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寫到這里了~~~幾乎每一本小說都有虐待女主的內(nèi)容,我也來湊湊熱鬧啦~~~挖哈哈···其實后媽也是我的潛質(zhì)之一吶,謝謝大家的一貫支持!
===============================================================================================================
依著昭妃的個性,與段昭容聯(lián)手想除掉寧妃是極有可能的。但是昭妃就不怕懷容說是她的指使?對了!在張倪事件中,喬姑姑似乎對昭妃的命令言聽計從,難道她是昭妃的人?這么說來,她就沒有退路了,要么供認寧妃是指使指使人,要么就是一死。但喬姑姑是正三品女尚書,怎么會聽從昭妃?難道昭妃有一個強有力的后臺?
身體平躺在青石磚的地板上,她覺得氣息都逐漸變得僵硬。森森冷氣從五臟六腑浸透至全身,外面是酷暑的六月天氣,但是在屋里卻如置身冰窖一般。她靜靜地趴在地上,不知道晚上會不會被喬姑姑提審,就一動不動地躺著,運用內(nèi)力保持體力。內(nèi)息微弱如游龍一般躥過全身,周身這才溫暖了些。這下,懷容才發(fā)覺全身都麻得挪動不了了。
太陽大概已經(jīng)落山,微涼的晚風從門底吹來,宮室里的事物漸漸模糊看不清楚。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去。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忽然間,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讓她驚醒,由于練過武功,她對這細小的腳步聲分外敏感。正當她準備凝神細聽,腳步聲戛然而止。只聽一陣開鎖的聲音后“吱呀”一聲,星光下送來一個灰色的身影。懷容正納悶,只見那人摘下風貌,身形像極了花穗。
殿門沒有關,絲絲涼風拂面吹來,懷容不禁打了個寒噤。那人沒有多說,而是徑直走到她面前。懷容抬頭,模糊中見到那人仿佛真的是花穗?;ㄋ腴_門見山,語氣急速而陰冷,字字仿佛從牙齒里擠出來:“你還未招認吧。”
懷容不知道心里該作何想法,總之是五味雜陳,見到花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說?;ㄋ氲氖衷谂L下握緊,她低下頭,神色凜然:“你自盡了罷——要么你就說是寧妃指使的,可是你愿意牽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么?”
懷容神色輕哂。說實話,寧妃的死活,與她何干?她只不過是害怕,若她供出了和宜辰,朝廷會下令徹查她。萬一查到了她的真實身份,很可能會牽連到格思會,甚至牽連到師父。難道,要做出犧牲的,就一定要是她了?
“如果你不肯自盡,那么皮肉之苦是受定了的?!被ㄋ氡硨χ铋T,神色在月色下模糊,語氣雖然極輕,但是卻極是嚴厲,“到時候還不是要供出指使者?你以為尚宮局的人會放過你嗎?要么自盡,免受皮肉之苦,要么你就供認寧妃是指使者——不過就算你供認了,日后還是會被滅口的,因為你的存在實在是不利于別人。你可知道?”一只簪子呈現(xiàn)在懷容面前,尖尖的簪尾在月色下氤氳著寒光。
懷容還是沒有說話,她知道花穗的話是很正確的。就算她按著昭妃的意思誣陷寧妃是指使人,她也必不能被允許活的長久,因為所有的主子都不會允許一個掌握著對自己不利的宮女活著。宮女的性命在她們眼中不過是草芥一樣,死了一個,還會有新的不斷被送進宮來。
其實昭妃也是無能為力的啊,如果她不把懷容送來這里,段昭容醒來后也許會污蔑她,說是她把自己推下水的。是一個卑微宮女的性命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這根本不需要權衡利弊。所以她一定要犧牲懷容,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那就是,扳倒寧妃。
突然有人在殿外輕叩三下,低聲道:“快走吧,有人來了?!被ㄋ肷硇我活D,把簪子“波愣”一聲扔在懷容面前:“快沒時間了,你早做決定。如果你不想誣陷別人,就趕快自裁,否則皮肉之苦之后是一定要有結果的?!彼f完話,戀戀不舍地看了懷容一眼,拉上風帽走出門去。
懷容看著地上的簪子,忽然覺得一陣寒意透過全身,似乎連心都要凍住了。馬上就會有人來施刑了,如果她不立刻自裁,也許就會像許多犯嚴重錯誤的宮女一樣被杖斃。在宮里,奴婢的命從來都是不值錢的。她伸出手,握住冰冷的簪子,心中又是分外不甘。她有何過錯,為什么要自殺?不如用它把進來的人都殺掉,逃出皇宮算了——可是,逃出去以后又該如何?最重要的問題是,她逃得出去么?
