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倒是快說出來,”王申急了,“你這是要害死我??!”
“王統(tǒng)領(lǐng),就是……是蕭禾提供了些食物給兄弟們……”守衛(wèi)越說越小聲,頭越來越低。
“什么……你們豬腦啊,要是他在食物里下藥,你們一個個都得死,耽誤了壇主的大事,你們更得死……”
王申那個生氣啊,正要拔出腰刀砍殺守衛(wèi),卻被身旁的護衛(wèi)給攔住。
“統(tǒng)領(lǐng),大家都是兄弟,先聽他說清楚,再處理也不遲啊……”
“對啊,統(tǒng)領(lǐng)暫且息怒,有可能他們受到蕭禾的欺騙啊……”
“兄弟,你倒是快點說清楚,統(tǒng)領(lǐng)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你這讓他如何向壇主交代……”
王申瞪了護衛(wèi)一眼,對守衛(wèi)說道,“行了,肯定出大事了,要不然你們肯定還會繼續(xù)瞞下去……”
“我們……”
守衛(wèi)低下頭,等待王申的處置。
“你啊,你們……唉……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行了,現(xiàn)在,立即跟我去見壇主,嗯,還要把兄弟們帶上……”
“統(tǒng)領(lǐng),直接這樣過去可不行……”護衛(wèi)連忙阻止王申,他這樣過去只有壞處。
“那你說……”
“最重要的是真相,壇主需要的是能幫他解決事情的人,是吧,統(tǒng)領(lǐng),”護衛(wèi)見王申點頭,便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很好,就這么辦?!?p> 圣女環(huán)抱圣碑的地洞空間。
“壇主不好了,”狐衛(wèi)沖進來山洞,焦急向胡風匯報。
“怎么啦,慌慌張張的,”胡風將在圣女與圣碑上的視線收回來,皺著眉頭問道。
圣女事關(guān)重大,胡風不敢掉以輕心,親自在這里守候。
他心中不由一動,隔著衣服按著著懷里凸起的某物,‘莫非是圣教總壇的人到了……”
雖然胡風一直以來城府深沉,不顯于表,可是事到臨頭,胡風反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都有些抖了。
“總壇的人,來了吧,那你們還杵在這干嘛,快去迎接?。 ?p> “呃……壇主不是的,不是總壇來人?!?p> 狐衛(wèi)給問懵了,過了會才又吞了吞口水,“是那些守衛(wèi)都病倒了,看守蕭公子的守衛(wèi)都出問題了?!?p> “什么……蕭禾……”
胡風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透心寒,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大后方出現(xiàn)問題,緩了一陣才冷聲開口道。
“是蕭禾將守衛(wèi)毒倒了,然后逃跑了嗎?他現(xiàn)在人呢,抓住了沒有?”
“可惡,這個蕭禾,紈绔子弟果然是信不過,竟然敢在這個關(guān)頭……”
胡風心中的弦崩了,徹底失去了平時的城府,猶如暴怒的狐貍般,炸著毛發(fā),滿臉的怒氣。
“王申呢,他怎么辦事的,啊~”
“你還杵著干嘛,去讓王申,派人將蕭禾抓回來,還不快去!”
“不是的,壇主誤會了,并不是蕭公子下毒,而且王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親自去調(diào)查了……”
狐衛(wèi)見胡風早已沒有了平時的隱忍,和煦,擔心會拿他開刀,連忙弱弱的開口解釋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還不快說……”
胡風一把抓住狐衛(wèi),陰沉的問道,狐衛(wèi)被他突然怒火,給唬住了,一時間忘記回答。
“廢物!”
胡風一把將他推開,看向高臺上,環(huán)抱著石板,一臉?gòu)轨o,祥和的圣女,無意中散發(fā)出神奇的力量,慢慢撫平了他心中的怒火,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
狐衛(wèi)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快速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負責監(jiān)視蕭公子的守衛(wèi)吃了蕭公子制作的一種獨特的食物,后來有人就照著蕭公子教的制作方法,自己做出來,只是他們吃了之后,出現(xiàn)腹瀉,更有甚者,拉虛脫出現(xiàn)休克?!?p> “什么,蕭禾制作食物給你們吃?你們又照他的方子制作……”
“那他如何了?”
胡風似乎嗅到某種陰謀的滋味,心中嘀咕,‘難道真的不是蕭禾的詭計,下毒,毒翻守衛(wèi),伺機逃跑?’
“蕭公子,聽說也拉了,只是具體情況還未清楚?!?p> “嗯!”
