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看了一小會兒有些疑惑葉頤的用意,想讓葉頤發(fā)現(xiàn)她的才能這個是一開始就想好了的。然而葉頤如此鄭重的過來卻是讓顧澈感到意外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是沒有什么顧忌的話,隨便將顧澈招進(jìn)去過兩把就可以了。這樣讓薛瑾到顧家請人,避過眾人過來,只怕目的不一般。
顧澈看了一會兒之后確信了這確實是泗水河兩岸的地圖,除開這條橫亙的河道以外整個地圖并無別處奇特之地了。作為這樣的對戰(zhàn)地圖太過平淡了。
然而越是平淡,反而越是不好走,因為每一步雙方都能夠算到。
顧澈站著看了一會兒,然后才抬起頭看葉頤,“主公打算走哪方?”
葉頤走到了顧澈旁邊,我走這邊,然后指了指顧澈,“你走那方?!?p> 顧澈點了一下頭,然而更加疑惑了。
葉頤所在的位置是關(guān)中這一方,而顧澈卻是云州。
“澈先走?”顧澈看了一下地勢,就地勢而言,顧澈這方還是要略微弱勢一點,所以顧澈才有這么一問。
葉頤搖了搖頭,“不。”然后在一邊撥了一下兵力,“這樣你先走?!?p> 給澈一看就吃了一驚,葉頤給她的兵力是五萬人,然而同一時間葉頤的兵力卻是整整十二萬人。
顧澈看著這樣的戰(zhàn)局遲疑了起來,這樣的戰(zhàn)局表示著葉頤絕對不是單純的想看看顧澈的軍事實力,恐怕有別的念想。
這么一想顧澈手心便沁出了汗,難道是說葉頤在反過來向她是想要讓她不要起任何反心嗎?
顧澈看了看自己的地勢,就事實而言,實際上她的勢力恐怕比現(xiàn)在的情況還要不理想。
顧家并沒有兵權(quán),甚至連實權(quán)都式微了。這樣的亂世里家族尚且算庇護(hù),但是一旦真正的開戰(zhàn)起來,恐怕……
顧澈笑了一下,“葉公你……”
“能贏嗎?”葉頤開口。
顧澈皺眉,贏不了。沒有絲毫勝算。
顧澈抬起頭正要表示自己絕無反心,然而抬頭卻愣了一下。
葉頤并沒有向以往一樣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她,又或者是一眼過去便是試探。此時葉頤正玩著腰手撐在桌面上看著戰(zhàn)局。
顧澈愣了一下,這個局勢對葉頤很重要嗎?
葉頤現(xiàn)在明明是優(yōu)勢方,為何需要這樣的神情姿態(tài)?顧澈又地下了頭看著地圖這一看頓時驚訝了一些。
葉頤已經(jīng)在著手布兵了,顧策看三韜六略,卻不是死讀書。對于當(dāng)下的兵權(quán)和戰(zhàn)爭也是有關(guān)注的。
葉頤領(lǐng)兵顧澈雖然沒有機會在前線直接領(lǐng)略,然而卻并不陌生,然而此時葉頤的排兵布陣卻明顯不是他的手筆。
顧澈看著葉頤擺好了兵陣抬起頭看著她,“你要怎么來贏我?”
顧澈這才往后退了一下,接著抬起頭,“要贏未必沒有辦法。”
“哦?”顧澈這句話一說葉頤和薛瑾同時抬起了頭,有些驚訝又有些激動的樣子,“怎么走?”
顧澈往后退開了幾步,在一旁的矮機上坐下了。葉頤和薛瑾互相看了看,也沒有打擾她。顧澈談了口氣然后才開口,“若是這紙上談兵的話,澈毫無勝算,雙方天時地利兵力都差的太多了,澈毫無回手之力?!?p> 顧澈說完這句薛瑾和互相看了看,等著顧澈的下文。
顧澈此時心里煩躁,有很多念頭又有些抓不住。拿起旁邊的茶盞自顧自喝了半盞茶才開口,“但是若是真在泗水河而對方是徐公的話……”顧澈抬起頭看著葉頤和薛瑾,“葉公尚有一戰(zhàn)之力?!?p> 這句話一出果然葉頤和薛瑾的臉色就變了些許,顧澈心里念頭多,一時間也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便直接開口,“如今局勢尚且不明,天下眾多諸侯割據(jù)。葉公雖然占據(jù)云州土地肥沃,然前線拉鋸過場,若現(xiàn)今貿(mào)然進(jìn)攻戰(zhàn)線拉長。非但前放糧草不濟(jì),后方也隨時有翻盤的危險,望葉公三思?!?p> 若之前顧澈還以為葉頤是想要試探她,等到葉頤和薛瑾的態(tài)度一表露,顧澈心理便清晰得很了。
葉頤有吞并天下之心,此時所擺出來的政局便是他和徐公的軍力。葉頤擺了徐公的慣用布陣,便是想看看顧澈怎么看。
顧澈這番話卻是說的明明白白了,現(xiàn)在虎視眈眈的諸侯很多。葉頤雖然勢力漸穩(wěn),然而現(xiàn)在和徐公斗起來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葉頤作為一方諸侯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此時也只是嘆了口氣,“只怕日后他勢力更為壯大了?!?p> 顧澈看了看整個戰(zhàn)局嘆了口氣,葉頤一直防著她,為何現(xiàn)下突然會找她原因并不知曉。但是話到這里了,接下來的話題便不改由她參與了。
顧澈便又作揖了一下,“天色漸晚,恐幼子思父,澈先回去了?!?p> 葉頤和薛瑾自然明白,也并沒有攔顧澈。
顧澈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全是汗,看了看天幕顧澈這才嘆了口氣,“要變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