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迎春之宴開始之前,遠冬城上方的魔能就已經淤積了起來,并且被瑞瑟爾和德魯兩方注意到。
因為有預言大師盧瑟福的坐鎮(zhèn),很明顯瑞瑟爾這邊并沒有把魔能的淤積當做一回事,反而是繼續(xù)原定計劃中要舉行的迎春之宴。
至于德魯這邊,剛剛觀察到遠冬城這邊的魔能淤積,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馬上全國上下就迅速動員了起來。
人心向善,就算德魯這個國家名義上信仰的神祇是中立邪惡陣營的“收割血肉者”奈落,但是依然是被善神信仰范圍的人類諸國所排擠。
德魯這個亡者國度的誕生,就是再加之生者與亡者,本來就難以共處,所以在很久以前,這些專攻死靈學派,而且對骨頭架子情有獨鐘的施法者們,就自發(fā)的在極北之地,構建了他們的國家——德魯。
這個亡者的國度,幾乎是受到所有接受人類信仰的邪惡陣營的神祇的重視,用來在主位面對抗那些善神。所以每當覺得有時機的時候,德魯就會向南發(fā)兵,現(xiàn)在也是取得了幾乎整個極北之地的控制權。加之繁花之戰(zhàn)之后占據了瑞瑟爾西北要塞外全部的領土,現(xiàn)在的德魯光從領土上來說,已經不算小了——只不過,這個國家里活人倒是沒幾個……
相比人類國度,德魯?shù)拇筌?,因為主要構成是各種各樣的骨頭架子還有亡靈生物。這些來自死者世界的活物,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比較害怕正能量,還有火、酸這類的傷害。
不過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那些劣勢和現(xiàn)在發(fā)揮的優(yōu)勢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F(xiàn)在德魯?shù)拇筌娍梢栽谏钜贡┭┑那闆r下逼近西北要塞,就是歸功于骨頭架子們還有別的亡靈生物的一個共性的特點,或者說是亡者的特性。
西北要塞的要塞群都是按照一定的地勢進行布置的,一般來說只要一座要塞被集中攻擊,很快就可以得到周邊要塞的支援。道路在不擁塞的情況下,急行軍只要兩日就可以從遠冬城趕到。
但是瓦爾內堡卻是唯一一座在西北要塞的防線中比較突出的。其坐落在一座山口中,兩側都被改造成難以攀爬的絕壁。因為瓦爾內堡本身的海拔高度就很高,居高臨下難以進攻,所以即便它在整個要塞群防線中是突出整個防線的,也在以前的數(shù)次進攻中沒有被重點照顧過。
……
“醒一醒,醒一醒。”一個哨兵的聲音明顯帶著一點初醒時候的慵懶,開始不停的推搡試圖喚醒另外一名哨兵。
瓦爾內堡外幾英里的高處,還有幾個布置下來的哨所,主要作用就是提供一定的預警作用。對于這些哨兵,瑞瑟爾王國還是相當優(yōu)待的,除了一般只需要站崗放哨八個小時以外,在寒冷的季節(jié)放哨的時候每個哨兵都有暫時借用要塞內用于保持身體周圍溫度的魔法戒指。
顯然,剛才這兩個哨兵都在魔法戒指帶來的溫暖中昏昏的睡去了,直到那個先醒的哨兵被驚醒。
“怎么……了……”被叫醒的哨兵非常不滿的揉了揉眼睛,仿佛都忘記了自己是在站崗放哨。
先醒來的哨兵將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到:“自己仔細聽?!?p> “卡茲卡茲……”靜謐的夜里,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摩擦聲,傳入了后醒來的哨兵的腦海。
聽到這種特別的摩擦聲的時候,后醒來的哨兵臉上的那種倦色突然一下就消失了,然后趕緊站起來,下意識的準備拉掛在崗哨頂上的一條線。
但是他已經永遠沒有辦法拉下那條用來觸動信號,告知瓦爾內堡的細線了。
他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半空中透明的手扼住了咽喉,整個人都懸空了起來,雙手也不聽使喚,無力的垂了下來。
在即將因為缺氧而暈厥過去之前,他的眼睛驚鴻一瞥,看到了自己的搭檔已經血肉模糊的樣子,然后就暈了過去。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被嚇暈的,還是因為缺氧而暈厥。
一個身影慢慢出現(xiàn)在這個哨塔中,身上的打扮很顯然是個法師,身上一襲黑袍,基本上也算是死靈師的身份的象征了。
稍微一揮手,那微弱的“卡茲卡茲”的聲音隨之消除,取而代之的是黑袍法師的自言自語:“可惜了,我們的國度沒有什么游蕩者的存在,用怨靈去充當游蕩者又有些欠妥。而那些吸血鬼又自持貴族,不愿意來做這種事情,只能自己出手了?!?p> 說這話,那個黑袍法師稍微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取出一根魔杖,稍微揮動了一下。
很快兩具身體都開始發(fā)生了變化,血肉急速的消失在空氣中,很快一個骨頭架子拔地而起。
“看來還是不行啊……”黑袍法師搖了搖頭,“生死轉化的課題,就算是這種由生到死都這么困難。奧術師帝國的時候那些大奧術師又死到生這樣逆向的研究,怪不得沒有結果。
之前這個法師不經意的施法,其實是在實驗他自己的新課題,就是將活人的血肉,化為滋養(yǎng)骷髏的養(yǎng)料,結果效果并沒有達到讓他滿意的水平。反正還沒有達到那種比直接殺死之后轉化骷髏然后進行吞噬之后的性價比高。
等觀察完了這兩具骷髏,這黑袍法師又搖了搖頭,給骷髏下了一個與后面大部隊匯合的命令,自己又一次撕開一張卷軸,消失在空氣中。
二環(huán)法術隱身術的卷軸。
要是艾恩在這里,一定會感嘆,為了臨時兼職一個游蕩者,就這么大搖大擺了燒起了卷軸。抄卷的代價可不是一點點精神,而是要付出金幣和一個記載有這個法術的法術位的。也就是要準備一堆二環(huán)法術隱身術的卷軸的話,怎么說也要幾個最少有二環(huán)造詣的法師,抄個一兩天,花個最少大幾百枚金幣。至于感嘆之后艾恩肯定會拉著這個黑袍法師問一個問題:“為什么不用隱身藥水來代替隱身術卷軸呢,難道是因為這些卷軸是高階施法者制造的?用于對抗可能出現(xiàn)的反隱身的探查手段?
很明顯,這個燒錢兼職到游蕩者的法師在幾十卷卷軸燒掉之后,倒是悄無聲息的拔掉了瓦爾內堡外的所有明哨暗哨。反正在這個冬日,有著保持身邊溫度的魔法物品的哨兵,基本都沉浸在夢鄉(xiāng)里。因為剛才的實驗已經失敗了,所以這次黑袍法師都是直接下的殺手,沒有再去費力去叫醒這些哨兵,直接讓他們在夢鄉(xiāng)中來到了他們信仰的神祇的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