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歡和梅麗便匆匆回了魔法學院,梅麗不明白為什么小姐要如此匆忙的趕回學院,她也沒問,也無所謂。
葉歡在空蕩的學院內(nèi)隨意走了一圈,今天的人很少,只遇到幾個教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葉歡靜候著夜幕的來臨,這樣她才能到那個神秘的禁地去。
葉歡帶著薩德再次來到上次那個地方,當她小心翼翼的湊到那個洞口去的時候,卻愕然的發(fā)現(xiàn)下面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一切都被毀了。
“帶我下去看看?!?p> “是,我的主人。”
薩德說完用公主抱的姿勢托起葉歡,兩人下落到那個地下宮殿。
地下一片漆黑,只有星星點點的火星子濺出來,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薩德點燃一個火折子,這樣既能看清里面,外面又發(fā)現(xiàn)不了。
葉歡仔細檢查了一番廢墟,這里被焚燒過,不過可能因為地下氧氣不足的原因,沒有燒的徹底,深處的泥土中偶爾還有火星冒出來,看來這是最近一兩天發(fā)生的事情,難道說他們已經(jīng)成功了?不過為什么沒有聽到魔獸的吼聲?如果那只魔獸真的被召喚出來的話,整個撒瑪利亞城都會為之震動。
“主人,您過來看看?”薩德喚道,他的目力比正常人類要好許多倍。
葉歡走過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地上有半截帶著血的犬科類牙齒,一驚燒的焦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心中一驚,難道那只地獄三頭犬一驚被放出來了?!
“看來這里進行過慘烈的廝殺,你看,這里還有很多人類的骸骨?!彼_德繼續(xù)說道。
那些人類骸骨同樣被燒的焦黑,難怪這里要進行焚燒,想毀尸滅跡嗎?
兩人又仔細查看了一下,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信息,看著那堆火星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可能是他們進來帶動了空氣的流動,葉歡立刻吩咐薩德出去。
看著手中的那半截巨型牙齒,葉歡的臉色十分沉重,如果那頭地獄犬已經(jīng)被制服的話,可能預示著大戰(zhàn)即將來臨,王后是紫羅蘭帝國的公主,她不可能坐視不理,而結果可能是,讓那些費迪南德家族的政敵有機可趁,她不能讓家族陷于危險之地。
不過,她除了等著還能做什么?父親都不能解決的問題,她能干嘛?難道去找國王還是王后?
夜幕下的撒瑪利亞城街上空無一人,沒人會在這個相對危險的時間出門散心,街上只有國王或者教廷的護衛(wèi)軍在巡邏,最近的巡邏軍似乎增加了幾支。
葉歡沮喪的走到大街上,她打算先把這個牙齒拿給圣萊利亞看看,她沒有時間再等了,一切似乎都顯得很急迫。
薩德緊緊跟在葉歡身后,他在黑暗中跟在白天看東西幾乎沒有差別,凌厲的目光不斷四處探查著。
走到拐角處,匆忙中的葉歡突然一頭撞上一個不明物體。一下跌倒在身后薩德的懷里。
薩德一把接住主人,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真是對不起您。”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一只手死死捂著胸口,另一只手抓著一把西洋劍,血順著劍身不斷滴到地上。
“對不起,是我先撞上您的?!比~歡站了起來,應該是她道歉才對,是她匆忙中頭撞上眼前這個男人的,說話不像是白薔薇帝國的本土口音,更像一個外國人。
那個男人禮節(jié)性的微笑了一下,沒有血色的臉色看上去似乎快暈倒一般。
“先生,你沒事吧?”葉歡問道。
那個男人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不過他用手扶著墻又再次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額頭上的汗幾乎是滾下來的。
“需要幫忙嗎?”葉歡問道。
男人搖了搖頭,再次向前方走去。
“在那邊!給我抓住他!”
葉歡看見許多帶有教廷騎士團的徽章的護衛(wèi)軍從后面追了過來,一愣,回想起父親說的話,難道……
“薩德!擋住他們!”
“是,主人!”
一股颶風突然不知從哪兒揚了起來,地上的所有的物體都被刮離地面,護衛(wèi)隊的騎士們頓時被吹的人仰馬翻,完全睜不開眼。
“德溫特公爵?”葉歡試探的喊了一聲。
前面那個掙扎著前進的男人停了下來,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你……認識我?”
“我的父親是費迪南德公爵,跟我走!”葉歡說完向前走去,薩德也跟了上來。
德溫特公爵沒有遲疑跟了上去,他不愿意接受陌生人的可憐,那是他身為貴族的自尊,但他不會無聊到為了自尊放棄一個老朋友的援手。
葉歡突然聽見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這群飯桶!還不繼續(xù)搜尋,一個受傷的人都抓不到,想去巴士底獄參觀嗎?!”
奧汀的聲音……葉歡的心沉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時間發(fā)呆,讓薩德弄來一輛馬車,德溫特公爵很快被送到費迪南德公爵府。
“盯在這里,有什么情況向我匯報!”葉歡吩咐薩德守在公爵府外,如果人跟來,格殺勿論!
“是,主人!”
葉歡扶著德溫特公爵快速走進府內(nèi),把門關上。
當費迪南德公爵看見德溫特公爵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一般,不過他看見德溫特的傷勢時,沒有再愣神,趕緊吩咐仆人把私人醫(yī)生叫來。
家庭醫(yī)生過來看了以后,表示傷勢不容樂觀,失血太多。
“請盡全力把他救活!”公爵沉聲道。
醫(yī)生開始醫(yī)治德溫特公爵。
葉歡把遇到德溫特公爵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公爵一直緊鎖著眉頭。
“這是一個陰謀,以教皇為首的主戰(zhàn)派不知用什么手段把德溫特公爵騙過來,不管是殺了他,還是抓到他和王后私會的證據(jù),這場戰(zhàn)爭都將無可避免,而且……”
“而且我們家族可能受到連累,對嗎?”葉歡接著公爵的話說道。
“是的。”公爵無奈道,他當年決定站在王后那邊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某天會為這個行為付出代價,只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連累家族。
如果現(xiàn)在讓自己選擇,還會那么做嗎?公爵在心中問自己,答案可能是不會,身為家主有家主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