才人替皇帝陛下出莫劃策,指出左相錯處,罰他閉門思已過月余。如今程家可謂是官拜一品,賞賜不斷。
其實墨嵩到真想瞧瞧這位皇帝陛下能耐,不過這程才人提議該修河道,儲蓄水庫,還說的頭頭是道。
寧淑君白了他一眼,說道:“本宮揪你出來,不是讓你說廢話”頓了頓,她問道:“你打算如何?還有派去管理災(zāi)情的官員都一月多了,為什么沒發(fā)賑災(zāi)款?”
墨嵩正色道:“公主應(yīng)該比我清楚,連年征戰(zhàn)的不止流火”言下之意,國庫空虛,更何況前一陣陛下得了個女軍師,滿朝文武的話跟放屁似的,寒州一帶只能聽天由命。
她倒是忘了,這些年花月征戰(zhàn)不斷,如今戰(zhàn)事結(jié)束不到一年,戰(zhàn)爭勞民傷財?shù)?,不僅自己沒怎么解氣了,而且這中間連累了花月的子民。
若非紫穎的消息,她還不知情。只是沒想到墨嵩甩手在府邸窩著,沒管此事,還由著寧軒胡鬧。
“你請示到國庫撥下銀兩,物資”
“公主莫不是幻聽,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
“你只管撥”寧淑君說道。
見她要管此事,墨嵩嘴角微微勾起,欠了欠身,“是,臣這就去辦”
不出半月的時間,寒州一帶受災(zāi)的百姓領(lǐng)到了救濟糧,房屋也在整修。
他們口中喊的確實皇恩浩蕩,心中感念。
開鑿的河道已經(jīng)確定路況,正在加緊操辦,一切都很順利的進行。
此次事件后,紫穎便回來,跪在寧淑君跟前,聲音沙啞。
“你確實該死”半晌寧淑君才開口,當(dāng)初收到消息,她都慌了。
“請主人懲罰”
慕情這時候現(xiàn)身,道:“此事多半責(zé)任在主人”
畢竟一個修煉數(shù)年的小妖,不本分修煉,而是掠奪他人修為,為己所用。紫穎雖然化形,可她修行時間不過幾年,一時急于求成,釀下禍?zhǔn)隆?p> 經(jīng)此一事,寧淑君便讓紫穎帶著玄武魄尋個僻靜之所修煉。
慕情打擊道:“主人,你可知道妖修怎么著也要幾十年甚至數(shù)百年之久”
到那時候,寧淑君渣都不剩了,沒想到寧淑君仍舊慷慨,擺擺手:“誰說我等不到!”
“主人一沒求仙問卜,二沒修行覺醒個什么經(jīng)脈,完完全全的凡人體制?!?p> “你的意思是我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