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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真仙

第二百七十八章 術(shù)道

元神真仙 曉夜寒秋 3107 2011-03-12 16:30:32

    靳秋之言,烏木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是真的指點教化,但也不會完全相信兩人交手之后,靳秋還能全身而退。

  烏木自問,以自己早以晉升杳冥多年的實力,也絕對難以在和霜未明交手之后,還能走脫,就算運氣好到絕頂,能保住一命都要謝天謝地,他認(rèn)為當(dāng)真敵對,在碰面之前就應(yīng)該避開鋒芒。

  何況只是一個凝元修士,就境界上的差距,幾乎就沒有其他手段拉平,除非是找?guī)褪挚可较嘀駝t烏木實在想不通,單對單,怎么可以不死。

  但再怎么不信和想不通,又不可能現(xiàn)在就去找霜未明問清楚,不說現(xiàn)在沒見到人,就算遇到,以霜未明的性格,說不說,還真不能肯定。

  畢竟事實就是事實,靳秋確實安然回山,再加上靳秋說話時,雖然并不明言,旁人只覺得是平常,但聽到烏木耳朵里,這份安然隨意,讓半信半疑的烏木多了幾分信任,最關(guān)鍵的是,靳秋已經(jīng)回山有十日了,但依舊沒有看到霜未明的身影,只能說明霜未明確實沒有在靳秋這里討到便宜。

  至于內(nèi)里究竟如何,烏木知道注定弄不清楚,所以只是輕輕的試探了一下,有這個結(jié)果,烏木就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八面玲瓏就是不二法門,于是假意恭維了一句。

  靳秋也是有些感慨,記得初時回山,這烏木怎么看自己,怎么不順眼,幾乎是做得非常露骨,好像要弄的人盡皆知一樣,對于和自己有牽連的事處理的嚴(yán)苛到嚴(yán)厲,打壓懲治的態(tài)度十分明顯。

  自己當(dāng)時則是毫不猶豫的一一反駁,弄得很不愉快,甚至最后驚動掌門,才算暫時將那事擺平,但對方對自己的不滿,沒有停息。因為他烏木還從沒被一個凝元弟子弄的如此下不來臺,被人奉承抬舉慣了,突然有一個人激烈頂撞,結(jié)果可想而知,心中越發(fā)憤恨,幾乎是一找到機會,就給自己下了拌子。

  直到靳秋這次所做之事,還伴隨著烏木所知的暗中的風(fēng)險,不但任務(wù)完滿解決,更是絲毫無損的安全歸來,這就是最大的實績,才使得不管烏木心中怎么想,但行為中表現(xiàn)出來的忌憚,再明顯不過了,否則也不會才幾月功夫,就表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態(tài)度。

  感嘆歸感嘆,靳秋并不是在想自己如何,而是這烏木只是因為外因,就隨之改變,霜未明勢大,就來打壓自己,去討好他?,F(xiàn)在自己表現(xiàn)出彩,并不是想像中的不堪一擊,就要結(jié)交示好。

  以這樣不定的道心,只在蠅營狗茍中鉆營,完全沒有自己的準(zhǔn)則,或者說他的準(zhǔn)則就是誰勢大,就偏向誰,這樣的人,就算能踏入杳冥,沒有奇跡出現(xiàn),恐怕就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這也解釋了掌門真人對他的評價,也確實適合坐在這操心雜事,調(diào)和各方的位置,也算人盡其用。

  至于同是執(zhí)事,管理外門弟子的李師兄和他又有不同,在外門之中,李執(zhí)事是權(quán)威存在,而且重點也是管理,培養(yǎng)有潛力的弟子,雜事自會分派,顯然學(xué)得是掌門的路子。

  內(nèi)門弟子,不說杳冥境界以上的弟子,估計烏木根本命令不動,只能協(xié)商,就說凝元以下內(nèi)門弟子,更多的也只讓他們熟悉內(nèi)門的規(guī)矩,派發(fā)一些山門任務(wù),如此而已,根本沒有呼來喝去的權(quán)力。

  就像靳秋當(dāng)日一樣,如果覺得烏木處理不公,絕對不怕把事情鬧大,絕對不會忍氣吞聲,任人宰割。

  或者烏木本人也意識到自己沒有再進一步的希望,所以才不做指望,畢竟連自己都放棄了,哪里還能談其他,不過也可以看出,修煉之事,越是后來,越是艱難,并不是晉升到新的境界,就一定能踏入下一個境界。

  成績只屬于過去,每前進一步,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不能自視太高,也不能喪失希望。就像靳秋唯一打過交道心劫修士的霜未明,絕對是令他影響深刻的人物,但就是這樣優(yōu)秀的人,也是徘徊在杳冥頂峰許多年,即便是有勇氣,有決心突破,也同樣困頓多年。

  也就是因為靳秋間接造成的結(jié)果,一場誰也沒有料到的意外,而且是十分兇險的,一個不好,就化成劫灰,才有他霜未明今日的成就。

  心劫的突然來臨,是沒有時間準(zhǔn)備的,只能依靠平日的修行心鏡。靳秋自問,和霜未明這等人杰相比,確實不能說自己強出多少,但他卻是跌跌撞撞的踏入心劫境界,前路艱難,可見一斑,當(dāng)真是不能懈怠,更不能因為自己和霜未明斗法取得的成績,就沾沾自喜。

