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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訓(xùn)練的時候,很明顯,暗地里雙方較量得也很明顯。
對方都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小孩,再加上又是學(xué)院兵,不自覺的在她們的心里,總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會覺得這些民兵不如他們。
等一天的訓(xùn)練完結(jié)的時候,大家都累得跟狗一樣。學(xué)院兵那邊也沒好到哪里去,看來高強度的訓(xùn)練還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羅麗婭這是將她們往死里整啊。
與芙妮兩人一起吃過晚飯,到宿舍門前與芙妮分別之后,洛安柒直接進了宿舍門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可是沒多久,她就感覺到了一陣異常,可是她又說不出來哪里怪怪的。
這個時候一群穿著輕型鎧甲的人進來了,那些是學(xué)院兵。那些人一進門就看到了穿著民兵衣物的洛安柒,眼神中都露出不屑的眼神。直到那群人將東西收拾好了,出門了,都再沒拿眼神瞧過她。
沒過多久,洛安柒便一下子坐了起來,原因無他,就是感覺到一個十分怪異的感覺。具體她也說不清。
她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看到那些學(xué)院兵的東西都放在了他們的床下,唯獨有一個床位還空著,大概是這個宿舍里面多出來的一個床位。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是從那張床散發(fā)出來的。
洛安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發(fā)現(xiàn)此時還算大亮,便沒有在房間里面待下去,直接出了門。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隔壁房間,同樣正準(zhǔn)備出門的芙妮。
不過洛安柒并沒有上前打招呼,而且芙妮也并沒有看到她,出了門直接往一個方向走去。她走得飛快,洛安柒覺得奇怪,雖然是第一天才認(rèn)識她,也是到這里來之后,第一個認(rèn)識的人,但是卻一點不懷疑她的人品,所以這么反常的事情,洛安柒覺得很不安,于是她跟了上去。
走了一路,從宿舍出來經(jīng)過訓(xùn)練的空地,路過飯?zhí)?。然后開始走后山的路,剛開始的時候芙妮走的還是后山的小路,可是到后面根本就沒有路了,前面的芙妮直接從一些一米多高的雜草中走過去,像入無人之境。
但是洛安柒就不一樣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像芙妮一樣快速的走過,甚至快要看不到芙妮的身影,好在,芙妮停了下來。
洛安柒的步子也沒有辦法弄出那么大的聲響,她也停了下來,并蹲在了旁邊的草叢里,很好的掩飾了自己。好在這個時候并不是蚊蟲多的季節(jié),不然就呆這么一下,洛安柒又沒有防蟲的藥劑和藥物,估計要被咬。
洛安柒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芙妮,眼角的余光看著周圍的動靜,但是天越來越暗,而芙妮的身影也快消失。
更讓洛安柒不安的是,從剛剛芙妮停下來再那里之后,便一直都是以那樣的姿勢站著,根本沒有動過。這更讓洛安柒覺得有些心慌。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直接沖出去的時候,她依然耐著性子蹲在草叢里。
突然間,芙妮動了,不過表現(xiàn)得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她此時此刻像是在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一步步倒退,因為現(xiàn)在她站在的位置是一個坡上,這樣倒退如果重心不穩(wěn)很容易往下摔倒。
好在,芙妮很快穩(wěn)定了自己快要摔倒的身體,她看向四周,似乎像是在求助什么,但是周圍除了隱藏起來的洛安柒之外,再無一人。然后洛安柒就聽到了一陣抽噎聲,這聲音非常的小,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一樣。
芙妮一個人哭了好一會過后,終于停了下來,然后開始抽抽搭搭的開始說話:“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然后又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她沒有繼續(xù)再說下去,整個人都呆住了,隔了一會,她又開始哭起來。
‘什么情況?’洛安柒想到,‘難道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在旁邊嗎?’
隔了一會,芙妮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了話,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洛安柒的眼睛好在能在漆黑的夜里能稍微看得清楚路,不然這怎么回去還是個問題。
洛安柒一直盯著她,而芙妮順著原來的路走了,走的時候依然是來的時候那樣,非常癡呆的樣子,但是經(jīng)過洛安柒身邊的時候,那雙眼突然就掃了過來,洛安柒接觸到那雙眼的時候,覺得十分的陰暗和冷厲。
但是很快,那雙眼睛便挪開了,朝著山下走去。
本來洛安柒是想上去看看,那上面到底有什么的。但是剛才芙妮的那個眼神卻讓她硬生生的改變了這個想法。
于是她跟著芙妮一道下了山。
走到快到學(xué)校的時候,洛安柒看到前方不遠的芙妮已經(jīng)走進了新兵兵營,便沒有再繼續(xù)跟蹤下去。
經(jīng)過這一晚上的事情洛安柒大概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這些東西,洛安柒暫時不打算跟芙妮說,也沒有為芙妮解決這件事的想法。只不過,最近要小心了。
正準(zhǔn)備從近路回去,從身后伸過來一只手搭在了洛安柒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灏财鈨?nèi)心有點崩潰。
那只手又輕輕的拍了兩下她的肩膀,但是洛安柒壓根沒有繼續(xù)待在原地的打算,于是她趁著那只手離開自己肩膀的空檔,快速的沖了出去。洛安柒在前面跑得飛快,后面的影子也是追得奇快。
不一會,洛安柒就被堵住了。
“后山來禁區(qū),為何你會從里面出來?”頓了一會,那影子似乎是看到洛安柒身上的衣服,然后又說道:“新入兵營的民兵?”
