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那兩個人腳步聲遠去了,阮云瑾靠在樹上長松了一口氣,要是真的撞破了兩個人齷齪事實,且不說有多晦氣。
而且還會被人記恨。
衛(wèi)殊淡定的站直了身子,走了幾步,回頭過來道:“走吧?!?p> 阮云瑾這才邁開了自己的小短腿,跟了上去。
綠荷等的很是焦急,如果不是想到阮云瑾的吩咐,估計就要沖過來找人了。
也幸好綠荷沒有沖過去,不然就害慘了阮云瑾了。
此刻綠荷見到阮云瑾回來了,連忙跑了過來,看著阮云瑾道:“小姐,我好擔心你。”
“啊,小姐,你是衣裙怎么了?壞了好大一截!”綠荷指著阮云瑾的裙擺,驚呼道。
衛(wèi)殊的目光落在阮云瑾的裙擺上,響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沒有說話,不過他這么一看,卻是注意到了阮云瑾那明顯不合身的衣服上。
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凄楚,有些同情這個小丫頭……
阮云瑾面不改色的扯謊:“剛剛走的急了點,不小心刮破了衣服?!?p> 綠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阮云瑾一番,發(fā)現(xiàn)只是衣服破了,身上并沒有傷痕,臉色這才好看了起來。
衛(wèi)殊并沒有拆穿阮云瑾的謊言,他自己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剛剛的事情,當然不會亂說了!
“阮姑娘說的話,我都記得了,會按照你說的去做?!毙l(wèi)殊認真的說道。
阮云瑾知道,衛(wèi)殊這是在告訴自己,不會到阮府之中去呢!
阮云瑾看了看衛(wèi)陌,終究是有些不忍心,張了張口,之后又看了看綠荷,小跑了過去,也不管禮數(shù),拉扯了一下衛(wèi)殊。
衛(wèi)殊不明就里的低頭下來,阮云瑾踮起腳尖,在衛(wèi)殊的耳畔說道:“若是想活的長一點,就不要這么出色……還有……照顧好衛(wèi)陌。”
說完這些,她就在衛(wèi)殊訝然的目光中,離去了。
好在阮云瑾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五歲是女娃娃,這樣的事情,要是再大一些做出來,估計不知道要被說成什么樣子了。
衛(wèi)殊站在那,怔忪的想著阮云瑾剛剛說的話,再聯(lián)想起阮云瑾說過的,對他好的人,并不一定的真的好,心中若有所悟。
阮云瑾一時沖動,做吃了這逾越的事情,心情卻是輕松了不少。
前世的時候,衛(wèi)殊雖然不曾寵愛過她,可也不曾讓人虐待過她這個不得寵的王妃。
一日夫妻百日恩,沒有過夫妻之實,可是兩年的夫妻名分,讓她不能真的對衛(wèi)殊袖手旁觀。
當然,如果今日所見的衛(wèi)殊,和今后的衛(wèi)殊是一樣的德行,估計阮云瑾也不會管,實在是她今日見到的衛(wèi)殊,實在是讓她意外了。
阮云瑾在心中告訴自己,這算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提醒了衛(wèi)殊,衛(wèi)殊能不能懂,接下來會怎么做,就不是她能干涉的了。
算是還清了這兩年的夫妻情分。
走出了衛(wèi)殊的視線范圍,阮云瑾站定了身子,對著綠荷說道:“一會兒母親若是問起來,你就是說我看到桃花,開心的跑了起來,跑的太急了,刮到了衣服,衛(wèi)殊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我之外的人知道?!?p> 綠荷點點頭,小姐救了她弟弟的命,她應(yīng)該對小姐忠心,她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也會聽從小姐的命令。
看著綠荷的表現(xiàn),阮云瑾的心中有一絲滿意,衛(wèi)殊的事情,就算對綠荷的一個考驗吧。
若是綠荷真的能不說出去,足以證明綠荷是一個值得信任的。
若是綠荷說出去了,那這樣的人,就沒有必要留在她的身邊了!
阮云瑾不想回去看到曹氏的那張偽善的臉,索性就在桃花林中打起了轉(zhuǎn)轉(zhuǎn)。
此刻衛(wèi)殊和衛(wèi)陌,還站在原處。
一身藍袍的衛(wèi)陌,有點紈绔少爺?shù)母杏X,但此刻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哥,剛剛?cè)钤畦湍阏f了什么?”
衛(wèi)殊的臉上,難得的帶起了一絲笑意,道:“沒有什么?!?p> “真的沒有什么?”衛(wèi)陌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怎么也不相信真的沒有什么。
衛(wèi)殊哼了一聲:“回去的抄書!”
衛(wèi)陌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下來了,心中不滿意的嘟囔著,大哥就會這一招。
阮云瑾靠在桃花樹下,約莫又一個時辰,腿都有些麻了的時候,曹氏就派人來尋阮云瑾了。
見到阮云瑾的第一句話,曹氏就說:“阿瑾,你去了哪,剛剛用膳的時候,怎么找你走找不到?!?p> 阮云瑾的心中冷笑,是根本沒有讓人來找吧,她害怕再遇見野鴛鴦,所以和衛(wèi)殊分開之后,就根本沒有走遠。
在曹氏的心中,自己是卑賤的庶女,她當然不會領(lǐng)著自己和丞相夫人一起用膳了。
現(xiàn)在到成了自己貪玩,錯過了膳食了。
不過阮云瑾也不稀罕,和一群人面獸心的人一起吃飯,有什么意思?
“阿瑾,你的衣服怎么破了?”曹氏皺了皺眉毛,帶著幾分擔憂的問道。
阮云瑾看了綠荷一眼,綠荷就開口道:“夫人,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看好小姐,讓小姐的衣裙刮在了樹上?!?p> 曹氏默不作語,但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了,就帶著阮云瑾回府。
馬車剛剛停到阮府的門前,阮云瑾就利落的跳下了馬車,不管在后面的曹氏,往里面跑去。
阮云瑾之所以會這么做,那是因為她瞧見了阮青林。
“爹爹!”歡暢的童音響起。
正要出門的阮青林微微一愣,但是轉(zhuǎn)瞬間就笑了起來,把阮云瑾抱了起來:“阿瑾是想爹爹了?”
“想!”阮云瑾扯起謊來。
在這府中,她第一厭惡的就是曹氏,第二厭惡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除了厭惡,還有鄙夷,一個男人,護不住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護不住自己的兒女,和曹氏站在了一條船上,她怎么不厭惡他?鄙夷他?
“阿瑾,你這是怎么鬧的,好生的狼狽!”阮青林皺了皺眉毛說道。
曹氏連忙跟了上來,本來她是想讓阮云瑾回去換一件衣服再出來的,沒有想到,在這碰到了阮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