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哥,有些問題,我還沒有弄明白?!弊T翔心中默念道,有些疑問,看來也只有找馬尾剛解答了。
“嗯,小子,又是關(guān)于修煉的事情?”馬尾剛懶懶地答應(yīng)了一聲,對于譚翔的無知,他也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因此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習慣于馬尾剛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譚翔說道:“在昨天晚上,杜蘭所說的術(shù)師,是什么東西?”
馬尾剛頓時一愣,有些怪異地笑了笑:“怎么,小子,你連術(shù)師都不知道。其實,你不就是一個術(shù)師嗎,只不過品級低點,能勉強算一個中級術(shù)士吧?”
“哦,莫非這個術(shù)師還有等級之分,有意思,你說我勉強算一個中級術(shù)士,這又是什么意思?”
馬尾剛頓時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用著教導的口吻說道:“術(shù)師,在元素大陸上是一種神秘的職業(yè),廣而言之,只要是能將不同的東西組合在一起,而達到某種利益的人,都被稱作是術(shù)師,從低到高,共分術(shù)士,術(shù)師,靈術(shù)師,當然,還有最高的天術(shù)師。”
“而每一個等級,都分低級,中級,高級,你既然還沒有修習功法,自然只能算是中級術(shù)士?!?p> “哦,這樣看來,術(shù)師的分布應(yīng)該相當廣泛了,那些從事制造的人,不都算是術(shù)師了嗎?”譚翔疑惑的問道,要真這樣,那術(shù)師還不成了滿地的大白菜,又何談神秘呢?
“嚯嚯,被你發(fā)現(xiàn)了?!瘪R尾剛猥瑣的一笑:“自然像你所說的,這些人,并非實際上的術(shù)師。”
“成為術(shù)師,首先,是要成為元素師,并達到青境實力?!瘪R尾剛說道,“其二,便是要擁有兩種元素?!?p> “嘎?兩種,剛哥,你的意思是說,必須像我這樣,擁有天生的雙元素之體?。俊?p> “一點不錯,現(xiàn)在,你是不是覺得僅憑這兩點,就可以秒殺掉一大片人了啊?”
譚翔有些驚嘆的點了點頭,青境實力已經(jīng)夠困難的了,還要擁有雙元素之體,怪不得所謂的術(shù)師都是這般神秘呢,這樣苛刻的條件,的確能讓不少人都望而卻步。
“可是,杜蘭只是水屬性的元素師啊,他又怎么可能成為術(shù)師?”譚翔依稀記得杜蘭似乎只有一種元素,除了性格冰冷,異于常人以外,并沒有其他特殊之處。
馬尾剛頓時切了一聲,得意地嘲笑道:“看來你的見識還是不夠啊,那小子雖然還沒有出手,但我能從他的體內(nèi)元素流動,可以看得出一絲雖然隱晦,但又實際存在的波動,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小子是一位擁有暗,水兩元素的元素師,只不過他的波動不是很明顯,估計是沒有修習功法的緣故。”
“原來如此?!?p> “你們那個猥瑣室長叫什么鳥來著,也是雙元素之體,金,木兩種元素,這兩種元素的融合在元素大陸上,俗稱為地屬性元素。天賦不錯,可惜那小子心性不佳,不然也會必然是一塊上好的術(shù)師料了。
“呵?!弊T翔干笑了一聲,沒想到這三一九寢室四個人中就有三個人是雙元素之體,不由得心中驚訝,自己的天賦優(yōu)秀毋庸置疑,可這些人的天賦,絲毫不比自己差上多少。
但天賦不是萬能的,譚翔固然天賦優(yōu)秀,卻也承受了常人無法忍受的寂寞與痛苦,方才一步一個腳印,跋涉至今。
當初的少年,背負著找回父親的承諾,在天山的兇險中歷練自己,踩著元獸的尸體,揮灑著帶著血腥味的汗水,一路走來,磨礪出了他行事狠厲的性格,再加之他處事不驚的應(yīng)變能力,才沒有像胥明鳥那樣,空有一身天賦,卻錯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被挫折擊倒,再難站起。
“第三點,就是你還沒有達到的了,青境元術(shù),必須是一種獨創(chuàng)的術(shù)師功法!”
“術(shù)師功法?”譚翔不禁一陣自嘲,又蹦出一個神馬術(shù)師功法!面對未知的世界,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所以你也應(yīng)該明白了,為什么你到達青境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我卻依舊不讓你修習元術(shù),而是等到現(xiàn)在的原因了吧?!瘪R尾剛輕輕捋了捋胡須,若有所思道。
“哦,這么說,你早就準備讓我成為術(shù)師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譚翔有些不解的問道。
馬尾剛聽得這話,漫不經(jīng)心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平日里難得一見的認真神色,那陡然仿佛讓空氣都為之凝結(jié)的表情,使得譚翔的元素流動,都似乎受到了壓制。
“修煉者,需心無旁騖,方才能快速提升實力,而我若提前告訴你術(shù)師的好處,恐怕你到了青境,便會滿足于現(xiàn)狀,而忘記了你的理想!”馬尾剛雖然漫不經(jīng)心,但此刻的他,卻是反常的鄭重,毫不留情地責備著譚翔。
譚翔默默地低下了頭,馬尾剛的責備讓他猛然警醒過來,確實如此,比起自己的理想,術(shù)師的研究又算得了什么呢,這些年來的歷練,讓他對實力的重要性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只有提升元素師的實力,方能成就自我的巔峰,才能獲得他人的尊敬。
望著若有所思的譚翔,馬尾剛也是嘆了口氣,雖然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又把話說得太重了,但不時地敲打一下譚翔的神經(jīng),對于他的修煉自然有很大的好處,否則若讓他一帆風順,等到發(fā)現(xiàn)自己弱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翔哥!”正當譚翔低頭思索的時候,熟悉的清脆聲音,如同一絲清風拂過他的大腦,譚翔不由得精神一振。
晨光下掩映的黑色秀發(fā),自然的垂在少女纖細的腰間,薄而寬松的連衣裙,襯托出她那如花似月般的身姿。微微翻動的裙角,如同初春的盈盈細柳,在風中緩緩搖曳,散發(fā)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妙齡少女,秀色可餐,雖然打扮依舊清新,但袁菲的姿色,還是引起不少少男的回頭一望,或靜靜注目。
不過,當他們看到袁菲歡快地走到譚翔身邊的時候,大多都識趣地收回了貪婪的目光,昨天譚翔的事件,這些人多少都略有耳聞,連曜文都被毫不留情地打成殘廢,面對這種狠人,即便心里難耐青春的沖動,他們還能有幾個膽子對袁菲有別的想法?
譚翔見到袁菲,倒也沒有在做出什么親密的動作,這里畢竟人多眼雜,如果在這里過分親昵,必然會招來些不善的目光,譚翔可不想初來這楠杉學院,就把大多數(shù)人都得罪了,因為這種事情樹敵太多,不值得。
向袁菲說明了今天的去向之后,兩道般配的身影,便在一些人羨慕的目光之中,走出了學院的大門,對于譚翔來說,這種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輕松時刻,自然要倍加珍惜,日后這種機會,必然不會太多了。
而就在二人走遠不久,先前在一旁的竊竊私語的幾人卻并沒有散去,而是反常地簇擁到了一起,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