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雪海相逢
出了山谷,看著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寧靜茫然了;她當(dāng)時只考慮能夠快點(diǎn)追上紅素,使用了靈力助跑,一沒留下腳印,二沒注意方向,現(xiàn)在好了,她將成為第一個迷路的修仙人士,這要在修真界還不被笑死了!
就在寧靜糾結(jié)著,該往那條路上走的時候,肩頭上紅素像是明白了寧靜的苦惱,跳到前面的雪地上,回頭對著寧靜吱吱的叫著,“契主,紅素給你帶路!”雪貂一邊用神識與寧靜交流,一邊抬起爪子指著前方已經(jīng)被雪掩蓋的小路;自從紅素與她簽訂了契約之后,不僅讓雪貂紅素開了靈智,還使得寧靜和紅素可以用神識相互交流。
“紅素原來你記得路啊!害的我還在糾結(jié)怎么回去呢!”寧靜聽著紅素傳來的神識波動,又是欣喜又是郁悶,欣喜她終于不用做第一個迷路的修士,可以安全到家,郁悶自己被身邊的靈寵白白看了笑話!
“契主,這可不能怪紅素!”紅素?fù)蠐隙洌搅藢庫o的左肩上;“好吧,我就原諒你一次,快點(diǎn)帶路吧!不然回家就晚了!”寧靜拍拍紅素的額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嘞,契主你快跟上!”紅素吱吱叫了幾聲,就向前跑開了,寧靜趕緊跟了上去“紅素,你以后不要叫我契主,這個稱呼聽起來好別扭!”“契主,那怎么行!紅素可是你的靈寵?。 奔t素沒有停下來,只是轉(zhuǎn)頭向后吱吱的叫著,對寧靜的話表示抗議,“怎么不行??!我們倆簽的又不是主仆契約,而是平等契約!再說了既然你是我的靈寵自然要聽我的!”寧靜運(yùn)轉(zhuǎn)靈力飛快的跟在紅素的后面,雖然還不能飛上云霄,但是踏雪無痕,凌波飛舞還是能做到的。
“好吧!都聽契主的!那么紅素該怎么稱呼您?”紅素見寧靜這么說,也不好拒絕,其實(shí)它對這個契主還是非常喜歡的,“讓我想想,你就叫我寧靜吧!”寧靜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好的,只有寧靜這個稱呼還行,“紅素叫一聲給我聽聽!”寧靜嬉皮笑臉的看著眼前的雪貂,“紅素知道了,契~~寧靜!”紅素在寧靜的淫威下,不得不改了口,“這才乖嘛!”寧靜看著紅素在自己的威脅下不得不屈服的可憐樣,咯咯地笑了起來。
清脆的笑聲伴著紅素吱吱的叫聲,在這寂靜的長白山雪原里傳了很遠(yuǎn);躺在雪地里胤禛自然也看得見,腹部的傷口還在不斷的留著鮮紅的血液,浸透了剛剛才綁上的紗布,后背上的箭傷在寒冷的天氣下被凍得發(fā)紫,更別說胳膊和腿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亡那么近,下半身早已沒了知覺,要不是腹部時不時傳來的疼痛,告訴他自己還活著,他都以為自己快要死了;聽著越來越近的笑聲,胤禛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大冷天的怎么會在著白茫茫的雪海里,聽見女孩子的笑聲。
“吱吱~~~”“寧靜,這里有人!”紅素停下跳躍的動作,指著前方,“有人?在哪里?”寧靜一聽紅素這么說,抬頭看去,根本沒看到一個人影,“在那里!”紅素?zé)o奈地抬起爪子指著前方躺在樹旁的胤禛,它太佩服自己的主人了,怎么會路癡到這種地步,寧靜順著紅素指的方向,終于看到了樹下躺著的人形生物,周圍還灑著紅色的血液,以寧靜著半吊子的醫(yī)術(shù),也能判斷出此人受了重傷,而且又在這雪里呆了這么長時間,不死也會被凍殘。
若是以前的寧靜自然不會管這等閑事,反正她也不認(rèn)識那人是誰?干她什么事!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她可是醫(yī)修,就是要救死扶傷,醫(yī)者仁心;寧靜不得不停下,急切回家的腳步上前查看這位還差一口氣就要?dú)w西的病人。
胤禛躺在那兒,極力的保持著那一點(diǎn)清醒,不讓自己昏迷過去,看著遠(yuǎn)遠(yuǎn)站著的寧靜和她肩上的雪貂,映襯著背后的皚皚白雪,仿佛是九天飛來的白衣仙子;胤禛只覺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情不自禁的開口“仙子是來帶我走的嗎?”
