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秋見那老者折轉(zhuǎn)方向,不為所動,依舊躲在山頭石下,慢慢調(diào)息。一是恢復(fù)實力以應(yīng)不測,二是靳秋不相信那老者就這么容易打發(fā),因為有個明顯的破綻,你要是真的確定敵人不在這里,還需要用言語壓迫,實力威脅的必要嗎?又不是表演給瞎子看,平白做這么多事,簡直就是對敵人說,別藏了,趕緊逃命吧,再不逃就沒機會了。
如果碰上行事慌張,或著心里帶怯的,這招還有些作用,不過碰上靳秋,絕不會就給騙了,就是真要走,自己多恢復(fù)些實力也沒有損失,耗著吧。
果然,在快天亮的時候,那朵烏云又飄了過來,傳來了老者惱羞成怒的聲音:“好賊子,還真有耐心,居然跟老夫耗了大半夜,不出來是吧,那你就等死吧?!闭f完拿出一張類似符箓的東西。
“知道這是什么,這是傳音符,一次性的符器,本來不想浪費,卻沒想到你這賊子這般狡猾,那我就叫人把這里翻遍,看你還怎么躲。”說著,就開啟那傳音符,頓時變成一只紙鶴,拍著翅膀,朝庭安府飛去,速度還不慢。
靳秋沒有見過傳音符,更沒有聽過還有一次性的符器,不過雖然辨別不出老者話的真假,但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息,早就達到了最佳狀態(tài)。雖然不想跟高自己一個境界的修士斗法,但現(xiàn)在也由不得自己了,就算這老者剛才一番做作有假,可靳秋賭不起,輸了就是輸?shù)糇约旱男悦?p> 現(xiàn)在還有一博,靳秋衡量了一番,這老者雖然比自己高一層,但畢竟是修真世家,比自己所在的天云門要差一截,不可能有什么大威力的法術(shù),因為法術(shù)靈引在門派來說,可以由金丹真人制造,這也就是金丹真人于門派最大的意義,增強了整個門派的戰(zhàn)斗力。而世家最多就是有長輩把符器傳承下來,至于法術(shù)靈引,也只能通過其它管道獲得,必不會多,也必不會是強大的法術(shù)靈引。
自己不僅學(xué)會了三項通用法術(shù),還有功法的衍生法術(shù),在這種情況下,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分析完畢,就不在遲疑,先施展‘風(fēng)行術(shù)’加持在身上,待那烏元查找自己躲藏之處,飛過頭頂?shù)乃查g,早已準備好的‘冰錐’連續(xù)兩次激發(fā)而出,在這寒霜滿天的季節(jié)里,‘冰錐’也被環(huán)境掩蓋了法術(shù)波動。
即使安希范全神戒備之下,也沒有全部躲開,那烏云符所化烏云給冰錐擊毀,而安希范本人的護身罡氣擋住了第二枚冰錐的攻擊,卻被那攻擊打落下來,還沒調(diào)整好身體,又被一記冰封劍擊中,這冰封劍雖然依舊被那護身罡氣擋住,但那冰凍效果卻開始生效,等靳秋再想攻擊的時候,安希范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沒有施展法術(shù),更沒有使用符器,因為那太慢,在這樣的斗法里,并不是威力大,就可以取勝的。很迅速的就是幾道劍氣襲來,凝元境修士的劍氣可以直接發(fā)出,不需要神兵利器做輔助,并且數(shù)量和速度更上一層樓。
靳秋已經(jīng)加持了‘風(fēng)行術(shù)’,提高了速度,就不能再開啟‘護身符’了,至少現(xiàn)在的靳秋沒有這個能力,見幾道劍氣襲來,意隨身轉(zhuǎn),靳秋就閃避開來。安希范穩(wěn)定身形,也不去管那沒有什么防御能力的烏云符,更沒時間看那烏云符是否已經(jīng)損壞。
