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秋冷峻著臉,看都不看自己身上的傷,雖然看起來恐怖,但并不影響他的發(fā)揮,況且靳秋做了這么多的準備,總算把這藏的最深之人誘出來,費了這么大力氣,怎么會沒有手段。
只看靳秋在對付五長老時,算是有些艱難的干掉她,就知道靳秋寧可謀劃用險,背后偷襲,也不動用他最后一張底牌,沒錯,就是那一直沒有動用的緋冥神羽箭,以靳秋現(xiàn)在的修為,轉(zhuǎn)化的真元計,要想施展緋冥神羽箭,也只能維持一顆飛羽流星護體,這個卻是絕對不能少的,本來就是在行險用計,稍稍錯漏,即使沒有錯漏,謹慎起見,也絕對不會少這一步,這可是關系生死之間的大事。
除去這防身密法,以靳秋的真元計,也只夠施展一次緋冥神羽箭的,像這類攻擊暴強,特性強大,效果絕好的法術,消耗必然也是巨大,這是一定的,不可避免的,因為每一種密法都有其限制,可能是在消耗上,也可能是在如何學會上,也可能是在別的方面,總之,特殊之法必有特殊之處,既是效果特殊也是限制特殊。
不然的話,一個飛羽流星,一個緋冥神羽箭如果都和釋放冰封箭的消耗差不多,那對靳秋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如果只是現(xiàn)在的兩種密法,那么被人知道之后,也就是暗自垂涎罷了。如果效果還是那個效果,消耗卻是如此大的減少,那被人知道之后,絕對是無休無止的追殺,而且還有極大可能被金丹真人惦記,這可不是好事。
再說對他自己的影響,如果真的變成威力大,消耗小,那么靳秋還有心思繼續(xù)修行下去嗎?恐怕整天就被這兩種密法給迷惑了,還以為自己是天命所鐘,什么好事都給你,什么劫難都遠離,那么離死也就不遠了。
所以靳秋注重的根本依然是這道訣而非法術,法術只是為了自己修持的保護,靳秋從來都是這樣認為的,絕對不會本末倒置,分不清重點。
所以靳秋敢沖擊這最后出現(xiàn)的,安家掌控符寶的修士,正是因為有十足的信心,這才看似帶傷拼斗,實則十拿九穩(wěn),再怎么說這安家最后一人也只是凝元修士,絕對難以抵擋緋冥神羽箭,除非他也有防身密法,類似靳秋飛羽流星,否則斷難幸免,就像靳秋一樣,如果是第一次見識那符寶天晶沙,此時絕對不會這么輕易過關,就算有著飛羽流星的保護,也是九死一生。
而靳秋施展這緋冥神羽箭也是同樣道理,如果你有防身密法,那是最好,如果沒有,那至少也見識過對手的底牌絕招,就像靳秋見識過那符寶天晶沙之后,一直深具戒心,如果兩樣都沒有,那么只要在合適的時候施展出來,后果可想而之。
而靳秋也是這樣做的,在飛速接近到安家大長老的半路上,靳秋計算著距離,果斷的停了下來,凝神摒息,右手一抖,那一環(huán)銀光閃現(xiàn),體內(nèi)真氣頓時變化的冰寒,隨著銀光洶涌而出,待到銀盤大小,突然一止,倒卷而回,體內(nèi)真氣又變化的滾燙,隨著收束成點的瞬間,炸開萬點金光,體內(nèi)真氣如破堤的洪流般洶涌而出,竟是和之前施放的冰寒真氣完全相同,同樣多的兩種屬性真氣,而后就是那寸許長箭,化作一道蘊紫長虹,激射而去,眨眼就消失不見。幾乎就在同時,聽見一聲脆響。
而那安家大長老見對方停下施法,有些奇怪,因為這個距離對他們凝元修士來說還是有些過遠,就算法術能攻擊到這么遠,但還要擊中敵人才行,不然你站在最遠距離上,施展著法術,但被敵人輕易的閃避開來,那這就不是斗法,而是做法術游戲了,所以一般斗法雙方都會選擇一個既能打擊到對方,自己也能有機會閃避一二的距離交戰(zhàn),當然如果打出兇性,也可以像靳秋對付五長老那樣,在極近的距離上血斗,基本上不可能避開對方的攻擊,就拼雙方法術威力和施展速度以及防護能力,屬于刺刀見紅的戰(zhàn)斗。
大長老方才已經(jīng)見識過對方的招法了,自然不會以己之短對人之長,對方能選擇遠程交戰(zhàn),安虛真求之不得,方才安虛真還在考慮如果對方強行接近,他該如何應對,現(xiàn)在卻是不用再煩惱這個了。但在這個距離上是否有些太遠,縱使安虛真還有些疑惑,畢竟對方的行動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料,但他也停了下來,而護體罡氣早就開啟,只是不知道敵人又在賣什么關子。
好在靳秋并沒有讓他久等,而安虛真一見對方施法,馬上戒備起來,以敵人的行為來看,這定然是個遠程法術,雖然比不了符寶的超遠程打擊,但既然對方出手,肯定也有可取之處,不然絕對不是做無用功。
