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信,”李玄揪住丫鬟不放,因為他同樣心有體會,盡管婚姻理應(yīng)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寧愿落下不忠不孝的罵名,叛逆者,也不愿意娶個沒有感情的娘子做終身伴侶,所以才瞞著父母與仙子小姐成親,即道:“娘子與自己脾氣性格一樣,愛好也一樣,同是愛好詩詞。而且她知書達理,婚姻大事不會草率,”
“一點不錯,”丫鬟春紅承認姑爺?shù)恼f法,“所以一個個說媒婆都被她拒絕了,直到十九歲還沒婆家,通過對詩招親,終于等來了稱心如意的相公,說實話,小姐也只有姑爺你一個到過她的繡房,”
李玄聞聽丫鬟春紅所言,娘子在與自己認識之前,沒有任何男人進過閨房,看來懷疑娘子婚前有過相好,完全錯誤?!澳敲矗谀镒由磉厡ふ揖€索就不存在,是誰下那么大功夫劫持呢?”
“我哪兒知道是誰!”丫鬟春紅就怕追問,不耐煩的道:“知道是誰在大堂上早說了,還會被大老爺打得皮開肉綻嗎?”
李玄陷入沉思中,如果貼身丫鬟不提供線索,到哪兒尋人,隨緩和口氣安慰道:“好好仔細想想,難道十九年來,就沒有與一個男人接觸過,包括在野外,”
“野外……”丫鬟春紅聞聽野外,同樣陷入沉思之中,她仔細地回想查找,自從到張府第一天開始跟隨小姐,十多年來,在小姐身邊所發(fā)生的事情……
突然想起,幼年時在野外的情況。隨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李玄見丫鬟春紅有難言之隱,頓時心生疑惑,再次安慰道:“就把那些不可能的線索說出來聽聽!姑爺又不是縣大老爺,你怕在大堂上說錯了話,負刑事責任,沒有絕對把握,不敢瞎說,萬一說錯了,自己沒有后臺,怕人家反告,大老爺會以誣告陷害罪懲處,所以,你寧可自己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不愿意背上誣告陷害的罪名,”
“那是!”丫鬟春紅何曾不知利害關(guān)系,“大堂上沒有事實根據(jù),不能瞎說,再說;奴才還要維護小姐的聲譽呢?!?p> 李玄再次安慰道:“這個你放心,沒有事實根據(jù)也無所謂,不會落下誣告陷害罪而遭到懲罰。也不存在保護小姐的名譽問題,只是為了提供線索,而尋找小姐,”
丫鬟春紅豈是李玄的對手,哪兒知道閑談中透露蛛絲馬跡,她聽了李玄的一番安慰,“唉,”倒是嘆了一口氣。
這個嘆氣,使李玄更加堅定,丫鬟春紅有難言之隱。他立即分析原因;嗷,明白了,自己是小姐的相公,她怕說出來,影響我們的夫妻感情,自己一定要給她個定心丸,以免除顧慮:“放心!即使娘子在婚前有越軌行為,姑爺也不會計較。我既然愛娘子,就愛的全部,包括過去的一切過錯,哪怕有過相公也無所謂,你盡管說,不要有任何顧慮,”
“小姐哪兒有相公,”丫鬟春紅聽了姑爺所言,簡直胡說八道。不過,姑爺?shù)谋響B(tài),倒是寬宏大量??墒?,小姐自己心里的事情,春紅哪兒知道,“奴才哪個有顧慮,嘆氣因為提起來話長,”
李玄聞聽話長,即安排道:“話長不怕,長話短說,”
“長話短說……又說不清楚,”丫鬟春紅左右為難,即道:“奴才說句心里話,我怕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也只能訴說經(jīng)過,至于是不是人家掠去的小姐,哪個知道。我看不像,因為,已是好多年的事情了,”她欲言又止,并沒說出什么事情。
“什么!”李玄聽后心里泛起嘀咕,猜想著:“莫非小姐有過相公……”
“哪兒是相公,”丫鬟春紅趕緊搖頭否認,“他不是相公,是被小姐的容貌所傾倒,只是喜歡而已,絕不可能在娶親途中劫持,”
李玄聞聽所言,盡管好多年,畢竟是條線索,一定要抓住不放,繼續(xù)安慰寬心道:“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權(quán)當說閑話,你不想把小姐尋回嗎,”
“想,”丫鬟春紅感到姑爺?shù)脑捳f到點子上了,小姐的回來,直接關(guān)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隨道:“奴才咋不想呢,沒了小姐就沒有春紅的生存之地,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了,”
“既然如此……”李玄嫌春紅羅嗦,一點小事追問半天,隨催促道:“那就快說,”
丫鬟春紅還是不想提小姐的過去,因為,是人都有秘密,是人都有婚前閨蜜,這是她純潔的名譽。古人云;帝王為了稱霸天下而活著,惡霸為金錢和利益活著,草寇為割據(jù)一方而活著,英雄為自已嵩高的理想而活著。小姐為貞潔名譽而活著??墒?,姑爺揪住小姐的過去不放,使自己左右為難,只好安慰道:“姑爺!小姐過去也只能當作閑話,可別當成真,那時你們還沒成親,千萬別嫌棄啊,”
“放心,姑爺決不會嫌棄,快說吧,別再羅嗦了,我都聽煩了,”
這時,丫鬟春紅才吞吞吐吐的道:“在小姐十三歲那年的一天,奴才隨小姐到錦雞廟上香……”可是,他欲言又止,真是急人,此時是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也不知道如何說。
李玄見春紅欲言又止,清楚心急沒用,人家故意賣關(guān)子,只好以拉家常的方式慢慢引入,即道:“就是北舊湖里的錦雞廟嗎?”
