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逐漸消散,重新化為石碑。
圣靈已經(jīng)消失了,化為星星點點,融入圣女體內(nèi)。
而圣女,趴在晃晃悠悠的石碑上,還吊著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太好了,成功了!”
鼠易他們癲狂的大笑,整個地洞都沉浸在歡呼之中,不斷呼喊著萬歲。
“圣女,圣女……”
“萬歲,萬歲……”
“公子,他們不會瘋了吧!”
程婉看著癲狂的眾人,不由有些害怕,湊近蕭禾。
“別擔(dān)心!沒事的。”
蕭禾安慰程婉,其實也是安慰自己,他們?nèi)绱丝駸?,也讓他一陣心驚,邪教的傳銷太強(qiáng)了。
“小婉,不要怕,還有我在呢!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p> 趙婧瞪了眼蕭禾,打開他要伸過來的手,安慰程婉。
“嘭~”
突然,整個地洞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源,月光不見了,地底的古怪圖案也失去血色,黑暗再次遮蔽了地底空間。
“啊~我看不見了……”
“怎么突然黑了……”
從光明到黑暗,極速的轉(zhuǎn)變,令眾人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來緩解眼部的不適感。
“太古怪了,這也太黑了,會不會……”
“我……怕……會不會有鬼?。俊?p> “會不會是那些女人的怨魂在作怪!啊~”
黑暗不僅遮蔽了眼睛,同時也放大了心中的恐懼。
特別是曾經(jīng)對那些女子施暴,親眼目睹女子的慘狀的女護(hù)衛(wèi)。
“呼~呼~”
“嘻嘻~嘻嘻~”
寒風(fēng)還在那吹,就好像女子的怨靈仍然在那里飄蕩,鬼笑著尋找著她們的仇人,發(fā)泄著她們心中的不甘,怨恨……
“還我命來……”
“你們這些惡魔,殺了你們……”
“殺了你們……”
那些女護(hù)衛(wèi)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聽得清楚,驚慌失措的叫起來。
“我不要……”
“不要?dú)⑽?,不是我……?p> “有鬼啊……”
“快跑啊……”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一聲大喊,嚇得那些女護(hù)衛(wèi)全部亂成一團(tuán),好像蒙眼的蒼蠅,在那里一陣亂竄,一時間黑洞洞的地底一陣的人仰馬翻,哭爹喊娘。
“安靜~”
胡風(fēng)不禁氣急,難得的好心情,就被破壞了,一聲大喊,喚出火狐法相。
“火光狐!”
“呦~呦呦呦~”
身披赤紅毛皮,籠罩著團(tuán)團(tuán)氤氳火光,一只巨大虛幻的火紅狐貍,踏著優(yōu)雅的步伐,出現(xiàn)在胡風(fēng)的身后,揚(yáng)起修長狐首,就是一陣嘹亮的狐鳴。
狐鳴尖銳而刺耳,壓得混亂的眾人,紛紛掩住耳朵,趴倒在地,哪里還有心思理會什么怨靈索命。
更何況,火光狐的出現(xiàn),徹底照亮了整個地洞,哪有什么怨靈,只有一地的木乃伊。
“哼~”
“做好你們的事,其他的不需要你們操心?!?p> “耽誤圣教的大事,胡某現(xiàn)在就取你們性命!”
背靠巨大的發(fā)光體,“火光狐”,更顯威嚴(yán)的胡風(fēng),陰沉著臉,帶著冰冷的殺意,對混亂的教眾就是一頓訓(xùn)斥。
由于胡風(fēng)有意控制狐鳴的方向,蕭禾他們并未受到影響。
“一只狐貍,還是虛幻的,好像還是氣體組成的?”
蕭禾才能饒有興致,觀察起再次出現(xiàn)的“火光狐”,而且他記得好像趙婧稱呼它為法相。
“趙婧,你說這是法相?”
“嗯?!?p> 趙婧一臉渴望的望向“火光狐”,羨慕的點頭。
蕭禾便不再說話,畢竟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狐貍,老鼠,難道法相都是動物形象?還是……’
‘可惡,它又變強(qiáng)了。’
鼠易一臉怨恨的看著“火光狐”的兩只前爪,凝實有力,就因為它,自己的鼠王現(xiàn)在只能暗中養(yǎng)傷。
“胡風(fēng)快點搞定好這些賤民,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還有你這只狐貍蠻亮的,比蠟燭強(qiáng)多了,看圣女剛剛好……”
原本沒有了光亮,不能看他心愛的圣女,又被底下那些女護(hù)衛(wèi)吵的心煩的許潛,正好借助法相的光芒,想要好好欣賞圣女的風(fēng)采。
“咦,不對……怎么沒有了……去哪了?”
“圣女呢?我的圣女呢?”
