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療傷與曖昧
“小心,它很有可能會自爆!”
在風飛揚的叫喊提示聲中,最后那只茍延殘喘的光馬身上,火焰驟然擴大了起來。它身邊的芙蕾也察覺出不妙,向后急退,又用神念操縱著巨大的魔斧傀儡,以叫它們擋在自己身前。
可興許是她焦急了些,倉促下達的指令并不到位,一只巨人在奔跑了數(shù)步后,重重的跌倒了下去……
爆炸聲起,火焰四射!
這個大廳頓時炙熱的如同熔爐,可眾人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只在爆炸的余聲還未消退時,就往芙蕾的所在奔去。
芙蕾的狀況有些糟糕,因為一只魔斧傀儡沒有回防到位,她近一半的身體都露在了外面……所以縱然還有冰盾加持,她也被光馬的最后一擊傷得不輕。
至于為她抵擋攻擊的那個傀儡,也已經(jīng)報廢不堪使用了。
牧師慌忙為她查看傷勢,進行處理。
一邊的凡德也露出罕見的沮喪與不安,“女士,這都怪我!”
在先前,當光馬只剩下最后一只的時候。擁有著知識領(lǐng)域的凡德忽然動了別的心思:“芙蕾女士,能不能留它個活口?叫我抓它回去做做研究。”
芙蕾稍覺不妥,卻無法否決,因為凡德馬上又解釋道:“它們的那個光攻擊很是有趣,也很隱蔽!如果能掌握它的原理,或許也能用在我們的神制兵身上!”
于是芙蕾對那光馬留了手,那想?yún)s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
對于凡德的道歉,有人不以為然,也有人為之開口求情。受傷的芙蕾想了想,難得開口笑到:“這并不怪你,這樣的事情事先也沒有人會想到?!彼洲D(zhuǎn)頭看向風飛揚,“溫德先生,這次真是多虧了您!”
可別看芙蕾說的客氣,語氣里卻有了絲懷疑:接二連三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說出光馬的秘密,這溫德是不是與羽輪神系有著某種聯(lián)系?
風飛揚感受到了她的疑惑,只好解釋道:“光馬雖是神制兵,卻也在羽輪世界有著一定的傳說:它們?yōu)槁迳嚼R車,晝夜不停的奔跑著,是為日出、日落……又有傳說言:它們操縱著光的力量,能夠爆發(fā)出驚人的能量——在最開始,我還以為那就說的是那隱蔽的光……”
他話未說完,芙蕾已經(jīng)理解,“也是直覺嗎?我在剛剛,也有那樣的感覺?!?p> 事情這就告一段落,可雖然解決了這幾只守衛(wèi),風飛揚他們也有人先后受傷不輕,加上此時也已進黃昏,芙蕾當下宣布:“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我們明天繼續(xù)!”
眾人隨之整理行囊。
篝火旁,身邊的凡德仍在自責著,“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芙蕾女士也不會變成這樣?!憋L飛揚只得開口勸慰,卻收效甚少,再過了會兒,他瞧見那邊的芙蕾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當下有了計較。
“你們的牧師水平真不怎么樣……”他站起身,準備往芙蕾身邊走去。一邊喃喃自語的凡德也被驚醒,“您這是?”
“我可是仕女們的守護人,怎么能忍心看著她這么難過!”風飛揚夸張的說著,又俯在凡德耳邊道:“而且她這么難過下去,您心里也不會好過不是?”
