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秋臣的臉上浮現(xiàn)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薇姐明明對晴寧說過……云已經(jīng)去別的地方了……”
依嵐咬咬下唇,雖然這件事情與她并無直接關(guān)系,但秋臣的事她向來不會袖手旁觀。
云楠瑾此次歸來,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他能夠準(zhǔn)確的把握晴寧和唐少的間隙,順勢插足進(jìn)來。此時對秋臣來講,云楠瑾的出現(xiàn)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
爆發(fā)的結(jié)果除了兩敗俱傷,還有全軍覆沒。
此時的云楠瑾,不再受控于魏羽薇,而是獨(dú)立的出現(xiàn)在上流圈子里面,以唐氏副董事長的身份。
如此一來,他與晴寧在社會地位上,已經(jīng)不相伯仲。
毫無劣勢。
相反,晴寧依舊初出茅廬,是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小伙子;然而云楠瑾已經(jīng)化繭成蝶,完美蛻變。
依嵐還記得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云楠瑾時,他已是滿腹心計,如今更是為了爭奪秋臣,不擇手段。她要如何做,才能讓秋臣免于云楠瑾的迫害?
世界上,只有秋臣是真心關(guān)心她,是她的親人。父母早年的離異和各自組成不同的家庭,對依嵐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回憶。如今只有秋臣當(dāng)自己是親妹妹一樣看待,雖然秋臣有時會對著自己耍小孩子脾氣,沒有遇到雨彬之前,生活中只有秋臣可以依靠。
她并不放心把秋臣一人擱在家里,畢竟秋臣心中尚且還存著感情的傷。云楠瑾出任唐氏副董一事雖然事發(fā)突然,但感情的傷由不得她忽視。
依嵐趁著秋臣驚訝的時候,暗自垂眸。
她想找云楠瑾談?wù)劇?p> 依嵐私下找了伊?xí)耘鎭韼兔?,雖然素未謀面,但依嵐聽過許多伊?xí)耘媾c秋臣的事兒。她堅信曉沛是可以陪伴秋臣度過這段傷感期的最佳人選。況且此時雨彬和晴寧的兄弟關(guān)系讓秋臣看到自己與雨彬出雙入對也不好。
隨便尋了個理由,便下樓給伊?xí)耘娲螂娫?。依嵐向來懂得未雨綢繆,為了避免突發(fā)情況,導(dǎo)致與秋臣聯(lián)系不到的情況,她事先已經(jīng)存了琪熊、曉沛和若寒等人的號碼在自己的通訊錄里。
“您好,請問是伊?xí)耘鎲??”依嵐雖然熟悉曉沛這個人的人品,但畢竟是第一次通話,她要盡量客氣些。
“啊,我是伊?xí)耘?,您是?”曉沛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向來中意睡覺的曉沛活脫脫是樹袋熊一枚。
“我是依嵐,葉秋臣的好朋友??梢哉夷?wù)剢??”與其拐彎抹角,不如開門見山。
“啊,依嵐。我聽秋臣說過好多次,有什么事是我能幫上忙的?”曉沛義不容辭,秋臣與她而言并非是恩人這種關(guān)系,但她總會不計代價的關(guān)心自己的朋友。
曉沛這樣的人品,著實(shí)在當(dāng)今社會上難得一見。
“現(xiàn)在方便出來嗎?我在你們學(xué)校附近。”依嵐覺得這樣的安排,還是當(dāng)面說明的好。
不到半個小時,依嵐和曉沛已經(jīng)碰面。
相識并不難,依嵐很早就聽秋臣提過曉沛的大致情況,外表并不難辨認(rèn)。她沖曉沛微笑,示意著坐下再說。
這是學(xué)校里面的酸奶吧,地方開的偏僻,所以經(jīng)過的人也少。依嵐早些到了,替曉沛點(diǎn)了一杯抹茶酸奶。
她隱約覺得曉沛會喜歡這個口味。
兩人第一次見面,雙方都并不扭捏,依嵐見曉沛果真如秋臣所言,是個善良淳樸之人,便有著一種相見恨晚的傷感。
“什么?!!”曉沛聽及晴寧與秋臣分手一事,甚是驚訝,不是如何反應(yīng),唯有大叫。
