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英領(lǐng)著二女去見了楚云,另三女見張少英身邊多了這樣一個女子無不驚異至極。楚云畢竟見過大風(fēng)大浪,沒有去問,也不必去問。天山四燕相聚自是歡喜無限,柳燕將姬靈霜給三女介紹了。諸女揖禮相見,不難瞧得出柳燕與姬靈霜的親昵。當(dāng)下四女一旁說話去,楚云攜弟子將張少英帶到一旁,張少英正不知該如何解釋。楚云搖手道:“你不必說,我也不必懂,你能對大燕兒多痛惜些,我這個做奶奶也就放心了。”張少英躬身領(lǐng)是。
楚云甚麼都沒有問,只是問了張少英的何去何從。張少英一番糾結(jié)說了兩句話:“不為人下,但為人上。”傍晚,知州調(diào)來了軍帳,兩千廂軍,立營駐所。在南邊這些廂軍早已失去了作戰(zhàn)能力,多是些殘兵弱將,平日除了維護(hù)地方還要擔(dān)任本州府的各處工程建造。
當(dāng)晚一眾在軍帳中歇了,姬靈霜終于可以獨霸張少英,柳燕去了另三處的住處。這一次姬靈霜沒有施妖法,任由張少英施為。張少英完全像一頭野獸,姬靈霜都被他弄痛了,身上被抓破幾處。霎時她做了一個決定,張少英病了,而且病的還很嚴(yán)重,再這樣下去張少英會瘋。歡樂的背后總是疲倦,張少英想睡卻睡不著。男人在**上比在地上更容易松懈,張少英的一切姬靈霜都看的一清二楚,張少英卻又開始模糊了。他不明白朝廷為甚麼這麼幫逍遙城,他們明明是死對頭。為甚麼陳坦秋解決了不了的事情,花易玄可以解決。
姬靈霜側(cè)起了身子,問道:“郎君有何疑問?”在姬靈霜這里張少英感覺不到柳燕的那股柔情似水,尤其是這句郎君更是生硬,對于姬靈霜他只有感激和珍惜。張少英嘆道:“你知道?!奔ъ`霜道:“很多事并不是你所見到的那樣,不知道的自然瞧不準(zhǔn)其中的訣竅,一旦知道了也不過如此。”張少英在聽,他知道一個聰明的人還是要少說些廢話。姬靈霜續(xù)道:“我們可以這樣猜測,逍遙城跟朝廷從來就是敵對,從來是你死我亡?!睆埳儆@道:“不是麼?”姬靈霜道:“逍遙城跟武林盟從來是水火不容,卻相安三十年。”張少英道:“很奇怪麼?”姬靈霜道:“表面上是極力克制,實際上天教,逍遙城,武林盟都跟朝廷有關(guān)系。”姬靈霜忽然拉住了張少英的手,向他眨了眨眼。張少英先是一驚,急忙道:“我去撒。。解手。”
說罷,但見張少英穿著**縱身而出。張少英一出的的帳外便向左折去,但聽有人喊道:“哎呦,被發(fā)現(xiàn)了,快跑?!背隋羞b城的那些老不羞,沒有人會作此無聊之事。幾人見張少英連衣服都不穿,驚呼道:“連衣服都不穿你就出來了?”張少英一愣,這幾人他都不認(rèn)識,其時四月并不是很冷,心中竟是羞愧,又是憤怒,但在狐山從沒覺得這樣有何不妥。冷冷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作死麼?”
其中一人叫道:“你叫的那麼大聲,老遠(yuǎn)都聽見了,誰睡得著?”另一人道:“瞧你平日一表人才,暗地里卻是個衣冠**?!迸陨弦蝗说溃骸叭思覀€子都比你高,這樣的美女都能被你騙**,簡直沒天理?!睆埳儆M臉通紅,怒喝道:“我殺了你們?!北阋獎邮帧R蝗嗣χ浦沟溃骸靶∽?,你可瞧好了。到底是我們殺你,還是你殺我們?”張少英幾欲瘋狂,卻聽身后姬靈霜道:“一定是我們殺你?!睆埳儆⒒剡^身去,倒是一呆。姬靈霜穿了件絲袍走了出來,長發(fā)披肩,盈盈之態(tài),別樣之感又美如天仙。逍遙城一眾齊聲驚嘆:“美女!”張少英突然生出一股醋意,喝道:“你們死定了。”
一道白影閃過,但聽幾人有人驚叫道:“哎呀!”
“厲害!”
“好功夫?!?p> 這一眨眼之間,來的七人都被姬靈霜點了穴道。他們都是馳援時來的,從沒見過張少英。姬靈霜向張少英道個萬福,說道:“單憑郎君處置?!睆埳儆⒍⒅鴰兹?,真恨不得將幾人碎尸萬段,心中羞愧至極。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大喜。在姬靈霜耳邊說了,姬靈霜一笑,道個萬福,道:“郎君好主意?!边@一句話笑意盈盈,甚是悅耳動聽,張少英倒是聽出了些柔情似水的味道。當(dāng)幾人站在河水中時,不由暗暗叫苦,一人道:“老爺我年紀(jì)大了,你忍心麼?”
