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哪里會讓兄弟為他沖鋒陷陣,揮舞起尖刺,大步邁起,當(dāng)先沖鋒,雄壯的身軀如同人形暴龍,先童威一步與方杰交鋒在一起。
“混江龍王”兩只滿是龍鱗的五趾龍爪直接握住虛空,就這么一撕,虛空便露出一個黑洞出來,下一刻,猙獰的龍首頂著鋒利異常的鹿形龍角出現(xiàn)在“血眼金鷹”面前,直刺了過去。
“猛龍過江”!
“有趣!”
方杰輕松的單手揮動沉重的長戟,如同揮舞輕靈的長槍般,晃化出點點寒梅,寒梅朵朵飄零飛舞,直接封鎖住李俊的周身。
“金鷹食日!”
“血眼金鷹”眼中紅光爆閃,好像兩顆火亮的赤日,巨大的鷹翼扇動,速度暴增,雄俊的鷹首一揚,尖銳如吳鉤般的鷹喙閃電般啄向從虛空中刺出來的猙獰龍角。
“鏘鏘鏘~”
兩者均不示弱,你來我往,鷹喙尖銳而迅捷,金光點點如流星暴雨,擊打得空間震動不休;龍角詭異而多變,黑影重重若幽藍(lán)深海,傾覆下天地一色。
”太……太強大了,僅僅是”炁魄”激斗,就這般驚天動地,駭人心神,若是成就“法相”神通,還不得搬山河,拿日月,鬼神驚,那般恐怖!”
兩方圍觀的“吃瓜群眾”既為自己的幫主,或是“大將軍”擔(dān)憂不已,又驚嘆的看著空前的戰(zhàn)斗場面。
“不好……”
“大將軍,小心!”
“卑鄙……”
突然方杰一方的“吃瓜群眾”紛紛驚呼起來,一邊向方杰警告,一邊咒罵李俊等人。
原來童威也趕到了,但卻并未立即攻擊,反而幫李俊接住方杰的攻擊,讓他能夠全心全意攻擊,有時候見方杰不備,攻擊正嗨,一哨棒捅呼過去,打亂他的攻擊節(jié)奏。
這家伙太陰險了,得想個法子治治他才行……那就這么辦!
童威的這一通有些卑鄙的手法,惹得方杰惱怒至極,心中暗恨,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迅速的想出來了個法子。
“啊~該死!”
方杰再次閃過童威的暗襲,怒吼出聲,奮力去攻擊童威,卻老是被李俊攔下,越發(fā)生氣,以至于攻擊的章法都紊亂了,破綻也更多了。
中我計矣!
童猛見到方杰怒吼連連,全然放棄了防守,暗自得意,只覺得時機已到,隱蹤藏跡,朝方杰毫無防備的后背潛去。
黑石山哐哐的,再次為“混江龍王”擋住了攻擊,借著被擊飛的機會,纏繞在黑石山之上的“盤石蛟王”,迅速的潛伏入云層里,射向“血眼金鷹”的鷹背,其目力無法企及之處。
“龍御長空!”
“混江龍王”也不放過這次合擊的機會,為了繼續(xù)吸引住“血眼金鷹”,免得“盤石蛟王”被發(fā)現(xiàn),火力全開,兩只龍爪也加入戰(zhàn)斗,屢屢撕開空間,不僅讓“血眼金鷹”的攻擊落空,更是讓它的攻擊更多樣化。
“爽,再來!”
李俊奮起全力的攻勢,即便是暗中戒備的方杰也直呼爽快,戰(zhàn)斗的激情再次被點燃,方天畫戟揮舞得如車輪碾了過去。
至于偷襲,就怕你不來!
“盤石蛟王”不知自己的暗襲,早已被方杰看破,設(shè)下圈套等著它鉆。
逐漸逼近方杰后背的童威露出冷笑,該你陪葬了,“暗蛟出山”!
童猛一挺哨棒,步伐凌亂,卻好似踏在海波之上,一浪快過一浪,推著他極速朝方杰刺去。
“嘗嘗我這招!”
“血眼金鷹”唳叫一聲,巨翼一扇,騰空而起,根根如刀子的金羽飄然而落,形成了一道金色罡風(fēng),繞著它旋轉(zhuǎn)飛舞,頃刻間,一道寒光閃閃的刀刃風(fēng)暴形成了。
“金羽風(fēng)暴!”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云層中鉆出,襲向“血眼金鷹”后背的“盤石蛟王”,卻一頭撞進刀刃風(fēng)暴之中,“盤石蛟王”還未發(fā)動攻勢,就被飄舞的鋒銳金羽,一刀一刀割在它的蛟軀之上,蛇鱗飛濺,虛幻的蛟軀怪異扭曲,更顯淺薄。
“啊~”
偷雞不成蝕把米,童威好不容易掙脫出了刀刃風(fēng)暴,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成了個血葫蘆。
“童威!”
李俊驚怒的喊道。
“哈哈~還想偷襲我……怕了吧,跟那個殘廢躺下吧!”
方杰狠狠出了口郁氣,張狂的嘲諷道。
“怕你,呸~大哥,一起上……”
童猛抹了把臉,一手的鮮血,狠狠的吐了口血沫,朝李俊喊道。
“可惡!”
