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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神帝

第兩百四十四章 重返羅文

元素神帝 大包大攬熊 6664 2015-10-14 18:33:44

  一座城市,無論大與小,都有他們各自獨一無二的歷史,這些歷史或?qū)佥x煌空前,或是萬年遺臭。

  羅文市顯然是一座具有輝煌歷史的城市。

  雖然它不處于交通要道上,城市的規(guī)模也不算很大。在雷動帝國這樣不算很大的帝國里,也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行署區(qū)市。

  但就是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城市,它的名字,在龐大的元素大陸上,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它是無數(shù)元素師向往的圣地,每年都有無數(shù)來自大陸各地的元素師,不惜萬里奔波,跋涉至此,僅僅只是因為心中的崇敬,一種只屬于修煉者的崇敬之情。

  它的名氣之大,影響之廣,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功于兩個學(xué)院,一個人。

  這里矗立著兩座具有悠久歷史的元素師學(xué)院,雖然在十多年前還是籍籍無名,但自從那一代的天才橫空出世,席卷元素大陸后,這里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整個元素大陸上元素師的最高學(xué)府。

  他們都有最好的教師,最好的培訓(xùn)條件,以及最好的出路——任何畢業(yè)于這兩所學(xué)院的元素師,都會成為各大勢力擠破頭搶奪的對象。

  雖然入學(xué)的條件極為苛刻,可是每年依舊有無數(shù)高等級修為的元素師從這里畢業(yè),也有無數(shù)天賦異凜者進(jìn)入修習(xí),他們雖然沒有成就那一代天才前輩的赫赫威名,但也都成為了各方勢力的核心力量,備受重視。

  你可以實力不強(qiáng),但是你只要是這兩所學(xué)院畢業(yè),就不愁會沒有出路。

  他們的影響力之大,以至于元素大陸上的大街小巷里,都流傳著一句諺語:“絕代雙雄。楠杉冕仲,一入龍門,蛟龍騰空!”

  雖然這兩所院校所開出的入學(xué)條件幾乎一樣,但也有很多人疑惑,楠杉冕仲,到底哪所學(xué)院底蘊更深,實力更強(qiáng)?

  有人會說冕仲綜合實力更強(qiáng),因為他們的元素師競賽成績自從十年前楠杉奪魁后,一直都壓了后者一頭,當(dāng)然也有人會說楠杉的出路更好,因為他們的畢業(yè)生似乎更受雷動皇室青睞。

  不過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這兩所學(xué)院是差不多的。

  “不過若是硬要決出個高低的話,依老夫之見,還是楠杉學(xué)院更強(qiáng)一些?!?p>  一個相貌猥瑣,衣衫襤褸,渾身都是油垢灰塵的老頭翹著二郎腿,端坐在板凳上,深陷的雙眼望著大街的對面的“軒轅酒店”牌匾,吸了幾口旱煙,吐出一陣長長的白霧,若有所思地道。

  “為什么?”

  他的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這些人中似乎干什么的都有,不過他們此時無一例外,都是豎著耳朵,仔細(xì)聽著老者的講述,老者話音剛落,便有人開口問道。

  “這個嘛……嘿嘿”老者一笑,忽然閉口不言,只是低頭看著面前殘留著一點面湯的空碗,閉上眼睛吸了一口煙,愜意地吐出一口白霧。同時舉起旱煙管,在碗沿上篤篤篤地敲了三聲。

  眾人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禁都笑了起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理會他。

  似乎這老頭接下來要講的故事,并不如一碗面湯值錢。

  老頭依舊優(yōu)哉游哉地吸著煙,似乎完全不在乎別人取笑他。碗還是空的,所以他的嘴依舊緊閉著。

  忽然一個身上沾著豬油的肥胖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有些無奈地盯著他,道:“老瘋子,你那破故事都快講爛了,還想在我這吃白食不成?”

  老頭頓時笑道:“白食?魏掌柜,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我?guī)讜r賴過你的帳了?”

  肥胖男子瞪了他一眼,“你倒是不賴帳,可是你知道不?算上這碗面湯,你已經(jīng)欠了我整整五十八枚銅幣!不知道你打算何時還賬呢?”

  老頭仰著脖子笑道:“區(qū)區(qū)五十八銅幣就把魏大掌柜急成這個樣子,真是好笑。不過你放心,只要我這條老命還在,錢我是一定會還給你的,大不了我把我這條老命賠給你,算是抵債罷了?!?p>  肥胖男子冷哼了一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晃得直響。怒道:“我可沒那個耐心。不管怎樣,今天你若是不還賬,面湯你是休想再喝一滴,而且你現(xiàn)在就給我從這里出去!”

