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坳這夜,本來是充滿了靜寞與荒涼,而此刻一堆接著一堆篝火卻像是這夜的慈悲之心,在盡職盡責發(fā)光發(fā)熱,驅(qū)散黑暗同時也悄悄在群妖百態(tài)中流連忘返。
話說這火光就像世上最明亮的眼睛看著現(xiàn)場好一個群妖亂舞場面,這里上演著最正宗狂野氣息派對,有妖像粗礦大漢在拿起酒壇猛灌,有妖在張開血盆大口渡化這些可憐肉類,也有妖張開巨型櫻桃小嘴啃青菜刨著蘿卜,還有某些妖拼命往身上又裝又藏就過分了,不過這是他們的天性,從遠古遺留下來刻在骨髓里的習性。
月影天自認為無論如何自己也是個曾經(jīng)有錢,很有錢,非常非常很有錢的三有富二代,皮囊雖然沒了,但靈魂還在,逼格什么滴,那是絕對不能缺。
所以現(xiàn)在他面前放了張桌子,桌子上有刀、有叉、有筷子,肉被切成小塊小塊放在盤子上,搭配些許青菜,那種有錢妖調(diào)調(diào)就不可自抑冒出來了,月影天正滿意而動作逼格滿滿吃著。
這翻騷操作可把月春嬌和月大哈唬的一愣一愣,也有樣學樣放張桌子在面前備上相同工具,只是帥不過三秒,逼格就罷工了,開國際玩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香嗎,吃慢一點萬一肉被吃完了怎么辦,所以兩妖就開始拼命往嘴里填塞,只留下月影天獨自陶醉于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
“娘,這樣子吃好爽啊,要是天天能這樣就好了?!贝蟾?0分鐘后,月大哈挺著個大大肚子癱在地上,打個異常滿足飽嗝對著月春嬌說道。
“還是二哈兒設(shè)計的口號好啊,每次餓狼衛(wèi)齊聲一呼寨主妖法蓋世威震三界什么什么的,娘就心情澎湃獸血沸騰,氣勢自然而然就上來了,把其他寨那些妖唬的一愣一愣,再狂吼一沖全部都屁滾尿流啦,所以地盤咱們拿大滴,這樣下去是能經(jīng)常這樣吃了?!币彩?0分鐘后,月春嬌也挺著個大大肚子癱在地上,打了個異常滿足飽嗝回道。
“二哈,你也幫我設(shè)計個口號吧,我跟娘出征時也想這么威風?!痹麓蠊蝗宦冻鱿蛲砬閷υ掠疤靸裳鄯殴庹f道。
“對對對,二哈兒也幫大哈兒設(shè)計一個口號,沒想到我家二哈兒無意被雷一劈就變得這么聰慧了,找個機會也讓大哈兒被雷劈一劈,看能不能開竅?!痹麓簨陕犃嗽麓蠊捄箜樦鴥?nèi)心想法說道。
聽到被雷劈,準備吃完飯的月影天雙手不自覺抖了抖,桌上剩下辣一點飯菜不香了,想到那個月黑風高晚上,一大波悲從心上來。
曾經(jīng),月二哈這名字在大家心中是那么滴純真浪漫天真無邪妖見妖愛花見花開,每天就是吃完了睡,睡醒了就跟月大哈玩1加1等2,2加2等于5這種高深生活日常,日子過的那叫無憂無慮。
可惜,依舊記得那晚月影天吃飽喝足正在草屋里美美睡覺時,一大坨烏云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趁著夜色偷偷摸摸的,再偷偷摸摸跑到草屋上空,不多時,周遭空氣開始變得悶悶的有些壓抑,一道憑空出現(xiàn)的電光在烏云里亂竄,時不時在烏云外冒下頭偷瞄一下,似乎在醞釀著什么壞壞滴心思。
果然,就在夜深妖靜,月影天做著吃肉美夢時,那雷電看準時機竄下來了,雷光那是一閃而過快到?jīng)]有朋友辣種,然后,轟隆隆雷聲在小山坳里炸響開來,驚醒了所有妖,也讓值夜小妖瑟瑟發(fā)抖,趴在地上腿都硬不起來。
這雷電是直愣愣奔著小草屋去的,不偏不倚,就好像跟某狗天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滴兒啊~!”不小心瞄到這雷光落下滴位置,月春嬌發(fā)出了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聲音,在整個小山坳里蕩氣回腸起來。
突然,一陣很大的大風不嫌事大跑來湊熱鬧,吹朦了大家眼睛,也吹起吹散地上一大坨灰燼,只是吹沒一會,似乎是玩累了,說不吹就不吹,讓大家一點辦法都木有,此刻,地上灰是沒了,卻見月影天換了個造型全身毛發(fā)炸開癱在地上,而且還是剛從媒礦走出來那種樣紫,如果不認真瞄,他就跟這黑夜一樣了。
“我咧個去,果然是莫裝碧,裝碧雷來劈。”只見他突然睜開雙眼,嘴里噴著熱煙氣說道,然后那就沒有然后了,這個時候不暈死過去實在是不符合劇本設(shè)定。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月影天暈死前要說出這么一翻充滿滄桑、充滿腐朽味道的肺腑之言呢?
