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保護好隊友,不讓隊友受到任何傷害嗎……這個條件好困難啊……幾乎是不可能嘛。
誒,不過……如果我的隊友足夠強大能自保的話,比如尤利婭之類的,應該就沒啥問題了。所以我的隊友是誰呢?
這時,兩個教官抬著一塊大木板走上了高臺,立了起來。木板上面畫滿了一些線條,以及寫了一些字。
迪恩總教官說道:“由于時間的問題,你們的隊友和對手的分配、比賽的順序之類的,我就不讓你們慢慢抽簽了,全部都是隨機安排——都寫在這塊木板上了?!?p> 聞言,所有人都蜂擁而聚,尋找著自己的名字。
我也連忙朝木板上看去。
我在哪我在哪我在哪……咦!艾克!嘿嘿,運氣不錯,我不是第一個上場的。那我的隊友是……
提婭!
人頭涌涌之中,我找到站在原地發(fā)呆的提婭。
提婭眼神呆滯,迷迷糊糊的,似乎也抽到了非常不利的條件。
“嘿!提婭!”我上前打了個招呼。
“誒?誒???!是洋蔥先生!”提婭突然被我從迷糊中喚醒,手忙腳亂地回了我一個招呼。
我撓了撓頭:“我們在這場比試中是隊友了耶。”
“嗯??。∈堑?!請多多指教!”提婭慌慌張張的朝我鞠了一躬。
我哭笑不得:“你也不用這么拘謹吧。難不成你的限制條件是要經(jīng)常跟隊友鞠躬嗎?”
“啊,不是。”提婭努力甩了甩頭,說道:“我、我只是有點緊張罷了?!?p> 隊友是提婭的話,雖然她腦子有時候挺好使,但是戰(zhàn)斗上的話也就馬馬虎虎啊……看來我的限制條件對我來說相當不利,這次的比試也兇多吉少了。但愿我遇到的對手們的限制條件比我還過分吧。話說提婭的限制條件是什么來著?如果我們能先互相通水的話……
“咳咳?!鄙浼贪屠锝坦僭谖覀兣赃呡p輕咳嗽著。
“噫啊!”我嚇了一跳,朝巴里教官問道:“你怎么突然貼了過來???想干嘛???”
巴里教官晃了晃腳下那雙高級皮鞋,說道:“依照總教官的規(guī)定,如果隊友之間靠太近要聊天的話,必須有個教官在旁邊監(jiān)聽著?!?p> 這時我也發(fā)現(xiàn),自從比賽順序牌公示出來之后,訓練場的教官們也相繼出現(xiàn),混入了學員人群當中。
咕……這就是為了防止隊友之間互通限制條件嗎?話說為什么要禁止隊友之間的互通限制條件?。繛榱思哟蟊荣愲y度嗎?
于是我只能給提婭打暗示了。
我伸手拍了拍提婭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不用緊張。雖然我能力也不怎么樣,但比賽中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p> “啊!謝、謝謝……”提婭紅著臉低下了頭。
呃……好像沒能領悟我的暗示。算了,后邊還有機會。
“好!”待所有人都確認了比賽順序牌上的信息之后,迪恩總教官喊道:“第一場比賽的四個學員,全部到1號操場準備!”
我又瞄了一眼比賽順序牌。
現(xiàn)在訓練場剩下42名學員,被分為21支隊伍。整個上午,除了其中兩支運氣好的隊伍可以少打一場,以及輸?shù)舻年犖橹苯犹蕴酝?,剩下的隊伍需要?jīng)過三場比賽,決定出三強隊伍。而等到了下午,就是三強隊伍角逐冠亞季軍了。而據(jù)說冠亞季軍可以分別獲得訓練場送出的神秘禮物。所以有能力的隊伍,除了要保證自己不被淘汰以外,更多了一個晉級的目標。
而第一場比賽剛開始,大家就知道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束了——因為其中一個學員,他是左手拿武器,右手執(zhí)盾,而我們都知道他不是左撇子。
比賽一開始,那個被迫反手拿武器的學員就招到了兩名對手的圍攻,因為用手不順,一直處于被動挨打,頻頻失分。而他的隊友雖然奮力搶救,但也無濟于事。
很快,一分鐘的比賽時間到,主持比賽的教官吹響了哨子,宣布了勝負結(jié)果——結(jié)果讓人大吃一驚,居然是反手用武器的人的這邊勝利。
在大家一臉不解之下,教官指著對手的一名學員,說道:“湯姆森,比賽結(jié)束前十秒左右,你回頭了?!?p> “噢!”大家也才醒悟過來,原來其中的一個對手,限制條件是“比賽時不能回頭”,結(jié)果違反了。
我在旁邊看著,自言自語:“看來這樣的比賽,比想象中的要困難啊……”
我身旁的提婭也是跟著點頭:“我們比賽的時候也要注意自己的限制條件才行,不然就跟湯姆森一樣了……”
“放心吧!”我趁機說道:“我會好好保護你的?!?p> “嗯?啊……謝謝你……”提婭又紅著臉低下了頭。
你不是腦袋挺聰明的嗎!快點反應過來這是我的暗示啊!
