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特又別具一格的種管會,在傳統(tǒng)中式建筑中,鶴立雞群,成為當(dāng)?shù)氐囊痪啊?p> 要是有蕭禾前世的人看到,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建筑,有著一絲希臘,那啥帕特農(nóng)神廟的味道。
很顯然是出自蕭禾的惡趣味。
石制小樓大門前的兩根石柱子上掛著兩個黑色鐵木制作,用金色稻穗圖案裝飾的瓦聯(lián)。
左邊石柱的瓦聯(lián)上書“江寧商會與明心鎮(zhèn)精誠合作”,右邊則是“安息香花種植管理會”。
“奇怪的建筑,通俗易懂的名稱,也就是他才有的惡趣味,哈哈~”
五官線條柔和,俊秀如女子,身材卻是精壯有力的石秀,渾然不懼龐冰塊周身散發(fā)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硬擠擠到他身旁,開口大笑道。
“滾,是俗,現(xiàn)在還有時間吐槽他的品味,”龐冰塊無語看了眼損友,冷冷的扔下一句,背著巨弓,便進了會館。
“你這冰塊,難怪小禾每次都說你沒有一點情商.......”石秀搖搖頭緊隨其后,也進了會館。
一眾“幽藍弓手”,留下兩名守住門口,緊隨其后,魚貫而入。
至于“稻穗”一行人卻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散開,眨眼間不見蹤跡。
“幾位,你們?”
會館內(nèi)部的招待侍者連忙迎了上去,攔在眾人面前,疑惑的問道。
“這里是……”
“去,讓掌柜出來見我,”龐冰塊冷著臉,毫不留情面,硬聲的打斷他的話。
招待侍者很想鼓起勇氣拒絕,可是感受到冷臉青年冷漠的氣質(zhì),以及周遭“幽藍弓手”如箭般銳利的眼神,最終敗下陣來,縮著脖子,打著寒戰(zhàn)踟躇著。
“冰塊,你們這樣不行,會嚇到人家的?!?p> 石秀擠開“幽藍弓手”,沖侍者展開和煦的笑容,安撫他道,“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你去請掌柜出來,我們有事找他,不用怕,掌柜出來,一切就明了了,去吧。”
“嗯,好……好的,貴客請……稍待?!?p> 招待侍者這才放下心來,強忍著差點被冰凍的身體,掃了眼冷冰冰的龐冰塊,飛快的跑進屋去。
“冰塊,柔和點,都是自家人,你也不怕嚇到人家,”石秀替侍者打抱不平,卻換來龐冰塊的后腦勺。
“多事!”
龐冰塊不理會他,獨自走到大堂中間看著墻上巨大的安息香花壁畫,
“德性,整個冰塊一樣?!?p> 石秀無奈的搖頭,也不理會他,在會館里逛了一圈,走到靠近窗臺旁邊的茶桌,自顧自的燒水泡起茶來。
“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帶著武器上門......”
“難道是仇家尋仇?”
“這些人不會是來鬧事的吧,找江寧商會的麻煩,呵呵~真是不知死活!”
“可不就是,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種管會可是江寧商會和我們小鎮(zhèn)一起合作創(chuàng)建的,也是屬于我們明心鎮(zhèn)的產(chǎn)業(yè),他們欺負上來,就是欺負我們小老百姓?!?p> “對啊,大叔說的對。”
“要不是女財神見我們窮困,在我們這里弄出了種植區(qū),一條龍……收購,我們的老百姓生活才能這樣好,這些人竟然敢動我等的恩人,看我不削死他。”
“維持治安的警衛(wèi)隊呢,怎么還不來……”
“不行,俺要叫上鎮(zhèn)上的所有人,一起來保護種管會,將他們趕出去。”
“對,對,我也去,竟敢斷我們的財路?!?p> “把他們趕出去,保護種管會??!”
這事越鬧越大,明心鎮(zhèn)的居民多是受到種管會的恩惠,鳳的教育,將心比心,甚至于連里長都卷入進來,群情激奮,紛紛響應(yīng)。
最后好在里長還算冷靜,親自上門,了解了事件的經(jīng)過,這才解開了誤會,平息下即將出現(xiàn)的暴動。
暴動雖然平息于無形之中,人們依舊沒有散開,平時小鎮(zhèn)太過寧靜,哪會有這么勁爆的新聞,這么熱鬧的場面,各種猜測,各種猜想滿天飛。
后來眾人覺得寒冬臘月,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很是難得,卻也有趣,便定下每年的這個時候為護種節(jié),以此排解冬日的寂寥,交流感情,趕在春天之前來一波生命繁衍的前奏。
要是蕭禾知道,還沒將他解救出來,反而促使明心鎮(zhèn)多出一個節(jié)日,不知道他該作何感想。
“這”
年輕漢子對著著站在會館門前,全副武裝的兩名“幽藍弓手”,從服飾到武器,指指點點,討論的熱烈非凡。
“這衣服真帥氣?!?p> ”是啊,只是這衣服上的圖案好眼熟,不知在哪里見過,奇怪了!”
