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潔一走,呂心夢也跟著去了,臨走前還不忘瞪葉書一眼。
“瞪我干嘛?小心眼珠子瞪出來。本來開的眼角就不牢靠?!比~書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呂心夢卻站不住了,差點一個踉蹌。
“別胡說,誰說我臉上動刀子了!”
學校里是沒人知道,但是重生過來的葉書卻很清楚。大學畢業(yè)前呂心夢還做豐胸手術了,主刀醫(yī)生正好是一個同學的叔叔,于是她入學前開過眼角的事情也跟著暴露了。
“葉書,你最好小心點?!眳涡膲粽f完,蹬蹬地小跑著追了出去。
接連氣走了兩個人,葉書確實一點火苗都沒有。對付這些小女生太沒有感覺了。她吃了兩個蘋果當晚餐就去約好的自習室找霍明軒了。
今晚學習入門知識,霍明軒一下子丟給她一本很厚的書,“先把它粗略讀一遍?!?p> “霍大哥,你還真是不憐香惜玉。”雖然葉書早就習慣了學習讀書,可一下子又多了一大本讀物也有點吃不消。
“你要是想做帶香味的玉石,就沒必要跟我學了。”霍明軒一改之前無所謂的樣子,對此很認真。
葉書不敢再開玩笑,認真地開始看書?;裘鬈巹t是帶著筆記本在一旁操作軟件。
學習起來時間就過得很快,葉書一旦學習進去會變得很投入。
霍明軒叫了她兩次,她才反應過來,“幾點了?”
“十點多了,今天先學到這兒,等你把書看完了給我打電話?!?p> “嗯,好的。我看完這章就走,你先回去吧。”
霍明軒難得露出一點笑容,“別太拼了?!?p> 葉書從自習室出來的時候天很黑,道路兩旁的路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她漫無目的地散著步,想要驅(qū)散緊迫感,稍稍放松自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校的東湖旁邊。
清風掠過湖面吹過來,打在臉上,身上立即泛起一層細密的小疙瘩。昏黃的燈光下坐著一對對如膠似漆的情侶,葉書竟然忘了,這里是上泉大學的情侶湖,她曾在這里承載了許多甜蜜回憶,如今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成為了鋒利的尖刀,一下下扎在葉書的心坎上。
宋橋,那個可笑又可悲的男人,她不可能全部忘記。
她可以忘記他的溫柔、可以忘記一切關于他的美好記憶,卻無法忘記他的背叛。
傷口痊愈以后總會結(jié)出硬硬的疤痕來,恰如此刻葉書的心,不再脆弱得不堪一擊。心若磐石,不僅僅代表堅定,也可以預示著堅硬和強大。
葉書裂開嘴,輕輕地笑了,這笑容如同清風,來去不留痕跡。
在湖邊溜達了一會兒,葉書就打道回府了。田甜還在醫(yī)院,呂心夢和劉佳已經(jīng)睡下了。
她洗漱完畢剛躺下,手機卻響了起來。呂心夢和劉佳也被吵醒了。
“下次調(diào)成靜音行不行?”呂心夢抱怨了一句,側(cè)過身去用被子捂住了頭。
見劉佳抬起頭望過來,葉書抱歉地笑了笑,“打擾你睡覺了,不好意思?!?p> “沒事?!?p> 葉書摁下接聽鍵,慌亂披上件外套就去了洗手間。
“喂,你好!”
“是葉書嗎?”
葉書一聽聲音,心下一喜,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孫文的聲音,“我是。”
“我是《市長周刊》的編輯孫文,明天上午來公司上班。具體事宜明天會交代你。”
“好的,我知道了,謝……”葉書的謝謝還沒說出口,對方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
“臭脾氣,肯定是個難伺候的主兒,只要不是給他當助理,什么工作都行。”雖然孫文很有才華,但是他的脾氣葉書有些受不了,太不好捉摸了。
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劉佳還沒有睡。
“葉書,田甜什么時候出院啊?”
“我也不清楚呢。對了,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那天在醫(yī)務室門口看見你們一起上的車。而且田甜已經(jīng)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假了,同學們都知道了。背著田甜的那個男生是誰?。亢孟癫皇窃蹅儼嗟??!?p> “體育系的一個學生?!?p> “我今天給田甜打了個電話,她讓我問問你那個男生的名字,有沒有那個男生的聯(lián)系電話,說要謝謝他?!眲⒓淹A艘幌拢疤锾疬€說也要謝謝你?!?p> 宿舍里四個人,葉書總是單獨行動,呂心夢又總是跟梁潔黏在一起,田甜和劉佳兩人的關系走得比較近。
“那個男生叫石超,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沒有他的電話。”
劉佳的眼睛閃了一下,但聽到葉書說沒有他電話又暗了下去,“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葉書就出門了,讓劉佳給跟老師請假就說去學生會了,其實是跑到了市中心區(qū)跟孫文碰面。
孫文和張容打完招呼就開始在孫文的辦公室等他,直到她快坐不住了,孫文才姍姍來遲。而且一碰面就直奔主題。
“我的手受傷了,你也看到了,近期內(nèi)我需要一個打字員,每天負責輸入文字,我說你打就可以。先提醒你一點,我只需要一個打字員,不需要亂提意見的助理。還有,等我的手好了,這個崗位也就取消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當然,既然是短期工,在待遇方面我不會虧待了你。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只有一個問題。我是學生,不能保證時時守在公司,當然,如果有特殊情況你可以給我打電話?!?p> “這個,沒問題。公司發(fā)行的是周刊,只有每周的后幾天會忙碌?!?p> 無論如何,總算是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兼職工作。
這一天,孫文沒有給她安排工作,只說讓她熟悉一下辦公環(huán)境,然后就又出去了。葉書百無聊賴地翻看了會雜志,索斌的電話打過來了。
開篇先說了她一頓,說她不好好參與組織工作,總是跑沒影,最后才說迎新會準備完畢了,下午要開一個會。所有組織人員必須到齊。
所謂的開會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在迎新會前夕總結(jié)一下工作,不外乎讓大家各司其職,保證迎新會順利完成。葉書作為一個打醬油的,根本沒有任何重要性。但是索斌都發(fā)話了,她下午還是要回去一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