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玄心里有事,表叔鮮知縣臨走告訴;北京城御史大人到來,是為娘子報仇伸冤的好機會,所以他早早起床,草草吃了點早飯,即刻前往歸德府衙門喊冤告狀,抬頭看天空,云朵慢慢散開,太陽還沒有露出笑臉卻從云隙間透出了屢屢金光,給形狀各異的云朵鑲上了金黃閃亮的邊。
不多時來到府衙門前,瞪眼觀看,果然今日的衙門與往日不同,為了迎接北京城御史大人,衙門煥然一新,高高的城門,顯得十分威武莊嚴,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歸德府’。真可謂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城門四角高高翹起,優(yōu)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飛的燕子。
衙門的左右兩側,增加了把門的衛(wèi)兵,左側高懸的牛皮堂鼓。
李玄看到牛皮堂鼓,既然鳴冤告狀,首先擊鼓鳴冤,擊鼓的目的,等于向知府大人通知,衙門外來了告狀人,讓他早做升堂準備。
而后有衙役匯報知府大人,如果升堂準備就緒,大老爺坐在大堂,左右兩側分列衙役手拿刑杖棍,威風凜凜,經(jīng)過準許,才能進入大堂告狀。
他不容多想,即刻拿起鼓棰,對著牛皮堂鼓,用力猛擊,只擊得牛皮堂鼓發(fā)出“咚!咚!咚!”的響聲,震耳欲聾。
當即驚動了把守大門的衙役,見有人擊鼓喊冤,趕緊前來阻止,因為今日與往日不同,已經(jīng)向守門衙役交代:“知府大人有令,今日有要事處理,不能升堂問案。”
李玄怒目圓瞪,清楚不能升堂問案的原因,是為了北京城御史大人到來,自己的案子必須有御史大人才能問得了,故而,大聲喊叫,“冤枉??!冤枉啊!冤枉啊……”
“去!去!去!”守門的衙役一再阻攔,“到別處喊冤去,”
李玄清楚衙門的規(guī)矩,俗話說: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難進來,即向守門衙役一邊好話,一邊悄悄地塞給點小意思,“草民冤情重大,是人命怨案,麻煩大哥往里通報通報?!?p> 守門衙役接到小意思,隨即塞進口袋里,盡管知府大人有令,可是,收人錢財理應替人消災,既然“人命冤案”說明案情重大,哪敢怠慢,即刻轉身,向大堂通報。
這時,知府大人和御史大人以及鮮知縣正在大堂議事,聞聽“咚!咚!咚!”的擊鼓聲,產(chǎn)生懷疑。
鮮知縣心知肚明,表侄來了,來的正是時候。
突然,守門衙役慌慌張張前來匯報,“大人,衙門外一青年喊冤,”
知府大人瞪了一眼,“北京城御史大人到來正在商議大事,不能升堂問案,如有冤情改日再來。”
守門衙役只好把知府大人的原話傳達給告狀人,“北京城御史大人到來,正在商議大事,不能升堂問案,如有冤情改日再來?!?p> 李玄聞聽所言,北京城御史大人到來,心想,他的回話等于告訴自己,此時,正擔心有沒有御史大人呢。
于是,他再次拿起鼓棰,對著牛皮堂鼓,狠狠的猛擊,邊擊邊喊:“草民冤情重大,人命冤案,就找御史大人喊冤告狀,冤枉啊!冤枉??!”
守門衙役只好再次走向大堂,“大人,擊鼓人講;冤情重大,人命冤案,就找御使大人喊冤告狀!”