胡風有些驚愕,王申這個粗漢,這次這么醒目,平時都是一根筋,都是先來匯報,按照吩咐做事。
胡風一轉(zhuǎn)念,將王申放在一旁,蕭禾這事很重要,要是處理不好,搞不好蕭禾會離心離德,誤了大事。
雖然蕭禾一直以來很是乖覺,從未反抗,甚至還積極配合。
胡風一向謹慎,深沉的城府,可沒有這么容易相信蕭禾,反而對他時刻保持著警惕。
他一直認為蕭禾這個紈绔沒有那么簡單,心中有著不一般的心思。
只是鼠易摻了一腳,還和蕭禾攪和在一起,再加上自己心腹周密的失蹤,導致自己根本就不能對蕭禾有更深的了解。
‘如果不是蕭禾做的,那會是誰……難道是那只死老鼠干的……’
‘現(xiàn)在壇口由我做主,圣女的現(xiàn)世絕對是大功一件,只要總壇來人,必然落在我的頭上,要說他不眼紅,絕對是不可能的……那么現(xiàn)在他來上這一招,不惜下毒,制造恐慌,陷害蕭禾,便說的通了……’
‘可他為何針對蕭禾……’
“不會是……”
胡風不斷臆想,一股巨大的陰影襲上心頭,仿佛看到鼠易露著尖利的牙齒對著他猙獰的大笑。
‘可惡,他根本不只是制造混亂,甚至還要在總壇使者面前徹底的將我扳倒……’
‘然后堂堂正正的,拉攏蕭禾,圣女,再聯(lián)合許潛,赤果果的陽謀……’
‘還好,幸虧自己謹慎,并未被怒火沖昏頭腦,要是就這樣沖過去,冤枉了蕭禾,自己就完完全全掉入了死老鼠的陷阱……’
胡風心中一陣后怕。
“呼~”
胡風好似想通了所有的關(guān)節(jié),就有辦法針對,他松了口氣,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食物。
“對了,到底蕭公子給他們吃了什么食物……”
“蕭公子將這種食物叫做蛋糕,”狐衛(wèi)連忙回答。
“蛋糕?雞蛋做的糕點?如何?”
胡風緊盯著狐衛(wèi),再次問道。
“松軟,香甜,充滿蛋香味,非常好吃,是屬下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食物,”狐衛(wèi)流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你也吃了?怎么沒事?”
胡風驚訝的看著他,心中不由更加警惕,蕭禾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前有會所,后有蛋糕。
“屬下也不清楚,或許是吃得少吧,”狐衛(wèi)疑惑的回答。
“走吧,帶我去蕭公子的院子,慰問下他,”胡風打量了狐衛(wèi),吩咐道。
一路上胡風,看著好多被抬走的教眾,不時的哀嚎呼痛。
“這些都是?”
“是的,這些人都是吃了那個蛋糕之后發(fā)病的……”
“怎么會這么多人,你剛不是說只有監(jiān)視蕭禾的守衛(wèi)嗎?”
胡風見狀,不由一陣皺眉,隨即舒展開來,冷聲問道。
“因為……蕭公子將制作蛋糕的方法告訴老王他們了,后來他們就一直在練習,那些做出來的蛋糕就給其他人品嘗,才會……””
狐衛(wèi)低著頭,看著不斷抬出去的教眾,一臉后怕。
“大夫呢?”
“王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第一時間派人去請黃大夫了,估計差不多快到了……”
胡風搖搖頭,“一定要請黃大夫好好治療我們的兄弟?!?p> 頓了一下,“先不去蕭公子那,去看看犯病的兄弟們?!?p> 一個特意騰出來的小院里,停滿了被送過來的犯病的教眾,有些人不停地哀嚎打滾,甚至有些人還不斷嘔吐,在茅廁外呼叫,一陣陣不可描述的味道經(jīng)久不息。
胡風看到這一幕,臉變得鐵青鐵青的。
“壇主,王申有負您所托,御下不嚴還請壇主降罪。”
正在調(diào)查,問話犯病教眾的王申得到通知,立馬趕過來。
“撲通~”,直接跪倒在地,向胡風請罪。
“起來說話,到底怎么回事?!?p> 王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稍微改了一下,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
一旁的狐衛(wèi),感激的看向王申。
胡風面無表情的掃視了,王申,狐衛(wèi)以及哀嚎的眾人。
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就連不斷哀嚎的教眾都變小聲了。
“王申,先把出事的兄弟安頓好,記得讓黃大夫,好好看看?!?p> 胡風緩緩吩咐道。
“是,屬下立馬安排下去?!?p> “我先去看看蕭公子的情況,我希望你盡快將幕后黑手給我揪出來?!?p> 胡風盯著王申,冷冷的道。
“屬下明白?!?p> 王申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