“對,”丫鬟春紅點了點頭,果然上當,她順著問話繼續(xù)說下去,“可知,錦雞廟前有位托天老母,小姐常去燒香還愿,當然少不了奴才陪同了,誰知,這天小姐剛剛點著香,正往香爐里放,突然來了一位少爺……”
李玄聞聽所言,心里還真有點酸酸的,既然有此線索,趕緊追問:“他是誰?家住哪兒?”
“他是……他是……”丫鬟春紅吞吞吐吐不愿說出,她思想包袱相當嚴重,一來沒有事實根據(jù),二來人家早已搬走,三來有權(quán)有勢,自己一個下人,哪里惹得起。所以,縣大老爺審問,寧可挨打,就是咬緊牙關(guān)不說……
李玄見丫鬟春紅還是不肯說出,這點小事豈能難住一位有智慧、有主意、有辦法的文曲星,他不會采取縣大老爺那種粗魯辦法,動不動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即使把丫鬟春紅打得皮開肉綻,還是一無所獲。
此時,他不再繼續(xù)追問,那樣適得其反,趕緊把話題轉(zhuǎn)移,隨望了望遠處的田野道:“俗話說: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它告訴我們:一年的愿望應(yīng)該在春天計劃好,一天之中最重的時間是早晨,在春天里,人們就開始耕田、播種、栽樹等之類的農(nóng)活?!?p> 這時,一群鳥兒從頭頂飛過,丫鬟春紅仰頭看了看道:“候鳥們也從南方遷到北方來了,它們?yōu)樘锏乩飫谧鞯霓r(nóng)民們喝彩?!?p> “你看!”李玄指著北舊湖岸邊的鳥兒,讓春紅觀看,意思給她回想余地,常言道;觸景能生情,讓她回想與小姐觀看風景的情形,而后再一點點深入,總會發(fā)現(xiàn)破綻,即道:“那些鳥兒有的站在高樹上,有的干脆在田坎上,還有的立在“五線譜”上。正是這樣,使田地里的農(nóng)民倍感歡樂,一切都熱鬧起來了?!?p> 果然觸景生情的效果不錯,此時丫鬟春紅想起來她與小姐觀看的情景,竟然主動說出:“小姐經(jīng)常一個人站在窗前,仰望天空,看飛鳥越過,看隙里碎汞的歲月,看浮華虛空的世界,透過人性最偽善的一面,看那百態(tài)人生,大千世界,邪惡丑陋,人世間五花八門,竟然如此不堪。”
”什么呀……“李玄聽了春紅的一番敘說,話中有話,感到內(nèi)中必有隱情,“為何不愿透露?”這些全是心里話。
丫鬟春紅也不解釋,繼續(xù)回想小姐曾經(jīng)說過的話:“或許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道傷疤,那么一段曾經(jīng),那么一段不堪回想的過去,多多少少令人心碎。但是,小姐始終都是微笑著,面對人生,從不把痛苦和思愁掛在臉上。自己鬧不懂,或許真的不懂。”
李玄對丫鬟春紅一番云里霧里的話不解,即道:“你越說越糊涂了,能不能說明白些,”
“糊涂嗎!”丫鬟春紅還是不作解釋,“小姐曾告訴春紅,每個人都在糊涂的活著,這樣不好嗎,慢慢地奴才也學(xué)會了釋然。也懂得了釋放?!?p> 李玄再也忍不住了,已經(jīng)撩起的往事,必須讓春紅說清楚,掌握火候,軟硬兼施,隨厲聲道問道:“小姐心情郁悶煩惱的是誰?他家住哪兒?”