“大膽刁民,湊什么熱鬧,”知府大人聞聽所言,勃然大怒,心想,在知府衙門,越級向京城御史大人喊冤,實屬少有,遂大吼一聲,“火速把刁民哄出去……”
御使大人聞聽所言,悄悄地向鮮知縣道:“稀奇,還有人指名道姓地找御史大人告狀,”
“可能聞名而來,誰叫御使大人清官的名聲響亮呢,”鮮知縣乘知府大人與衙役說話之機,小心翼翼地使用激將法,“告狀人慕名而來,是御史大人留名青史的好機會,”
“嗯!”御使大人聽了鮮知縣一番話,突然站起身來,伸手向知府大人阻攔道:“慢著,還有找武官伸冤告狀的,本御史今生第一次聽說,倒要看一看問案怎么個問法,”
“御史大人您……”知府大人并不明白御史大人的意思,“請有話明講,下官一定照辦也就是了,”
“本御史要開開眼界,審理一次案子,”御使大人隨向知府大人道:“知府大人,能否把公堂借用?”
“御史大人要公堂干什么?如要問案請便,”
知府大人怎敢阻攔,常言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冒犯,這頂烏紗帽頂戴花羽還要不要。于是,趕緊站起身來,點頭哈腰:“哎呀,御史大人說哪里話,下官聽從大人吩咐,一定照辦?!?p> 御使大人點了點頭,坐下身來,大眼一瞪,“請大人升堂吧!”
知府大人明白御史大人的心思,原來是想看看問案,這有何難,遂大喊一聲,“升……堂……”
不一會兒,衙役一個個手拿刑仗棍,分列大堂兩側,威風凜凜,兇神惡煞,口喊;“嘟,嘟,嘟……”
知府大人坐在案桌的右上方,御史大人坐在案桌左上首,鮮知縣靠在御史大人身旁陪審,大堂布置十分威武,正上方高懸‘光明正大’四個大字,十分顯眼。
御使大人看了看盧知府喊叫一聲,“知府大人,還是有大人問案,本御史和鮮知縣陪審。”
知府大人遂站起身來,點頭彎腰客氣地道:“還是御史大人……”
“鞥,”御使大人把大眼一瞪:“什么……”
知府大人見御使大人生氣了,說實在的,本府心里也不滿意,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有把氣撒在告狀人身上。
于是,把驚堂木狠狠的一拍,大吼一聲:“帶告狀人……”
“帶……告狀人……”眾衙役齊聲吶喊:“嘟……嘟……嘟……”
這時,大堂門前來了一位青年,手捧狀紙,高高舉過頭頂,邊走邊大喊:“冤---枉---??!”來到大堂,他不跪申訴石上,而是跪在御史大人面前。
知府大人拿起驚堂木一拍,意思讓告狀人面朝自己:“把狀紙呈上來,”
一名衙役遂從告狀人手里搶過狀紙,呈給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手拿狀紙,抬頭看了看告狀人,竟然是圓夢青年,耳邊響起夫人白狐眉的話語,頓時勃然大怒,拿起驚堂木,狠狠的一摔,大吼一聲,“嘚,大膽狂徒!本府正要找你,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p> “大人……”告狀人李玄正待張開申訴,哪里允許。
接著,驚堂木再次狠狠地一摔,再次大吼一聲:“拿下……”
“嘩啦啦”過來兩名衙役,立即架起告狀人李玄的胳膊往大堂外拖去……
“慢著!”
御使大人在關鍵時刻伸手阻攔,接著提出意見:“知府大人!告狀人來到就拿下,這問案也太簡單了吧!”
知府大人聽了御史大人的一番話,才突然醒悟,自己是代替御史大人問案,告狀人沒有陳述案情,怎能拿下,只好揮了揮手,讓衙役退下。
御史大人怎肯放過,旁敲側擊道:“本御史是來聽戲的,唱戲的不讓唱了,這……這……聽戲的……還坐在這里干什么?”起身要走。
“大人?。≌堊录毬?,愛聽哪曲,尊便……”知府大人把大權交給了御史大人。感到自己錯了,怪只怪夫人昨晚的枕頭風太厲害,把腦袋吹糊涂了,只想著替夫人解恨,哪里顧及御史大人在場,頓時臉如灰土,不在言語。
御史大人見知府大人臉色灰白,不再問話,喊冤人一直跪在大堂等待申訴,感到?jīng)鰣?,無奈,只好親自向告狀人詢問:“請報上名來,狀告何人?有何重大冤情?”