李俊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被耍了,被蒙騙,也看清了自己等人與方杰的差距。
退縮,那是不可能的,莫說江湖綠林會看小了自己,便是自己都丟不起這個人。
為了義氣,唯死而已!
“殺!”
三人再次交戰(zhàn)在一起,畫戟、尖刺、哨棒,攻擊不絕,三“炁魄”體型龐大,氣勢洶洶,攻擊時,金光四溢,黑光閃爍,震天動地。
“啊~那是……“炁魄”?!不好!”
一直墜在李俊身后的張順,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三大“炁魄”相斗,好似穿越回遠(yuǎn)古戰(zhàn)場,各種龐然巨物在荒蕪廣闊的大地上,互相廝殺,尋求生命的一線生機。
“快,速度跟上!”
雖然他和李俊互相競爭,可不想見到自家兄弟受傷,連忙招呼手下加快腳步,前去支援李俊。
“李大哥,堅持??!”
……
“撲哧,撲哧~”
蕭禾氣喘如牛,滿頭大汗,一只手拄著樹枝,一步一挪,在雪上舉步維艱。
“蕭……蕭哥哥,你累了吧!”
蕭禾哪有精力去回答,而且他也不會在趙婧面前露怯,一切都是雪地太厚的錯,山路太難走,懸崖太高了……
“蕭哥哥,要不放我下來,我真的感覺已經(jīng)好了很多,我可以自己走的!”
在幾次被強制性“教育”之后,面紅耳赤,滿心羞澀的趙靖已經(jīng)能夠毫無阻礙的開口,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越叫越順了。
她小心幫蕭禾擦著汗,心里很是感慨,或許真的如小婉說的,他就是一個別扭的,非要惡言惡形的好人,好紈绔。
口花花,沒個正經(jīng),還愛占她便宜,非說自己是紈绔……
可是誰見過大紈绔在冰天雪地里,為一個只不過相識幾天的人,汗流浹背,出生入死,要是以前有人這么告訴她,她是嗤之以鼻。
現(xiàn)在……或許有一個這樣的兄長也挺不錯的。
呸,呸~小妮子,想啥呢!
趙婧狠狠的甩了甩發(fā)紅的小腦袋瓜,暗呸一下,自己還被蕭禾給蒙住了。
“還兄長,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敢在我趙婧的面前拿大,嗯,以后我就當(dāng)你,弟弟!
弟弟……小弟弟?!哈哈哈~
“啪~”
“啊~”
一股酥麻,羞羞的感覺再次從羞人處襲向趙婧的心頭,想要重振虎威的母老虎又變成了羞紅臉的喵喵小貓咪。
“你……干嘛?”小貓咪揮舞著小毛爪氣呼呼的拍打著蕭禾。
“要叫蕭哥哥……”蕭禾再次伸出魔掌,又是一巴掌,拍完之后,感慨彈性十足,手感超贊。
“我……我叫了……”
小貓咪立馬紅了眼睛,委屈巴巴的為自己辯解道。
“啊~你叫了,那個,這個,”蕭禾可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累迷糊了(打上癮了),反而眼睛一瞪,氣勢洶洶的說道,“你要下來干嘛?”
“我……我看你滿頭大汗,累壞了,而且……而且我的腳沒事了,能夠自己走。”
趙婧低眉順眼,不敢炸刺的回答道,教訓(xùn)太過深刻,自己的兩個禁地都被他侵犯,誰曉得,回答慢了,他會做出什么失禮的事來。
“你這妹子,膽敢小看你的蕭哥哥,就你這體格子,我上下山都能在來一個來回,還不帶喘氣的,”蕭禾把胸膛拍得啪啪響,顯示自己的勇猛。
趙婧暗中撇嘴,就會說大話,你們這些紈绔公子哥,什么德行,我還會不曉得。
“再說了你下去了,到時候拖累我,被他們抓回去,你付得起責(zé)嗎?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還在怪罪我上次……”
蕭禾可不知道趙婧心中的鄙視,正義凜然,隨口胡扯道。
趙靖面紅耳赤,慌慌張張的捂住了蕭禾的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還在后面默默跟隨的程婉。
她好像沒有聽見!
趙婧松了口氣,不由氣呼呼的舉著秀拳錘打蕭禾,故意大聲的說話,以掩飾她心虛。
“你……你胡說什么……就你厲害,你,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誰管你累不累,我心疼小婉,小婉她都快走不動了,哼~”
“我沒事……”
跟在他們身后的程婉小臉蒼白,虛弱的開口。
她也算是官家小姐,這段山路可是給她受老罪了,為了不讓趙婧和公子擔(dān)心,她一直默默忍受著,堅持著。
“哎呀呀,我的小婉婉,你怎么……你……“
蕭禾看到程婉虛弱的小模樣,他已經(jīng)看出了程婉的用意,真是心疼極了,連忙扶著她,不停的自責(zé),“怪我,一個勁的趕路……”
“對,就怪你,都不關(guān)心一下小婉,小婉是個女孩子??!”
趙婧也趁機數(shù)落蕭禾,還邊關(guān)心程婉,“小婉,不要緊吧?”
“公子,婧婧,不用……擔(dān)心我,那些壞人隨時會追上來,我們快點走吧!”
程婉聽到蕭禾和趙婧的關(guān)心,心里的委屈一股子冒了出來,喘了口氣,才勉強壓下去,依然帶著哭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