雖然料到敵人出手不凡,但當那一道蘊紫長虹般的法術攻擊到自己身上時,安虛真還有些愣神,快,太快了,快的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幾乎都趕上那發(fā)動符寶,即使不及,也遜色不了多少。
然后就是一陣酥麻,自己的護體罡氣完全沒有阻擋住,一聲脆響,護體罡氣被擊穿,身上破了一個小洞,好在關鍵時刻,壁開了要害,所以看上去沒有大礙,但也只是看上去罷了。
因為他馬上感覺到體內(nèi)的真元暴動,完全不聽指揮,仿佛山洪沖跨了水道,真元逆轉(zhuǎn),血氣亂行,先是受傷的地方,然后慢慢擴散蔓延,最后全身如此,而在這一刻那修復受損的護體罡氣自個消散了,安虛真也是站立不穩(wěn),從半空墜下,然后砰地一聲,還反彈了一下,好在凝元修士煉體小成,體魄健壯結(jié)實,并沒有筋斷骨折什么的,只是安虛真卻是一動不動,卻是那緋冥神羽箭在暴亂了安虛真的真元之后,這股力量又蔓延到對方的識海之中,使他提前嘗試到了心劫期修士的待遇,他自然沒有心劫期修士的神通,于是,理所當然的面露詭異笑容死去。
除了靳秋之外,誰都沒有想到安家大長老,安家僅存的最后一位大長老,實力尤在二長老和五長老之上安虛真,居然就在一個照面就敗了,敗得如此徹底。安虛真沒想到,也絕對不會想到,既然敵人有這么厲害的手段,怎么不早拿出來,如果靳秋修為提高,實力變強,能夠連續(xù)施展兩次,也不會過早暴露,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一但他使出這等犀利的手段,能夠一擊就擊殺同為凝元境界的修士,那別人又不是傻子,明知必死,還敢出手,除非有能對付你的東西,不然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等能夠想出對策再說。
所以如果這安家重寶,符器天晶沙如果不出現(xiàn)的話,靳秋絕對會保留這張底牌,把它用在關鍵的時候。
而安家五位先天也是十分驚愕,因為就在靳秋直撲大長老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準備在兩人打的最激烈的時候,趁著敵人不注意,就全部跑掉,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指望大長老了,因為在他動用符寶之后,依然沒有成功擊殺對方。還得兩人直接交手獲勝了,他們的信心被一次次的摧毀,特別是在符寶天晶沙這等大殺器的面前,還能活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消失。
甚至升不起對抗的念頭,甚至不等大長老發(fā)布命令,他們就有逃跑的心思了,然而現(xiàn)實就這么殘酷,僅僅是一次交手,而大長老甚至沒有發(fā)出一道法術,就墜地而死。
于是,他們再也不敢等待最好的時機逃走,也不指望在大長老的纏斗下,他們都能全身而退了,這回是真得誰能逃出,就是誰的天命了。相互看了一眼,在只看到各自眼中驚懼的眼神后,一哄有散,避開靳秋的方向,分五個方向逃走。
他們這幾個參加此次行動的先天修士,都是經(jīng)過數(shù)年前伏擊天云小隊的人,也是安家后輩弟子中的精銳,也只是比那安家兩嫡子和曾與靳秋交手的安家風系先天稍遜。所以烏云符這種飛行符器倒是人手一個,不僅因為他們是安家后輩弟子中的精英,同時也是經(jīng)常參加安家大大小小行動的必需。
然而他們方才激發(fā)烏云符,剛飛出不遠,靳秋在搜索了安虛真尸體之后,得到了那符寶和儲物袋,又仔細搜索了一遍,沒有其他遺漏之后,也不仔細觀察那符寶的模樣,放進自己貼身儲物袋中。
看到五個安家先天要跑,立刻追擊而去,卻是馬上激發(fā)了驅(qū)鳥符,立于黃木大鳥之上,一個個的追上,再用三分冰封劍一個個殺死,雖然黃木大鳥的飛行速度只比安家的烏云稍快,但靳秋比對方高一個境界,所以雖然追殺五人很是吃力,甚至追殺最后一個的時候險些跟丟,好在這最后一個先天許是過度害怕,在跑出靳秋的視線之后,并且一度消失在靳秋感應之中,但卻是一直飛,并沒有趁機藏起來,以至于靳秋按照大概的方向追擊,只是盡盡人事,居然還真的追上了,只能說上天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