告狀人李玄這才抬起頭來觀看,大堂上的御史大人,約有五十多歲年紀,一張黑黃的臉皮,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大鼻子,高高的鼻梁,大大的耳朵,紅紅的臉龐,魁偉的身材,威風凜凜的一位武官,穿甲戴盔,頭上還有紅紅的帽嬰。
于是,背誦狀紙,流利回答:“告狀人李玄,現(xiàn)年二十三歲,家住HEN省歸德府鹿邑縣連寨集后羅李村,狀告歸德府少爺盧照秉在花轎里采用掉包的手段,強搶即將拜堂的新娘,霸占吾妻,目無王法,橫行霸道,侵犯人權,暴力毆打致死人命?!?p> 知府大人聞聽狀告人告的是自己兒子盧照秉,再加上昨晚夫人枕頭風吹進的讒言惡語,還有剛才與御使大人的別扭,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正無處發(fā)泄,只有狠狠的摔打驚堂木,怒吼一聲,“大膽狂徒,拐騙良家婦女,誣告陷害他人。滿嘴里噴糞,胡說八道?!?p> 隨抽出一令簽甩到地下,“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是!”立即過來兩名衙役,架起告狀人李玄的胳膊,就要往外拖去。
“慢著,”御使大人在關鍵時刻又打起了手示。
他清楚,這官司知府大人沒法問,因為狀告的是他兒子。只好親自詢問告狀人,“知府大人說你誣告陷害他人,你說大少爺致死人命,可有憑據(jù)?”
告狀人李玄想了想道;“還要什么證據(jù),草民娘子的尸體還在府內(nèi)后花園停放著呢,尸體就是證據(jù),請大人前去查看尸體。”
“查看尸體……”御史大人感到告狀人的話有道理,卻是最好的證據(jù),只要看到告狀人娘子的尸體,常言道;“死有理”。人命關天,不敢兒戲,看看知府大人如何解釋。
知府大人聞聽告狀人李玄所言,后花園有他娘子的尸體心想,沒聽說他娘子死了??!倒是聽說放跑了。
嗷!瘋了,怪不得夫人說他瘋了,原來真的瘋了,當即拿起驚堂木,滿臉暴怒:“大膽狂徒,純粹胡說八道,滿嘴里噴糞,又向知府衙門要娘子來了。”可是,礙于御史大人在場,拿起的驚堂木,又悄悄地放下。
明白了,告狀的目的是讓本府陪他一個娘子!可知,他的娘子跑了,是從后花園的后門出走了。他是從前門進來的,不知道娘子從后門逃走了,故而讓本府幫他尋找?
好吧,看在御史大人到來的份上,本府就幫他一次。不過還是勸李玄,即緩和口氣道:“本府已經(jīng)明白,至于你娘子的案子,今日算了吧,”
御史大人聞聽知府大人所言,心里明白,他害怕了,這不是明擺著嗎,是在包庇兒子,故而提出今日算了。
可是,告狀人給自己出了個大難題,俗話說;官官相衛(wèi),何況盧知府是老朋友呢!那么,如果驗出尸體怎么辦呢?
御史大人開始猶豫了,是否前去驗尸呢?