許潛找來找去,沒看到圣女,就連石碑也不見了,不由急了,大聲的喊道。
“鼠易,快去找啊。”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將圣女找出來。”
“什么!怎么會這樣呢?是,屬下立刻派人去。”
鼠易顧不得嫉恨胡風(fēng),連忙撲上前,圣女可不容有失啊,尋找了一會,確如公子所說,圣女不見了,但是圣碑,他倒是找到了,已經(jīng)落回高臺上了。
“嘭~”
這時,胡風(fēng)身后的“火光狐”法相卻一下消散了。
“……”
“胡風(fēng),你什么意思!”
許潛氣急敗壞的沖胡風(fēng)喊道,這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公子,對不起,屬下實力不夠,不能夠長時間的維持,火光狐的形態(tài)?!?p> 胡風(fēng)無奈的解釋道,他也不想啊,許潛的話太驚人了,一時維持不下去。
圣女不見,這可是大事,不過圣女剛經(jīng)受圣靈的洗禮,應(yīng)該身心俱疲,絕對不會突然消失,估計會在那里。
“王申!快!派人去地底搜查?!焙L(fēng)伸手指向地底對王申喊道。
“是,屬下馬上去找。”
“啊~”
突然的一聲尖叫,胡風(fēng)等人,就連王申都頓下腳步,都望過來,到底是誰在尖叫。
程婉躲在蕭禾身后,雖然沒有看到圣女洗禮的痛苦,可也一直承受著圣女痛呼聲的轟炸,害怕得直打顫,趙婧心疼她,便將她抱在懷里。
圣女的慘叫消失了,她才抬起頭,望向地洞內(nèi),想要借助“火光狐”的光亮,再看一下哭姐姐的存在。
如果有機(jī)會她還想要讓蕭禾想想辦法,弄點哭姐姐的衣物,她想要給哭姐姐立個衣冠冢。
程婉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恐懼,在地底尋找著哭姐姐的蹤跡,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窟窿看得她一陣心寒。
突然在一片死亡現(xiàn)場中,她竟然看到有個人在動,這時“火光狐”正消失了,不由得喊了一聲。
趙婧擔(dān)憂程婉,問道,“小婉,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程婉突然“啊”了一聲,喊聲引起胡風(fēng)等人的注意,被這么多人盯著,程婉有些害怕,低下頭不敢說話。
“小婉,你到底怎么了,快說啊,真是急死我了,”趙婧見程婉不回答只是低著頭,不由急了。
“蕭紈绔,你可要管好你的侍女,不知所謂,再不然……”
“要不然怎樣,許公子給小子好好說說,”蕭禾直接打斷許潛的話,站前一步,看向許潛,一邊還活動著腳腕。
你繼續(xù)說啊,本公子的腳還有點癢。
你動口,我動腳,公平。
“你,哼……”
許潛有些畏懼看著蕭禾的腳,依然強(qiáng)自挺起瘦弱的胸膛,“哼,本公子才不跟你這個野蠻人瞎扯,我還是擔(dān)心圣女去。”
胡風(fēng)并不將這兩個紈绔之間的“互動”放在心上,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不見的圣女。
“沒事吧,小吃貨?!?p> 蕭禾見許潛再次潰敗,得意的對趙婧揚(yáng)眉,哥厲害不,什么圣尊之子,什么圣使,還不是又在哥手下吃癟。
得到兩顆大大的白眼,蕭禾也不惱,看向程婉。
“小吃貨,可是肚子餓了,待會回去給你弄點好吃的?!?p> “才不是呢,蕭公子,”程婉無力反駁蕭禾的調(diào)侃,顫抖的說道,“是地底那些女子……她們……還在動……”
“你別老是念著面包啊,蛋糕的,也要吃點主食,你說,要炒飯,還是炒面……還在動,不會啦,炒熟了就不動了,”
蕭禾自顧自說著,說到最后才醒悟過來,“什么……還在動?”
“你看,那里,”程婉用手指著地底的某個地方。
蕭禾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嘛,一群趴伏的木乃伊之間,確實有個人不時的抖動。
“王申,石碑左邊,圣女在石碑左邊?!?p> 胡風(fēng)顯然也是聽到程婉的話,再加上他之前的猜測,很快就鎖定了圣女的位置,飛快的通知王申去尋找。
原來在黑暗中圣女失去了石碑的支持,從半空中落下來,直接掉落到怨念不散,怨靈不遠(yuǎn)的女子木乃伊之中。
她趴伏在地上,不時的在抖動,一身衣服已然被汗水浸透,更顯骯臟,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膚,卻看到淡淡瑩光在肌膚內(nèi)流轉(zhuǎn)。
“那個應(yīng)該是圣女,失去了力量掉到在她們之中……”
蕭禾看了會,也聽到胡風(fēng)的話,就安慰程婉說道。
“那是圣女啊,我以為是……”
程婉在趙婧的安慰下,逐漸平復(f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