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钡囊宦暎瑒獗╅L。銀芒自驅(qū)魔神劍上擴散了開來,在丁鐺他們面前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光盾。
白振秋那一襲頓時落空,所有的力量都擊在了以劍氣組成的光盾上,然后再度反彈了回去。
“轟”的一聲,相擊的強光幾乎照亮了半個廣場。
那反彈回來的強大力量,讓白振秋踉蹌往后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著。
“白振秋,我真是很好奇。”丁鐺唇邊揚起了微笑,“你只是一名捉妖天師,竟會修羅界的術(shù)法??!”
“我會什么術(shù)法都與你無關(guān)?!卑渍袂锢淅涞乜粗¤K,“丁鐺,如果你不想將整個驅(qū)魔龍族的人都卷進這件事,就立刻離開溫靖,什么事都不要管?!?p> “啊?原來事情竟變得這么嚴重了嗎?會把我整個宗族都拖進來了——”丁鐺微微蹙起眉心,然后回過頭看了溫靖一眼,“死神大人,看來我得考慮一下了,要不要讓你欠我這個大人情了?”
溫靖一臉平靜,輕笑,“鐺鐺,你可是我女朋友。難道你就想這樣拋棄我了?”
丁鐺長長吐出一口氣,又回過頭,朝白振秋聳了聳肩,“白振秋,很抱歉。雖然我很不想把整個驅(qū)魔龍族都牽扯進來,但我不能做不守信譽的人。這樣吧!我和溫靖也只有一年的約定,你一年后就是要將他千刀萬剮,我都隨便你?!?p> 白振秋冷哼了一聲,“丁鐺,你以為憑你就可以護住他嗎?驅(qū)魔神劍雖然可以化解一半的玄冰術(shù),讓氣溫回降,寒冰融化,但你已經(jīng)走進了這個結(jié)界,要想走出去,怕沒這么容易?!蔽⑽⒁活D,他看了眼丁鐺身后的溫靖,“而且溫靖被怨靈所傷,已經(jīng)全面引發(fā)了他體內(nèi)的怨靈咒,我看現(xiàn)在他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怨氣蠶噬光了吧?”
丁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黑眸之中染上了一絲冰冷,“白振秋,你真是枉為捉妖天師。先不提你和溫靖的恩怨,這個小女孩難道也跟你有深仇大恨嗎?”一般用來引導(dǎo)怨靈咒全面爆發(fā)的怨靈,最后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是溫靖毀妖之心石在先,如果真有人因他而死,那也是他的錯。”白振秋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殺意。
“白振秋,季宣雨已經(jīng)死了。就算你強行把死人復(fù)生,最終也得不到好下場!”
“你住口!住口!”白振秋滿目冰冷地朝丁鐺襲去。
丁鐺執(zhí)劍擋住了白振秋那一招,迫他后退的同時,丟給溫靖一件東西。
溫靖伸手接住。竟是護靈之鏈。
“往西南方直走,那里的結(jié)界氣場最弱。我隨后就趕過來?!倍¤K匆匆丟下這一句,就執(zhí)劍朝白振秋沖了過去。
溫靖握緊了手中的護靈之鏈,“鐺鐺,你等我?!睆姄纹鹕眢w,他抱起那小女孩就往西南方跑去。
“溫靖!”白振秋神色一變,試圖阻止,卻被丁鐺一劍攔住。
“你的對手是我?!?p> 白振秋冷冷掃了丁鐺一眼,“據(jù)說驅(qū)魔神劍雖然力量強大,卻極為消耗劍主的體力。”
丁鐺一挑眉,微笑,“那我們就先看看,是你先堅持不住,還是我先倒下吧!”
結(jié)界里頓時一片刀光劍影。
夕陽,漸漸落下。丁鐺和白振秋一擊過后,兩人都各退了三步。
丁鐺以劍支地,眼前已有些暈眩。
驅(qū)魔神劍果然不能用太久,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那只死神應(yīng)該離開這個結(jié)界了吧?雖然他深受重傷,但腦袋一向不笨,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意思。護靈之鏈也是修羅界的靈寶,其實可以利用這個靈寶出結(jié)界的。
只是,現(xiàn)在要輪到她找個機會出去了。
白振秋察覺出了丁鐺的疲倦,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丁鐺,上一回怨靈咒溫靖幫你承受了,這一回還有什么人可以救你?”
原來那只死神真是因為救她!但怨靈咒是隨便就可以轉(zhuǎn)移的嗎?
真是個笨蛋!
眼看白振秋雙手集結(jié)法印,再度襲來,丁鐺強打起精神,就想揮劍迎上,眼前卻猛然一黑。
白振秋眼中掠過一絲喜色,掌中激射而出的強光直擊丁鐺的心口。
丁鐺下意識地往后退,但雙腿根本使不上力,無力地向后倒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一道身影疾掠而來,一把扶住了丁鐺的腰,抱起她往旁邊一帶,險險避過了白振秋那致命的一擊。
“鐺鐺,我不是說過嗎?讓你等我?!?p> 耳畔那淡淡的、熟悉的聲音讓丁鐺詫異地睜開了眼。
“溫靖?!你——”他為什么又回來了?
突然感覺扶著他腹腰右手有些濕潤,丁鐺抬起手一看,滿手的血紅,恍惚的神智頓時清醒,“溫靖,你這個笨蛋!”
溫靖依舊在笑,附在她耳際低低說了一句,“鐺鐺,我怎么舍得丟下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