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氣功大師
“氣功大師?”
譚翔打心底一陣詫異,什么氣功大師,他根本連這個人都不認(rèn)識,又怎么世道什么氣功大師呢?
“剛哥,他,你認(rèn)識嗎?”譚翔向心里說道,他現(xiàn)在也只能依仗一下馬偉剛了,馬偉剛的見多識廣,才有可能幫助他度過這次危機(jī)。
“呵呵,小子,我確實,認(rèn)不到他?!瘪R偉剛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猥瑣,這種變化,讓譚翔真欲哭無淚。
“我靠!剛哥,正如你說,他的實力捏死我簡直和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你怎么還這么不正經(jīng),你再不出手,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譚翔的心里無比焦急,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看馬偉剛的態(tài)度如何。
“呵呵,那又怎么樣呢,我已經(jīng)救過你一次了哦,你剛哥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哦,小子,你不是有那神秘的小東西嗎,用了吧。這樣就算你掛了,還能傷他點,也不算死得冤枉,呵呵?!瘪R偉剛的聲音輕描淡寫,仿佛譚翔的生命與他無關(guān)一樣。
譚翔此時若不是兩面為難,他甚至有種要把盒子摔碎的沖動,“我靠,剛哥你個沒信譽的爛植物,你居然這么絕情,好好,我今天就是掛了,也要先把你摔個粉身碎骨!”話音一落,譚翔左手伸進(jìn)懷中,緊緊抓住那黑色的盒子。
“額,別別別,好啦,我告訴你吧,雖然我不認(rèn)識這個長得很喜劇的家伙,但是,我卻能清晰的的感覺到,他對你并沒有什么傷害的意思,他現(xiàn)在,似乎是在試探你啊?!币姷阶T翔即將發(fā)飆,馬偉剛也無奈地說道,他生怕譚翔一時沖動,將那盒子砸碎,那他可就悲劇了!
“什么,他不想殺我,那他在干什么?”譚翔懷疑的問著心里,雖然馬偉剛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但是他臉上的凝重卻絲毫沒有減退,一個連馬偉剛都有些忌憚的不速之客,他怎么能僅憑馬偉剛的一句話就放下心來?
“額,那就看你自己怎么處理了,你剛哥先躲起來了,我的精神力量出來這么久,說不定會被他發(fā)現(xiàn)了呢?!瘪R偉剛說道,依舊是十分輕松,但就是這種輕松,譚翔簡直氣的就要吐血了!
“喂喂,剛哥,喂!”譚翔不斷催促著心里的那個聲音,但始終沒能再獲得答復(fù),譚翔知道,馬偉剛這家伙,一定是腳底抹油了。
使勁的在心里罵了一句不文明的話,譚翔的目光又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他的額頭上不斷淌下豆大的汗珠,將他那本來就灰塵遍布的麻衣衫已經(jīng)打濕,變成了一條條緊貼皮膚的水線。
“我父親在那里?”譚翔問道,這是他現(xiàn)在最急切想要知道的,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之外,譚翔不知道還有誰更重要,父親的生死,令他不得不暫時壓制住心頭的憤怒。
黑衣人似乎是愣了半晌,說道:“小子,沒想到你這么關(guān)心你父親,那我只好告訴你,你的父親,早就在昨天夜里,被。。。。。。
“混賬!”譚翔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不受壓制的爆發(fā)了出來,右手一陣彈射,三顆黑色珠子就從他手中射出,擊打在那黑衣人的斗篷之上。
“給我爆!”譚翔心中叫道,話音未落,只見三枚珠子所及之處瞬間一陣耀眼的白光,伴隨著震耳欲聾了三聲重疊的巨響,將地面上的煙塵瞬間提升到足有五米的高空,一陣氣浪,將院頂?shù)耐咂颊鸬寐湎聛砹藥灼闪虽畏邸?p> “這次就算傷不了你,也要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的固體炸藥!”譚翔望著粉塵揚天的院子,右手再次探入懷中,抓緊了三顆同樣大小的珠子。
“唉,這就是你的雕蟲小技嗎?”沙啞的嘆息聲再次傳來,譚翔定睛一看,原本擴(kuò)散而開的粉塵瞬間消失不見,而那不斷散發(fā)黑氣的身影也變得逐漸清晰,他那黑色的斗篷之上,僅僅只是多了三塊白色的痕跡。
“這,你,你怎么把我的能量全都吞噬了?”譚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三枚固體炸藥都指向了黑衣人的要害,雖然檀香之前對黑衣人的估計已經(jīng)很高了,但他仍然不會相信,那可是三枚能將一座小山包都夷為平地的炸藥啊。