月光灑在她身前的地磚上,明亮亮地晃著她的眼睛。就算她死了,難道她們就沒辦法了嗎?她們肯定會說她是畏罪自裁,到時候反而坐實了寧妃的罪名——若是她不承認呢?尚宮局的人真的會打死她么?
她的手握緊冰冷的鐵簪,心中從未如此迷茫。從前她茫然無助的時候,總會有人幫助她,這次沒有人會幫助她,她該如何是好?究竟該如何呢?自裁,還是招認?握著簪子的手漸漸松開,她咬著牙不發(fā)一語。
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有七八個人浩浩蕩蕩地向這里走來。懷容心里咯噔一下,一種近乎絕望的恐懼油然升起。突然亮起的燈光照得狹小的空間亮如白晝,五六個宮女內(nèi)侍提著燈籠簇擁著幾個女官模樣的人,瞬間擠滿了屋子。有時候,強烈的光明居然也會給人帶來如此緊張的壓迫感,懷容沒有去摸那個簪子,而是直接低下了頭,靜靜地等待著。
“就是她了?!闭Z氣平淡中帶有一種不可逾越的威嚴,真是喬女尚書的聲音。
另外一個人隨意地嗯了一聲,款款走過來,足尖踏在她面前。懷容看著她裙角的服色,似乎是高級宮女的服飾。半晌,那人終于問道:“她可招認了?”
“還沒有呢,淑律姑娘。”喬姑姑恭敬地說。懷容抽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炫目的燈火照的她的眼睛有些看不清。她使勁地揉了揉眼睛,沒錯,真的是簡淑律!她突然想起付臨箏姑姑說過,簡淑律從謹禮宮出去以后就被調(diào)去服侍段昭容,沒想到,沒想到居然能在這樣的情形下遇見她!懷容突然對生抱有了一線希望,但是嚴酷的現(xiàn)實告訴她,這是皇宮,每個人都各事其主,根本不可能有友誼這樣的東西存在。
簡淑律也是這般靜靜地看著她,神情看不出一絲波瀾。懷容低下頭,思緒萬千,過了半晌,只聽得簡淑律悠然說道:“喬姑姑,你可以下去了?!?p> 喬姑姑盯了她一下,堆笑道:“好,那老身就先下去了,姑娘慢慢審問,若有能盡力之處,請盡管吩咐?!?p> 簡淑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語氣森嚴地對腳下的懷容說:“昭容娘娘落水一事皇后娘娘要求徹查,我奉皇后娘娘的命令來審問你,若是你有一句言不符實,就是欺君之罪。你說,是誰指使你的?”
懷容看了她一眼,神色或許有些絕望。她剛準備說什么,卻被淑律打斷:“據(jù)昭妃的侍女花穗說,你與寧妃的侍巾走得很近,難道是寧妃的指使?不要怕,你照直說就是——若是你閃爍其詞、詭詐狡辯說不是你做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屎竽锬镏家?,此事相關宮人若有隱瞞,一律格殺勿論?!焙喪缏傻纳裆钢p蔑。
這話的語氣,不像是皇后娘娘,倒極像是季淑妃的口吻。但是甭管是誰說的,懷容知道她是逃不出這一劫了。也許真的要供認是寧妃?聽和宜辰說過,寧妃娘娘似乎是一個很和善的主子,真的要害她嗎?