告狀人李玄聞聽知府大人所言,心想,他害怕了,更加理直氣壯,“怎能算了!人命關天,大人怎能兒戲,一定要驗尸,誓為娘子伸冤報仇……”
御使大人面對此案作了大難,雖然“官官相衛(wèi),可是,還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真要盧知府的少爺?shù)置鼏幔?p> 此案是否還要繼續(xù)審下去?此時,御史大人泛起猶豫……
鮮知縣在一旁看得清楚,心想,為了表侄伸冤成功,不能袖手旁觀,關鍵時刻必須發(fā)揮作用,即向御使大人悄悄地提醒道:“御史大人,下官認為;既然接了案子就應該前去驗尸,也好給告狀人一個交代,否則如何收場……”
御史大人并沒表態(tài),心里還在盤算考慮,衡量得失。
鮮知縣見御史大人既沒同意,又沒反對,即出主意道:“至于驗尸后的結果……如何處理少爺?如何向告狀人回話?主動權在御史大人手里,多好的把柄??!”
“把柄……”御使大人聽了鮮知縣一番話,心里明白了,如果發(fā)現(xiàn)尸體,說明少爺致死人命成立。把柄在手,那么,自己便可把盧知府控制,不管什么時候,他要都百依百順,不敢翻臉。
此時,御史大人終于感到還是辦案老手鮮知縣聰明,即向盧知府道:“暫且休廳,告狀人下去等待,待本御史驗尸過后,根據(jù)具體情況,再做定奪?!?p> “好吧,驗尸就驗尸,”常言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知府大人怎能扭過御史大人,不得不向告狀人李玄吩咐:“請告狀人暫且退下,等待驗尸結果后,二次升堂……”
“那……”告狀人李玄本想提出一起前去驗尸。
“嘟……”卻被眾衙役擋住去路。
這時,知府大人立即帶領御使大人和鮮知縣,一同前往后花園驗尸。
三人一行來到知府的后花園,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搜查個遍,除了綠樹和繁花以外,沒發(fā)現(xiàn)任何尸體。
御使大人心想,既然告狀人提出驗尸,一定有絕對把握,否則怎敢擊鼓喊冤。那么,尸體哪兒去了?正待張開相問,突然一名女子帶著丫環(huán)朝他們走來。
知府大人見到女子,心中暗喜,當即手指女子向御史大人介紹,“她就是下官的兒媳翠蓮!”
御史大人抬頭看了看,想起昨天傍晚盧大人會見夫人后,氣呼呼的話;“說來丟人,一個瘋子,看上了下官的兒媳翠蓮,前天化裝成圓夢先生來府搗亂。”
知府大人隨讓女子翠蓮過來,“見過御史大人和鮮大人,”
翠蓮小姐見知府大人喊叫,遂小手絹一仰,半屈膝施以大禮?!靶∨哟渖徱娺^御史大人,見過鮮大人,”
“免禮,”御使大人點了點頭。鮮知縣笑了笑。
知府大人向翠蓮小姐道:“女兒賞花去吧!”
二人到花園后邊賞花去了。
“說的就她!”
知府大人終于抓住了理由,人證物證俱全,告狀人硬說本府的女兒是他娘子,還誣告陷害犬子,讓御史大人看到。此時顯得很委屈的樣子,“大堂上,那個狂徒無賴是個瘋子,硬說下官的女兒是他娘子,二位大人看到了吧,請為下官作證啊,”
御史大人感到斷案比打仗困難,打仗是看得見的敵人,這破案……,內(nèi)中玄機太大。雖有懷疑,可沒有證據(jù),即向盧知府道:“那告狀人,怎會無緣無故地狀告少爺打死了他娘子呢?”
“是啊!”鮮知縣感到御史大人的問話很有分量,可是,還輪不到自己說話。
知府大人見御史大人提出疑問,趕緊做出解釋,“說來話長,這位女子雖然是女兒,實際上是準備做兒媳的??裢秸_告陷害犬子,是因為他看上了下官的兒媳,硬說是他的娘子。所以,才以告狀為名,目的是借御史大人的手,把犬子打入大牢,而后搶去女子翠蓮。御史大人您說這個青年,用心何在?可氣不可氣!”