另一人道:“好漢饒命?!?p> 另一人道:“我的親爹呀,你且放了老爺我吧?!?p> 姬靈霜給張少英拿來了衣服,侍候張少英穿上?,F(xiàn)在她終于能體會到柳燕為張少英穿衣的感受,愛欲之間為心愛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心甘情愿,情意無限。
但聽水中七人喝道:“孤男寡女,當(dāng)眾**,不害臊麼?”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氣死他娘了?!?p> “有沒有人吶?打死他們兩個?!?p> “老爺我不勝水氣,速速放了我?!?p> 但聽得一眾人言語中竟有嫉妒,又有羨慕,張少英不覺一陣得意。姬靈霜就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將張少英放在懷中。張少英甚覺不慣,姬靈霜笑道:“醉臥佳人懷,明知心有意?!睆埳儆⒁恍?,靠在了姬靈霜肩上。水中七人哇哇大叫,有人叫道:“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人吶?”
:“拿刀來,我要自殺。”
?。骸翱旖忾_我的穴道,老爺我去上吊?!?p> :“上吊算甚麼?老爺我去自殘。”
?。骸白詺埶闵觞N?老爺我要去吃飯?!?p> 張少英笑盈盈的盯著幾人,他又感覺到了泛舟清湖,呤詩作曲的意蘊。幾人吵了一陣,見兩人笑盈盈的盯著自己。一人道:“看甚麼看,老爺我赤溜溜的麼?”張少英道:“你們自報姓名吧,逍遙三十六壇的壇主我都記得?!币蝗说溃骸拔移桓嬖V你?!庇腥说溃骸案嬖V你有甚麼好處?”張少英拉過了姬靈霜的長發(fā)在鼻前深嗅,漫不經(jīng)心道:“你們不說的話,我去捉河蟹來夾你們的命根子。”
七人一片大亂,叫道:“這麼歹毒的絕招你都能想得出來,老爺我佩服你。”姬靈霜道:“你拿人家的命根子威脅,將來也會有人這樣對你?!睆埳儆⒌溃骸暗搅四且惶煸僬f吧。”姬靈霜笑著搖搖頭。當(dāng)下七人分別報了姓名,朱元則,呂梁英,秦公,張擇仕,丁不憂,鄧百川,杭世嵐。這七個人手上沾滿了江湖門派的鮮血,柳天波所列的名目張少英一經(jīng)想起,便一目了然,僅這七人便是不全的名目就有三百多條性命。張少英甚至在想,他們殺了這麼多人為甚麼還能如此談笑風(fēng)生。姬靈霜道:“我們好好談?wù)?。”秦公道:“這樣的談話果然詩情畫意,溫暖如春?!?p> 姬靈霜問道:“天教,逍遙城,武林盟其實都是一樣的?”七人皆是一征,各自暗嘆姬靈霜果然非比尋常。杭世嵐嘆道:“果然瞞不住你?!奔ъ`霜道:“逍遙城太大了,要并入仙宗又能讓所有人都同意,這需要一個絕對的理由?!逼呷烁袊@的同時,不得不佩服逍遙的逍遙的手段,這一切他早就算計好了。朱元則嘆道:“世人只看到了殺戮,卻很少有人看得出殺戮背后的玄機(jī)?!奔ъ`霜道:“你好好說,我們聽。”朱元則道:“天教崛起亂殺無辜,逍遙城崛起亂殺無辜,朝廷暗中也亂殺無辜,這其中的罪孽之深卻又無可奈何?!编嚢俅ǖ溃骸斑@就是朝廷的以文治武,以刑止刑?!睆埳儆柕溃骸耙晕闹挝湓觞N治?”鄧百川道:“這兩句話是分不開的。殺戮只能激起反抗,可你看看現(xiàn)在的江湖群豪,看到朝廷的軍隊只有恐懼?!眳瘟河⒌溃骸皳Q做二十年前,無論是江湖還是武林,我們從來不承認(rèn)國家的存在,只要這個天下還在漢人手里。”秦公道:“在五代十國的動亂年代,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明天,習(xí)武防身,抵抗軍隊,這是唯一的生存之道?!?p> 杭世嵐道:“大批的北方人遷徙到南方,帶來了充足的人力,也帶來了這樣的風(fēng)氣,以武犯禁屢禁不止。”鄧百川道:“當(dāng)年的國家是有國界的,武林是沒有國界的,殺戮是這個年代最好的選擇?!睆埳儆@道:“殺了一批又又一批,又怎能殺的盡?!编嚢俅ǖ溃骸皻⒙練⒌牟粌H是身體,還有人心。小鑼啰殺的沒意思,殺這些大門大派才有震懾力,天教只是開了個頭?!睆埳儆u頭道:“似懂非懂?!编嚢俅ǖ溃骸爱?dāng)年擊敗秋魂天,城主與陳坦秋卻是風(fēng)光至極。朝廷用藥物逼迫二人創(chuàng)立武林盟和逍遙城,武林盟代表正義,逍遙城代表邪惡。”張少英驚道:“他們幫朝廷做事?”鄧百川點頭道:“想做好人的都去武林盟,做壞人的都去逍遙城,也為朝廷省了不少麻煩。”張少英道:“甚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