洛安柒打算不說話,所以盡管那人已經(jīng)猜到了洛安柒的身份,洛安柒也沒打算嗆聲。
突然一只手朝著洛安柒的面門襲來,洛安柒反應(yīng)算快,用手快速的打開,自己閃到了一邊。
那手卻像是知道洛安柒要往哪邊躲似的,跟著洛安柒閃躲的方向,一下子就抓住了洛安柒的手,洛安柒用另一只手去懟他,結(jié)果沒想到兩只手都被人抓住。洛安柒便去用腿,對著他的襠下就開始使用絕招。
不過卻被那人用腿給擋住,然后用洛安柒身體的慣性,直接讓她身體來了個大反轉(zhuǎn),兩手被人禁錮在身后,再也動彈不了。
那人將洛安柒的雙手箍得死死的,然后他才說道:“你的身手如果是在普通兵里面,還能排得上號?!闭f完這句話便沒了后文,這啥意思,在夸她嗎?
然后他又靠近了洛安柒低聲說道:“剛才和你一起在后山的女兵你認(rèn)識?”
洛安柒心里心驚,看來芙妮在小山坡上看到的東西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連身后這個人都知道了,只不過這人到底是兵營里的還是外面的人,就不可而知了。而且這人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且比較嚴(yán)重。
若是外面的人,那應(yīng)該是這件事情跟他有關(guān)。若是兵營里的某個高級兵種或者更高的領(lǐng)導(dǎo)層的人物,那么很有可能是這件事情沒有辦法解決。而這人今天來蹲點查看,恰巧洛安柒在這里,逮住了她,不得已而為,而問的她。
思緒千回百轉(zhuǎn),不過瞬息之間,洛安柒面色平靜,且很快的回答了身后之人所提的問題:“雖然不認(rèn)識,但確是新兵里面的一人。”
那人依舊禁錮著她的手,很顯然是不信她說的話,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人家自己都說自己不認(rèn)識,難道還逼迫她認(rèn)識嗎?
無奈,于是他放開了洛安柒,好在良好的紳士教育,讓他并沒有因為著急氣憤而在松開洛安柒的時候重重的推開她。
洛安柒這也才轉(zhuǎn)過身,看著剛剛一直抓著他的那個人。不料那人卻是直接將鼻子嘴巴全部用黑布遮住,壓根看不到他長什么樣子。真是奇了怪了,大晚上的誰看得清他,帶什么面罩。
那人似乎是看到洛安柒看著他的面罩癟了癟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說了句“你最近多注意一點”便很快的消失了身影。
洛安柒看了一眼那人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從后山下來的路,不由得一陣惡寒,心道:‘自己最好不要卷到什么麻煩中去??!’接著也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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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好幾天,洛安柒都沒有再去跟蹤芙妮,但是卻依舊看到芙妮很特意的從洛安柒的面前走過。為什么要說是特意,是因為洛安柒曾感覺有好幾次,芙妮的表情不再是平常洛安柒熟悉的那些天真活潑的表情,而是一種陰鷙的表情,讓人膽寒。而她卻時不時的用這種眼神看向她。制造一些非常不容易出現(xiàn)的巧合。
比如前天的洛安柒在吃完晚飯之后跑到了別的地方賞月去了,結(jié)果就遇到了說是正在跑步的芙妮,要知道芙妮怎么可能會閑的過來跑步,她是恨不得睡在宿舍壓根不起來。
又比如昨天白天洛安柒因為想著自己這幾天可能會遇上什么事情,所以心神不寧,被羅麗婭單獨留了下來,站在太陽底下罰站。而芙妮確實因為打架斗毆,也被羅麗婭單獨罰站,并且跟洛安柒站到了一起。兩人雖然也像以前一樣,芙妮在說笑,洛安柒只聽著,但是這次跟上次又有點不同,芙妮確實在笑,而且還是在陰測測的笑著,笑得洛安柒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