這時,丫鬟春紅見姑爺發(fā)火,以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秘密或者抓住了把柄,不得不裝作可憐巴巴樣子道:“奴才哪個知道是誰,連小姐都不知道名字,何況奴才呢,他突然闖入,小姐哪個來得及躲閃,正跪在地上叩頭,誰知他在身后動手動腳呢……”
李玄聽了丫鬟春紅的一番話,竟然不打自招,什么動手動腳,一定另有男人,故裝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豈能允許賊人對娘子動手動腳,”
“姑爺息怒,”丫鬟春紅見李玄大怒,心中害怕,怕氣壞了身子,趕緊改口,終于說出了實話:“他不是耍流*氓,而是喜歡小姐,那動作令人費解,竟然跪到小姐身后,伸出一只不規(guī)矩的手,握住小姐那細小的金蓮,趴到腳上,吻了又吻,做出各種難以出唇的動作……”
“什么!”李玄聞聽所言,自己的娘子遭此凌辱,氣憤的道:“竟敢調(diào)**戲良家女子,還有沒有王法,”
“什么王法,”丫鬟春紅吃硬不吃軟,哪兒經(jīng)得起李玄的軟硬兼施,當即搖了搖頭道:“在他眼里有作用嗎!”
李玄心里憤憤不平,自己弄不懂,不知春紅是害怕,還是真的不知道名字。他……他到底是誰?可是,丫鬟就是不肯說出,如何尋找下落?如何替娘子報仇?
不過,他有辦法追問,即道:“如果真的不知名字,那就說出大概模樣,姑爺可以根據(jù)模樣尋找,希望你把模樣描述描述,”
丫鬟春紅害怕提起此事,提起來確實害怕,心存膽怯,見姑爺問起模樣,這個自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即道:“至于模樣嗎,他與姑爺相比……那才是登峰造極,出神入化,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幽幽,獨愴然而涕下!有著難夢幻的臉,感嘆大自然有如此鬼斧神雕。”
“什么,”李玄聞聽春紅所言,心里很不舒服,倒有些酸溜溜的,他分析著,果然另有人打娘子的主意,他是競爭對手,可想而知,登峰造極,出神入化……那是絕代美男子,已經(jīng)到了頂點,再沒第二個。在人們心中能留下印象的,不管男女,一個最漂亮的,一個是最丑陋的,否則很難留下記憶。即道:“姑爺怕的是容貌太普通了,如此的出奇模樣肯定好找,”
“相當出奇,”丫鬟春紅見李玄吃醋,道出真情:“他那個頭與姑爺相比,一個武大郎,一個武松。可是,他比武大郎出奇的胖,一臉橫肉,疙疙瘩瘩,仿佛風干的橘皮,別人說他長得像豬!那是侮辱了豬。說他象北京猿人,可是又像一頭豬。倒不如說,像一具打開了石棺蓋,因風化而干枯的木乃伊最為合適。”
“什么……”李玄聽后吃了一驚,原來是丑陋的出奇,此時倒有些安心了,他怕竊取小姐的人比自己帥氣,經(jīng)過長期的軟硬兼施,會屈服變心,既然如此丑陋,那么,娘子決不會屈服。即蔑視的道:“如此難看,還想吃天鵝肉,小姐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同意,”丫鬟春紅搖了搖頭道:“可是,人家有權(quán)有勢,老子是柘城縣的土皇帝,一般老百姓哪個不怕。”
“土皇帝……”李玄立即明白了,即使春紅不知道名字,能稱得上土皇帝的也只有縣大老爺,老子是土皇帝,兒子這還用得著說出名字嗎,那一定是少爺。
丫鬟春紅也確實不知道名字,只能憑觀察,“這小子純粹是一個地痞無賴,天天帶著一幫打手,橫行霸道,惹是生非,見了美貌漂亮的女子那是必搶無疑,”
李玄聞聽所言,氣炸肺腑,當即肯定的道:“看來,娘子丟失肯定是被少爺搶去了,”
丫鬟春紅搖了搖頭,道:“被少爺搶去不太可能,因為此人早已離開縣城了,如果在的話,只要小姐出去上香,他必定前來糾纏,因為派人盯著呢,何況對詩招親轟動全縣呢??芍?,那么大的聲勢并沒見少爺出現(xiàn)。因此奴才認定,被浪蕩少爺搶去的可能性不太,所以縣大老爺板子打,姑爺反復(fù)追問,奴才想了又想,不能說出,沒有根據(jù)地話,豈不是故意栽贓嗎?!?p> “嗷,”李玄點了點頭,承認錯怪春紅了,即提出疑問,“既然有權(quán)有勢,少爺又那么喜歡小姐,當初為何不通過父母和媒人到張府提親呢!即使小姐一千個相不中,一萬個不同意,怎奈胳膊扭不過大腿,”
“是??!”丫鬟春紅道:“只可惜那時小姐年齡太小,沒有達到成親的年齡,是一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所以,他也只好耐心等待。反正跑不掉,在同一個縣城,煮熟了的鴨子,誰敢與土皇帝的少爺爭搶呢,”
李玄聽了春紅的一番訴說,倒也合情合理,此時更加擔心娘子的安全,“怪不得呢,現(xiàn)在到了年齡,突然得知,心愛的人閃電式成親,眼見即將成為他人的娘子,不得不采取娶親途中強搶,莫非那群舞獅攔花轎慶賀的人馬就是……”
“不見得!”丫鬟春紅當即搖頭否認,“可知,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福旦夕,也是少爺命該如此,作惡多端,終究遭到報應(yīng)?!?p> “報應(yīng)……”李玄不解,即問:“難道他死了?”