  法術(shù)高超,固然是保存修道之身的關(guān)鍵,但道行境界提升,才是一切的根本,根本不能丟,不能因為外顯易見的好處,就忽視了道行修行,而專注法術(shù),只有術(shù)道并行,且以道為主,為先,才是堂皇大道。

  靳秋看到烏木的反應(yīng),心中反省著自己,修正著因為跟霜未明斗法之后,稍顯輕浮躁動的心,也反思自己過多的專注霜未明各種精妙法術(shù),而沒有用多的心思,去體會品味著背后蘊含的本質(zhì)。

  烏木也沒想到他只是慣常的舉動,讓靳秋一瞬間想了這么多,在無意中,幫了靳秋一個大忙,讓他真正的從跟霜未明交手的影響中洗煉出來。

  靳秋純凈的笑道:“多謝師兄?!?p>  也不管對方的聽到這突兀言語后的不解,轉(zhuǎn)身離去。

  ……

  第二日便是集結(jié)之日,也是靳秋碰上了,否則也只有單獨出山了,原本領(lǐng)隊的是凝元境的蕭鳴,他算是天云門中老資格的凝元修士,不過靳秋因為爽利的完成了任務(wù),所以便被烏木托付重任,要他領(lǐng)隊。

  靳秋以不愿意打亂山門部署的名義委婉拒絕,但表示會盡到責(zé)任,保護好隊伍的安全,混了個協(xié)助蕭鳴的名頭,算是副領(lǐng)隊,只是名義上的,其實不用管理整個隊伍,畢竟以靳秋的交際關(guān)系,認(rèn)識的同門不多,在天云門的根基還淺薄,硬要領(lǐng)隊,怕是橫生枝節(jié),而且他也不想多事。

  所以最好就是身處隊伍之中,有一定權(quán)限即可,既可不管別人,別人也管不到自己,平靜的到郢空山最好。

  所以當(dāng)靳秋到達天云殿,烏木專門安排的集結(jié)之所時,只是被烏木給眾人介紹一番,就靜靜的待在一旁。而已到的同門用各種各樣的眼神看向靳秋,有恍然,有驚異,有敬佩等等。

  甚至除開蕭鳴跟靳秋交流幾句之后,還是有幾人也有上前說話傾向,畢竟有本事的人,自然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只是靳秋淡淡的回了幾句,并不熱情,顯得冷淡,將一個上前問候的先天同門打發(fā)了,其他人也就識趣的沒有再來糾纏。顯然明白靳秋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

  直到一個熟悉的人來到,靳秋才結(jié)束靜靜養(yǎng)神,這人正是已經(jīng)許久未見,但沒有大的改變的離痕,說起來,自從在試煉大會武之后,因為種種原因,兩人就一直未見,但絲毫不妨礙兩人的交情,這是不打不相識的交情。

  離痕還是老樣子,葫蘆腰上懸,臉上帶著邪異的笑容,顯得有些玩世不恭,憂郁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肅殺,顯然是這幾年經(jīng)歷了不少事。

  他同樣也看到了靳秋,眼神一亮,快步走上前來,嘿然一笑道:“寒秋,沒想到今日又見面了,聽說你現(xiàn)在混得不錯啊,不僅已入凝元,不久前,還漂亮的完成了凝元弟子的指派任務(wù),多年未見,你還是那么出人意料??!”

  靳秋也是頗為高興的說道:“離痕,你還是老樣子,不過看起來比以前似乎要更厲害了,莫非你也踏入凝元了?”

  離痕臉色一肅,正經(jīng)說道:“你連這都看出來了,看來你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啊,我也是才晉升沒多久,就是回歸山門也沒幾天,還是山門召集而歸,否則還要過段日子才回來。”

  靳秋一楞,恭喜道:“還真是啊,我也只是看你似乎進了一大步,當(dāng)真是要恭喜你了,我們那一批人里,晉升凝元境界的又多了一個。”

  離痕苦著臉道:“不是吧,你是唬我的,還以為你真看出來了,原來只是猜測,我還以為跟你差距太大,被看穿了,讓我原本還想跟你較量較量的心思都淡了?!?p>  靳秋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也用不著這樣,只能說你對我是真誠相待,跟我是真交情,沒跟我玩虛的,不然誰能唬住你啊,當(dāng)初見面的時候,你可是狂到?jīng)]邊,還說要掂量掂量我,如果不是意外,怕是真要斗上一斗?!?p>  離痕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回答,顯然也明白靳秋說的是什么,不過那是他的脾性使然,算不得什么,也不會改變,也不用解釋。

  轉(zhuǎn)而反駁道:“你說我狂,你也不差啊,初來乍到的,就敢跟我動手,那時候,我怎么說,在外門中,還是小有名氣的,你倒是不管不顧的就要動手,你不是跟我一樣,光頭不說癩子,呵呵?!?p>  靳秋感覺十分輕松,只有跟離痕這樣的老朋友聊天,才什么都不用想,說話也隨意的很,想到那說到那,不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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