  老頭微微一怔,“你這是趕人的意思?”

  肥胖男子冷冷反問道:“你說呢?”

  老頭看著他,不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長長地吸了幾口煙,望著面前的空碗,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既然沒有面湯喝,精彩的故事也不必講了嘍。唉,人生在世,真是知音難覓,知己難求???”

  他又似瘋言瘋語了一陣,眾人不禁又笑了起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老瘋子終于是要從這里出去了,他們?nèi)淌苓@個怪老頭已經(jīng)很久了,現(xiàn)在終于趕到一陣輕松,那老頭不僅看著惡心,身上的氣味更是令人作嘔。

  老頭把旱煙管熄滅,收了起來,他的整個人也準(zhǔn)備站起。

  但是他卻沒有站起。

  因為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湯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老頭愕然看著面前的這碗面湯,猛地抬起頭,臉上的慵懶和散漫消失了。

  他的對面凳子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一個臉龐瘦削,眼神深邃的年輕人

  圍在桌子周圍的人,包括那兇惡的肥胖男子,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沒人看到這個人是怎么坐到這里來的,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在老頭的面前放的那碗面湯,面湯盛的很滿,滿到只要稍碰一下就會灑出來,但是他這么快地將面湯放在桌子上,四周卻是連一滴灑出的都沒有!

  想到這點,所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手心發(fā)涼,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他們立刻有了想要逃出去的沖動,緊接著就有人尖嘯了一聲,發(fā)足狂奔了出去。

  有了第一個,當(dāng)然就會有第二個,轉(zhuǎn)眼之間,一屋子的人都跑的無影無蹤,站著的人,只剩下了尚未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依舊呆呆站著的肥胖掌柜。

  坐著的人,還是那面龐瘦削的年輕人和瘋老頭。

  年輕人似乎對于眾人的一哄而散并不以為意,也沒有注意到肥胖男子還沒有離開,他只是盯著那老頭的眼睛,淡淡道:“聽說你講故事之前,必定會先喝一碗面湯的?!?p>  老者的喉結(jié)微微抽動了一下,聲音有些發(fā)顫道:“確實如此?!?p>  年輕人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了面湯了?!?p>  老者怔怔地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碗,喃喃道:“確實……”

  年輕人忽然笑道:“如果你覺得這里的面湯喝不慣,我可以請你在對面再喝一碗,然后再聽你講故事?!?p>  老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種怪異神色,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了。緊咬著嘴唇,一雙深陷的眼睛死死瞪著面前的年輕人。他的眼神不停地閃爍,眼睛中的血絲忽然變得密密麻麻,仿佛無數(shù)道火焰。

  沒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究竟是憤怒,驚訝,還是恐懼?

  年輕人看著他那滿是補(bǔ)丁油垢的衣衫,以及那蒼老的面龐,一種悵然的感覺忽然浮上心頭。不禁嘆了口氣,道:“既然你確實喝不慣這里的面湯,那我們就去對面好了,你放心,你這里的帳和那邊的帳,我都請了?!?p>  老者盯著他看了許久,終于深吸了口氣,如同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般,聲音沙啞地答道:“好?!?p>  年輕人微微笑道:“好,不過在我請你之前,我倒想拜托你做一件事情?!?p>  “你說……”老者道。

  年輕人不知道從何處取出了一套衣襪,遞到他面前,道:“我想拜托你去洗個澡,然后換一件衣服,因為你若還是這副模樣,到時候那軒轅飯店里,可能又只有我們兩個人了?!?p>  ……

  軒轅飯店是羅文市最大最有名的飯店,它的豪華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錢是這里的一切。只要有錢,你可以吃到任何你能想到的東西,享受任何你想要得到的服務(wù)。

  在軒轅飯店工作也是一項誘人的差事,尤其是羅文市在元素大陸上名聲大噪后,這里哪怕是最低級的迎賓,她們的待遇,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對于在這里工作的人來說,最不陌生的,就是有錢人。

  揮金如土的紳士他們見過,惜金如命的鐵公雞,也是他們經(jīng)常打交道的對象。

  但是今天他們卻遇到了從未遇到的人。

  準(zhǔn)確的說是兩個人,雖然只有兩人,但是他們卻包下了飯店價位最高的房間,位于二樓的露臺,能夠容納十二人的房間。

  這個房間的最低消費便是一百枚金幣,哪怕是在雷動帝都,這樣的價格也可以說是天價。

  但是這兩個人卻毫不在意。而且直接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三百金幣,接待他們的人都有些看傻了。