“不知道!”丫鬟春紅搖了搖頭繼續(xù)敘說:“李自成寇河南那年,天降大災(zāi),北京城九門提督帶領(lǐng)御林軍半夜突然到來,不知什么原因,把他們?nèi)医y(tǒng)統(tǒng)逮去了,”
“原來如此,”李玄聞聽所言,陷入思索中,自己清清楚楚記得,北京城九門提督帶領(lǐng)御林軍的到來,是為了抓捕李玄,他們首先到了后羅李村。當時自己早已算出;為躲避九門提督的抓捕,全村人都轉(zhuǎn)移到渦河以南的鹿邑縣去了。因為御林軍抓捕撲空,九門提督無法回京繳旨,所以才找個替罪羊,臨走把柘城縣的大老爺全家逮去頂罪。即道:“什么罪!其實沒有罪?!?p> 丫鬟春紅以為問她,即道:“聽說犯了什么欺君罪,要誅滅九族的,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從此再也看不到惡少了?!?p> “看不到……”李玄搖了搖頭,其實早已胸中有數(shù),丫鬟春紅是不知道的。自己清楚后來的情況,縣大老爺被押到開封府,九門提督還沒來得及押往京城,李自成大軍攻下了開封,縣大老爺全家得救,并提升為歸德府伊,由于相隔近百里,少爺再沒有原來那么方便了,所以,看不到惡少了。這些全是心里話。
丫鬟春紅哪兒知道,只有繼續(xù)敘說當時的情況:“最可惡的是惡少帶領(lǐng)那個狗腿子管家,瘦得像麻桿,賊頭鼠目,一肚子壞水,與少爺成反比。惡少是個草包,半吊子,二百五。狗腿子管家精明過人,騷主意,孬點子都是他出的。所以,天天跟在少爺屁股后面,出主意,干壞事,”
“不要再說了,”李玄一切都清楚了,不想繼續(xù)聽春紅嘮叨。目前急需到歸德府尋人,到底是不是惡少搶去,他是唯一的線索,也只有排除這個重大嫌疑后,才能另找線索。即道:“我現(xiàn)在就回張府問明情況,難道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丫鬟春紅搖了搖頭道:“張府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在外邊發(fā)生的,也只有奴才知道,”
李玄道:“那我們也要回去商量搭救一事,”
“要回你回,”丫鬟春紅堅決不回,自己是被張府管家趕出來的,常言道;人活一口氣,神為一炷香。不吃饅頭爭口氣,即道:“既然姑爺認定小姐被歸德府少爺搶去,那奴才就提前走一步,去歸德府投奔小姐,在她身邊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李玄無奈即問:“那你不幫忙搭救小姐了,”
“至于搭救小姐一事,”丫鬟春紅有自己的主意,先解吃飯?zhí)铒柖亲釉僬f,即道:“奴才是下人,有什么本事救人,再說,小姐嫁給誰都是嫁,歸德府少爺雖然模樣丑陋,其實條件并不差,有權(quán)有勢。奴才去了還是伺候小姐,跟著享福去了,可是,你就不同了,”
豈知,丫鬟春紅是故意說的,她使用激將法,目的讓李玄趕快救人,當然,自己提前去也有好處,一來小姐有個伴,二來是心腹,可以為小姐打探消息。作為一名女子也只能干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玄聽了丫鬟春紅的一番話,更加擔心,激將法不錯,他決定獨身闖虎穴,目的打探情況,看看娘子是否被歸德府搶去??磥?,此事還必須回張府問明情況,確定情況是否屬實,才能做出最后決定……
預(yù)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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