凌空而立,看著那道飛速移動的影子,又是幾道劍氣激射而去。靳秋狼狽的躲避著劍氣,這凝元境頂峰高手全身真氣盡化真元,罡氣護體,只要不是一擊而滅,這罡氣就隨破隨生,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命比貓還硬,那隨手發(fā)出的劍氣,威力雖然小于法術(shù),但勝在施展快速,對付沒有防護力的的修士,肉身那里擋的住,而靳秋施展一次冰封劍,安希范可以施展兩撥六七道劍氣了。
安希范看著那閃動的身影,狼狽的跳來跳去,這才有了一絲笑容,看對方的樣子,必是加持了速度類的法術(shù),或著是啟動了加持速度的符器,可這類法術(shù)都有時間限制,雖然只是一頓,可以再重新加持,可就是那一刻就是勝負之分的時候。
雖然對方的中空冰錐被自己的護體罡氣震碎之后,形成的寒流有凍結(jié)自己身體的趨勢,施展劍氣也開始緩慢了。不過就是自己不動,他的攻擊也破不了護體罡氣,就不在意對方限制自己的動作,看誰先堅持不下吧,自己可是凝元頂峰,拼功力深厚十足十的可以壓死他,想到這里,自認為勝券在握。便陰陰的笑道:“好賊子,總算冒頭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下去,倒沒想到還有點狠勁,不過和老夫?qū)ι希銢]有半點機會,你不是會躲會閃嗎,我就只用劍氣對付你,也不用法術(shù),看你能閃到什么時候。”
靳秋沒有說話,要是對方施展法術(shù),靳秋閃避就更容易了,施展這快速而又足夠?qū)锂a(chǎn)生威脅的劍氣才是最好的舉措,這老者純粹就是說大話,要臉面??粗抢险呱碇艿暮髟骄墼蕉?,計算著自己的風(fēng)行術(sh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是時候了。
趁著老者又是一波劍氣的停頓,靳秋沒有施展冰封劍反擊,而是施展出了靳秋的最后一張底牌,無上真瞳法之衍生法術(shù),還是最特殊的瞳術(shù),此瞳術(shù)非神魂強大不可防,非有防護神魂寶物不可擋。
靳秋的眼睛瞬間變成碧綠色,瞳孔成旋渦狀,兩道如絲般黑芒一閃而逝,幾乎是剛出現(xiàn),就擊中了半空中被寒流包圍,行動不便的老者。
安希范看到那賊子在躲開自己幾道劍氣之后,停了下來,心里一喜,定是那速度加持法術(shù)時限到了,可還沒有等他下一步動作,就發(fā)現(xiàn)那剛看清身影,年輕的過分的對手眼睛碧綠,發(fā)散著幽幽的綠芒,格外的詭異,暗叫一聲不好,剛想動作,發(fā)現(xiàn)身體因靳秋發(fā)射的冰封劍破碎所形成的寒流給包圍了,想要移動,已經(jīng)來不及,眼睜睜得看著那如絲的黑芒擊中自己。
只覺腦中一陣刺痛,靈覺收回,護身罡氣消散,連凌空而立都做不到,直接跌落下來,好在離地并不高,只是摔了人仰馬翻,受了點輕傷,要是凡人從這么高摔下來,九死一生。畢竟是凝元高手,已經(jīng)凝煉筋膜骨骼,五臟六腑,身體素質(zhì)非凡人可比,就是比先天境界的高手身體都要強健得多。
靳秋也是第一次施展這‘刺魂’瞳術(shù),修煉一年的真瞳魂力,也只能勉強施展這一次‘刺魂’瞳術(shù),并且一天之后才能恢復(fù)消耗的真瞳魂力,體會著第一次施展這‘刺魂’瞳術(shù)的感覺,腦中都有些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東西,卻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醒醒神,這才發(fā)現(xiàn)那老者已經(jīng)跌落在地,護身罡氣也消失,那寒流積累的些許凍氣侵入到老者身體,致使他的身上仿佛覆蓋了一層霜雪,靳秋暫且放下那不適,趁著老者沒有回過神來,一道冰封劍準確的擊中了老者的胸口,一股殷紅激射而出,又迅速冰凍。