“還不能算是分手,”依嵐看著曉沛大聲叫出來,當(dāng)真是嚇了一跳,“我覺得秋臣只是再鬧脾氣而已。但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前有洛美熙,后有云楠瑾。兩人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兒,而且此次云楠瑾的歸來意味著一場硬戰(zhàn)。”
依嵐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些洛美熙和云楠瑾的事兒,必要的她一概省去。畢竟曉沛并不是圈子里的人,說得太多了對她也不好。
曉沛抿抿唇,“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我和晴寧的弟弟雨彬走的近,所以這些日子我在秋臣身邊怕是總會讓她記起這段感情的傷痛。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陪著秋臣,多和她出去走走?!币缻沟皖^,“秋臣每次遇到感情的問題總是習(xí)慣性的躲避,這次也不會例外。她有心想避開晴寧,所以不會與晴寧過多聯(lián)系。但是這樣會給洛美熙和云楠瑾可趁之機(jī),到時這段感情再想修補(bǔ),就很難了。”
“可是已經(jīng)是假期了……我怕陪不了多久我就得回家過年。”曉沛當(dāng)真不是找借口,這個假期要伴隨著新的一年的開始。
過年嗎,總要和家人一起過才更開心。
“我明白,也就這兩天的事兒。如果順利,也許今天就能解決……”依嵐有些猶豫,她直接去找云楠瑾,這樣做真的好嗎?
但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我現(xiàn)在就去找秋臣,放心吧?!睍耘婧鸵缻沟懒藙e,匆匆出去打電話。
“那我就放心了?!币缻拐f完,掏出手機(jī)。
云楠瑾的號碼,她已經(jīng)記住了。
“我是依嵐,你還記得嗎?”號碼撥通了,云楠瑾那端并未說話。依嵐只好報了姓名。
“我怎么會不記得,依嵐小姐最喜歡吃三文魚沙律嘛?!痹崎穆曇粢蝗缤R话闳岷停粠致孕?。但內(nèi)里的情緒變動則波濤洶涌,難以平復(fù)。
“我想找你談?wù)劇!?p> 清韻吧。
“依嵐小姐,坐?!痹崎缫缻沟搅饲屙嵃?,如今他已經(jīng)是唐氏的副董事長,清韻吧才是他的地盤。
依嵐盯著云楠瑾五秒鐘,坐了下來。
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么是依嵐小姐來找我呢,似乎整件事情都沒有您的事兒啊?!痹崎嬉缻沟沽艘槐t酒,這酒不錯,醇香。
依嵐已經(jīng)微微冷笑,用手將紅酒推了回去,“我們直說吧?!?p> 云楠瑾笑了,依嵐和他是第一次單獨(dú)溝通,平時看她與秋臣在一起,更多的是注意到秋臣,這次依嵐的邀約,他很驚訝。
不過驚訝歸驚訝,目的他是不會猜錯的。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好!依嵐既然是痛快人,多說無益。開場白都免了吧,直說來意。”云楠瑾抿了一口紅酒,隨即將酒杯推向依嵐。
這個動作,是誘惑。
“你是聰明人,會明白我來的目的。我相信你也調(diào)查過我的背景,我與秋臣他們幾個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也都了如指掌。但似乎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夠找你談這件事了。”依嵐看得出云楠瑾的誘惑,她心如明鏡。
“哼哼?!痹崎吡藘陕暎瑯幼涌雌饋順O為不屑,“現(xiàn)在,葉秋臣就是戰(zhàn)利品。如果我搶過來了,就意味著我贏了晴寧,我只想要贏的感覺。至于愛情……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愛情。”
“強(qiáng)迫是無意義的,秋臣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不會讓你傷害她?!币缻孤牸按颂幱行┘?,她站了起來。
“那么,秋臣欠我的,你替她還嗎?”云楠瑾抬眸,笑的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