凡德先生只得道謝,看著風飛揚翩然離去。
神祗終不是凡人,尋常的神術(shù)對其效果并不是很好??v然隊里的兩名牧師所侍奉之神,與芙蕾為同一神系,可忙碌了半響,也只是堪堪幫她止住了血。
他們依然盡職盡責,倒是芙蕾看出了疲憊,“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她勸著,又重新指示道,“與其在我身上浪費神術(shù),倒不如去看看比迪他們?!?p> 芙蕾是小隊的指揮者,牧師縱使不情愿,也只能無奈的退去,他們與風飛揚擦身而過,看著他來到了芙蕾身邊。
見到風飛揚,神情疲憊的她,半撐著坐起身來,再次告謝,“先前真是多虧了您?!?p> “哪里,只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罷了。”風飛揚笑著,蹲了下來,“傷到哪里了?我給您看看吧?!?p> 大家雖然同為神祗,可各自的側(cè)重點均是不同,加上神系間的差異,其中的區(qū)別更是明顯。像是芙蕾、凡德她們,均在治愈療傷方面能力平平,此時聽風飛揚這般說,女子倒是有些意外,“您還會這手段?和約翰一起來時,您可只說自己擅長法術(shù)的!”
“呵呵?!憋L飛揚只能干笑,對芙蕾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來。
芙蕾身上最重的三處傷,分別在左腿、左肋與肩部,她對風飛揚提議并沒有客氣,任憑他撫mo著自己的小腿。
芙蕾的皮膚既細膩,又光滑,仿佛上好的絲緞般,縱有幾處妨礙手感的傷口,卻也叫風飛揚有些心猿馬意。而且更要命的是,她的腳也極為秀氣,趾甲上晶晶閃閃的,泛著夜光。白玉般的足面上隱約浮現(xiàn)著幾道青色經(jīng)絡(luò),精致的仿佛藝術(shù)品。不經(jīng)意的握在手中,就覺嬌嫩綿軟,當真是柔若無骨。
“真漂亮?!彼滩蛔〉皖^夸道,卻沒發(fā)現(xiàn)一向冷靜的芙蕾臉上,有了抹罕見的紅暈,更是忍不住想要將腳抽回,卻發(fā)現(xiàn)被風飛揚攥的死死的。
紅暈更濃,像極了天邊的紅霞,芙蕾的模樣終于被告死天使看在了眼里,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為自己的主人解釋起來,“您不要在意,主人他就是這樣……像是鎖骨啦、大腿啦什么的,他都是能夸上半天的!”
可這是越幫越忙吧?想到一會還要被風飛揚檢查其它兩處傷勢,冰山美.人兒已經(jīng)有些后悔啦,她想要去拉自己的短裙,將它放長些。
正伸手呢,叫她心慌的風飛揚就已經(jīng)抬起頭來,黑眸里閃著光芒,再度夸道,“你這樣就更加可愛啦!”
在這那瞬間,芙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般的滋味。她就是紅著臉,身子僵硬的像具雕像,恍恍惚惚里,又聽風飛揚道,“這樣的話,凡德先生也能好受點吧?!?p> 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芙蕾不禁問道,“什么?”
“就是內(nèi)疚啦,他剛剛還在我耳邊懺悔呢!”
像是跟不上風飛揚話題的變化節(jié)奏,芙蕾紅著臉呆了好一會,方才斟詞酌句的道,“我知道的,那也不能怪他。”
“恩?”想要幫凡德說話的風飛揚,反倒愣了。
“那是你們這幫學者的通病吧?看見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就想研究一下?!避嚼傩α?,“難道說,你在剛剛那個時候,沒有動和凡德一樣的心思嗎?”
“也許吧?!憋L飛揚令模量可的答著,“可我也知道,什么事情都要看具體情況,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么說,有著嘲笑凡德的意味在里面,連忙閉嘴,又笑著自嘲道,“而且比起我來,凡德先生更像是純粹意義上的學者呢,這樣的事情以前也……”
“你覺得呢?”芙蕾也笑了。
氣氛更加的融洽起來,再一會兒,風飛揚最后摸了絲嫩的小腿一把,問道:“感覺怎么樣?”芙蕾動動,點頭道,“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p> “那么,我們就繼續(xù)吧?!憋L飛揚沖芙蕾眨眨眼睛,這樣的提議道。
看著男子的黑發(fā)貼近了自己的胸口,不知怎么的,芙蕾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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