“咯咯~~~~”寧靜聽著眼前病人的話,不禁咯咯笑出聲來,頓時愉悅了寧靜先前的不情愿的心情,同時也讓即將昏迷的胤禛疑惑“原來仙女也會笑得這么開心?”不過仙子不愧是仙子,長的真好看,哪怕宮里最漂亮的良貴人也不及她的萬分之一,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那種傾城的美麗,大概只有曹植的《洛神賦》還能形容一二“其形也,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青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遠(yuǎn)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若紈素,延頸秀頂,皓質(zhì)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是啊!我是帶你到天上去!”寧靜突然改了口,壞心的逗逗他,肩上的紅素對著天空翻翻白眼,老天爺??!你告訴我,像我這么聰明可愛的雪貂到底跟了什么樣的主人?
“天上?我還以為是地府呢?那就勞煩仙子帶路了?!必范G虛弱的說著,“???你看過地府有我這么漂亮的黑白無常嗎?”寧靜被胤禛的話氣個倒仰,一手指著自己,質(zhì)問著躺在地上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某人。
“你難道情愿去地府受罪,也不愿活著嗎?”寧靜很疑惑,哪有人情愿去地府也不愿活下來的,“活著?我這樣就算活了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要被別人嘲笑一輩子!”對于胤禛來說,殘廢還不如死了,難道要像七弟那樣,受盡宮人的侮辱,茍且偷生一輩子不成!
“哦!我明白了!那么,我就非不讓你死?!闭f完就撬開了某人緊抿著的嘴唇,把剛剛得到的冰蓮子,塞了一粒在他的嘴里,隨后又把手伸進(jìn)布袋,運(yùn)轉(zhuǎn)靈力逼出手心里的唯一一根金針,給某人扎針。
“你給我吃了什么?”胤禛慌忙的喊道,一手抓住了寧靜的手腕,他只感覺有什么東西放到嘴里,馬上就化成了冰涼的水,被他不知覺的咽到了肚子里。
“當(dāng)然是救命藥,要不然你以為你現(xiàn)在拿來的力氣和我說話!”甩開被某人抓著的手腕,沒好氣的說著。
聽她這么一說,胤禛忽然反應(yīng)過來,先前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身體,竟然有了溫暖的感覺,而且有了力氣,就連后背和腹部的傷口,也沒有痛感了。
“謝謝仙子救命之恩!”胤禛在嘴里醞釀半天,才說出這么一句話,“謝謝有什么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寧靜不以為然,氣呼呼的把空間出品的白骨生肌丸捏成粉末,撒在了腹部的傷口,又用先前的布條裹上,還惡趣味的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隨后把胳膊和腿上的傷口也撒上藥粉,直接就地取材撕了某人的衣角,當(dāng)做醫(yī)用繃帶;至于背后的箭傷,稍微有些麻煩,因?yàn)榧^還沒拔出來,四周被凍的發(fā)紫,不過倒是沒有發(fā)炎,否則就更加糟了!
胤禛看著眼前,撅著嘴巴氣鼓鼓的寧靜,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shí),從他記事起,還沒有一個人這么關(guān)心過他,就算有,也是帶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心里的某個地方,好像不知不覺開出了一朵花來。
寧靜先用金針,在背后的幾個穴位,扎了幾下;使得胤禛后背的經(jīng)脈一陣酸麻,才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匕首在箭傷處輕輕的劃開了口子,隨即快速的拔出了箭頭,看著傷口處黑色的血液,寧靜不禁皺眉“喂!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還被下毒了!”
寧靜只好先擠出黑血,又給他吃了一顆補(bǔ)血丹,才撒上藥粉,裹上繃帶系好;“寧靜,有人對這邊來了!”剛處理好病人傷口的寧靜,就見紅素跳上她的肩頭,吱吱叫著,寧靜聽紅素這么一說,才調(diào)動神識向周圍掃射,“暗刺,你說主子會沒事吧!”一個高個黑衣男人對著旁邊的同樣身穿黑衣的男人詢問,“暗影你也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另一個黑衣人回答道。
寧靜知道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找他的,隨即站起身,拍拍手:“好了,傷口我都給你處理好,你就好好活著吧!至于你的身體回去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行了,我要回家了,掰掰!”說完就跟著紅素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