安希范甚至沒有來得及從‘刺魂’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帶著腦中刺痛的郁悶死去,甚至還不知道殺死自己的是什么人,用的是什么驚天法術(shù),就倒在了這荒郊野外的冰霜中,與泥石共朽,與草木同枯,。
噴涌的熱血被一漏斗形的冰錐直接凍結(jié),就像是殷紅的小冰錐被微藍的大冰錐包裹,兩種顏色交錯閃耀,呈現(xiàn)凄美的絢麗,這是一種死亡之美,是一種凍結(jié)之美。
正是死于冰封劍之下的特有死狀,靳秋看著這凝元頂峰的高手死于自己的手上,沒有喜悅,有得只是死里逃生的慶幸,要是當(dāng)日仗著自己有神秘功法,而沒有學(xué)習(xí)那無上真瞳法,今日躺在這里的就是自己了。
這還只是普通修真世家的修士,要是同為修真門派的凝元境界高手,那自己就是有這諸多手段,也是難說。
修真的路上布滿荊棘,今日還是自己掌握先手,打了這老者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有后來的冰封劍明為攻擊,實則限制,最后的‘刺魂’瞳術(shù)雖然攻擊立至,但那施法卻是要時間的,沒有那早先冰封劍的限制,只怕這老者早就躲開了,畢竟這瞳術(shù)可是有施法距離的,種種先兆都會使人警醒。
好在那老者看靳秋從頭到尾都只會一招冰封劍,縱使身外寒流有些阻礙,也是是仗著功力深厚,耗死靳秋。原本如果沒有靳秋的殺手锏,一切都會像安希范預(yù)測的那樣進行,可惜最怕的就是這個如果。沒有假設(shè),這世界真的殘酷的多。
靳秋要是沒有那‘刺魂’瞳術(shù),該怎么辦?不怎么辦,在擊落了老者的烏云符之時,除了逃跑不作第二想,那時就只能寄希望于對方符器的損壞,并且沒有第二個飛行符器,那還有駕馭驅(qū)鳥符逃走的一絲希望。
先走到那掉落烏云符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塊破損的玉符,看來這符器雖然神奇,但容易被攻擊到本體,致使損壞,好在這老者是因為低空飛行尋找靳秋藏身之處,這才讓人有機可趁,一般修士飛行的高度和速度,就不是那么好攻擊到的。
迅速收繳這安家老者的儲物袋,也不看里面有什么,直接架起黃色木鳥急速遠離此地,不管那所謂的傳音符是真是假,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正理。
靳秋連續(xù)施展法術(shù)也是耗損頗大,畢竟施展法術(shù)不僅消耗靈覺,真氣損耗也不少,就這一場激烈的斗法,如果不是靳秋在開戰(zhàn)之前都謀算好了,恐怕連實施這個意圖的實力都沒有,靳秋現(xiàn)在真氣只剩下二成,可謂所剩不多,一般先天小成修士只能連續(xù)施展十二道通用法術(shù),而靳秋的真氣要渾厚些,可以施展二十道通用法術(shù),而冰封劍雖然效力強于通用法術(shù),但卻是靳秋的功法衍生法術(shù),消耗和通用法術(shù)不差多少,而方才的戰(zhàn)斗,靳秋總共施展一十二道冰封劍形成寒流限制老者,再加上最開始的兩道冰錐和加持風(fēng)行術(shù),還有最后一記絕殺的冰封劍,靳秋可謂是險勝,再拖延片刻,可真就是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了。
迎著天明的一縷微光,靳秋一陣急飛,直到估摸著飛出不短的距離,這才落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調(diào)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