“他們的眼睛好像箭一樣銳利,俺剛剛都不敢和他對視,太可怕了?!?p> “是啊,是啊?!?p> “也不知道他們還招不招人,這樣的護衛(wèi),工錢肯定很高。”
“丁麻子,你還是不要想了,就你麻桿般的身子,給人擋箭,人家都不要,哈哈~”
“喂,包三郎,你不說話也沒人當(dāng)你啞巴,”一個高瘦的漢子,羞惱的沖一邊笑話他的矮胖漢子喊道。
一旁眾人看到兩人互相打鬧,不由大笑起來。
年輕小娘子們嬉嬉笑笑,低頭竊語。
比較起冷臉青年與秀美男子的孰優(yōu)孰劣。
“剛那兩人好有氣質(zhì)啊,一個如天山寒冰,寒氣逼人,只可遠觀,一個容貌秀美,卻陽剛大方,如鄰家大哥?!?p> “是啊,我從沒見過這般俊美的人兒?!?p> “哎呀,不行,姐妹們,快扶我一把?!?p> “有顏又有身材,笑起來又和煦,哇,簡直是難得一遇的美男子,好像兄長一般溫暖。”
“你個騷浪的蹄子,是想男人了……”
“兄長?我家就有五個兄長,隨你挑,要我說,還是那個大冰塊好,又冷又酷,太有征服感了,哈哈~”
“薛大娘,你這么著急去哪啊?”
“笨吶,你忘了,她家可有著三個小娘子啊,肯定是要帶她的……”
”哎呀,不行,我也得快點,不然被她給搶先了……”
“對對對……”
“……”
一時間,大部分的大娘大嬸紛紛跑回家,好像家后院起火,火急火燎。
“周掌柜,你放輕松點,事情有可能根本就沒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先坐下來歇歇,你老是走來走去,看得我頭暈?zāi)???p> 說話的是負責(zé)管理種植管理會的韓耕掌柜,此時一臉無奈的不停勸慰,在眼前不斷徘徊,滿臉焦慮的中年男子。
“上頭讓你過來,肯定是有道理的,你啊,多點耐心?!?p> “韓掌柜啊,你是不曉得啊,那些綁匪把信送到周某那里,周某那個急的,咱們可是深受蕭大娘子的恩惠,豈能白白看著蕭大娘子唯一的孩子遭受劫難,恨不得就將他救出來?!?p> 一臉焦慮的周水先是感激的沖江寧方向抱了下拳,跟著又抱怨道。
“周某極力的安撫,拖延那些綁匪,就連忙向上頭匯報,誰知道等來等去,就傳來這個奇怪的命令,還要周某到你這來?!?p> 本就因蕭禾手信一事,身懷感恩之心的周掌柜一直很焦急擔(dān)憂,雖然蕭禾在他們的眼中確實很不堪,可他畢竟是蕭大娘子,女財神唯一的兒子。
焦急等候的周掌柜突然接到奇怪的指示,讓他盡力傳播那個公子回來的消息,還有就是來明心鎮(zhèn)協(xié)助總部的來人調(diào)查。
他那是滿腔的不解,這不是在耽誤拯救蕭禾的時間嘛?難道上頭已經(jīng)放棄了嗎?
“你這邊到我那里可是有著好一段的距離,而且那些綁匪還在那邊等著,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何要……”
“莫非是因為大公子?”
焦躁的周水突然神秘的湊到韓耕面前,輕聲道說道,“那位公子,不是禁忌嗎,為何……”
“不會是……”周水突然瞪大了眼睛,驚駭?shù)囊獙⒉碌侥撤N可能性說出來。
“別,肯定不是,你不要胡思亂想,”韓耕知曉周水的猜測,連忙否定。
他之前收到指示,也被嚇了一跳,對,沒錯,他也有,或者說江南地區(qū)的所有掌柜都收到了吧。
那位公子多年不在蕭府,也曾傳出奇奇怪怪的流言,這次突然的大張旗鼓回來,還這在個節(jié)骨眼上,意圖非常明顯,直指蕭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