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懸掛在天宇之上,點點星光垂垂而下,星辰之力極為微弱,但是這樣微弱的星辰之力,卻是成了那些妖族吞噬星辰之力最佳時機。
但是此刻在洪江之上,無數水族中妖物都放棄了這個大好的機會,各個縮在水府之中,有些大妖甚至連興風作浪的興趣都沒有。各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江面上的一艘大船。因為一股浩瀚的浩然正氣就是從這艘船上傳出來的。想那儒門浩然正氣正是妖族陰邪之氣的克星,偏偏這股浩然正氣之中隱隱渾然一體,根本就不能抵擋。就是躲在識海中的神魂,被這股浩然正氣所照耀,也變的疼痛不已,又有誰敢冒險查看擁有如此浩然正氣的是何人,心中更是恨不得此人馬上離開洪江,更是不敢找他的麻煩。一時間,往日翻江倒海的洪江今夜卻是極為便宜。
月光高照,灑下一層蒙蒙清輝。星光搖動,只有槳聲依舊,蕩漾在平靜的江面之上。一艘大船緩緩行在江面之上,那船尾有一個船夫在撐船。二層的甲板上,陳光蕊立足其上,觀望著周圍的景色。饒那陳光蕊心中煩悶,此刻見到這種情況,也是心中一暢。命人擺了酒宴,又對身邊的親兵說道:“去,請夫人前來?!?p> 那親兵正待前往,忽然一陣陣朗笑聲傳來,緊接著一股兇厲的氣息席卷而上,化成一只白虎,瞬間就將整個月光都給遮住。好像是一個洪荒巨獸出現在江面上,那些正待查看究竟的江中水族也嚇的膽戰(zhàn)心驚。
“李彪?!标惞馊镅壑橐晦D,心中如電閃過一樣,忍不住驚叫起來。對于這股氣息他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在長安城,就是因為這股氣息,讓他成為長安城內的笑柄,讓他狼狽而逃出了長安城。
“難得你還記得我。”一陣朗笑聲傳來,就見那個在船尾撐船的船夫忽然站起身來,他周身發(fā)出一陣陣嘎吱嘎吱響,原本矮胖的身軀一下子長成近兩丈高下,周身遒勁,不是李彪又是何人。他手中也不知道從哪里現出一柄巨大的長刀來,一股兇厲之氣瞬間就彌漫整個江面之上,那些江中的水族們感受到這股兇煞之氣,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果然是你,李彪,沒想到在長安城饒了你一命,你死心不改,居然還敢露面,真是膽大包天。今日居然敢來殺我,莫說我乃是狀元之身,得天道庇佑,更重要的是,我乃是朝廷命官,你今日擊殺朝廷命官,難道不怕激怒人皇,到時候,你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難逃一死。”陳光蕊一見李彪出現,面色一慌,但是很快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的哈哈大笑道:“你那死鬼兄長都沒有出現,偏偏讓你來。難道也是怕死不成?”
“陳道兄說笑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只見甲板上迎面走來一對男女,男的相貌英武,女的卻是生的貌美如花,身上披著一件紅色大氅,依偎在男子身邊,一臉的甜蜜,不是劉洪和殷嬌二人又是何人。
“賤人!”陳光蕊一見殷嬌依偎在劉洪懷中,不由的怒火沖天,指著殷嬌罵道:“你這個賤人膽敢如此。”
“陳道兄,我在這里等你許久了。今日就是你我了結因果之時?!眲⒑槊嫔届o,淡淡的望著陳光蕊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下凡究竟是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卻知道,只有你死了,我才有一線生機?!闭f著右手一推,就見一道清風吹起,清風托著殷嬌,朝岸邊飛去。
“彪子,去保護你嫂子。此人我要親手擊殺?!眲⒑槊嫔八从械哪?。眼前的這個陳光蕊可不是普通的人,他乃是西方歡喜佛祖轉世,若不出意外的話,恐怕是一個殺不死的怪物,如今也只能全靠自己識海中那詭異的神通了。
“劉洪,你敢殺我,難道就不怕人皇派兵來殺你嗎?難道就不怕天道找你算賬嗎?”陳光蕊望著遠去的李彪,臉上的露出一絲畏懼之色,緊張的說道:“你要知道我不但得人皇庇佑,更是有天道庇佑,你想殺我,日后必然會結下因果的?!?p> “呵呵!既然我來殺你。一切都已經考慮好了。”劉洪現出一道五彩霞光來,仔細一看卻見是一柄寶劍,寶劍上閃爍著五彩光芒,光芒閃爍,照耀在陳光蕊身上,陳光蕊此刻甚至能感受到肌膚都生疼。又聽那劉洪冷笑道:“你有大氣運,別人是殺不死你的,所以也只能是我親自出手。你今日就受死吧!”劉洪一見殷嬌在李彪的護衛(wèi)下已經安全到達對岸,更是知道此刻在這周圍不知道圍繞著多少高手。等待著雙方的廝殺,不說別的,就說在這洪江之下,那洪江龍王或許早就等候多時了,等待自己擊殺陳光蕊,他好將陳光蕊的肉身保存。
“殺!”劉洪足下一頓,手中的慧劍順手展出,在華山潛修多日,加上頓悟之下,慧劍早就成型,遠不是當初慧劍可以比擬的,一揮之下,周圍空間發(fā)出一陣陣厲嘯之聲,五彩光華隨之而動,玄妙無比。一個又一個的黑洞突然形成,不斷的吞吐著周圍的天地靈氣。
“這是什么神通?!标惞馊镆宦曢L嘯,泥丸上噴出紫光,只見一個大印懸浮在頭頂之上,這是人皇所授予的官印,不但能增加自己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能借助大唐帝國的氣運來鎮(zhèn)壓自己的氣運,使的自己氣運不在流逝。這就是為什么那么多的浩然正氣宗的弟子情愿輔佐人皇的原因之一。
“咦!這倒是一個好辦法?!被蹌爻觯m然能吸得陳光蕊肉身連連晃動,但是卻沒有吸引出陳光蕊半點的法力,甚至連元神都沒有任何的動彈。讓劉洪暗自驚訝。
“我乃是狀元之才,朝廷欽命官員,得天之庇佑,豈會是你這樣的人能隨意打殺的。”陳光蕊見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他已經感受到剛才的那種驚悸已經消失,知道現在已經沒有性命的危險,當下更是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