  但是正如同這里的規(guī)矩一樣,只要有錢,就沒有不服務(wù)的道理。

  于是這兩個人便獨自占據(jù)了這個房間,很快各種名菜名酒便上了一桌子,有用鍍金盤子裝著的名貴雪山鹿肉,也有內(nèi)陸難得一見的鮑魚海鮮,還有最為進(jìn)補(bǔ)的人參湯,銀耳粥。一時間龐大的桌子也放不下這么多菜了。

  只唯獨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湯被一個精致的瓷器裝著,放在桌子上這樣一堆名貴菜品之間,十分的顯眼。

  年輕人的對面,這次卻坐著一個衣衫整齊,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

  他的面前也放著一小碗面湯。

  不過中年人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這碗面湯上,他深陷的眼睛向四周望著,一種落寞的神色彌漫上了他的臉龐。

  年輕人忽然用手指點了點桌子,提醒道:“你的面湯要涼了。”

  中年人微微一怔,盯著面前的面湯,又看了年輕人一眼,嘴角忽然一陣抽動,猛一揮手,啪的一聲,面湯已經(jīng)被他打落在地。

  他不等年輕人說話,看著年輕人的眼睛,冷冷道:“譚翔,我曜文雖然落魄,但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

  譚翔嘆了口氣,淡淡道:“我只是來聽你講故事而已,并沒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一定要認(rèn)為我侮辱了你,我只能說很遺憾,因為說句不好聽的,現(xiàn)在的你,還沒有資格讓我來侮辱?!?p>  “你這混蛋!”曜文眼眶赤紅,忽然大吼了一聲,又是幾掌揮出,無數(shù)道名貴菜肴被他摔下了桌子,一時間房間內(nèi)油污碎片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譚翔見狀搖了搖頭,眼神微微一凝,頓時在曜文驚駭?shù)哪抗庵?,那些原本已?jīng)在地上的菜肴,連同粉碎的餐具,竟是都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甚至連灑了一地的面湯,也完好無損地放在了他的的面前!

  曜文張著嘴,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忽然頹然地坐下,兩只深陷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神采。

  譚翔依舊動都沒有動一下。

  曜文緩了緩神,看著譚翔,有些無力地道:“你說得對,現(xiàn)在的曜文,甚至連讓你侮辱的資格都沒有?!?p>  譚翔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p>  曜文嘆了口氣,道:“這些年,我聽說了很多關(guān)于你的事情,很多時候我都強(qiáng)行告訴自己,那只不過是謠傳而已,甚至連你在南湖森林的那驚天一戰(zhàn),我也把它當(dāng)成笑話……”

  曜文忽然笑了一聲,端起桌上的面湯喝了一口,有些自嘲地道:“現(xiàn)在看來,我才是個笑話,十足的笑話?!?p>  譚翔看著他那有些無奈地笑容,不禁也有些百感交集。

  以前他雖然一直和曜文敵對,但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事實上在兩人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尤其是看到曜文如今的落魄模樣,他們仇恨也已經(jīng)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曜文今天的這個樣子,其實也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他和曜文的那一戰(zhàn)雖然沒有讓曜文致命,但卻傷了曜文的根基,嚴(yán)重影響了他的進(jìn)境。加之后來他的崛起,而曜星又是親他這一派的人,曜文被曜家冷落便也是情理之中了。

  曜文再次嘆了口氣,看著譚翔,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雖然對你恨意十足,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倒對你有些感激?!?p>  譚翔眼皮一挑,“哦?”

  曜文忽然將桌子上的酒瓶打開,也沒有倒進(jìn)杯子,便像一個酒鬼般,直接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譚翔沒有勸他,因為他知道很多人有些重要事情要說的時候,都會強(qiáng)行灌醉自己。

  因為他們不醉,便沒有勇氣去說!

  醉了,才能百無牽掛,百無禁忌!

  曜文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醉意,放下酒瓶,看著譚翔,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曜星已經(jīng)死了……”

  “死了?”譚翔心中一驚,皺著眉道:“為什么?

  曜文若有深意地看著他,笑道:“你可是知道他因為什么當(dāng)上家主?”