“你就招認吧,一個奴才,何必為主子這么賣命?”簡淑律冷笑一聲,蹲了下來,抓起懷容的頭發(fā)使她看著自己,語氣格外低沉,“如果你不說,就立刻自殺謝罪,免得受剮刑。”她低下頭來,發(fā)絲遮住眼睛,沉聲道:“不過,不想死的話就別承認,什么都別說。能否抗過去,就看你命好不好了?!?p> 懷容玩味著她的話,似乎,淑律的意思是讓她不要承認呢,她到底是真的在幫她么?懷容不得而知。只見淑律站了起來,負手向門外走去,寒聲道:“帶至刑堂審問。”
兩個身形高大的內(nèi)侍應了聲是,便架起懷容往刑堂去,身后的宮女們打著燈籠緊緊相跟。刑堂離此地不遠,只一會而便走到了。這是一間空闊的宮室,處在尚宮局的西北角。懷容略略抬眼,只見四周的墻壁上烏壓壓地掛滿了刑具,四周也雜亂地擺放著刑凳竹板長邊等器具。她嚇得一陣心寒,連忙閉上眼睛不敢看下去。
簡淑律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極是嚴肅。宮女們準備好長凳,把懷容按在凳子上。一個宮女把她的雙手和脖子牢牢地縛在凳子上,另一個用鐵鏈把她的足踝捆上凳子,又用手緊緊地按住了她的小腿,把襦裙捋道臀部以下。懷容被壓得動彈不得,連氣也喘不均勻,不多久,面色甚至有些發(fā)紫了。淑律走了過來,細細地檢查了一下綁縛她的繩索,指尖觸摸到她的肌膚,懷容禁不住一陣戰(zhàn)栗。她走到中央的案幾旁邊坐下,輕輕嘆息一聲,道:“你還是不肯說么?”
懷容看著她清明的眸子,堅定地反駁:“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p> 淑律的神色分明惱怒起來,她重重地一拍案幾:“好,我倒要看你能堅持到幾時!”站在刑凳左右的內(nèi)侍看到她發(fā)出指令,刑杖毫不留情地落下來,打在懷容裸露的肌膚上。膝蓋一下下地重重撞擊著冰冷的長凳,仿佛要震碎了一樣。聽著她輕輕嗚咽,簡淑律冷笑道:“還敢叫?給我著實打!”
內(nèi)侍得令,刑杖落下的部位慢慢上移,一下下重重落在腰和臀部中間。這下的力度讓懷容體現(xiàn)到從來沒有過的痛苦,她沒有再喊叫,而是死死咬住嘴唇。刑杖每落一下,她的頭和腿都情不自禁地要往上抬一下。尖銳的痛覺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咬緊牙關不要喊出聲音來,冷汗涔涔地冒出來。簡淑律斥道:“給我用力打!”內(nèi)侍手上的力度不覺加大,連頻率也快了起來,懷容覺得氣都容不得喘上一口,滿眼都是金星亂冒,周身的骨骼硌在長凳上,像要散架一樣。
她再次有知覺的時候,只覺得全身濕淋淋的,每一杖揚起的風都讓她覺得好冷。刑杖還是不停地落下,雖沒有記著數(shù),懷容覺得仿佛都打了幾百杖一樣。不知道下身是不是都被打爛了——她想著想著,又一次失去了知覺。
一個內(nèi)侍舉起水桶,“嘩啦”一聲把懷容又淋了個透濕。掌刑內(nèi)侍已經(jīng)換了四個,可是簡淑律還沒有叫停的意思。尚宮局的掌刑內(nèi)侍知道此人的重要,雖然知道懷容已經(jīng)暈過去了,但用力還是一點都不敢減少。眼見又一次潑水下去懷容還是沒有醒來,一個內(nèi)侍上前稟告:“淑律姑娘,這人仿佛暈死過去了?!?p> 簡淑律沒有說話,緊握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嵌進肉里。半晌,她冷然道:“將她吊起來醒醒神?!?p> 宮女們解開懷容身上的繩子,按著淑律的意思把她從手腕處吊了起來。她們都是見慣了這樣子的,所以即使看見懷容滿身是血的樣子也沒有露出憐惜或者害怕的神情。被吊了一會,懷容似乎清醒了些,她勉力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根本是徒勞的。全身已經(jīng)痛得不知道哪里疼了,她甚至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腥婚g似乎聽見淑律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但是她怎么聽也聽不清楚,最后只能作罷,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提前請假:本周末偶要考試,因為要復習,本周寫作時間很有限滴,所以本周星期六和星期日停更,下個星期一盡量恢復更新!大家體諒我一下吧,謝謝大家啊?。。。p手合十,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