“咳咳?!卑屠锝坦俚目人月曈謴奈疑砗髠鱽?。
我回過頭,一臉無辜問道:“怎么了教官?有事嗎?”
巴里教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提婭,想了一會之后,似乎不認定我這種行為是通水,于是輕輕地“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打斗上了,都開始在紛紛猜測臺上比賽的學員所限制的條件。似乎猜這個比看比賽本身有趣得多——雖然我也是這么想的。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限制條件相當于對方的弱點,如果能早一步猜出,那么之后如果敵對上的話,自己的贏面也大多。所以大家都非常積極地依據(jù)比賽順序牌,去猜測未來自己可能遇到的對手隊伍的限制條件。
“下一場!”負責主持的坎培特教官喊道:“艾克!提婭!”
“到!”我大喊了一聲,然后扭頭朝提婭說:“到我們了?!?p> “嗯。”提婭點點頭,乖乖地跟在了我的身后,朝1號操場內(nèi)走去。
“你們的對手是……”坎培特教官繼續(xù)喊:“金斯利!彼得斯!”
這兩個人據(jù)我的了解水平一般般,與我們相當。如果是正常的對抗比賽的話,我們多半能打得不分上下。但現(xiàn)在加入了限制條件機制的話,就看哪一邊的限制條件更苛刻了。
反正我這邊是非常糟糕的——只要提婭被擊中一下,就輸了。但愿他們那邊條件更糟,且我能發(fā)現(xiàn)得了吧。
我們拿好武器走到操場中間,而提婭緊緊跟在我身后,看起來似乎真的很緊張的樣子。
于是我再次連忙暗示:“不用緊張,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你只要正常發(fā)揮就好?!?p> “謝謝……”提婭再次紅著臉低下了頭。
你給我反應過來??!不然這不就變成了我單純在撩妹了嗎!
果然,操場邊上的人都在訕笑著:“洋蔥你自己也不怎么樣,還逞英雄呢哈哈……”
我心里突然一個激靈——嘛,雖然提婭沒反應過來,但幸好其他人也沒反應過來,不然大家都能猜到我的限制條件了。
我心還沒有徹底放下呢,就發(fā)現(xiàn)有幾個眼尖的家伙對著我微微皺眉,似乎是在思考我剛剛說的話。
我一看這幾個人,就知道糟糕,這幾個人都是我下一場或者下下一場可能需要面對的對手。他們似乎感覺到我這是在暗示,在推測我的限制條件呢!就連我面前的金斯利和彼得斯兩人的眼神也開始凝重起來。
不行!我必須打掩護!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刮了刮提婭的鼻子,曖昧說道:“就跟我們說好的一樣就行了,我們能贏。”
果然,這一招下去,全場其他學員的眼神都紛紛變迷茫。
有的人估計在猜測我跟提婭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有的人估計在猜測我和提婭做了什么作戰(zhàn)方案。
也有的人單純只是茫然,搞不清楚情況。
不過,至少應該沒人再懷疑我之前那句話是不是藏著暗示限制條件了。
當然,副作用也很明顯,提婭的臉更紅了,本來就跟我很靠近的,卻又貼近了我一步。
“比賽……開始!”坎培特教官宣布了開始的口號。
而金斯利和彼得斯兩人沒有立刻攻上來,似乎在等待著機會,也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我心想這是好機會,連忙回頭朝提婭喊了一聲:“跟在我身后!”然后箭步飛出。
讓提婭呆在原地的話,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我的限制條件,于是我出聲讓提婭跟上。只要我戰(zhàn)斗在前,提婭掩護在后的話,就是非常正常的合作戰(zhàn)術了,會承受傷害的只有我,提婭的安全能得到保證——當然只是辛苦了我。
我的劍朝金斯利身上刺了過去,金斯利連忙舉起雙手劍要進行格擋,旁邊的彼得斯也在蠢蠢欲動。
我立即調(diào)轉(zhuǎn)了劍鋒,手中的劍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彎,朝彼得斯的臉上削去,于此同時手中的盾牌朝金斯利的格擋空隙砸了過去。
金斯利沒想到我居然是用盾牌進行突擊,半空中做好刺劍格擋的姿勢也來不及回防,他的腰部結(jié)結(jié)實實地受了我這么一盾,估計有夠疼的。
而彼得斯似乎也沒想到我會突然轉(zhuǎn)換攻擊目標,手忙腳亂地往后彎腰,躲過了我這一掃,但是下盤大空,我立即提腳往彼得斯的膝蓋上方一踹,彼得斯立即單膝跪地。
這是我從雪莉那學來的劍盾戰(zhàn)斗技巧,能同時攻擊兩個敵人。雖然是能同時攻擊兩個敵人,但卻是比較基礎的技巧——但同時也因為正是比較基礎的技巧,所以金斯利和彼得斯一下子沒想到,被我成功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