原來那道雷電里混有一絲絲SSS級雷電,遠古遺留下來的鴻蒙真雷。
本來呢,它是閑的蛋疼的在幻神大陸到處晃蕩,這么大個區(qū)域沒想到偏偏冥冥之中就遇到了純真浪漫天真無邪妖見妖愛花見花開月影天。
果然,這么大個緣分不中個頭獎的確太不給天意面子,所以,它義無反顧就劈了,往月影天天靈蓋那一路風馳電掣的溜到識海深處,然后變個十字架把月影天架上綁住,資勢都擺了好幾個,完成后露出一個擬人壞壞滴笑容。
被劈短路狀態(tài)的月影天這時幽幽轉(zhuǎn)醒,朦朦愣愣看著自己被綁在架子上不自覺對自己發(fā)出靈魂拷問。
“蝦米情況,這是哪里,我是誰,我在做什么?!?p> “讓我等那么久,你終于醒了。”看到月影天幽幽醒來,鴻蒙真雷化成一個人形雷電不悲不喜說道,只是這聲音是怎么形成發(fā)出實在是一個讓人想到腦殼疼的問題。
“呃,這位會發(fā)光發(fā)電的大哥,請問一下這里是哪里,我們在做什么?”雖然跟一個人形雷電問路月有億點點怪異,只是放眼望向周邊,還有活的不?
“我叫鴻蒙真雷,你還記得你是誰不?”鴻蒙真雷繼續(xù)不悲不喜問道。
“我咧個去,,我本來好像似乎應(yīng)該記得,但被你這莫明高深一問,我竟然又忘了?!甭犃锁櫭烧胬走@話,月影天頓時睜大個眼睛,真相不知道什么時候躲到遺忘這座迷宮去了。
“吖的,變成狗后神馬都忘了,看來不用提神醒腦鞭會這么一直墮落下去。”聽了月影天回答后鴻蒙真雷似乎擬人情緒波動起來,全身開始越發(fā)明亮而且還噼噼啪啪響,最唐突的是手上突然有無數(shù)雷絲凝聚成一條雷鞭,冷不丁就對著月影天一鞭上去。
“啊~,我記得我是誰了,我叫月影天,我叫月影天啊,大哥?!币槐尴聛?,有種痛到靈魂顫怵感覺,月影天立馬腰不酸腿不疼了,要不是被綁著,用不著一秒,0.1秒絕對能跪下喊投降。
“嗯,記得東西太少了,再來一鞭醒醒神?!兵櫭烧胬自捯魟偮洌坏仍掠疤焯岢鍪裁串愖h,又一鞭抽上,頓時帶起噼噼啪啪電火花和某魂抽搐的身體。
月影天:“啊~,痛死我啦,大哥,別打,真別打,我給你跪了,我神馬都記起來了,我說,我什么都說,我叫月影天,身高1米81……?!?p> “嗯,你說謊,我剛才趁你沒醒時量過了,明明只有1米78,看來還得繼續(xù)靈魂拷問?!痹掠疤爝€沒說完,鴻蒙真雷就耍了個漂亮的鞭花,然后,然后那一聲噼噼啪啪聲你懂的。
“啊~,我咧個去,我只是習慣了穿鞋身高而已。”月影天啊著啊著痛喊一聲后,開啟了生無可戀妖設(shè)。
“你的語氣讓我全身電流走向不順暢,所以要揮兩鞭舒展一下電骨?!兵櫭烧胬渍f道做道,對著月影天又啪啪兩下。
兩鞭下來,月影天不可自抑痛喊兩聲后終于大切大悟了,生無可戀這么文藝的調(diào)調(diào)根本不適合自己,魚肉在面對刀俎時就得想著如何變成一坨好切肉,所以回憶開始從口中一點一滴堆砌起來,從自己孩童依稀記事開始。
其間又磕磕碰碰被鞭了三鞭后,回憶來到了濤天巨浪撲下來的瞬間,就連月影天自己也有了一點點好奇,為什么回憶突然間變得如此高清立體,就像在看著一場超高清的3D電影般。
只道一人一狗一船在浪撲下來后,周圍開始變得漆黑無光,一股巨力在拉扯著自己,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個看不見旋渦,身體一邊被推著一邊轉(zhuǎn)啊轉(zhuǎn),然后好像碰到小哈哥,再然后一人一狗好像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光球,旁邊的游艇也咯顯孤獨變成另一個大的光球,兩個光球順著旋渦底部中心沒入。
穿過旋渦瞬間,整個時空好像發(fā)生了強烈變化,兩個光球似乎游蕩在茫茫宇宙中,黑漆漆在這里是永恒的主題,而時間和空間這兩個小玩意開始失去了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光球要屈服于這個現(xiàn)實時,一條透著幽幽亮光像一條白色線的裂縫很詭異出現(xiàn)了,游艇變成的大光球看上去有點呆滯,對此是無動于衷,而小光球在月影天最后意識推動下,奮力朝著那裂縫飛去。
我飛啊飛,我再飛啊飛,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沒吃飽飯,飛不動,我咧個去,小光球都記不清已經(jīng)飛多久了,那裂縫還是跟條線那么細,這時,或許光球吐槽心聲被聽見了,只見眨個眼的趕腳,裂縫就出現(xiàn)在光球眼前,接著一吸,把不知道發(fā)生神馬事的光球吸進去了。