御史大人聽了盧知府的一番解釋,不再說話。
鮮大人緊跟其后,心想,表侄這官司打的,恐怕要吃虧,案子太復雜了。心想,有可能是夫人白狐媚一手導演的杰作,表侄明明看到娘子的尸體停放在后花圓的柴房內(nèi),還曾在那里吊唁,怎么尸體突然不見了呢?反而被知府大人咬了一口。
硬說表侄搶他的兒媳。
咋那么巧?他的兒媳不早不晚,正趕御史大人驗尸時到來?好像有人提前安排好似的,一定是個陰謀。
對,兒媳翠蓮是故意走過來,故意讓御使大人看到。
從而造成御史大人無奈,鮮知縣官職甚微輪不到說話的份上。
知府大人怒氣沖沖,三位大人一起來到大堂,雙方落坐,二次升堂,繼續(xù)問案。
知府大人把驚堂木一拍:“把告狀人帶上堂來!”
這時,告狀人李玄雄糾糾氣昂昂,邁步走上大堂,心想,這一次,御使大人見到草民娘子的尸體……,看看知府大人如何解釋?還有什么話講?如何向御使大人交代?仙子小姐的冤情得到申訴,娘子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哪知,知府大人怒目圓瞪,拿起驚堂木往案桌上狠狠一摔:“陡!大膽狂徒,拐騙良家婦女,誣告陷害他人,擾亂朝廷秩序。啟能容狂徒逍遙法外?!?p> 驚堂木再次狠狠的一拍:“速速拿下……”
告狀人李玄聞聽知府大人所言,大吃一驚,正在高興的心情,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隨氣得咬牙切齒,胸中怒火往上沖,沒見過這樣的昏官,拼命也要為娘子報仇。即破口大聲罵起來,“狗官!貪贓枉法,縱子行兇,草菅人命,袒護罪犯,執(zhí)法犯法;罪加一等?!?p> “咦!”知府大人被李玄罵得一楞一楞,氣得咬牙切齒,咆哮如雷,怎能容忍,大吼一聲:“大膽狂徒,不但拐騙良家婦女,還誣陷朝廷命官,辱罵咆哮公堂,豈能容忍,本府判你蹲監(jiān)二十年,發(fā)配XJ充軍,讓狂徒一生不得回來,立即拉下去打入大牢,擇日送往XJ?!?p> 知府大人一聲令下,隨即過來四名衙役,架起李玄的胳膊往外拖去……
御使大人看到此種清況,想再說點什么,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出聲。
鮮知縣看完了整個審案過程,心想,表侄告狀為娘子伸冤,怎會出現(xiàn)這種結果呢?知道表侄李玄是冤枉的,又能如何?此時,他感到官職甚微,輪不到自己說話的份上,還是從長遠計議。
于是,趕緊向御史大人、知府大人請假:“下官肚子不適,內(nèi)急!急需求郎中醫(yī)治。下官失陪了,特向二位大人告此,”趕緊走出了府衙,回睢陽縣衙找夫人商議。
知府大人的怒氣未消,繃著臉向御使大人道:“狂徒上次化裝成圓夢先生前來蒙騙下官,當時,見他滅火有功,感覺還挺有才的,沒有辦他,讓他逍遙法外了。
更可氣的是,他不知好歹,每天對著衙門大罵,罵老夫縱子行兇,罵犬子花轎里搶去他的娘子,罵夫人白狐媚陰險毒辣。
這一次,更可氣了,歹徒想借御史大人之手,致下官犬子以死地,故說兒子盧照秉殺死他的娘子,真乃狠毒?!?p> 御史大人不在接話了,讓知府大人狠狠地發(fā)泄發(fā)泄怨氣。
突然,六百里加急快馬來報;“王爺有令!前線吃緊,命李遇春將軍火速趕往彭城(徐州)……
御史大人李遇春趕緊起身,向知府大人道:“知府大人,末將告此了?!?p> 隨腳踩馬鐙,打腳一踩,跨上戰(zhàn)馬,直奔徐州而去……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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