  “難道是我?”譚翔臉色忽然有些陰沉,曜文當(dāng)年還算跟他交情不錯,甚至有幾次還幫了自己的忙,如果可能,他不介意為后者報這個仇。

  曜文道:“除了和你的關(guān)系,你覺得他有哪點能當(dāng)上家主?只是他小子幸運,傍上了你這條大腿,尤其是當(dāng)年南湖大會后,你震驚大陸,曜氏家族和他的地位水漲船高,那小子更是風(fēng)頭無限。”

  曜文又笑道:“只可惜你這之后又銷聲匿跡了,而且這一消失就是十五年,否則那小子恐怕要風(fēng)光到今天了?!?p>  譚翔瞪了他一眼,眸子中微微現(xiàn)出殺機(jī),淡淡道:“是誰殺了他?”

  曜文淡淡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p>  譚翔疑惑道:“為何?”

  曜文道:“因為我知道你其實并不想為那小子報仇,而且就算你想要報仇,也是無濟(jì)于事的?!?p>  譚翔冷冷道:“在元素大陸上,還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曜文又喝了一口面湯,道:“既然你這么說,那么我就告訴你好了?!?p>  “是誰?”

  曜文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就是如今的雷動大帝,皇侖?!?p>  譚翔的臉色頓時變了。

  曜文一副早有預(yù)料的表情:“所以我說過,你就算想要報仇,也是無濟(jì)于事的?!?p>  譚翔有些泄氣,不禁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皇侖殺了曜文,他一點都不奇怪。

  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不可能允許自己的統(tǒng)治下,有不可控勢力存在的。

  之前之所以會有曜氏家族這樣的大勢力,只是因為還有范氏家族,白家等家族,這些家族之間能夠相互制衡,實力也不會過于懸殊,就算發(fā)生意外,也是皇室可控的范圍。

  不過顯然在傍上自己后,曜氏家族的地位一日千里,加之曜星的膨脹,曜氏家族必然凌駕于眾家族之上,成為了皇室的一大隱患!

  在自己還在元素大陸的時候,皇侖礙著自己的面子,沒有人敢動曜星,可是自己離去的這十五年,曜星便沒有了任何實質(zhì)上的倚仗,皇家只要不傻,必定會趁此除掉這顆眼中釘。

  譚翔不禁嘆了口氣,在人性中的權(quán)力欲望驅(qū)使下,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

  曜文此時有些醉熏熏地笑道:“所以,譚翔,每當(dāng)我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心中是感激你的,如果不是你,我縱然擠掉曜星,當(dāng)上家主風(fēng)光一陣,現(xiàn)在必定是一具陰溝里的尸體了!”

  譚翔看著他大醉的樣子,忽然不禁有些感傷。

  曜文說的并沒有錯,他雖然從人生的峰頂?shù)湎聛?,卻能茍活至今,是你因為他不是上位者。

  曜星是上位者,也走到了他的人生巔峰,卻已經(jīng)化作了一堆黃土。

  人生的價值,究竟是什么?

  譚翔嘆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即便是虛境強(qiáng)者,這樣簡單的問題也回答不了。

  見到曜文第一面的時候,他有意想要幫后者一把,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樣只不過是徒勞的。

  因為任何人,都無權(quán)去改變一個人的態(tài)度,改變他對人生的價值取向。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或許這就是曜文來的人生價值了,他現(xiàn)在雖然拿的不是金樽,但絕沒有不盡歡,也沒有空對月。

  這豈不是是他最為得意的時候?

  他茍活至今,豈不也是為了一杯酒,一碗面湯而活著?

  既然得意,就讓他得意下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從今往后,他和曜文必定不會再見了。

  也許今宵酒足飯飽,明天依舊食不果腹,但對于曜星來說,他既然能掙扎到今天,自然有他活下去的辦法。

  人只要為了自己而活,豈不就能得意盡歡?

  曜文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口中喃喃道:“老夫給你們講個故事,你們可知道,當(dāng)初那個拯救元素大陸的奇人……老夫跟他打了三天三夜,又喝了三天三夜……”

  譚翔走了,他要走,曜文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不了,何況是一個已經(jīng)爛醉如泥的曜文。

  他剛剛才到這里,現(xiàn)在卻要離開了。

  本來他此次回來,第一個就是去帝都拜訪皇侖,那畢竟是他的兄弟,在楠杉學(xué)院和后來的帝都一戰(zhàn),他們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出生入死。

  但現(xiàn)在他覺得沒有必要了。

  皇侖在皇位上得意,那就讓他在觥籌交錯間盡興歡愉吧,何必再去打擾?

  即便相見,固然皇侖會盛情款待,但縱使盡歡,他也只能看到皇侖臉上的虛以委蛇的笑容,聽到后者口中那慣用的外交措辭。

  既然如此,不如不見。

  不過他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楠杉學(xué)院。

  他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去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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