但事實卻重重的打擊了他一下,沒錯,眼前這位實力不知的不速之客,確實毫發(fā)未損,甚至只是在他的斗篷上留下了微不足道的一點“紀(jì)念”,譚翔此時終于明白為什么馬偉剛說這個黑衣人想要殺掉自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了,連自己的三枚炸藥都沒能讓他后退半步,倘若他真要殺自己,自己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譚翔此時的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恐懼,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死了,但他必須弄清楚這個人的來歷,才能知道父親的下落。
“唉,奉人之命,向你傳話而已?!鄙硢s不失威嚴(yán)的聲音,讓譚翔心里如同刀割般難受,自己沒有實力,就是別人想怎么耍,就怎么耍的玩物,就沒有毫無尊嚴(yán)可言。
默默的嘆了口氣,望著眼前黑色的身影,說道:“你說吧,但請你記住,如果我父親損傷了一根毫毛,我就不絕對會放過你,乃至你身后的勢力,哪怕失去生命。今天,我承認(rèn)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感謝你今天放過我,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黑色的身影似乎是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小子,說實話,老夫也十分佩服你的勇氣,在實力相差這么大的情況之下,你依然能做出不符合你實力的反擊,差點讓我受創(chuàng),光是這份勇氣,老夫便自愧不如。小子,若想找你父親,那就在你十八歲后去雷動帝國的南山郡南湖森林,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你父親的下落?!?p> 譚翔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感謝你今天讓我明白了實力的重要性,請你記住,今天你沒有殺我,來日,我也會還這份恩情。”譚翔朝著天空望了望,一聲長嘯從他的喉腔里發(fā)出,仿佛震得這附近的空氣都在顫抖,那股霸氣,似乎是在向整個元素大陸宣告!
黑色身影望了望信心十足的少年,眼神中似乎有些動容,在譚翔仰天長嘯之事,黑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在院內(nèi),院子靜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呵呵,小子,你今天的那股志氣,真讓你剛哥佩服,僅憑你這堅強(qiáng)的心性,不屈的斗志,我感覺到了一個讓我都驚嘆不已的少年,即將創(chuàng)造元素大陸的奇跡。
譚翔轉(zhuǎn)過頭去,只見馬偉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雖然臉上的猥瑣表情依然沒有什么改變,但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更多了一份期待。
夕陽依舊斜射著院子,一個黝黑皮膚的少年靜靜站立,注視著依舊深情望著霞光四色天空,滿臉油垢的少年,嘴角輕翹,滿意之色溢于言表。
與此同時,天山鎮(zhèn)以外的一座長滿蔥郁樹木山峰上,一名男子負(fù)手而立,抬目遠(yuǎn)眺,望著落日余暉的夕陽目光呆滯,猶如一尊雕塑般,只有衣襟被山頂?shù)耐盹L(fēng)吹的飄動。
“主人,在下已將事情辦妥?!毕﹃栂?,一個渾身籠罩在黑氣中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山頂之上,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嗯?!蹦凶泳従忁D(zhuǎn)過身來,潔白的衣袍在風(fēng)中展開,忖托出他那英俊的外表和威嚴(yán),他雙目緊閉,近乎是側(cè)著耳朵說道:
“氣功,你回來了,翔兒怎么樣?”
黑氣中的人楞了一下神,說道:”少爺,選擇了后者。少爺心性之堅定,遠(yuǎn)超在下預(yù)料,在下現(xiàn)在也終于理解為什么您要將那東西交付與少爺了,少爺,他配!
男子苦笑了一聲,說道:“氣功,你以為我這十年,真的什么都沒教給翔兒嗎?”
黑衣人楞了一下,似乎是被男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驚訝到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主人,難道,是那柄斧頭…..”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啊。”男子笑道,忽然間,一股猛烈的能量波動從他身上傳來,仿佛要將這一片天地的能量全都吞噬了一般,眾多能量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不斷的沖向男子所在的方位。
“十年了,小潔,你怎么樣了?!蹦凶拥哪樕狭髀冻霰瘋那榫w,一旁的黑衣男子也識趣地退下,山峰上,一道身影緩緩變淡,在夕陽下,映著一雙深嵌在泥里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